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青澀的回憶
項雁一愣,像是被拆穿了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臉面一紅,說:“呃……呃……”沉吟了好長時間,項雁憋出了一句:“忘了……”
阿依莫掩嘴輕笑,很灑脫的坐在了項雁的旁邊,打手勢告訴項雁:你的腿傷還需要多休息幾天,現在不要亂跑。
項雁點了點頭,等到阿依莫上山採藥的時候,項雁這就起身,在村子裏散步,他身上裝的有當時很名貴的菸草,但他自己很少抽,遇見幾個村裏的老人就跟他們坐在一起,很尊敬的拿出菸草遞給他們。
俗話說,這禮多人不怪啊,一遞上菸草,幾個老頭那開心了,吧嗒吧嗒的抽着煙,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項雁趁機問:“各位前輩,我路過此山的時候,見山上有許多山蠍子以及山螞蝗,還不小心被蠍子給蟄了,這玩意可真毒啊。”
一個帶**帽的老頭說:“那可不是嘛,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也要小心這山蠍子呢。”
項雁又問:“那就沒辦法制服它們嗎?”
另外一個老頭搖頭,說:“怎麼制服嘛,那山蠍子頂多也就雞蛋大小,漫山遍野都是,拿它們沒辦法的,你看家家戶戶都養雞,就是怕這山蠍子進入房間裏,至於山上的那誰也沒辦法啊。”
這倒是事實,漫山遍野的蠍子,抓是抓不完的,靠飼養天敵,一時半會也不會清除乾淨的,這聊着聊着,項雁就把話題岔到了螞蟥上,說他路過此地在山上歇腳的時候,看到山頂有一口四方井,那井裏可都是大螞蟥。
一說這個,其中一個老頭立馬來了精神,說:“乖乖,那可不是嘛!我小時候還沒有那口四方井呢,後來啊,有官府的人悄悄的在這裏建造了這個四方井,說的是這山中靈氣足,要在這裏祭拜天地,能讓後世中人出大人物呢。”
項雁點了點頭,但心裏明白了幾分,這四方井的建造時期,應該就是在白蓮起義晚期了,或許當時的白蓮起義已經失敗,或許快要失敗,但白蓮教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這麼大的工程如果故意去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那樣反而會越描越黑,所以乾脆打着官府的旗號擺明了講,就是要在這裏建造一個四方井,用來祭天的。
那會人都迷信,也都信這個,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成立了。不過項雁又問:“那祭天的,幹嘛養那麼多螞蟥啊?”
那老頭說:“那倒也不是,當時祭天的時候,裏邊什麼都沒有的,就是用來點火,但後來那幫人也沒再來過,時間久了啊,這山雨積存在裏邊,又被上方的樹冠遮擋住了陽光,所以雨水散發很慢,裏邊積水時間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了那麼多的螞蟥。”
項雁覺得,那些螞蟥肯定是白蓮教的人扔進去了苗子,一點點長成了現在的樣子,目的就是不想讓別人靠近那池子,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千年井下的祕密。
項雁又給大家散了一圈菸草,說:“那些螞蟥是真可怕,要是有什麼辦法把它們給滅了,那村民們上山採草藥就會好很多了吧。”
老頭說:“不可能的,這種東西砍不死,你要想殺它啊,非得一隻只的抓住,從頭到腳切成對稱的兩半,它纔會死,不然你砍它一刀,它就變成兩個,再砍兩刀就變成四個,無窮無盡啊。”
看來螞蟥是出了名的難對付,當年白蓮教的高人在這裏種下螞蟥,估計也是看中了螞蟥無法被針對的特點,想來是真毒,想的很遠。
項雁回去後,坐在院子裏與李棗樹商議此事,說村裏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都不知道如何對付螞蟥,估計這一次是沒戲了。
急火攻心之下,項雁連續咳嗽了好幾聲,李棗樹趕緊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哥哥別急,辦法總是有的。”
爲了一探究竟,項雁覺得自己必須親自上山,找遍各個角落,剋制之道必定存在,如若不然,那螞蟥早就氾濫成災了。等到項雁休息差不多的時候,他對阿依莫提出來,想跟她一起上山採藥。
阿依莫一愣,但甜甜一笑,欣然點頭應允,項雁拿着鐮刀,幫阿依莫揹着竹筐,兩人這就去山間採藥草,在這採藥草的過程中,項雁發現一個特點,原來這阿依莫採藥草,每天都上山,但每天只採其中一種。
她並不是說看見哪種藥草都會採集回去,而是說一天一種,需要哪種,或者缺了某一種她纔會動手去採的,只採那些成熟的,不採幼苗。這讓項雁對她很是佩服。
在山上,項雁看見過好幾次山螞蝗,總是忍不住去問,但終究是忍了回去,最後還是聰明伶俐的阿依莫看穿了項雁,拍了拍項雁的肩膀,笑着打手勢,意思是問他想說什麼話。
項雁心想:瞞下去沒意思,不如就直說了。
他給阿依莫打出手勢,意思是:這山上有這麼多的螞蟥,你是怎麼避開的?
水螞蟥大多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時候都在水中,但還有別的種類螞蟥,例如山螞蝗會藏在樹葉上,會藏在雜草裏,你身體蹭在上邊,它就有可能會趴在你的身上,不知不覺間你猛然一痛,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它已經在吸你鮮血了。
阿依莫一聽,神祕一笑,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拔掉大紅色的瓶塞之後,示意項雁攤開手,她從瓶子裏倒出一個酒紅色的藥丸,大概有棗核大小,項雁噢了一聲,擡手正要喫掉。阿依莫忽然緊張的抓住項雁的手,死死的往外拽。
但她發現項雁雖然看似體型瘦弱,但渾身猶如鐵塊一般堅硬,而且力量奇大,因爲項雁的動作就在一瞬間,她動手去抓項雁手的時候,根本就沒能抓回來,掐的項雁手腕都紅了,情急之下,她口中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得出來是真的急了。
也幸好項雁反應快,右手往嘴裏拋藥丸的時候,一看阿依莫伸手抓自己,沒等藥丸飛進嘴巴里邊,左手趕緊攤開手掌,擋在了嘴邊,啪嗒一聲將藥丸抓在了手心裏。
阿依莫嚇壞了,趕緊掰開項雁的左手,一看藥丸確實還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狠狠的拍了一下項雁的胸膛,一雙美目在發怒時也顯得俏麗十足。
項雁哈哈一笑,說:“我的錯,我的錯,我以爲這藥丸能喫。”
阿依莫一把將藥丸抓了回來,收回到自己的藥瓶裏,然後打手勢告訴項雁,這種藥丸吃了會死人的。
項雁不笑了,這才明白剛纔阿依莫爲什麼如此緊張,把自己的手腕都給抓紅了,這藥丸要是喫下去,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回去的路上,項雁不停的賠罪,對阿依莫說:“我錯了,真的是我錯了,你再把那個藥丸給我吧?”
阿依莫總是回頭,氣呼呼的哼一聲,用美目瞪他一眼,要說項雁這種跟隨師父,走街串巷,見過世面的人,論起油嘴滑舌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
原本很嚴肅瞪着他的阿依莫,反而被他一句:“嗯,你眼睛好大,真好看。”弄的阿依莫紅着臉加快了腳步,都不敢再正面看項雁一眼。
可能阿依莫心裏會想:這傢伙太壞了。
兩人在這裏居住了半個多月,哥倆就住在牛棚裏,白天幫阿依莫幹一些雜活,倒也過的舒坦,畢竟不能白喫人家的,論起幹活,這兄弟倆完全能比得上兩頭牛,牛能幹的活,他倆也能幹,牛幹不了的活,他倆還能幹。
那大鍘刀,項雁和李棗樹,一天就能把阿依莫家裏的農活給幹完,不成想,這阿依莫的父母還真是看上了李棗樹。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李公的臉上都露出青澀,那真是回憶當年美好的歲月啊。因爲阿依莫是個啞女,雖說懂事,也勤勞,問題是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吧,倒也不是關鍵,問題是很多人心中都覺得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萬一跟這阿依莫在一起,生個孩子也不會說話,豈不是出大事了?
所以村裏沒人願意讓自家孩子娶阿依莫,當時的鄉下孩子,有的十一二歲都結婚生子的,而阿依莫已經二十出頭了,李棗樹也將近二十歲,並且當時的李棗樹跟隨項雁已經好幾年了,喫的好,睡的香,本來也有些黝黑,虎頭虎腦,身體壯實的很。
阿依莫的父母就問他:“家裏父母可好,老家哪裏的,可否婚配等等。”問的李棗樹都懵了,旁邊的項雁明白了,一聽這是好事啊,自己弟弟的終身大事,當場就拍板說:“我這弟弟早年父母雙亡,跟隨我一起長大,他的事,我可定奪。”
隨後項雁把李棗樹拉到一邊,小聲問:“誒,弟弟,你覺得阿依莫這姑娘怎麼樣?”
“阿依莫姐姐?很好啊。”
“那你願意娶她嗎?”項雁一句話,炸的李棗樹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驚呆的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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