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蛇上身
“你怎麼來了?!不在你的地府好好待着,來摻和我的事幹什麼?”九懸似乎也沒想到,陳虛霧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的事?你想把他做成個復活先祖的容器?難道這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情嗎?”陳虛霧則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什麼叫難道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事?難不成我的命、我的軀體,還是很多人爭搶的對象嗎?
被陳虛霧這麼一問,九懸似乎也有些理虧,可緊接着,她似乎找到了什麼突破口,又說道:“既然他的三魂七魄裏已經有了哀牢祖先的意識,難道他不應該爲我們祖先復活出一份力?”
這叫什麼話?我的三魂七魄原本是乾乾淨淨的,要不是你動了手腳,我又怎麼會被注入你們祖先的意識?!
我想出聲反駁,但自從陳虛霧出現,周遭就彷彿被一股強大的氣場所籠罩,我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來什麼話。
“九懸,不要胡鬧,你們祖先的意識是怎麼進入到他身體裏的,你自己最清楚,難道要我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嗎?”
九懸沉默。
片刻後。
“難道我之前的努力都要白費嗎?我只是想復活我族祖先,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九懸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我也不知道九懸爲了佔據我的身軀,究竟做出過什麼樣的努力,我只知道,她所謂的努力都違背了我的意願。
儘管在九懸的口中,如果我能夠成功修煉五術,就能達到完美境界,超脫於一般的世俗之人,但我對這些卻並不感興趣,我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過簡簡單單的生活,僅此而已。
或許九懸的實力與陳虛霧之間有着較大的差距,在兩人爭吵一番後,九懸負氣離去,並沒有繼續她原本的行動計劃。
我和向遠終於得救,而面對着陳虛霧的幫助,我更是萬分感激,恨不得當場給他磕個響頭。
“陳大爺!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激動得快要哭了出來,陳虛霧今天不僅僅救了我,還救了向遠。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我對死亡的接受程度高了許多,但我卻做不到讓向遠這個一直幫助我的人和我一起送死。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我在地府等你,到時候,你身上的很多祕密也能解開。”說完這句話,陳虛霧便飄然離去,只留下我和向遠兩個人愣在原地。
“陳大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現在就要去地府嗎?”我問向遠。
“以你現在的能力,去地府也只是死路一條,先出山吧,回去之後我們再研究一下。”
說完,向遠便將我拉了起來,由於我們剛纔進山時就沒有走景區通道,因此,爲避免麻煩,在出山的時候,向遠依舊帶着我走了那條小路。
在我們走到那座小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我腳下突然一滑,一條小蛇順着褲管便爬了上來。
“啊!!!!!!!向遠救救我!!!!!!!”
對於腿間突然傳來的冰涼、粘膩的質感,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也不知道這蛇究竟有沒有毒,但不管是誰,突然被蛇上身,也是無法冷靜下來的。
與我的慌亂相比,向遠則顯得異常鎮定。
只見他直接解開了我的褲腰帶,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蛇的七寸,隨後手臂一甩,這條蛇便飛了出去。
我一邊扯着褲子,一邊對向遠說道:“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這蛇……”
可還沒等我說完話,向遠便連忙將一張天罡道符貼在了我的胸前。
“這是幹什麼?”
向遠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念起了一串我聽不懂的咒語。
十五分鐘後。
“可以出山了。”此時,向遠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搞得我一頭霧水。
明明剛剛我們就已經要走出了哀牢山,他爲什麼會突然停下來?又爲什麼在見到蛇以後,要在我的胸口貼一張天罡道符呢?
我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難不成那蛇有什麼問題?
緊接着,我們一邊往山外走,向遠一邊向我解釋:“你還記得九懸對紙紮人做了什麼嗎?”
“她好像把紙紮人的胸口套開了,我以爲她只是拿走了裏面的符咒,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嗎?”
“對,就是紙紮人的問題,雖然我找到高人,將你三魂七魄裏屬於哀牢國祖先的部分壓制了下來,但壓制的時間只有三天,如今,距離法力失效也不足一天的時間。”
“九懸剛剛也發現了這點,所以她用計扯下了紙紮人體內的符咒,並利用紙紮人能夠和你相通的特性,打算把她的力量也注入進來。”
“剛纔那蛇不是普通的蛇,是修煉邪術之人的法器。”
“如果那蛇剛纔真的咬傷了你,恐怕九懸的力量現在也已經注入到了你的身體裏。”
居然這麼複雜,看來九懸爲了得到我的身軀,真是費盡心思,怪不得她剛剛和陳虛霧吵架的時候,說自己的努力不能白費。
可努力努力再努力,方向不對也是白努力。
這是我的身體,如果我不想給她,她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動搖我的想法。
轉眼間,我們便出了哀牢山,並找到了被我們開來的小轎車。
開車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向遠似乎非常疲憊,眼皮一直在打架,見此情況,我便對向遠說:“反正沒多少路,你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隨即,向遠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將頭靠在車玻璃上睡了過去。
這幾天的時間,向遠一直在爲我的事情而忙碌,看着他如此疲憊的樣子,我的心裏也是無比愧疚。
從哀牢山到向遠家,也不過四十來分鐘的路程,由於這片景區沒什麼人來,所以,開車的過程中,路上也是暢通無阻,幾乎看不到什麼來往車輛。
可就在我一腳油門下去,打算體驗一下推背感的時候。
遠處一道身影突然閃現。
我緊急剎車,輪胎和地面甚至摩擦出了火花。
“怎麼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