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心靜自然涼
如果這次四師叔遇險的話,只怕他都未必會踏出二龍湖一步。
不過對於二龍湖聖君的真實修爲我始終是一知半解。
若是他能夠牽制住嘉耀魔尊的話,離火山城所面臨的壓力自然會小上很多。
“玄心天師,不知我四師叔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張玄心捋了捋鬍子,剛準備開口,一張黝黑的臉頰直接擠進了玄光寶鏡的畫面之中。
“十三,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一身骨頭癢得很。
必須要多殺些魔崽子好好活動一下才行。”
看着四師叔紅光滿面的模樣,看樣子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
“放心好了,四師叔,這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
大戰開始後,幽魔勢必會利用離火山城下的暗道來進行支援。
到時候你只需按照咱們事先約定之法行事,一定能夠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四師叔重重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自信之色。
“放心好了,我已經組織挑選了百十名精通遁地之術的道友,隨時都可以行動。”
張玄心一把將四師叔推到了一旁,苦笑的攤了攤手。
“蔣道友,可否讓我先把話說完。”
說罷,張玄心這才露出一臉凝重之色,朝着我開口叮囑道。
“十三小友,幽魔狡詐,你身處魔穴之中可一定要小心。”
我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擡了擡手。
“玄心天師,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向大家解釋一下。”
張玄心沉吟兩秒後,卻是淡笑着搖了搖頭。
“不必了,如果你是在擔心有人會懷疑你爲何能夠操控魔氣,那就不必解釋了。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裏,靈幻界內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非不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也無需爲此來自證清白。
此事我已經向所有人言明,你之所以能夠吸收釋放魔氣,皆因臨行前我傳給你的虛衍之術所化。
我活了百年光景,言語間還是有些分量的,想來也不會有人懷疑。”
當初爲了能夠取信地靈王,我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釋放了魔氣。
這一點不單單是幽魔看在眼裏,靈幻界的衆人同樣看在眼裏。
若是有人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的話,接下來的計劃將會寸步難行。
想要自證清白的話,我便只能將涅盤金丹公諸於世,可這實在並非我所願。
想到不等我開口,張玄心已然看清了我心中所想。
有了張玄心的解釋,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拿此事來大做文章了。
“多謝玄心天師。”
張玄心不禁露出一臉欣慰之色,微微搖了搖頭。
“不,該說感謝的是我,是靈幻界的萬千道友,是人間的億萬生靈。”
一旁的蔣雲昭見狀,忍不住露出一臉鄙夷之色。
“不是你們兩個虛僞不虛僞,這裏又沒別人,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又沒人聽。
十三你也是,以後少學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學多了容易腦殘。
咱麻衣門就就信奉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錘死他。
誰要是敢懷疑你,師叔我一定幫你大耳瓜子打爛他的嘴。
咳咳……有個事兒師叔得好好問問你纔行?”
忽然四師叔話鋒一轉,朝着我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
“四師叔,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幹嘛笑的那麼奸詐?”
四師叔嘴角微微翹起,朝着我一陣擠眉弄眼。
“你小子真的給那幽魔公主搓澡了?
怎麼樣,條子正不正啊?聊一聊具體細節唄?”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手掌一翻朝着玄光寶鏡輕輕拂過。
“那個我還有事兒啊,再聯繫……”
只見玄光寶鏡之上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四師輕輕叔癟了癟嘴。
“臭小子,還不好意思上了……”
張玄心無奈的攤了攤手,朝着蔣遠昭輕嘆一聲。
“蔣道友,你多少收斂一點,我還在這兒呢。”
蔣雲昭朝着張玄心瞥了一眼,露出一臉鄙夷之色。
“你在這兒怎麼了,都是男人裝什麼裝,你們龍虎山又不戒色。
別告訴我你對女人不感興趣,你年輕的時候不也娶過妻嘛?”
張玄心朝着蔣雲昭瞪了一眼,啞口無言的攤了攤手。
“我年輕的時候是娶過妻,可關鍵我現不年輕了啊!”
四師叔微微一愣,心領神會的露出一臉淡笑。
“哦……原來你不是不感興趣,是硬件不支持了。”
張玄心無語的搖了搖頭,倒也懶得和四師叔多做計較。
“我懶得理你,我走還不行嘛!”
走到一半後,張玄心忽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兒。
“怎麼不走了?”
四師叔踉踉蹌蹌的走到石榻之上,直接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
張玄心回身朝着石室內環顧了一圈,朝着四師叔擡了擡手。
“這裏貌似是我房間,回你自己房間去。”
四師叔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嗯,我知道啊!
這不是要塞裏沒有空房間了,大家都在爲明日的大戰做準備,需要好好休息。
我也不好意思打攪別人,思來想去只能來和你湊合一晚了。”
張玄心眉頭擰成一團,一臉的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打攪別人,所以你就來打攪我是吧?”
四師叔朝着張玄心露出一臉憨笑。
“別那麼小氣嘛,這石榻這麼大,睡咱們兩個足夠了。
你要是實在不習慣的話,去隔壁找那隻母老虎,看看她肯不肯收不收留你。
不行太困了,明天還有大活要幹,我得先睡了……”
說着四師叔直接將鞋甩飛了出去,打了個哈欠朝着石榻之上翻滾了上去,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躺在了石榻之上。
眼看着自己的石榻被蔣雲昭所佔據,張玄心深吸了一口氣,卻又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畢竟作爲靈幻界正道第一人,他必須要時刻保持風度涵養的。
張玄心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石蒲團前坐了下來。
“算啦,心靜自然涼……”
張玄心纔剛剛準備打坐入定,四師叔此起彼伏的鼾聲在石室內迴盪而開。
那動靜聽起來,就如同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輛輛火車攆着耳朵壓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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