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血滴子
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如果不是三舅出手,恐怕我的右手就要交待在這裏了,萬分後怕。
三舅小聲問我:“沒事吧?”
我搖搖頭,摸了一下被切斷的指甲,如果再晚上那零點零幾秒,我至少也得被斬斷一節手指。三舅說:“你太心急了,我們已經走到這裏了,雖然說四面埋伏,但也不用急於這一時半刻,尋找寶藏固然重要,但性命是更重要的,誰先沒了命,誰就退出了這個大舞臺,謝幕的那一刻,沒人在意你。”
說真的我很是後悔,我以前也沒這樣過,跟着三舅這段時間我學的很小心謹慎,剛纔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之前內心裏想的事情實在太多,心裏有點亂了。
我問三舅:“這血滴子的機關設計的很厲害,碰到鐵鏈或者某個機關,血滴子會打開,可若想取走裏邊的金色蟾蜍,恐怕還要費上一番功夫,三舅,你知道怎麼破解嗎?”
三舅說:“這血滴子中的機關確實巧妙,分爲前後兩道,第一道控制血滴子開啓。第二道金色蟾蜍控制刀刃關閉,想要取走金色蟾蜍着實不易,看來需要一個硬東西來強行破解了。”
這血滴子機關的設計暫且不用去討論,反正是很精髓,三舅想要以剛克剛,既然血滴子會合並旋轉刀刃,那我們就使用比刀刃更硬的東西,來控制住這些刀刃。遙想古代的冶鐵技術與現代肯定沒法比,現代的鋼材造的那是讓人嘖嘖稱奇。
就像我們帶來的軍用工兵鏟,這硬度絕對比血滴子中的旋轉刀刃要硬,想到這裏,三舅再次觸碰血滴子,來回摸索片刻,終於找到開啓機關,只聽咔嚓一聲,血滴子下方那一圈聚攏的旋轉刀刃再次展開,三舅一咬牙,直接將工兵鏟插了進去,同時旋轉了一下工兵鏟,用鏟頭拍了一下血滴子內部的金色蟾蜍。
果不其然,血滴子下方那一圈旋轉刀刃猛然合併,速度奇快,但這些刀刃的堅硬程度,完全毀壞不了這極其厲害的軍用鋼材,只聽咔嚓一聲,刀刃被卡在了工兵鏟的四周。我欣喜道:“三舅,成了!”
雖然工兵鏟成功卡住了血滴子的刀刃,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我們依舊取不出裏邊的金色蟾蜍,而我用力扭轉工兵鏟,想用工兵鏟的鏟頭,將血滴子刀刃旋轉開,讓縫隙更大一點,至少讓三舅取出裏邊的金蟾。
三舅說:“這會要是有一根特粗的鋼管,那可就好辦了,絲毫不費力氣就能取走金蟾。”可這世上沒有早知道,早知道我們帶足了裝備,什麼機關不能破?這是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我說:“三舅,我的手比你的要小一點,我伸進去摸索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金蟾口中那根竹管給拔出來,如果能的話,金蟾咱不要了,關鍵就要裏邊的線索。”
三舅不缺錢,他雖然沒我的富商親爹有錢,但他手裏怎麼也得有個幾千萬,所以放棄金蟾,直接取走金蟾口中的竹管,我覺得三舅不會有什麼異議。
思索片刻,三舅說:“行倒是行,問題是我怕這又出現一個連環機關,你取走蟾蜍口中竹管之時,怕是蟾蜍體內萬一再出現機關呢?”
這我就不懂了,金色蟾蜍的體內還能藏匿機關?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性雖小,但確實存在,青面翁給我的那本《機關術》上曾經寫過,不過那是一段古文,相當晦澀難懂,大概意思我倒是看懂了。
就是說這機關,它越大型,越龐大,其實設計起來可能不是太難,而這越小越精巧的機關,這設計起來的難度就非常大。舉個簡單點的例子,一塊小小的機械手錶,尤其是世界名錶,裏邊的零件有幾百個,想一想,啤酒蓋大小的手錶裏邊能塞幾百個小零件,而且每一個零件都有自己獨特的用處,每一個零件都承載着讓手錶不斷運行的功能,這就考驗水平和技術了。
我問:“三舅,如果金色蟾蜍內部真有機關,你覺得會是什麼?”根據機關的體型,三舅想了想,說:“可能會是毒針一類的,畢竟這種最容易藏匿在小型機關之內,而且可以做到殺人滅口。”
跟我想到一起了,我說:“既然這樣,那還是用鑷子吧。”三舅這一點就做的非常好,他這個人膽大心細,出來尋寶的時候總是不忘了帶一把鑷子。可能很多人都覺得尋寶探險,多帶點補給品和武器,一方面保證供給,另一方面保證生存就好了。三舅不這麼想,他想的永遠比別人多。
三舅取出鑷子,正要動手,停頓了一會,又說:“你還是退後一點,不是我們神經崩的太緊,是走到這一步了,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這就好比你參加一個賭博遊戲,每贏一次你就能選擇繼續翻倍,越往後翻的越多,就算你此時贏了一千萬,只要你繼續賭下去,一旦輸掉任何一把,前邊所有的積累都將化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爲烏有,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
我往後退了半步,三舅對我壓了一下手掌,示意我蹲下來,他則是伸手將鑷子塞了進去,捏住金蟾口中的竹管,輕輕的往外拔了一下,感覺有點解釋。竹管上有絲線,似乎是直接綁在金蟾體內的,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圖。
我說:“三舅,即便是機關,也不可能是什麼強大到無邊無際的機關吧?一個小小的金蟾,就算裏邊是炸藥,或者毒煙,我們也完全有可能逃脫的。”古代是沒有tnt的,黑火藥爆炸的威力雖說也猛,但就算把金蟾體內全部塞滿黑火藥,也不能炸死我們,況且血滴子下方那一圈旋轉刀刃已經閉合了,首先這就能爲我們阻擋很多爆炸的衝擊力。
三舅這人做事就是很小心,他依舊沒有用力,鑷子夾住蟾蜍口中的竹管,左右晃了晃,還是拿不下來,那竹管是用絲線被綁死在了金蟾的口中,想要安穩的取走,只有剪短竹管上的繩子,但這看來根本就不可能,我們身上沒帶那麼長的剪刀。
在沉默許久之後,三舅一咬牙,直接從蟾蜍口中拽了一下,那竹管上的絲線直接被拽斷,只聽滋的一聲,我明顯看到金蟾口中噴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粘稠液體,也幸好是三舅反應的快,他的手掌縮回去的速度也快,但就是因爲太快了,手背上被血滴子的旋轉刀刃劃開一個口子,雖然負傷,但卻避免了被那黑色液體噴到手上。
黑色粘稠液體剛一噴出來,四周立刻瀰漫出一股難聞的味道,非常的刺鼻,我用手電筒照向血滴子的刀刃,看到原本鋒利的刀刃都被這液體給染成了漆黑之色,可見毒性之強。
三舅暗自咂舌,說:“他奶奶個爪耙子的,幸好我是多想了一會,如若不然,這毒藥噴到我手臂上,我若想活下來,必定要斷臂自救。”
我問:“三舅,你知道這是什麼毒藥?”
三舅說:“以前聽說過,不過民國之後這種毒藥就失傳了。現代毒藥大多都是化學物品,而古代毒藥大多都是草藥合劑,更有甚者還會加入蟲卵一類的東西,只要平時儲存的時候密封性好,保持真空狀態,就能保存很久很久,一旦遇到空氣,或者人類的皮膚,這些毒藥會立刻腐蝕皮膚,更有甚者,皮膚上瞬間生長出很多小蟲子,這小蟲子腐蝕**的速度極快,想要活命,必要像壁虎斷尾一樣,才能自救。”
我說:“這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三舅跟我說起以前的一個事,距離現在也不遠,就是在晚清時期,有個生意人,非常有頭腦,也很勤奮,整天起早貪黑去賺錢,他原本也不是多麼有錢,就是磨豆腐的,自己晚上磨點豆腐,早上拿出去售賣,這一天天的,也慢慢的積累了一些錢財。
有這麼一天,他早上去集市賣豆腐,挑了兩擔白豆腐,臨近中午時分基本上就賣完了,只剩下擔子裏還有一些零碎的,沒法賣的,他這就準備收拾一下回家。正巧遇上一個駝背老頭,這老頭就像劉羅鍋一樣,他根本就站不直身子,上半身與下半身幾乎呈九十度角,他來到這個生意人前邊,問他還有沒有豆腐。
這生意人笑笑,說豆腐已經賣光了,這就準備回家呢。老頭嘆了口氣,很是不甘心,站在這裏久久沒有離去。一直在收拾攤位的生意人看這老頭也不走,就多說了一句:“大爺,今天的豆腐真的都賣完了,如果您真的喜歡喫,我這擔子裏還有一些零碎的,您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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