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大受打擊
小隊長大喜，一挺胸大聲應道：“是！”
蔡鍔等人注意到小隊長的神情，發現他的喜悅並非作假，都心裏有些苦笑。暗勁高手在四川就這麼不值錢麼？居然還要某種考覈才能加入衛隊，也不知道這趙文龍的衛隊有多少人，要是能成軍就太可怕了。
趙文龍沒在意他們的想法，淡笑道：“這次叫你們出來，是讓蔡都督對我們川軍有些瞭解，你們給他演示一下吧。”他左右看了看，一指一座七八米高的土丘道，“就以那土丘爲目標吧，丘上那十幾塊石頭就是敵人。”
“是！”小隊長‘啪’的敬禮，隨後轉過頭對隊員大聲道：“全體都有，檢查裝備，出擊！”
一個小隊三十六人，也就是一個排人數，聽到命令瞬間散開，三三一組，俯着身交潛前進。當進入預定射程後，立刻匍匐下來，幾個人從身上卸下奇怪的東西，然後組裝起來。
“這是？”蔡鍔覺得新奇，不覺問道。
“這就是迫擊炮，60口徑，雖然射程比五七炮稍近，但威力卻不比它小。優點是輕便，只有十幾公斤，一個戰士就能抗着走。”趙文龍解釋道。
說話間迫擊炮已經組裝好了，炮手稍整了一下座標便開始試射，‘嗵嗵嗵’三聲輕響過後，土丘上很快便傳來三聲爆炸巨響。
“嘶！”蔡鍔吸了口氣，這迫擊炮威力果然不弱，更重要的是它太方便了。以他的見識，瞬間就看出了迫擊炮的重要，在道路崎嶇，山道縱橫的西南，簡直就是大殺器。
幾發試射過後，後續的炮彈終於把幾塊石頭掀起，更有兩塊被炸得粉碎。這時其它戰士開始衝鋒了，仍是俯着身體交潛，機槍手前進到一定距離後，立刻停了下來找到隱蔽處加起機槍，開始火力壓制。其它人則不時交潛匍匐射擊或俯身前進，隊形散而不亂，井然有序，每個人都明確自己的目的和作用，最大限度發揮出了所有人的戰力。
蔡鍔愣愣的看着特戰隊的表演，嘴巴微張，目光有些呆滯，這些戰術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此時才發現仗還能這麼打，自己此以爲傲的所學，完全就是渣。難道趙文龍敢狂言，北洋和日軍全是渣。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些人不但戰術厲害，槍法也極準。無論是機槍還是步槍，甚至炮兵，幾乎都沒離開過石頭，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已經在迫擊炮下全碎了，只剩一地碎石。可就是那些碎石也沒好過，這些士兵幾乎一槍一顆的擊飛。
當特戰隊到達丘下之時，這些人突然拿出手雷，齊齊扔了上去，一連串爆炸後，碎石也只剩下可憐的兩三顆。隨後一個突擊衝鋒，剩下的‘敵人’全都俘虜了。
蔡鍔和他的警衛們都看傻了，心裏盤算着，遇到這些人，自己能擋得住麼？
趙文龍看着他們神情心中得意，卻故意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沒帶重型迫擊炮，不然哪用這麼麻煩，幾輪炮就把土丘削平了。”
“重迫擊炮？”蔡鍔驚道，“趙都督，不知這重炮擊炮口徑多大？威力如何？是否也如此輕便？”
趙文龍笑道：“迫擊炮我有三種口徑，這60口徑是最小的，還有82口徑，威力和七五炮相若，還有就是120口徑，威力和105重炮相若。前者重量在三十五公斤左右，一人就能揹着走，後者則要重些，在一百八十公斤左右，需要用騾馬拉運。”
七五炮威力的一人就能揹着走？105重炮威力的騾馬就能拉運？
“嘶！”蔡鍔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是什麼概念，西南地勢環境複雜，重炮難行，這是缺點也是優點。缺點是自身作戰不便，沒大炮打起仗來，特別是攻堅十分困難。優點是不用擔心別人入侵的優勢火力，如列強，沒有大炮，想要侵入西南，只靠槍械也未必怕他們，雲南就是靠着地利，多次打退法國的侵入。
可要是有了這種炮，結果他們幾乎不敢想。
趙文龍卻繼續道：“這次南下，我知道雲南地勢的複雜，所以60迫擊炮可是帶了上百門，剩下兩種也帶了幾十門。”
上百門輕炮？幾十門重炮？
蔡鍔突然嘴裏有些發苦，沒見到之前還有幾分信心和趙文龍一戰，可看到這些炮，還有那些精銳，這還怎麼打？
這時，蔡鍔和趙文龍兩人身後，都傳來大量急促的腳步聲，兩人知道這是被炮聲和槍聲引來的各自部隊。
兩人也不着急，各派了一人去約束部隊，很快川滇兩軍便面對面集結對峙起來，雖然沒有拔槍相向，但氣勢卻已經對抗。
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差距就出來了。川軍人人站立如鬆，隊列整齊，一眼就能從間距中看到尾部。且所有人都面色冷俊，表情如一，全軍氣勢恍若一體，浩大磅礴。再看滇軍，隊列雖也算整齊，但總有交措不齊，神情也各式各樣，有緊張的，有懶散的，還有煙癮上來打着哈欠的。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川軍紋絲未動，仿若不覺。滇軍不少人卻縮頭縮腦，有些還伸手緊了緊軍服。
蔡鍔一比之下，頓受打擊。本以爲之前演練只是少數精銳，可現在一看竟是全軍如此，自己一手所練的滇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心中一片苦澀。
只是他哪知道，川軍只是賣相不錯，沒經過大戰，和他的老滇軍比起來，未必能強多少。
趙文龍當然不會多解釋，嘿嘿笑道：“蔡都督，現在武器也看了，軍隊也見了，你可有決定？是打算一戰，還是共同發展西南，強國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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