高调 作者:未知 chapter 48 阮烟闻言, 感受到周孟言难過愤怒的情绪,心疼地拥紧他,将全身的暖意都传了過去。 “我知道, 你所有的感受我都知道。” 那些不为人知, 埋藏在心裡的隐痛, 那些童年带给他磨灭不去的创伤,他所在意的,割舍不下难以释怀的, 她都知道。 阮烟轻轻摸着他的头,声音温柔: “事情已经都過去了,不要再因为那些人而感觉到生气了, 反正他已经被你赶走了,对不对?” 周孟言揽紧她,脑袋埋在她颈窝。 阮烟轻声细语, 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他。 可能這些童年的创伤,周孟言都沒有和父母提及過,他都是一個人憋在心裡, 所以她知道他此刻最需要陪伴和关怀。 直至许久后, 他缓下情绪, 吻了下她的眉间:“烟儿……” 女孩握住他的手,笑笑:“讲出来后, 感觉好多了嗎?” 周孟言看着她, 眸光渐渐沉静下来:“嗯。” “孟言, 我最想要的, 就是你开心。”阮烟和他对视, “可能别人考虑問題会把其他的事放在第一位, 但是在我心裡, 最重要的就是你开心。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永远最在乎你。” 阮烟的后脑勺被扣住,几秒后,男人的吻封住她的唇。 他的唇瓣细细研磨着她的唇,温柔,绵长,像是对待易碎的珍贵品。 阮烟闭上眼,将全部的爱意,无声传递。 良久,周孟言慢慢松开唇,轻抵着她额头。 开口的声音沙哑而缱绻: “我爱你。” 阮烟弯起的杏眸中如同满了星辰,“我也爱你呀。” 周孟言问她是不是還沒午睡,阮烟点点头,他就牵着她走到床边,“躺着。” 阮烟躺下,“那你去忙吧?” 下一刻,男人上了床,把她揽进怀中,“想陪着你躺一会儿。” 阮烟笑:“你不需要忙嗎?” “那些都沒有你重要。” “你這样說我真感觉我来這是影响你工作咯。” 他刮了下她鼻尖,“暂时不忙,可以了么?” 阮烟笑,“行。” 阮烟靠在他胸膛,睡着后他才出去。 下午傍晚的时候,阮烟醒来,听到外头周孟言似乎在和人聊公司,她坐在床头,末了打电话给叶青。 “叶青姐,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太太您說?” “孟言有個表舅,姓许,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那一家人最近的近况,听說他们家有個小孩子生病了,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你這边能帮我查到嗎?” “好的,我尽可能帮你去差一下。” 阮烟挂了电话,而后走到休息室门口,轻推开门。 周孟言和公司的财务部总监聊着事角落传来声音,两人转头,看到休息室裡探出一個脑袋。 阮烟与两人的目光精准对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财务部总监口中的话突然停住,几秒后道:“呃……周太太好!” “你、你好,你们继续……” 阮烟飞快缩回脑袋,尴尬得红了脸。 過了会儿,外头的声音停下,阮烟就看到财务总监推开办公室的门,离开。 阮烟走出休息室,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交叠着腿,好整以暇看她。 周孟言看着她一动不动,眼角挑起笑意: “我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嗎?” 阮烟默了下,小跑了過去,就撞进他怀裡,羞窘道:“我又沒见過那個人,他怎么知道我是周太太。” “你觉得能从我休息室出来的女人,不是总裁夫人是谁?” “比如……哪儿来的漂亮小姐姐?” 周孟言:? 阮烟傻乎乎的问:“孟言,你還沒喜歡上我的时候,你就沒有想找過其他的女人嗎?” 周孟言眼睛一眯,捏着她的下巴,“嗯?” “你在乱說什么呢?” 阮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往裡缩着下巴,小声嘀咕:“我听說有钱的男人,例如像你這样的富豪,家裡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是很正常的……” 他被她气笑了,轻咬住她耳垂,沉声问: “我有沒有彩旗,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很清楚地知道么?” 阮烟:“……” 這男人的确精力旺盛得仿佛找不到地方发泄一样。 “为什么?”她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不找外面的女孩子。” 周孟言挑眉,“我這是第一次看到妻子竟然问丈夫为什么不在外面包人?” “唔……” 他弹了下她脑门:“我有洁癖,不喜歡混乱的男女关系。” “而且平心而论……”他吻了下她的下巴,“有了你,其他女人我的确看不上了。” 阮烟嘿嘿笑,“行吧,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又漂亮身材又好了。” “自恋了?” “干嘛不行?” 他笑,“今晚回去我检查看看。 ” “……”這人就是個流氓! - 公司的事发生了几天后,叶青给她发来消息,說终于调查到了许鸿文一家。 叶青說了些具体的情况,而后把联系方式发来。 阮烟拨通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阮烟,周孟言的太太,我們有時間可以见個面嗎?” 那头了解后,答应下,于是把地点告诉了阮烟。 午后,阳光落在路边的樟树上,穿過树叶,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私家车停在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阮烟下了车,看到前面的门口,站着一個穿深蓝色翻领短袖的男人。 她提着果篮走過去,许鸿文看到她,愣了下:“你好,你就是弟妹吧?” “嗯。” 许鸿文手掌蹭了蹭裤边,蹭掉手心裡的汗:“我带你上去吧。” 两人往裡走,等电梯的时候,许鸿文问:“是……孟言叫你来的嗎?” “他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我自己想来看看。” “嗯……” 出了电梯后,往病房走去,最后推开一扇门,阮烟看到裡面的病床上,躺着一個小男孩,身上擦着管子,身材瘦弱,面色看過去略带苍白。 病床旁边的两個女人站了起来和阮烟打招呼,一個是许鸿文的妻子,一個是许鸿文的大女儿。 “嘉嘉刚刚睡着。” 阮烟走上前,看着小男孩,轻声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all,也就是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白血病…… “那可以治疗嗎?” “前几天刚刚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了,只是……”许鸿文动了动唇,按下心中的苦涩,“沒事,可以治疗的。” 阮烟坐在病床前,看了小男孩一会儿,而后起身,“要不我們去外面聊吧?不吵嘉嘉休息了。” “嗯。” 许鸿文陪着阮烟走到病房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许鸿文问阮烟:“弟妹,你是什么时候和孟言结婚的?” “去年八月份。” “這样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這边的事?” “那天你去孟言的办公室找他,其实我在隔壁的休息室,也听到了。” 许鸿文敛睫。 阮烟问:“现在嘉嘉是缺手术费嗎?” 许鸿文垂下头,半晌承认:“是。” “你们家不是也开了公司?” “公司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不好了,”许鸿文讲起這些年,他们作为传统的箱包产业,产品单一,也跟不上潮流,所以生意越做越差,许鹏运因为年纪大了,让许鸿文接管了公司。 去年年末的时候,因为公司出了点事,他们一家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不得不去解决公司的危机,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查出了嘉嘉患有白血病。 现在家裡,就是欠着债,還要带着孩子治病。 许鸿文眼眶微红:“我知道什么叫报应,但是我宁愿遭到报应的是我,和我的儿子沒关系,为什么就這样……” 阮烟闻言,抿了抿唇,“当初孟言也是個孩子,他也挺无辜的。” 许鸿文一怔,就听着阮烟淡声道: “你童年应该過得挺幸福的,都沒有尝過那样被羞辱是什么滋味吧,那段破产被人追债、居无定所的日子,你体验過嗎?天天吃不饱饭、省着所有钱给表哥买個拼图,转眼就被扔到垃圾桶,你体验過嗎?” “对不起……” “因为家裡破产,他就要被所有小孩子孤立排挤嘲笑,他又做错了什么?”阮烟扯起嘴角,“有谁会考虑過他的童年過得快不快乐?” 许鸿文垂下头,把掌心盖在脸上。 “当初我年纪小,也是父母不让我跟他玩,所以我也沒有想到会這么伤害他……” “如果你们家当初沒那么過分,留一点情面,孟言也不至于对你们家這么绝情,当初在你父亲的酒宴上,你们一点情面都沒有给他留。” 周孟言的纯真、活泼、对人们抱有的善意,都在他十岁那年,被全部摧毁。 许鸿文一遍遍地說对不起。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的道歉有多么薄弱无力。 许久后,许鸿文起身,“我去洗把脸……” 他离开后,病房裡的女孩走了出来,递出一杯菊花茶,看着阮烟:“表婶……你要喝菊花茶嗎?” 女孩看着阮烟,眼中带着怕她拒绝的怯意,阮烟接過,朝她扬唇:“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在阮烟旁边坐下,“表婶叫我悦悦就好。” “你今年几岁了?” “我十四岁了。” “你经常在這裡陪嘉嘉嗎?” “嗯,我爸有时候要去上班,就我和妈妈陪着弟弟,”女孩低头,“嘉嘉生病以后瘦了很多,每天都很难受,我就经常来陪他玩,逗他开心,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阮烟摸摸她,“悦悦很乖。” 两人聊了会儿,许鸿文也走了回来,到最后阮烟要走时,刚好嘉嘉醒来,阮烟进去看他。 许鸿文摸了摸嘉嘉的头,“表婶今天来看你了,叫表婶。” 嘉嘉动了动唇,朝她笑笑,声音很轻:“表婶好。” 阮烟看着他苍白的笑,心中冒出一阵心疼。 走出病房,许鸿文和妻子送了出来,“弟妹,刚才我爸妈给我打电话,說想過来和你见個面,道個歉,要不你再待一会儿?” “和我道歉就不必了,如果真要道歉……应该是给孟言和他的父母道歉。” 阮烟看着夫妇俩,又淡淡问了句: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们现在才明白嗎?” 现在需要帮助了,才知道要道歉嗎? 离开医院后,阮烟上了车,叶青在车裡等候。 “太太,怎么样了?” 阮烟看向窗外飞逝而過的风景,低声喃喃:“生病的孩子……的确是无辜的。” - 阮烟沒有把去医院的這件事告诉周孟言,也是不想让他因为這件事分神。 傍晚男人回到家,问佣人:“太太吃饭了嗎?” “太太现在在厨房呢。” 他去到厨房,就看到阮烟背对着他站在料理台前,手裡捏着面团。 他轻声关上封闭式厨房的门,走了进去。 阮烟揉着面,忽而之间后背就贴上一個坚实的胸膛,腰.肢被紧紧揽住,男性气息朝她席卷而来。 阮烟转头看到周孟言,笑:“你怎么进来都沒声音的?” “是你太认真了。” 周孟言轻摆過她的下巴,吻上她的红唇。 阮烟转過身,被他更好地拥住,她一個不留神,就被男人敲开齿关,探入。 阮烟沾了面粉的手也不敢推开他,任由他索吻,从强势到温柔,她生怕有人会推门进来,心跳很快。 一個吻结束,他轻笑声响起:“脸怎么這么红?” “你别逗我,我要好好做曲奇。” 阮烟转過身,仍旧被抱着,忽而他悠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這個地方我們還沒试過。” 阮烟反应過来,气得转头羞瞪他,他含住她耳垂,气息温热: “以后在這裡来一次,好不好?” 阮烟想象那個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你想得美。” 這男人就是动不动喜歡带她解锁新场景,那她以后在厨房還怎么专心做曲奇了! 周孟言问她在做什么,“刚才不是說了嗎,曲奇。” “你之前教我的那個?” “对,让你尝尝什么叫正宗的。” 他笑,“好,那我可得在這好好和烟儿学学。”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阮烟道:“第一盘烤好了,你先尝尝呀。” 她拿起手套要過去,就被他拿過:“我来。” 周孟言把烤盘拿了出来。 “怎么样,卖相不错吧?” “嗯,很棒。” 最后给他尝了一口,他也說很好吃。 阮烟被夸得乐不可支,超满足,两人吃着饼干,阮烟想起一事:“对了,明天下午我要去学校一趟,我室友拍毕业照,她们让我過去。” “好。” - 第二天早晨,阮烟醒来,周孟言已经离开家了。 拿起桌上的手机,阮烟看到祝星枝发来的消息:【[微信红包]六一儿童节快乐!】 阮烟看了眼時間,這才发现今天进入六月了。 她领了红包,六块一,不禁笑:【同乐哈哈哈。】 祝星枝把电话打過来,“怎么样,烟烟小朋友,我爱你吧,六一儿童节都有给你红包。” “虽然年纪老大不小,但是過得還是挺心安理得的。” “其实我本来也忘了,還是别人发给我的。” “谁啊這么幼稚?” “男的。” “男的?” 祝星枝犹豫了下,道:“烟烟,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就是……那位‘陈先生’,我前段時間又见到他了。” 阮烟震惊:“就是之前高中毕业那個?!” “嗯。” “那那那你们……” 祝星枝扬唇一笑,“他更帅了,我更想把他勾搭到床上了。” “……”阮烟无语,“祝星枝你說话能不能矜持点。” “逗你的,不至于這么□□熏心好吧,当初人家离我而去,现在我才看不上他呢。” “鬼才信你。” 阮烟太了解闺蜜了,标准颜控,而且還是一個奇葩的喉结控。男孩子不仅要帅,喉结也要特别性感。 祝星枝被她调侃的脸红,“好了不說了!我挂了啊!漂流瓶联系!” 阮烟无奈笑了。 吃早饭时,阮烟把祝星枝给她发的红包截图发给周孟言,【你看枝枝,都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头的男人看到信息,愣了下,嘴角隐下笑意:【你是小朋友?】 阮烟傲娇:【不可以嗎?有童心就是小孩子。】 這人就一点不懂生活情趣。 周孟言:【嗯,挺幼稚。】 “……”阮烟气鼓鼓:【你才幼稚。】 【算了,奔三的老男人是不会懂的。】 周孟言:“……” 有被冒犯到。 - 下午三点,阮烟接到室友的信息,出发去了f大。 今天是阮烟原本所在的班级還有隔壁班的班委,私底下约着一起拍毕业照,私家车到一堂的时候,阮烟就看到许多人站在食堂前面的平地等待。 阮烟下了车,朝他们走去,三個室友看到她,跑上去:“二哥你来啦!” 班裡许多同学看到阮烟的眼睛:“诶阮烟,你眼睛好了?!” “哇阮烟你眼睛复明了啊?” 阮烟点头:“前段時間好的。” “眼睛虽然好了,但是不能和我們一起毕业了,”羊霂惋惜,“明年我就应该叫你一声学妹了啊。” 有几個男同学走上前,为首的就是发带男,是上次阮烟来学校吃食堂时坐在她旁边的男孩子,发带男朝她温柔一笑:“阮烟,你今天来陪室友拍照嗎?” “对。” “那等会儿我們宿舍和你们宿舍也拍几张?” 羊霂在旁边点头:“ok啊。” 不远处树荫下,几個撑着太阳伞的女生看着阮烟,窃窃私语:“阮烟眼睛竟然好了啊,我還以为沒那么快呢。” “你看她果然還是這么受男生喜歡,瞧那几個男的贴上去跟舔狗一样。” 宗慧笑笑:“大学四年不都是這样嗎?” 发带男问阮烟:“我去买瓶水,你要喝什么?” 阮烟摆手:“不用……” “客气什么,要不喝奶茶?” “阮烟都是结婚的人了,你们還這么殷勤,不应该避嫌的嗎?”几個女生走了過来,阮烟转头就对上为首的宗慧的目光。 发带男呆住:“结婚?!” “你们难道不知道嗎?沒看到阮烟手上的戒指?” 周围還沒听過這個消息的几個人,全都愣住了,宗慧声音很大,很多人都注意過来。 武方雅开口:“阮烟结婚的事情還不需要你在這边宣传吧?” 宗慧扯起嘴角:“我只是随口一說而已,又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只是我觉得毕业前就结婚……很着急嫁人嗎?” 羊霂想怼,就被阮烟拉住,阮烟朝宗慧淡淡一笑:“和你有关系?” 对方无辜:“阮烟你脾气怎么這么大,我就是提醒一些人不要再抱有幻想而已。” 发带男冷眼看向她:“你闭嘴沒人当你是哑巴。” 宗慧一时语噎。 发带男和几個男生走去一旁,宗慧轻嗤一声,和几個小姐妹离开,她吐槽:“我說错了嗎,阮烟都嫁给什么老男人了,那群男的還眼巴巴地把她当女神呢。” “阮烟连她丈夫提都不敢提,還一副高傲的样子,无语。”朋友附和。 另一边,阮烟站在原地,羊霂安抚她:“沒事,你别生气啊,那宗慧就是個傻逼,嘴欠的我恨不得天天给她两巴掌。” 阮烟被逗笑,“沒生气。” 她還懒得生气。 两個班都到齐之后,大家约着往学校南门走去,先去校门口拍两张各自班级的合照。 拍完集体照,大家又相约去校园裡几個比较美的地方。 阮烟陪着室友,中途周孟言给她打了电话,阮烟就說自己還在拍照,那头也沒說什么。 傍晚,夕阳的霞光倾颓而下,半壁天空都染成了粉蓝色。 走进枫叶公园,阮烟等人从桥上拍完照下来,刚好班级其他人也走到這裡,班长就說這裡风景挺美,提议大家在這裡也合照一张。 大家站在空旷的路上,后面是一大片树林,在夕阳下泛着金光,阮烟原本站在一旁,羊霂就朝她招手:“你也過来呀!” “不了吧……” 班长看到她:“沒事儿,你也来吧。” 阮烟走過去,被室友开心地拉住,站在了第一排,第二排的宗慧翻了個白眼。 “来来来,大家看向镜头!” 大家往前看去,阮烟视野之内,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拐了個弯,出现。 “一二三,大家喊茄子啊!” 劳斯莱斯朝他们驶近,越来越近。 “一二三,茄子——” 劳斯莱斯忽而停在裡班级后面不远的露天停车位。 阮烟定睛看到熟悉的车牌号,猛然一怔。 下一刻,车后座的门被打开,一只高定的黑色皮鞋踏了下来。 男人下了车,立直身子,平整的西裤包裹的腿,长而笔直,高挺的身型往上,掠過男人手腕处精致的深蓝色腕表。他倚在车边,转向正在拍照的学生们,精致的面容轮廓被夕阳染上一层金光,漆黑的眸子落进灿烂的霞光。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這气场强大的男人所吸引,齐刷刷看了過去,直到班裡响起一道声音—— “周孟言?!” 一声如同巨石投下。 众人哗然,“這人是周孟言嗎?!我去……” 宗慧等女生也愣住了,“沒错就是周孟言啊,他怎么来我們学校了……” 阮烟身体被室友推搡着,“阮烟你看!” 女孩一脸懵逼地看向周孟言,男人的目光精准落在她身上,眼角隐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怎么来了! 阮烟整张脸顿时红了。 班委组织大家赶紧拍完几张,“好了,可以了,大家可以散了。” 大家往旁边走去,班裡同学忽而看到周孟言突然朝他们這個方向,闲庭信步走来。 “???” 被室友牵着的阮烟,对着他的目光,心跳加速,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找他,就呆呆愣在原地。 男人最后走到阮烟面前停下,周围的同学一時間也不自觉挺住了议论。 周孟言垂眸打量着阮烟,一時間沒說话,羊霂看着他,打破沉默:“周、周先生?” “你们忙完了嗎?”他淡淡出声。 “都结束了!” “嗯。” “周先生,那你是来找阮烟的嗎?” 周孟言看向阮烟酡红的面色,以及一副真打算要装作和他不认识的模样,下一刻牵住她的手,朝其他人勾唇一笑: “嗯,我带我家小朋友去過节。” ※※※※※※※※※※※※※※※※※※※※ 過儿童节。 老男人周孟言突然来的生活情趣!! - 送150個红包呀,25字,今天這张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