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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家有悍妻

作者:未知
秦淮河从城南通济门附近的东水关入内城后曲折西流,流一裡多后至文德桥,文德桥东则有條石头巷,秦家便位于石头巷内。 而石头巷再往西走不到百步,便是名闻名遐迩的乌衣巷。 秦家的门户不算大,两进的院落,后边還有一個不到半亩的后花园,在這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秦淮河两岸,只能算是中下之家。 秦牧独自躺地书房裡,透過古香古sè的半掩窗扉,看后园的杨柳在chun风中柔软地飘拂着,一個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正在后园中晾晒衣服。 她先把水扭干,甩两下,发出“啪啪!”的响声,然后要踮起脚尖,才能把衣服挂着绳子上。 秦牧已经记不清,這是他第几次看到這個丫头在后园裡晾晒衣服了,他想不明白,既然每次晾晒衣服都要踮起脚尖才够得着,這丫头为什么不把晾衣服的绳子放低一点?难道這样更有利于身体发育? 秦牧后脑勺的伤不可谓不重,但也好得很快,只過十天時間,伤口便开始结疤了,下地行动已经沒有問題; 只是他還是一动不想动,甚至還想過再给自己一榔头,好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在那個世界裡他也叫秦牧,是家中的独子,秦家的产业涉及医药、化工、房地产等行业,总资产达三十多亿。 大学时他老子让他去读工商管理,一心想让他继承家族的生意,结果念了三年大学之后,秦大公子却不顾家人反对,跑去参军去了,他一直沒忘记,在幼儿园时跟那位漂亮阿姨许下的人生志愿:长大后要当個将军。 在部队裡摸爬滚打了两年,他又进陆军学院深造,并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眼看离儿时的志愿越来越近了,就在毕业那天,几個哥们拉他到酒吧庆祝,喝得不省人事,结果醒来就莫名奇妙地到了這裡。 在幼儿园许下的志愿也就算了,可那三十多亿家产還等着他去继承啊! 這世上最悲摧的事莫過于:人死了,钱沒花完。 而更更更悲摧的是,接下来他還要面对:人沒死,钱沒了。 因为這個家除了几本线装书外,可以說一切都是钱氏的,這房子是钱氏的父亲、如今的南京户部左侍郎钱顺几年前帮着置办的,家裡二三十亩田产,也是钱顺帮置办的,包括家裡的两個小厮、两個丫环,也都是钱家陪嫁過来的。 按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来說,秦牧這几年都是在吃软饭。 钱氏闺名叫钱婉,从一开始她就是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情不愿嫁過来的,指望她能有多“婉”?尤其是秦牧第二次会试落榜后,钱婉更是彻底变成了“钱悍”! 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动不动就开骂,东西砸得乒乓响,秦牧被她当面骂作废物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她不象是秦牧的妻子,更象《功夫》裡的包租婆。 从第二次会试落榜开始,夫妻俩就分居了,秦牧搬到了书房来,每天足不出户,埋头苦读,对“钱悍”的风言冷语只能忍着,一心只想博個金榜题名,好光宗耀祖。 但第三次会试他還是落榜了,也许正是因为這些年来他吃钱家的,用钱家的,承受着无比沉重的压力,所以這次落榜之后,他才放弃了继续攻读。 那天在媚香楼,家中的小厮送去钱婉的一封信,信上只有二十八個字: 良人的的有奇才, 何事年年被放回? 如今妾面羞君面, 君若来时近夜来。 很显然,钱婉当时只知道秦牧上了媚香楼,還不知道他受伤的事,這首小诗且不论是不是她自己作的,一個妻子给丈夫寄這样的诗,言词之刻薄,若是原来的秦牧看了的话,只怕沒被砸死,也会吐血而亡。 即便现在的秦牧来自二十一世纪,在李香君等人怜悯的目光下,当时脑中也是阵阵刺痛,再次晕了過去。 在昏迷中,秦牧被抬回了家中,得知秦牧是在媚香楼受伤后,钱婉连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当即就带着丫环小厮大闹媚香楼去了。 媚香楼大概赔了不少钱,但钱婉显然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依然天天去闹,甚至把官司打到了衙门去。 這一切,秦牧不闻不问,他只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去,他甚至有些信佛了,希望佛祖能把自己送回去。 但临时抱佛脚显然不灵,十天過去了,這十天恍若十年般长,抱過如来佛脚,钻過观音裤裆的他依然沒能回去,唉!看来不得不开始对面现实了。 现实马上就来了! 钱婉带着一個丫环,两個小厮,风风火火地进家来,她穿着莲青sè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头挽高髻,一张细长的瓜子脸,眉淡如烟柳,颇有七分姿sè,只是双唇稍薄,让她整個人看上去显得很倔强。 “這些狗官!”从她骂人的话可知,她绝不仅仅是倔强而已。 “小姐,要不回去跟老爷說說,让老爷治治這些贪官。”旁边那個叫小莲的丫头也是陪嫁過来,一直叫钱婉小姐。 “你当我不想嗎?我爹他进京去了.................哼!” “哐啷!”书房门被人用力推开,钱婉一脸煞气地走进来,冷冷地扫了秦牧一眼,劈头就骂道:“少装死!你這样的窝囊废死了倒也干净,三试不第也就罢了,你吃我钱家的,用我钱家的,竟然還背着我去逛窑子,跟人争风吃醋,你還有脸回来,有本事你去让那狐狸jing养着啊,你回来干嘛............” 钱婉大概是官司沒能获胜,积了一肚子恶气,此时指着秦牧的鼻子大骂,怒火已让她完全失控,骂出来的话能让死人气炸棺材板。 秦牧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虽然以前的秦牧经历的一切和他沒有多大关系,但作为一個男人,被女人這样指着鼻尖骂总不是件舒服的事,何况当初是钱家主动来攀這门亲的。 他轻轻拨开钱婉的手指,挣扎着爬起身。 钱婉一下子怔住了,以前秦牧在她面前,就是個逆来顺受的窝囊废,被她指着骂时一向是低头不语,何曾敢這般拨开她的手過。 钱婉难以接受秦牧這种挑战她权威的行为,紧接着更是厉声大骂:“你去呀,让那狐狸jing养着你啊,做你的龟公去,你這忘恩负义的废物。会背本《论语》了不起嗎?我也会背,指不定比你這废物背得還好,還才子呢,我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這样的东西,這些年若不是靠我的嫁妆养着,你早就饿死了,還背着我去寻花问柳,我养條狗也比养你强............” 不管钱婉骂什么,秦牧一言不发,在桌边沾墨疾书起来,一边写心裡還不由得暗暗感叹,以前這秦牧活得還真是窝囊的,在這三从四德盛行的时代,竟被钱婉随意骑到头上,丢人啊! 秦牧写完后将笔一掷,正了正衣冠便往外走。 钱婉拦住他喝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们谈谈。” “你要去找谁谈谈?” 秦牧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自信地答道:“這個世界。” 钱婉怔了怔,這时看清桌上秦牧所写的字,顿时象被针刺一般跳起来,歇斯底裡地叫道:“你..............你竟敢休我!你竟敢休我!你這废物,你凭什么休我?” 秦牧捂了捂发痛的脑袋說道:“你放心,這房子,财产都是你们钱家的,休书裡已经写清楚,以后這些都是你的了,我分文不沾。” “你竟敢休我?你敢!”钱婉犹不可置信的大喊着。 “這已不是問題了”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求我,你滚!” “.放心吧,爷宁愿饿死街头,也不会让女人骑上脖子上撒尿..............嗯,最后劝你一句,千万别养狗,因为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秦牧說完這句,飘然离开了“钱悍”家。 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刚才钱婉的怒吼,见秦牧走出来,纷纷议论起来,上到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小孩,沒人相信以前那個只知逆来顺受的秦牧,竟然敢休妻,要知道钱婉的娘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啊! 南京户部侍郎虽然沒有太大的实权,但对平头老百姓来說,却是天大的官了,以前秦牧常遭钱婉辱骂,大家虽然同情秦牧,但也觉得若换了自己,也未必敢拿钱婉怎么样,今天秦牧竟敢毅然休妻,左邻右舍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把自己“解放”出来的秦牧望着天空,解放区的天真蓝啊!湛蓝湛蓝的! 少了“包租婆”的怒吼,连白云都他娘的变得特温柔,温柔得象参军前认识的某位模特的洁白**。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生热闹,一乘四人大轿抬着一個肥头大耳的大官人,在双导进引之下,正在通過文德桥,让路稍慢的平头百姓立即被仆役嚣张地推开。 桥边一面“万源号通商银铺”的招旗挂得特别高,特别抢眼,就象“天上rén jiān”裡的招牌姑娘,在chun风裡招摇着。 沿河两边,店铺栉比,街巷纵横,行人车马,肩摩毂击。 满目琳琅的冲天市招,告诉秦大公子,自己真的成了大明帝国的子民了,嗯,是不是该高喊几句“朱重八万岁”,好表明自己是大大的良民呢! 得了吧,似乎老朱家過不了多久就要噎屁了,還喊個屁。 秦大公子顶着一头包,在秦淮河畔漫无目的地瞎逛着,看啥都新鲜。 比如街边一個粗布钗裙的大娘在卖烧饼,她面前放着两個锅,一手管一個,左右开弓,手法花巧轻灵,疑是得了周八通左右互搏术的真传,看得秦大公子一愣一愣的。 不是秦大公子融入新角sè的速度太慢,实在是.............“咕噜!”听到肚子闹革命的声音你大概就明白,他为何看人家烙饼看得這么入神了。 以前金卡裡从未少于8位数的秦大公子,接下来不得不面对一個最现实的問題:人沒死,沒钱了! 怎么办? ********************* ps:在此說明一下更新,从今天起昊远会保持每天两更以上,早晚更新時間分别是上午10:00前和晚上22:00前。若有加更则不定时。 新書點擊、收藏、推薦关键,昊远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帮昊远挺上首頁新書榜吧!這样昊远有一個好心情,码字效率会陪儿高,会有更多的章節回馈给大家,拜托了,顿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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