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三尾鼠王
這一次,十曲花貓根本沒有任何停頓,直接朝着鼠王咬了上去,鼠王自知窮途末路,在十曲花貓狠狠的咬住它脖頸的那一刻,耳朵之中忽然噴出一股黑霧,十曲花貓吸入鼻孔之後,身形一晃差點栽倒,但趁着生命的最後關頭,硬是惡狠狠的咬斷了鼠王的脖頸,斷了它的氣管。
而這十曲花貓,鼻孔之中不停的流出鮮血,眼珠子也開始逐漸的變黑,它慢慢的看不清周圍的情景了,四肢也有些站立不穩了,搖搖欲墜之際,它想用盡最後一絲力量跑回老僧的身邊,但剛邁出一步,身形轟然坍塌,倒在了地上,從此再沒起身……
五更天,十曲花貓沒回去,老僧便開始尋找,在死衚衕裏看到了拖拉一地的血跡,那是十曲花貓鼻孔中流出的鮮血,花貓渾身毛髮都發黑了,鼻孔裏的黑血也早已凝空,老僧長嘆一聲,眼眶溼潤了,這就用僧衣包裹住老貓的屍體,徑直離去,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而那野道人,動手的時候發現迷煙管就散落在窗邊,並沒有被吹進去,就知道鼠王沒有得手,他以爲鼠王不聽自己命令了,就暗自催動蠱術,想讓那鼠王疼的自己回來求饒。
可也是等到了五更天,鼠王根本就沒回來,不管野道人怎麼加持蠱術,那鼠王始終是沒有任何蹤跡,野道人絕對不對勁了,鼠王就是再能忍,也不可能忍這麼久。當即就出門尋找,在死衚衕裏見到了喉嚨管被咬斷的鼠王,以及鼠王耳朵裏流出來的黑水,便將鼠王帶回去研究了一番。
這一番研究,倒是讓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祕密,這個祕密從此被他鑽研出來,用以古墓地宮之中。
那鼠王經常服食一種毒草,這種毒草在鼠王的耳朵中長出一個類似於毒瘤的東西,但並不影響鼠王的正常生理,但在生命危急的關頭,鼠王絕對會撐破耳朵中的這個毒瘤,釋放出毒煙,此毒煙用鼠王精血培養,劇毒無比。那日野道人捕捉到鼠王,並沒有痛下殺手,鼠王覺得自己還有生還的希望,所以沒有撐破毒瘤,要不然,野道人早已命喪黃泉。
而在昨夜,鼠王自知命不久矣,遇見這十曲地仙,自己是絕對跑不了的,但還是虛晃一招,希望自己能跑掉,最後眼看是沒希望了,在十曲地仙貓咬住自己喉嚨的時候,撐破了毒瘤,釋放了毒霧,讓這兩個集天地之精華的神物,就這麼的魚死網破了。
從鼠王耳朵中獲取的靈感,野道人造出的這種機關很是厲害,幾經週轉,這種本事落在了白蓮教的手中,更是將這機關用在了四方城裏,但唯一沒變的,就是後人使用這種機關時,不忘了當年發明這個機關的老祖宗,那隻三尾鼠王!
但鼠王斷了一尾,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所以在建造這座機關的時候,必定會有雙尾鼠王的雕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項雁對李棗樹說了這麼一番話,李棗樹才明白,說道:“哥哥,原來這風耳骨之中,藏匿的就是毒煙機關?可這裏並沒有封死啊,若是觸發了,我們可以直接逃跑啊。”
話是這麼說的,項雁不傻,他當然知道機關設計者早就考慮好了這一切,當即說道:“如果我們真的觸發了機關,那現在的生門一定會立馬關閉,根本不給我們逃生的機會。”
也就是說,這機關陷阱肯定是要去尋找的,生門必須找到,可在找到生門的過程中,若是觸碰到了毒霧機關,必定又會被困在這裏等死。
項雁說:“弟弟你仔細看,這些耳朵的輪廓,根本就不是人耳。”
可能是燭光太暗了,也可能是耳朵的雕像太多了,剛開始猛的一下李棗樹並沒有看清楚這些耳朵到底有什麼不同,這會經項雁一提示,再仔細看去,頓時說道:“哥哥,還真是啊,這些耳朵,上方有些尖尖的,確實不像人耳啊,倒是更像鼠耳。”
項雁點頭,說:“這就對了,這風耳骨裏的機關,跟入教儀式已經完全不同了,入教儀式渡過這一關的意思,是讓教衆擁有千里眼順風耳,可在這已經不同,連耳朵都換成了鼠耳,純粹是爲了機關而造,可以說這後半段的機關跟前半段的機關是完全不同的,這絕對是出自兩人之手,我們要小心了。”
如果說剛纔的赤目骨只是機關設計者偶爾心血來潮,想變變花樣,可再來到這風耳骨機關裏一看,就知道這果然是出自兩個機關設計者之手,所以破解前半段機關的思維,一定不能再拿到這裏用了。
項雁說:“弟弟,你站在大門前,我去這些鼠耳之中尋找機關,若是找到了,我們就繼續前行,若是觸碰到了機關,你就速速撤回,我自有辦法。”
話是這麼說的,但李棗樹知道,項雁哪裏會有什麼辦法啊,他肯定沒辦法,只不過不想讓自己陪着他一塊送死罷了。李棗樹說:“哥哥,我就算跑到了外邊,又能如何呢?沒有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你,我照樣找不到祭天金人,沒用的,我還是留在這裏,跟你在一起,或許我們還有生還的希望。”
仔細想想也是,項雁點頭,不再說什麼,當即開始尋找機關,可這尋找機關的時候,兩人又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這風耳骨大殿裏的牆壁上,都是雕刻的耳朵,剛開始以爲是人耳,可後來仔細一看,是鼠耳。
但現在一個挨着一個尋找的時候,再這麼一看,就發現了更不對勁的地方。這些耳朵當中,有的是人耳,有的是鼠耳,也就是說,人耳和鼠耳摻雜在一起,差別很是細微,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的。
李棗樹說:“哥哥,你說這機關會藏在人耳中還是鼠耳中?”
項雁搖了搖頭,說:“這個不好猜測,各種理解都有的。”不過話音剛落,項雁又問了一句:“弟弟,你大概看一下,看看這風耳骨大殿裏,究竟是人耳多,還是鼠耳多?”
要想數清這個,並不是很難,但一定很浪費時間,李棗樹就順着一面牆壁開始查看起來,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對項雁說道:“哥哥,人耳和鼠耳在數量上幾乎是差不多的,我雖然沒有細數,但兩者的差別並不是很大,沒有存在哪一方特別多的情況。”
項雁點點頭,說:“最大的耳朵,你仔細看看,是人耳還是鼠耳。”
兩人一起尋找最大的耳朵,末了仔細一看,都堅定的認爲這是鼠耳,項雁說:“最小的耳朵中,根本無法雕刻耳洞,也肯定藏不下機關,所以我們不用去找最小的耳朵,但一定要去找最小的耳洞。”
再這麼一尋找,才發現最小的耳洞是人耳的造型,這就讓兩人犯難了,項雁思索許久之後,說:“弟弟,賭一把?”
李棗樹二話不說,重重的點頭,當即項雁伸手塞進最大的鼠耳之中,用手摸住了那一隻雙尾鼠王,正要想辦法扭動它的時候,忽然大腦中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連忙停手,說:“弟弟,快摸一下最小的耳洞當中,藏匿的是什麼?”
李棗樹雖然不明白項雁此舉的意思,但還是立馬照做,可他剛將手伸進去,立馬啊的一聲就縮了回來,驚恐的盯着耳洞內部,說:“哥哥,這……這耳洞裏竟然有一隻人手!”
項雁一怔,自言自語道:“人手?是砍掉了誰的手放進裏邊了嗎?不應該吧。”說話間,項雁走到那耳朵前,用布燈籠照射了一下,但洞口裏邊有些崎嶇不平,看不太清楚,當即一側身子,直接將手臂伸了進去,摸索裏邊的東西。
項雁觸碰到那東西之後,身體也是微微一晃,但片刻後鎮定了下來,說:“弟弟,這不是真正的人手,上邊沒有細膩的皮膚,應該是某種植物,又或者是某種祕藥。”
說話的時候,項雁把手縮了回來,可這縮回來的時候感覺手心裏有點涼,這就用布燈籠照射了一下,這一看,項雁驚道:“不對,那人手上有毒!”
項雁的手心隱隱有些發黑,趕緊取出燒酒潑上去,直接用蠟燭點燃,灼燒自己的手心,而李棗樹因爲剛一觸碰就立馬縮了回來,所以沒事,項雁不同,他是摸着那隻人手,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所以就沾染上了這毒物。
沒想到這毒物當真厲害,隔着皮膚就能進入人體,讓項雁的手心浸染成了黑色,燒酒點燃之後,項雁咬着牙忍着劇痛,他知道如果不燒一下自己的手心,那就沒命了。
但這手也絕對不能燒壞了,不然以後什麼都做不了,在幾秒鐘之後實在忍不住了,立馬就撲滅,項雁惡狠狠的說:“我終於這知道這機關到底是什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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