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我是惡魔
眼神這麼一晃,再次看去,發現屠虎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根香蕉。
三舅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問:“阿炳怎麼了?”
我搖搖頭,說:“哦,沒事,我逗你們玩呢。”
繼續前行之時,四人一頭鑽進深山老林之中,四周一片青蔥之色,頭頂上枝繁葉茂,幾乎看不到天穹,屠虎喫完了香蕉,補充了碳水化合物,這就繼續揮舞着工兵鏟在前方開路。
路上,我每走一步都覺得雙腿沉重,而且嘴脣發麻,我剛開始想:可能是有些缺水了,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等三舅停下來,蹲在原地查看地圖的那一刻,我又發現屠虎在三舅背後,舉起了工兵鏟,看樣子想對着三舅的後腦勺狠狠的劈砍下去。
“三舅快躲!”喊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一個餓虎撲喫衝向屠虎,將屠虎撲到,順勢用雙手掐住屠虎的脖頸,但我的身體太虛弱了,虛弱到屠虎稍微一擺手臂就將我撣到一旁。
三人再次看向我,屠虎莫名其妙的問:“小志,你到底是怎麼了?”
阿炳還未說話,剛看了我一眼的三舅立馬衝過來,二話不說抓住我的手腕,食中二指捏住我的脈搏,十秒鐘左右的時間,三舅一拍大腿,說:“小志中毒了!”
阿炳恍然大悟道:“我說這一路上小志越走越慢,而且身子越來越虛,原來是中了毒?”
我有些發懵,我們四個人走在一起,怎麼只有我自己中毒?最關鍵的是,我中了毒之後怎麼不停的產生幻覺?
而且那幻覺特別真實,就像真正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這究竟是哪種毒素?
三舅問我:“小志,你在這路上喫什麼野果了?”
我很虛弱的搖了搖頭,阿炳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我想了想,依舊搖頭,屠虎說:“難不成是咱們自己的食物有毒?”
這個可能性倒是成立的,因爲屠虎昨夜追趕蒙面女子了,當時的祠堂內是處於無人狀態,別看這個時間只有短短几分鐘,但如果要下毒的話,足夠了。
簡單來說,把礦泉水上的塑料商標揭開,用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將毒液注射到礦泉水瓶裏,然後在針孔處抹上一點點502膠水或者別的特殊膠水,最後將那一圈塑料商標重新粘合,這樣沒人能看出來的。
還是三舅沉穩,在沉思片刻後,問我:“你身體上都哪裏不舒服?”
我說:“渴,頭暈,尤其是兩腳有些疼。”
三舅掀開我的褲腿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屠虎驚恐道:“你的右腳上怎麼出現了一個黑手印?”
我也嚇的渾身一顫,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朝着腳脖子上看去,腳脖子上還真是多了幾道黑色的手指印,就像是一個從地面下伸出來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腳脖子。
“這怎麼回事?”阿炳皺起了眉頭,顯然在快速思索,片刻後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昨夜睡覺之時,曾有人進入過祠堂?”
屠虎搖頭,說:“不可能,前半夜你們值守,後半夜我值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的。”
良久不做聲的三舅說了一句:“這不是中毒,這是詛咒,白蓮教元老的詛咒!”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詛咒這東西真的存在嗎?”
我以前看過一些紀錄片,講述的是埃及著名的胡夫金字塔,被一羣考古人員發掘之後,驚擾了法老王圖坦卡蒙,當時這羣考古人員在墓裏法老的棺槨上看到這樣一句話。
“誰若驚擾了法老,誰就會下地獄。”
而圖坦卡蒙下葬時,臉上曾帶着一副黃金面具,打開黃金面具之後,考古人員發現圖坦卡蒙的左臉頰上,有一個類似於胎記的東西,只有玉米粒大小的面積,衆人並沒有在意。
但在考古工作結束後,當年參與考古工作的人員,在幾年之內相繼死去,大多數死者都是因爲一個原因,被蚊子叮咬了臉頰,而且是左臉頰,叮咬的位置,就是法老王圖坦卡蒙臉上那一塊胎記的位置。
所以後來傳聞,法老王墓裏的那句詛咒應驗了,當年驚擾了法老王的考古人員纔會相繼死去。
這個應該是流傳最關的,關於詛咒的故事了。但真真假假可能也摻雜了世俗的奇幻演義,並不能完全當真。
可現在呢?三舅也認爲我右腳上這黑手印是詛咒,這又如何解釋?
衆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三舅,三舅說:“還記得山神廟後邊那塊墓碑上寫的話嗎?元老雙腳祭天,惡魔奉起白蓮。”
衆人點頭,三舅道:“當年白蓮教元老自砍雙腳祭祀大尨鬼鍾,望以鬼神之力幫助白蓮教推翻清廷,結合墓碑上所寫的話語,也就是說,誰讓那句話重見天日,誰就是被選中的惡鬼,就要幫助白蓮教。”
我說:“這不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瞎扯嗎?幾百年前的白蓮教,我上哪幫助去?”
正當衆人想辦法解救我之時,忽地山林之中傳來了一陣怪異的烏鴉叫聲。
“嘎嘎.嘎嘎嘎嘎”
三舅屏息凝視,等待烏鴉叫聲落下後,振聲道:“有高人幫忙,烏鴉叫聲響起之處,定有解藥,你們在這等我!”
話畢,三舅拔出手槍,貓着腰竄進密林深處.
我感覺腦袋越來越暈,這就眯上了眼,但阿炳叔不讓我閉眼,便一直跟我說話,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三舅形色匆忙的趕了回來。
“怎麼樣?”屠虎起身問道。
三舅從兜裏掏出一把藥草,說:“搞定了!”走到我身邊,就讓那些藥草塞進我的嘴裏,讓我咀嚼之後嚥下去。
別說,這些藥草雖然顏色蔥綠,但嚼在嘴裏的味道真是苦不堪言,下嚥之時更像是一根麻繩纏在了喉嚨裏,說不出的難受。
但在服下草藥的幾分鐘後,我的臉色開始逐漸好轉,三舅這才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長出一口氣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問:“三舅,這草藥是誰給你的?”
三舅搖頭,說:“是一個蒙面女子,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未見識過她這等輕功,給我草藥之後便躍然離去,根本不跟我多說一個字。”
又是蒙面女子,她在市區裏曾無數次的幫我,而後來到伏牛山脈,先將屠虎引出去,讓我們得知閻羅黨製造七星連蛇的祕密,在我中毒之後,她竟然又能送來藥草。
阿炳眯眼道:“這種毒,我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那女子也沒見過小志的症狀,怎麼就能知道解毒藥草爲何物?”
屠虎一拍腦門,說:“對啊,那蒙面女子又沒跟咱們在一起,她怎麼知道小志中了什麼毒?”
三舅擺手,說:“高人之所以是高人,就是因爲你們看不透,看透了還是高人?”
還別說,跟三舅在一起這麼久,我就沒看透他,但我始終覺得他是個俗人,忒俗。滿嘴都是日我妗子(舅母)。
可三舅好像至今都是單身,究其原因,誰也不知。
腳上的黑手印漸漸的變淡,體內的毒素清除之後,我這就起身繼續前行,在這密林裏,每走一步都是兇險萬分,雖然這裏相對那些熱帶雨林來說還比較安全,但衆人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剛走十分鐘,三舅猛一擺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驚聲道:“停!”
我們三人像是即將踩到地雷的工兵一樣,一腿在地,一腿懸空,不敢動了。
“換路!”三舅眼神中似乎要迸射出光芒來,他眯眼看向密林深處,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再往前走,必死無疑!”
我們三人也往密林深處看去,可幽靜的密林深處並未出現什麼肉眼可見的危險,但三舅說話最具有權威性,衆人誰也不反駁。
他掏出地圖,單手捏着下巴上的一撮鬍子,良久後,說:“不能按照原來的路線前進了,我們繞山而行。”
“什麼?繞山而行?”我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繞山而行,這是怎樣的一種路程?
我看向阿炳和屠虎,兩人表情堅毅,絲毫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我不知道三舅究竟爲何擁有這麼高的人格魅力,彷彿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按照地圖所示,如果我們繞山而行,圍繞着目前這座山脈,繞上整整一圈,最後到達地圖標示的那片雲朵的位置。
天色漸漸暗了,在叢林裏,我問三舅:“爲什麼繞這麼遠?”
我與三舅有血緣關係,他是不會隱瞞我什麼的,但這一刻他卻說:“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得不防,那個頂替我的冒牌貨,幸好是沒看見地圖,若是看見了,咱們這一趟就去不得了。”
“胡先生,爲啥這麼說?”屠虎撓撓頭,問道。
三舅說:“這世上有一種病,叫做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的病。現在我們唯一的籌碼,就是這張地圖了,外邊雖然有諸多勢力都摻和了進來,但真正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我正皺着眉頭猜測,三舅湊到我旁邊,小聲說:“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爲何繞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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