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救我的神祕人
三舅說:“事情要說起來,得追溯到晚清時期,白蓮起義之時,曾有白蓮教衆藏下一批寶藏,但對外宣稱藏下一口銅鐘,鍾內鑄造祕術銘文,其實那都是假的。”
我想起三舅曾經說過的大尨鬼鍾,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
三舅點頭,我大叫一聲:“原來你騙我了一路?”
三舅連忙拍拍我的肩膀,說:“誒,話別這麼說呀,什麼叫騙,那叫善意的謊言,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容易露餡,懂嗎?”
他捏起第一版冥幣照片說:“這背面的鐘身上,是老工匠窮盡一生心血,把寶藏的第一條線索融入了進去。”
我仔細看,冥幣背面勾勒了無數線條,中間的銅鐘配合着四周的風景,還真像是一片山巒,期間夾雜着各種羊腸小道,這可真是頂級暗語。一種告知全世界,但卻無人能破曉的暗語。
我問:“既然是暗語,那就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讓別人知道還印在冥幣上,發行幾十萬冊?這不有病嗎?”
撇開這套暗語系統,還真有點徵集令的感覺,意思是寶藏就在某個地方,然後線索散發天下各個角落,至於寶藏落在誰手裏,那看自己本事了。
我捏起第二張冥幣,問:“那這就是寶藏的第二條線索了?”
三舅哈哈大笑:“錯!這纔是第二條線索。”他抓起大尨鬼鐘的銘文照片遞給我,說:“所謂駕馭鬼神的祕術銘文,都是扯淡,真有那本事,白蓮教不早推翻清廷改朝換代了?其實大尨鬼鍾內部鑄造的銘文,正是第二條寶藏線索!”
“那你勘破第二條寶藏線索了嗎?”
三舅說:“百分之八十了,就差最後一個關鍵詞語始終想不明白。”
我點點頭,示意三舅先喫飯,走出臥室,我坐在客廳,雖然嘴裏嚼着午餐,心裏卻一直在思索三舅剛纔跟我說過的內容。
他不讓屠虎和阿炳進去,只讓我一個人知道,自然有他的特別用意。
爺爺留給我的錦囊中有一副山水圖,這副山水圖加上第一版冥幣背面印的銅鐘,雙重暗語加在一起,最後指引我們尋找到大尨鬼鍾,這暗語系統的加密程度可想而知。
而大尨鬼鍾內部的銘文則是第二環節的暗語,應該配上第二版六指閻羅冥幣背面的圖案,同樣是雙重暗語下,指引我們進入第三環。
問題是,這第三環我們該去往何處?
爺爺生前是個老實人,幾乎沒人知道他會功夫,更沒人見過他教我功夫,他一身功夫至少隱藏幾十年,能有這份毅力的人,定不是普通人,在我印了冥幣之後就發生這麼多事情,我覺得這寶藏肯定跟我有關係。
不然爺爺怎麼會有第一環節的暗語,也就是山水地圖?而且爺爺年輕時也做過印刷,估計也印過冥幣,這冥冥之中的一切,絕對是一盤大到無法想象的棋局!
這盤‘棋’的佈局時間,少說也得幾十年了,直到今天才要浮出水面,誰也不知這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
現在想想,不是我接觸印刷之後才發生了這麼多怪事,問題的關鍵是出在了那些六指閻羅冥幣上,不論誰接觸,都會發生接下來這一系列的事情。
獨自一人前往廣場,半路上靜靜打給我電話:“小志,你父母同意了嗎?”
誒,我一拍大腿,把這事給忘了,本來回家是跟我父母商量婚姻大事的,沒想到被這條痛苦女人項鍊給打了岔。
我說:“呃我爹目前持觀望態度,我媽沒在家,不過我覺得他們肯定願意,現在這年頭,都是自由戀愛嘛。你在哪?我找你去,咱見面聊。”
坐在人來人往的時代廣場,靜靜說:“我想辭職了,你能跟我一起去旅遊幾天嗎?”
“這個不行,我還得上班,請了好幾天假了。”不是我不解風情,出去玩這種事我當然樂意,問題是經濟條件不允許。
但就在我話音剛落之時,忽地手機在褲兜裏一震動,掏出一看,一個陌生號碼發給我短信:“跟她出去玩,她要去哪你就跟着去哪。”
現在這智能手機,不像以前的諾基亞一類,必須解鎖屏幕才能看到消息,我生怕靜靜看到,就趕緊將手機塞進兜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廣場四周觀望。
給我發短信這個人,一定就在時代廣場內部,說不定就坐在我的旁邊,或者在我身上裝有監聽器,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
但我周圍坐的都是等着瘋狂搶購打折商品的大媽們,一個個都在看手錶等時間,沒人注意我,既然發短信的人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那他是不會讓我發現的。
看靜靜不高興,我趕緊說:“這樣,要不我儘量跟老闆說一聲,看他批不批准?”
靜靜調皮一笑,抱住我的胳膊:“就知道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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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靜靜後,我趕緊撥給那個陌生號碼,撥通了,但沒人接。我發短信問:“你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
跟蹤與反跟蹤,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懂,咱沒上過警校,偵探小說也沒看過幾本,我是無法發現他蹤跡的。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明白一點,我是來救你的。”
看到這條短信,我差點氣的把手機都給摔了,但畢竟是腎6,好幾千塊,沒捨得。我回復:“一個個都說要來保護我,救我,搞的我好像肩負了拯救地球的使命一樣,你想幹什麼就明說,別玩這些彎彎繞。”
他回覆:“相信我,如果我將你身上的祕密告訴給你,你一定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或許你會瘋,或許你會自殺,或許你會沉默。所以你無須要懂,聽我的就行。”
我自嘲道:“難不成我是秦始皇的肉身,多年前從地下陵墓中爬了出來,然而我自己都不知道?”旁邊一個大媽忽地側頭瞪眼睛看着我,隨即立馬跑開,估計是把我當成了喃喃自語且有幻想症的精神病。
再說回我哥那邊,說真的,用悶葫蘆還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原本一直鬧着要辭工的,被老闆拉進辦公室裏聊了好久,竟然又把我哥給安撫了下來。
回到印刷車間,我哥正帶着一羣學徒和助手在修機器,看到我後,給我遞了一根菸,我問:“哥,這事究竟咋弄?反正你幹我就幹,你走我就跟着走,咱兄弟倆到哪都不能喫虧。”
我哥抽了一大口,嘆道:“他姥姥的腳趾頭,這老闆死活不放人,又給我漲了一千塊工資。”
在我們這三線城市,一個月能拿四千塊就很厲害了,現在一個月混到五千,那小日子可以過很舒服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我跟我哥不同,我現在光棍一個,一人喫飽全家不餓。可他不一樣,他有老婆,有上小學的孩子,一家幾口全靠他自己張羅。
“懂了,那咱就留在這吧,反正在哪幹不是幹,在哪賺錢都一樣。”我安慰道。
我哥又嘆了口氣,但沒說話。我想我能理解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白了,脾氣誰都有,但在這金錢社會,你沒那五毛錢,人家不會白給你一個饅頭,爲了家庭,爲了收入,我哥還是忍了。
原本想找老闆請假的,這下又不好意思吭聲了,蹲在廠門口抽菸,老鄭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嘿嘿笑:“小志啊,你這年輕小夥子,幹啥愁眉苦臉的?”
老鄭這傢伙,懂很多,廠里人都說他會算命,而且阿炳說他懂獸語,至少他能隨便一句話就讓老闆養的大藏獒安靜下來。
“沒有啊,就是工資低,心裏不得勁。”眼角餘光看到老闆從二樓下來,我故意放大了音量,沒錯,我就是想讓漲工資。
“誒呀,小志啊,就想給你打電話呢,一會來我辦公室裏,咱倆噴會啊。”大腹便便的老闆滿臉笑吟吟的,我覺得他也會給我漲工資。
老闆開車走後,老鄭說:“老闆這人其實挺好的,在這慢慢幹吧,幹幾年在廠裏找個小姑娘一結婚,生個娃,房子車子就全有了。”
我說:“這不扯淡嗎?現在這房價,以我的收入不喫不喝不抽菸,再過兩百年才能買得起一套。”
老鄭說:“奮鬥嘛,遲早啥都會有的。”說罷,遞給我一根菸,我沒在意,接到手裏就點燃了,只顧着嘆氣買不起房子,把這根菸抽到一半,才猛然想起我哥的告誡,就趕緊讓香菸踩滅。
“咋了?吸着不得勁?”老鄭問我。
我覺得大腦有些暈,停頓了片刻,說:“沒,太沖了,猛的一下吸不慣。”
當天下午,自從抽完老鄭那半根菸之後,我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第二天才有所好轉,找老闆聊天的時候,也批准了我的假期,但只有三天,三天之後就得回來好好工作了。
我給那個陌生號碼發了一條消息:“我有三天假期,但你必須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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