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黑心貿易
比如最初俄國的要求是以物資抵貸款，若是之前，帕羅夫肯定會糾纏很久。可現在趙文龍稍稍哭窮，大嘆工廠新建沒收益，政府負債累累，連買原料和工資的錢都不夠，哪來的東西抵債？
事實上，誰都知道，西部貸款的幾十個億，近半都拿來購買了物資，囤積在倉庫裏。別說一億美元的物資，就是十億美元都拿得出來，俄國正是看中這點，纔會有這樣要求。
帕羅夫就自動幫趙文龍解釋了，這位中國都督十分仁慈，購買的東西大半都分發給了百姓，剩下的也交給了商人拿到東部販賣，反正俄皇也看不見，不信也沒辦法。再說了，要是採購真用貸款抵，他那一成的鉅額差價怎麼辦？俄國政府絕不會從自己腰包裏掏出來給他。
另外就是付款方式，以黃金支付。
對於這一點，帕羅夫也深表贊同。與克勞德不同，他雖也相信俄國會取得戰爭勝利，但同樣不願冒險，萬一戰敗了，盧布就成了廢紙，再多也沒用。但黃金則不同，雖有起伏，卻絕不會成爲廢舊金屬。
此時的黃金兌率約爲一兩黃金30銀元，相當於10美元。
帕羅夫帶來的採購額高達一億美元，就是一千萬兩黃金，一萬公斤，十噸！
趙文龍心裏都快樂歪了，雖現在只是初步意向，但有帕羅夫這位內鬼在，結果他並不太擔心。
另外，收買了帕羅夫這傢伙，趙文龍有了更大的野心和想法。
“親愛的帕羅夫先生，聽說你們國家的人特別喜歡烈酒，上層的貴婦喜歡精美的皮毛，我想我們可以增加一些私人的合作！”
帕羅夫眼睛一亮，還有合作？今天真是自己的幸運日，看來又有大筆錢賺了！趙文龍作爲中國西部的大都督，所提出的合作，肯定不會小。
“是的，親愛的趙，您對我們國家真瞭解！我們國家就算女人，對烈酒也會瘋狂的喜愛。而精美的皮毛，那些貴婦們也絕不會吝嗇黃金。”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們西部正好出產了一種烈酒，但品質稍微差了些，也太過火熱，我們這裏的人喝不慣，不知在俄國有沒有市場？”趙文龍露出‘欣喜’之色，走到酒櫃拿出一瓶包裝普通的白酒，遞給帕羅夫。
帕羅夫也是個酒鬼，毫不客氣的接過，擰開大喝了一口。
閉上眼好一會，纔打了個酒嗝，睜開眼咧嘴笑道：“親愛的趙，這種酒確實品質不高，口感也稍差，但烈度卻絕對能讓我國的民衆喜歡，但要想進入上流社會，怕是很難。”
用酒精，酒渣混合稀釋的酒，口感能好就見鬼了？趙文龍臉色不變，笑眯眯道：“不不，親愛的帕羅夫先生，能讓貴國的民衆喜歡，我已經很榮幸了，並沒想過要進入上流社會。”開玩笑，拿酒精給貴族喝？喝出問題咋辦？還是給平民喝最好，喝死了也沒人管，俄國每年酒精中毒，胃出血的人多了，誰會在意？
帕羅夫鬆了口氣，這種酒雖然烈度很高，但品質太差，趙文龍要想進入上層，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辦，但只在下層就容易了。
“趙，我保證，我國的民衆一定會很喜歡。我們的合作就是這種酒麼？不知價格怎麼樣？您能提供多少？”
“不錯，這種酒就是其中一種商品，它的價格很便宜，每瓶一斤，一箱五十瓶，只要一美元，也就是說一斤只要兩美分。當然這是我朋友名義，私下給您的價格，至於您回去賣多少，我並不會干涉。數量您也不用擔心，要是合作能確定，我就能安排西部大量的酒廠全力生產，要多少有多少！”趙文龍‘真誠’道。
一美元五十斤的稀釋酒精和白開水，絕對是‘朋友’價，老子的人品還是有下限的。他要買得多，還可以特別照顧，專門派人建幾個無照小廠房就是了。
一斤只要兩美分？帕羅夫有些激動起來，沒人比他更瞭解俄國的酒鬼，他們可以不喫飯，但絕不能不喝酒。這種烈度的‘好酒’，在國內就是五美分也大有人買，要是四美分絕對能火爆大賣，他彷彿已經看到無數錢財向來飛來。
“趙，你真是最慷慨，最仁慈的朋友，上帝一定會保佑你！”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俄國公使，此時舔着臉，帶着幾分討好，和奴才幾乎沒有區別。
趙文龍心裏感嘆金錢的力量。
合作的商談十分順利，趙文龍比上帝更大方，十多種商品，每一種的要價都不高，留給了帕羅夫巨大的利潤空間。
不過這些商品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品質‘稍差’，只適合在下層銷售。趙文龍給出的解釋是，西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對商品的品質要求也提高了，另外如烈酒之類中國的百姓喝不慣，這才把品質稍差的商品收集起來，賣到國外。
對此，帕羅夫理解的同時，倒是並不在意。俄國底層的平民太多了，而且由於環境因素，很多東西都稀缺，別說高檔酒，就是低檔劣酒也不是有錢就能天天喝到。甚至從戰爭以來，物資的緊缺更爲嚴重，無數的商店關閉，很多平民除了難喫的黑麪包外，就只能喝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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