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整頓錦衣衛
駱養性走進養心殿，看着案桌後的皇帝，他連忙快步上前，拜倒在地。
同時也在腦海中回憶着，賈詡這麼號人物。
這賈詡能夠侍立在一旁，且還是皇帝召見他的時候，這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可就不同尋常了。
因爲他不是朝臣，而是錦衣衛指揮使，皇帝的親衛頭子。
對於賈詡，他以前從未關注過。
那怕是被皇帝提拔爲了中書舍人，也僅僅是記住了這個名字而已。
皇帝在位十七年，連首輔都換了十七人，就更別說其他官位了，換人實在是太常見了，指不定哪天就被擼了。
皇帝冰冷無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駱養性，朕想知道，你究竟是朕的親衛，還是文官們的親衛？”
駱養性心中哀嘆。
皇帝言辭尖銳，單刀直入，看來今天是無法善了了。
他頭埋在地上，只是說道：“微臣該死。”
“哦，你就不辯駁辯駁？”
“微臣該死，忘卻了人臣身份，也忘卻了自己身上的責任和立場，因此無話可說。”
駱養性回答道。
這些年，他做事雖然四平八穩，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坐在這個位置上，怎麼可能會一身清白。
皇帝真要他死，他再辯解也是枉然。
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希望能夠不禍及到家人。
“很好，看來你很有自知之明，既然這樣，那朕就賜你死罪吧。”
皇帝的聲音依舊寒冷，不帶半點感情。
駱養性閉上了眼睛，再拜道：“謝主隆恩。”
這時，他忽然聽到一旁的賈詡說道：“陛下，臣聽聞駱大人執掌錦衣衛期間，做事公正廉明，頗受麾下的人愛戴。
崇禎十四年，駱大人曾檢舉吳昌時和周延儒納賄行私等事。
崇禎十六年，也揭發過周延儒督師出京與清軍交戰，一矢未發，竟謊報大捷之事。
由此可見，駱大人雖然與文官交好，卻同樣也是忠誠於陛下的。
因此，微臣請陛下贖其死罪。”
駱養性驚喜，原本如死灰般的心情，快速活躍了起來。
這賈詡竟然爲他求情了！
螻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是他這個大活人。
於是他豎起了耳朵，凝心靜聽。
養心殿中一片寂靜，他能夠感覺到極度壓抑的氣息，在悄然蔓延開來。
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等候死刑的宣判。
駱養性心念焦灼，度秒如年，感覺這沉靜壓抑的氣氛快要把他逼瘋。
終於，皇帝開口了。
“愛卿所言，也有些道理，那就念在他還算忠君愛國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撤銷其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貶爲庶人。”
駱養性大喜，哽咽道：“謝皇上隆恩。”
“退下去吧。”
“且慢！”
“愛卿還有何事？”
“陛下，微臣初掌錦衣衛，兩眼一抹黑，想要完全掌握錦衣衛，至少得半年以上的時間，可闖賊已經逼近居庸關，隨時都有可能兵圍北京城。因此，微臣希望能夠把駱養性給微臣，輔助微臣掌控錦衣衛。”
賈詡的再一次求情，讓駱養性感動，心思也更加活躍了。
怪不得今天這個賈詡也在場，原來皇帝是任命了對方做錦衣衛指揮使。
如果能夠輔助賈詡，那麼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再度副指揮使的位置。
只是一個好好的文官，前途無量，選擇成爲錦衣衛指揮使，實在是有種自甘墮落的感覺。
“既然愛卿求情，那麼就讓駱養性先跟着你吧。駱養性，賈大人的話聽到了麼，希望你不要再讓朕失望，否則定斬不饒。”
駱養性大喜，忙叩謝道：“陛下，微臣定當盡心盡力，輔助賈大人。”“嗯！下去吧。”
“是，陛下。”
駱養性爬了起來，跟着賈詡出了養心殿。
他朝賈詡深深躬身，感謝道：“多謝賈大人求情，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賈詡微微笑道：“駱大人客氣了，這也是駱大人自己立身嚴正，否則就算是我想要求情，也找不到理由。不過，希望駱大人將來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效忠的是皇帝，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駱養性連連點頭，道：“是是，賈大人教訓的是。”
賈詡點頭，說道：“走吧，我們去錦衣衛所。”
離開皇宮後，一陣冷風吹來，駱養性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這才發現，背後的衣衫全溼了。
同時，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忽然回想起先前的經過，逐漸回過了味來，敢情皇帝和賈詡唱了出雙簧，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把他整治地一愣一愣的。
雖然明白了過來，駱養性卻沒有任何怨恨的念頭。
因爲他知道，如果接下來他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價值，皇帝還會出手殺了他。
除了盡心輔助賈詡，他無路可走。
…………
“叮咚！”
“完成任務：整頓錦衣衛，獎勵五百點暴君值。”
宿主：朱由檢。
身份：皇帝。
暴君值：500。
實際控制區域：北直隸。
主線任務1：解亡國之厄，擊敗李自成。（未完成）
主線任務2：合格的君王。（未完成）
支線任務：整頓吏治，誅殺貪官。（未完成）
朱由檢看着個人面板，思考着着五百點的暴君值如何使用。
本來他是想兌換玻璃、香皂之類的生產技術，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等渡過了京城保衛戰再說。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保命。
軍隊方面在有紊不亂的整頓和訓練，東廠和錦衣衛也都被他完全掌握在了手中，皇城防禦有着騰驤四衛，軍械製造有着皇家制造局。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只等李自成前來。
這五百暴君值說多不多，兌換文臣武將最多也就是個不入流的角色。
如果是兌換槍械之類的也是錦上添花，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算了，還是先留着吧。”
朱由檢退出了系統，決定先留着，以備不時之需。
…………
午後。
賈詡這個名字如彗星般，很快就轟動了整個京城。
軍部情報司司長，錦衣衛新任指揮使。
無論是那個職位，那都是一方巨頭，可現在卻被一個人兼任了。
很快，賈詡的履歷被翻了出來：
崇禎十三年二榜進士，後被選爲庶吉士，擔任翰林院編纂。
數天前，皇帝下中旨提拔爲了中書舍人。
如今更是一步登天，不僅擔任軍部情報司司長，更是兼任錦衣衛指揮使。
如此恐怖的提拔速度，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只是可惜，賈詡的名聲雖然轟傳京城，但更多的卻是罵名，特別是那些崇禎十三年的進士，更是以與賈詡同年而感覺恥辱。
錦衣衛不用說，那就是皇帝的爪牙，臭名昭著。
賈詡擔任錦衣衛指揮使，那完全是自甘墮落。
就更別說軍部勢力大漲，隱隱有壓過內閣的趨勢，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身爲文官賈詡竟然成爲了軍部情報司司長，這簡直對文官集團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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