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虛無之境入睡
白李不是和我說,讓我將那符紙化水喝下,就不會再次進入了嗎?
難不成,白李的術法失效了?
還是說,白李無法對抗林山的力量。
畢竟從之前的很多情況中就能看出,如今的林山已經今非昔比。
他的能量究竟提升到了何種程度,我也不知道。
可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卻感覺周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似乎這一次進入虛無之境後,我眼前總是霧濛濛一片,看不太清楚周遭的環境。
正當我想要往前走一走,看看周圍的環境時。
我才發現,原來,我被籠罩在一團霧氣之中。
這霧氣就像是一個玻璃罩子一樣,將我牢牢困在原地,沒辦法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白李用來保護我的方式?
既然走不出去,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原地坐下,看着外面虛無之境內會發生什麼變化。
沒過一會,我便看到了一陣裹挾着沙礫的風直衝着我飛了過來。
這風就像是龍捲風一般,我甚至能夠看清楚這風的移動軌跡。
可是,當這風碰到我外面的那霧氣屏障時,卻直接被彈開,隨後也原地消散。
見此情景,我也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或許,這霧氣正是白李用來保護我的,而那風很有可能就是林山的手筆。
如果我身旁沒有這些霧氣的存在,剛剛那風吹過來的時候,恐怕我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看來,剛纔是我錯怪了白李,他並不是騙我,只是他用來保護我的方式,和我想的有所不同。
此時,再次觀察周遭的環境,我也發現了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
除了這霧氣屏障之外,我整個人像是獨立於虛無之境一般的存在。
整個虛無之境就好像是一幅地圖一樣,被我盡收眼底。
那也就是說,我其實並沒有進入到虛無之境,而這夢裏所出現的場景,或許也只是白李用來矇蔽林山的一種特殊手段?
真的是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可是,接下來我該幹些什麼呢?
既然我在睡着之後就註定要進入到虛無之境,那我能不能在這霧氣屏障內睡上一覺?
如今我已經進入其中,再睡覺的話應該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吧。
想到這裏,我直接躺了下來。
這麼多天,每一次入睡後都會做夢,我的精神也變得越發緊繃了起來。
躺下沒多一會,我就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
……
再次睜眼,我已經回到了向遠家的沙發上。
與之前醒來後的疲倦不同的是,今天醒來以後,我彷彿充滿了電一般,渾身幹勁十足。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鐘,但我已經沒有睡意。
就這樣,我起身走到衛生間,打算洗漱一番,等着向遠起牀。
而就在我剛剛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向遠也從臥室裏面走了出來。
“起這麼早?”我問向遠。
“既然你也起來了,咱們下去喫個早飯再往紙靈谷走吧。”
摸了摸肚子,我確實還有點餓,而且也不知道去紙靈谷要待多長時間,於是,我點了點頭,先去廁所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坐在客廳等着向遠。
很快,向遠收拾妥當,我們兩個也下樓去了上次那家早餐店。
現在也不過八點出頭,時間還早。
坐下之後,我點了碗豆漿,還有一籠包子,向遠則要了一份米線。
由於是在早餐店裏,還有着其他客人的存在,所以,我們兩個並沒有談論有關於紙靈谷的事情,只是悶頭喫着飯。
三下五除二,面前的早餐被我們一掃而空。
我付了錢後,便跟向遠一起離開了早餐店。
由於我並沒有騎着小電驢來找向遠,因此,我們要麼只能打車去哀牢山,要麼也可以選擇坐公交。
向遠思考了一下,選擇了坐公交。
“如果今天去紙靈谷出了什麼事,薛徵還能通過公交車這條線索找到我們,雖然出租車也能找人,但目標太過明顯,很有可能會導致哀牢山內的許多事情被迫暴露出來。”
原來,向遠考慮得這麼周到。
此時,我再一次感嘆,我真的是一個很幸運的人,能夠在來到哀牢山後認識向遠、薛徵、薛橙還有白李。
如果沒有他們出現在我身邊。
恐怕我早就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走着走着,我們便來到了公交站。
與其說是公交,其實,這趟車更像是客車大巴。
雖然站數並不是很多,但每一站之間的距離比較遠,因此,等車的時間也被拉長了很多。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去哀牢山的這趟車終於到站。
我和向遠上了車後,坐在了最後一排。
和城市裏不一樣的是,雖然車上並沒有什麼打工人,但卻有很多早起趕集的大爺大媽。
像現在這個時候,大爺大媽們也已經是滿載而歸,車裏的氣氛十分熱鬧。
但我和向遠卻無法融入到這樣的氛圍當中,畢竟等待我們的還有紙靈谷的考驗。
向遠去過紙靈谷,或許他的內心並沒有那麼緊張。
可是,我並沒有去過紙靈谷,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會遇到些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我轉頭望向窗外,想要放空自己的思緒。
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我也有些睏倦。
甩了甩頭,我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而看向旁邊的向遠時,他也是一臉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或許,向遠也在思考等會兒會遇到什麼情況,又該如何解決吧。
幾站過後,車上的大爺大媽越來越少。
到了去往終點站哀牢山的最後一站時,車上也只剩下我和向遠兩個人。
這一段路和之前相比,明顯崎嶇了很多。
車廂搖搖晃晃,讓我感覺有些頭暈、想吐。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趟車終於在哀牢山腳下停了下來。
下車以後,我也感覺有些頭暈眼花,剛纔那暈車的感覺似乎還沒有消散。
看着我的樣子,向遠問我:“你怎麼樣?還能進山嗎?”
我弓着身子,點了點頭。
看見我的回答,向遠則在原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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