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竹筏上的白衣女子
雖然光芒有些暗,但我依舊藉助月光看的清楚,這條蛇的嘴巴里,咬着一顆鵪鶉蛋。到了我肩膀的位置,它鬆開嘴巴,鵪鶉蛋掉在我懷裏,不停的用蛇信子搔着我的耳孔,好像是想掏出那顆金黃色的膠囊。
耳朵裏的那顆膠囊,我肯定是不會給它的,這是關鍵時刻用來取出大尨鬼鐘的東西,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怎麼用,但絕對要死守。所幸這條蛇只是像抽大煙一樣,在我耳朵旁邊來回吞吐了幾次蛇信子,這就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我一捏懷中鵪鶉蛋,頓時心中一驚,心想:那個蒙面女子,來救我了!
因爲這伎倆我很熟悉,在汽車站就是這麼來的,此刻我打開鵪鶉蛋,捏出裏邊的小紙條,藉助帳篷縫隙中照射進來的月光,瞪大了眼珠子去看,上邊寫了這樣一句話。
“明日,身入雲中之後,跳下山崖方可脫身,切記!”
原本爲了看清紙條上的內容,我就已經瞪大了眼睛了,當我看到這條內容時,我真是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山谷有多深,蒙面女子知道嗎?乖乖,今天我們往下眺望之時,觀山谷之中霧氣繚繞,這山崖的高度都直插雲霄了,這要是跳下去,不摔成肉泥都對不起這高度。
我將紙條撕碎,塞進了嘴裏,這就躺下睡覺,可心中卻一直狐疑,那蒙面女子究竟是用什麼祕術驅趕橡皮蛇的?竟能讓這條蛇準確無誤的來到我的帳篷裏,她都不怕這條蛇跑到閻羅黨的帳篷中,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仔細一想,可能是我耳中的那顆金色膠囊,所散發出的微弱氣味起了關鍵作用,這蒙面女子定然是個高人,懂得馭獸之道。
而今晚那莫名其妙多出的第四根繩索,很有可能就是蒙面女子放下來的,不過這個只等以後才能驗證真假了。
翌日清晨,我是被一陣爭吵的聲音給叫起牀的,出了帳篷一看,我去,三舅來了!
三舅就站在帳篷前,瀟灑的點了一支菸,說:“追了一夜,終於趕上你們了,我是來帶走小志的,你們有什麼意見?”
這纔是我真三舅啊!
面對千軍萬馬,依舊瀟灑點菸,簡直就是神級作死。
九殿閻羅倒也爽快,說:“江湖上關於胡先生的傳奇故事,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確實聞名不如見面,地圖交出,人你帶走,就這麼簡單。”
三舅更爽快,直接伸手入懷,閻羅黨以爲他要掏槍,如臨大敵,但三舅確實掏出了一個小紙片地圖,食中二指夾住,說:“諾,東西在這裏,先讓小志過來。”
“先把地圖交過來!”三殿閻羅吼了一聲,三舅雙手一攤,表示無所謂。等三殿閻羅將地圖呈給九殿閻羅的那一刻,我雖看不清九殿閻羅的表情,但卻聽他怒吼一聲:“綁起來!”
三舅懵了,用地圖換走我的伎倆不但沒成功,反而使他自己也被五花大綁,我懊惱不已,心想三舅怎麼如此大意。而閻羅黨在昨晚吃了假三舅的虧之後,這一次也學精了,他們不讓三舅自由活動,手腳全部綁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三舅應該沒傻到這種程度吧?或許他就是故意爲之,目的就是留在我身邊,伺機尋找機會將我救出去,或許他也清楚閻羅黨根本就不會爽快的拿了地圖就放人。
總之,我覺得這裏邊肯定還有更多玄機。
等我們再次扯好繩索,往山下進發之時,這一次閻羅黨可算真是學乖了,他們讓三舅的一隻手綁在身後,而且用繩索扣將他牢牢固定在登山繩上,這一次別說是滑翔傘了,就是來一架武裝直升機,也別想救走他。
三舅都懵了,說:“你們閻羅黨做事這麼小心,至於嗎?還怕我插上翅膀飛走不成?”
我小聲說:“哎呀,三舅,你有所不知,昨晚那個冒牌貨跑過來冒充你,不但騙走了一張老照片,還瀟灑的嘲諷了所有閻羅黨之後離去,你知道他們多丟人嗎?”
三舅大叫一聲:“我靠!”
看三舅劇烈的反應,我連忙問:“怎麼了?”三舅面容一正,說:“沒事沒事,一會下去之時,想辦法逃走。”
我倆點點頭,不再作聲。
這一次,閻羅黨還是讓我放在最後,等我們往下降落二十多分鐘後,果真遇到了一片濃而不散的霧氣,這就是山谷中的雲朵了,在雲朵中,可視面積非常少,低頭看不見閻羅黨,擡頭看不見山崖,我心中有些慌了,同時更想起了蒙面女子對我的勸告。
她在紙條上就是告訴我,讓我在進入這團雲朵漂浮的高度之時,跳下山崖,我往下一看,腿肚子都抽筋,這麼高的山崖讓我往下跳,不是擺明了讓我死嗎?
我該不該信她?
這一刻,我遲疑了,我趴在山壁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大腦中做着劇烈鬥爭。若是真的,我跳下去得救,若是假的,我跳下去定然摔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到底該不該信她?
大腦內部像是無數高速運轉的齒輪,瘋狂咬合轉動,遙想我腳掌中毒之時,蒙面女子遞給三舅的解藥,及時救了我一命,這一次我就拼了,再信她一次。
若是死,就當我項飛志太天真太單純了,若是活,我定要好好感謝她。
悄悄的解開安全扣,我咬緊牙關,閉着眼,大叫一聲:“三舅,你自己想辦法逃吧,我先走一步了!”
隨後猛的一踹山壁,整個人倒飛出去,猶如斷線的紙鳶,飄飄搖搖朝着深淵下落去,我閉上了眼,這種身墜地獄的失重感覺,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
幾秒種後,砰的一聲巨響,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差點被撞爆,我竟然落入了水中!
快速浮到水面上的那一刻,我朝着四周觀望,頓時驚呆。
這山谷之下,竟然是一個橢圓形湖泊,湖水幾乎清澈見底,低頭都能看見小魚,遠處的湖面上,正有一個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緩緩的划着竹筏,朝着我這邊趕來。
到了我身前時,我一看她髮型,頓時喜道:“真是你啊!你這是第多少次救我了,大恩不言謝,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這身着一襲白衣,划着竹筏的女子,正是無數次拯救我的黑衣蒙面女子,只不過她今天換了一身白衣。
她輕聲說:“這裏日照不足,水涼,你快點上來。”說話間,伸出纖細的玉手,將我拉到竹筏上,真不敢想象一個功夫高強的女子,手掌能夠這麼嫩滑。在我的印象中,習武之人的雙手都是佈滿老繭,尤其是練鐵砂掌的,那手掌跟熊掌差不多了。
我上了竹筏,問:“昨晚那條蛇,你是怎麼駕馭的?能告訴我嗎?我太好奇了。”
她划動竹筏,輕聲說:“人有喜好,自然萬物也各有喜好,只需投其所好,便能掌控其爲我所用,實則小小伎倆,不足言語。”
我將溼漉漉的頭髮撩到後邊,像三舅一樣弄了個大背頭,傻笑道:“你這身白色衣服更好看啊,幹嘛要穿一身黑衣呢?”
“黑色是魔鬼的顏色,黑夜更是魔鬼的時間,在晚上我還會換回黑衣。”
我調侃道:“白加黑啊?白天吃了不瞌睡,晚上吃了睡的香,哈哈哈。”
白衣蒙面女子也身子微顫,輕笑了幾聲,如銅鈴般清脆。
我倆很快到了岸邊,路上,我打破寂靜,再次追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一直救我呀?”
白衣女子轉過身來,一雙明媚的眸子裏,似乎流淌着一條清澈的泉水,她伸出玉手,抓住我脖頸中的那條項鍊,說:“我幫你,皆是因爲它。”
我低頭一看這條造型爲痛苦女人的吊墜,忽然想起了曾經見過那個打扮妖嬈,送給我吊墜的女子,便問:“哦,這是一個女人送我的,當時我沒多想,就戴脖子上了。”
“那人是我姐妹,也是奉我之命去保護你的,但現在各種勢力都捲入其中,我便親自參與進來了。”
我很納悶,一條吊墜而已,至於這麼拼命幫我嗎?這背後究竟藏有什麼故事?我再追問,白衣女子一直不再作答。
最後又問:“那你叫啥啊?不說名字的話,至少也得說一下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吧?”
“我比你大三歲零一天。”這是她說的話。我剛開始沒覺得怎樣,但轉念一想,她怎麼可以肯定比我大三歲而且還多一天?她一定對我有了解!可我觀她眼神,始終想不起來她是誰。
等我倆順着山谷剛轉過一個彎,迎面便看到了三舅和屠虎阿炳等人,只是在三舅的旁邊,還多了一個女郎。
“我靠!三舅你是怎麼跑的?”我驚訝的擡頭,朝着我跳下來的那面崖壁上看去,真三舅不應該是在崖壁上掛着嗎?他怎麼能比我跑的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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