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約翰的狗死了,車沒了(5000字,求訂~)
如果他們想過的話又怎麼可能到處求醫呢?
杜維也沒有等兩人回答的意思。
實際上他只不過是給他們個解釋,省得他們在這裏鬧起來。
到時候這些排隊已久,心裏早有不滿的病人們也一起加入。
那被迫營業的醫院怕是就要再次停擺了。
隨後杜維帶着女嬰進到了CT室裏做了一個喉部CT。
爲了避免女嬰亂動影響CT效果,杜維聯繫了蔡斯開了口服麻醉藥。
他一個實習醫生可沒有私自給病人開藥的權限。
蔡斯雖然有些疑惑杜維怎麼自作主張將豪斯所安排的增強CT給鴿了。
但說起來他還欠着杜維不少人情,所以也是很爽快的就給女嬰開了藥。
在女嬰睡眠狀態下,CT成像效果非常好。
杜維也是一眼就瞧見了那異常狹窄的氣管。
再結合女嬰服用強的鬆就能順利喝奶的信息,基本可以斷定確實是那罕見的聲門下血管瘤了。
因爲血管瘤這東西對於強的鬆可是敏感的很,幾乎是接觸到強的鬆就會瞬間萎縮。
所以拿着CT片子走出來的杜維看着眼前面露憂色的女嬰父母做出了自己的診斷。
“我確定了,這確實是聲門下血管瘤,也就是說血管瘤長到了氣管裏去了。
你們先別急,這也不算壞事。
因爲血管瘤對於強的鬆很敏感,所以在持續服用的情況下,血管瘤將再也堵塞不了氣管。
你們先持續用藥半年或一年時間看看,血管瘤通常在嬰兒小的時候會瘋長。
但等過了那個時期就會停止生長或者直接被身體吸收了。
而且孩子因爲在不斷成長的關係,她的氣管也會變粗,到時候就算血管瘤沒有被吸收也不會那麼容易堵死氣管。”
聽完杜維的結論,女嬰父親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給她持續服用激素類藥物?可是長時間喫激素真的能行嗎?我聽說這對人體傷害很大。”
面對女嬰父親的問題,杜維笑了笑,這個問題實際上很多人都有誤解在。
認爲激素藥物就不是好東西。
事實上醫生的用量都是很考究的,會在儘可能削減藥物副作用的狀態下進行使用激素類藥物。
所以激素類藥物實際上並沒有常人所想的那麼可怕。
“聽說過哮喘病嗎?得哮喘的孩子所使用的激素劑量更大,你們覺得他們都沒活到成年就去見耶穌了嗎?
況且強的鬆你們也用了不少,有見你們女兒有任何不適嗎?
在安全劑量範圍內,激素所造成的副作用遠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誇張。
對於三個月大的女嬰來說,大概就是會使她變成滿月臉吧(變胖)。
而且隨着她的長大,所使用的劑量也會慢慢減少,直至完全停用。
停用之後,滿月臉的現象也會漸漸消失的,反正孩子還小,胖點也算是福氣了。
這個方案再怎麼說這個選擇也比進行氣管插管手術要強吧?”
聽完杜維的解釋,女嬰父母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先是慶幸女兒無需遭受長達八年的異樣生活,接着還是有點擔心長期使用強的鬆的後果會不會沒有杜維說得那麼簡單,最後又是有點如釋重負的釋然。
他們爲了女兒的事情東奔西走可沒少跑,如今終於得到了不是喉軟骨沒有發育好的診斷,爲這段艱難的旅程畫上了終點。
不得不說這普林斯頓大學附屬醫院的診斷科確實不是吹出來的。
外界那些庸醫只能得出是喉軟骨的問題,在這裏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病因。
後知後覺反映過來的女嬰父親立即開口道:
“謝謝你,謝謝醫生!如果不是你,我們不知道還要多跑多少冤枉路呢!”
女嬰母親也全然沒有先前那種警惕的神色,她的神情中滿是激動。
現在杜維提出的這種不用開刀,不用帶着插管生活的結果,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過……”
突然聽到杜維的轉折詞,女嬰父母頓時緊張起來。
難不成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未知風險嗎?
好在杜維可從來沒有玩大喘氣的習慣,他快速地接了下去:
“……持續服用強的鬆還沒有好轉的話,那就只能使用氣管插管的方案了。
你們先在醫院附近住個半個月看看情況吧,如果不行,我們再考慮做手術也是來得及的。
行了,去藥房取藥吧,先給寶寶每天一片的用量堅持喫兩個月。
如果沒有問題,那就逐漸開始減量,直到她完全沒問題爲止。
當然如果一開始覺得藥效不夠的話,你們可以自行添加劑量,也以半片爲單位。”
聽到是這,女嬰父母都鬆了一口氣。
杜維所補充的東西都是正常流程了,幾乎所有醫生都會說,因爲作爲病人的看護人他們擁有着知情權。
而醫生也會將那些小概率發生的事件事無鉅細的全部說一遍。
“好的醫生,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要注意的東西嗎?”
杜維搖了搖頭:
“沒有了,你們該喫喫該玩玩就行了,哦,還有注意點一些野生動物。
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埃博拉病毒在靈長類生物體內傳播尤爲迅速……”
說着說着,杜維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麼。
這埃博拉病毒是不是光榮會在發現ALZ-112不受控制後,故意添加了針對靈長類的感染率來消滅那些高智商猴子?
所以這次埃博拉病毒實驗計劃不僅僅是針對人的?還是一次針對於凱撒這種智商遠高於常人的靈長類生物?
只要手握針對靈長類動物的特殊埃博拉病毒,那麼光榮會就等於能控制這羣聰明的靈長類動物!
杜維立即意識到這次埃博拉病毒實驗的背後恐怕沒那麼簡單。
不愧是高臺會十二席位之一,克莫拉家族通過這次成功推進了撒瑪利亞人的上線進度,光榮會可不至於傻到爲他人做嫁衣。
所以這一次他們也肯定通過陸軍病毒研究所或是疾控中心之類的存在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數據。
表面上看光榮會確實是大敗虧輸,但實際上,他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目標沒達成罷了!
見到面前的醫生又陷入了走神的境地,女嬰父母倆也不再打擾杜維,抱着女嬰前去藥房拿藥。
接下來他們就該考慮如何在封控區住宿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顯然就得他們自己解決了。
至於杜維並沒有收到救人一命的獎勵,畢竟從本質上來說,患上了罕見的聲門下血管瘤的女嬰並不會死。
只不過她有可能成爲啞巴八年而已。
倒是這次意外地提醒兩人小心埃博拉病毒後,倒是想到了之前一直沒注意到的另一件事。
那就是光榮會很有可能已經在培養由高智商猴羣所組成的動物大軍。
用其作爲衝鋒陷陣的前鋒顯然是比用自己人更爲划算一點。
看起來這光榮會似乎是想在哪裏發動戰爭啊。
克莫格家族則是想要利用修正計劃清理掉那些不安分的人口。
這還是高臺桌其中兩個席位的動作。
那另外十個呢?
血手派在普林斯頓的勢力被清除後,除了派了個泰迪過來以外,連其他聲響都沒有。
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才應該是常態纔對。
這種不合常理的事件背後所反映出的也是血手派的無暇顧及。
那麼血手派的人究竟在忙些什麼東西?
杜維隱隱感覺到這世上怕是很快就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這高臺桌各懷心思的十二席位似乎要掀起一場席捲全球的風暴。
而他和他的救世小隊似乎是唯一知曉了內情的存在。
杜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不管如何,現在的他需要做的就是阻止撒瑪利亞人的上線。
那樣的話,至少克莫格家族的修正計劃就難以展開了。
“杜維?病人呢?”
就在這時,滿頭大汗從隔離區回來的豪斯推開了診斷科辦公室的門。
跟其一起回來的還有幾天未見的卡梅倫醫生。
“哦,已經解決了,聲門下血管瘤而已。
我讓蔡斯給他們開了強的鬆,就讓他們回去了。”
豪斯先是意外於杜維居然獨自做出了判斷。
但基於自身的決定,他還是需要複覈一遍。
“聲門下血管瘤?這可真是罕見,讓我看看。”
豪斯拄着柺杖走到杜維身邊複覈起來。
半響後纔開口道:
“做得不錯,看起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不得不說這詞在豪斯嘴裏大概已經能算是最高評價了。
顯然杜維一系列的高水準表現讓豪斯已經認同了杜維的能力。
現在限制杜維成爲一個正式醫生的條件大概就是資歷了。
“另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算是第二天了,至少在我們這兒暫時沒有發現埃博拉病毒的感染者。
看起來這埃博拉病毒更喜歡的宿主是那些猿猴。”
聽見豪斯意有所指的話語,杜維點點頭道:
“根據陸軍病毒研究所和疾控中心的反饋來看。
那四散逃逸在城裏的猴子們幾乎全部感染了埃博拉病毒死亡。
甚至於普林斯頓野生動物園裏有過接觸的靈長類動物也幾乎全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所以目前猿猴類生物的感染率近乎是百分百。”
豪斯深深地看了杜維一眼,要知道杜維的後院裏還有四顆定時炸彈呢。
人類和猿猴可是極爲相似。
既然猿猴全軍覆沒,豪斯可不覺得人類可以完全倖免。
杜維後院的那四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就會成爲新的傳播源。
“卡梅倫,你先去幫我打碗飯吧。
今天多了那麼多志願者過來支援,醫院食堂的壓力肯定特別大,去晚了可就沒飯吃了。”
“卡梅倫,給我也打一份。”
正喝着水的卡梅倫在愣了兩秒後,答應道:
“哦,好,你們有什麼忌口的東西嗎?”
“百無禁忌。”
“不喫香菇。”
等卡梅倫走後,診斷科辦公室裏又重新只剩下杜維和豪斯兩人。
豪斯壓低聲音面色嚴肅地說道:
“所以,你是覺得凱撒它們絕不會感染埃博拉病毒嗎?你這是在玩火!”
杜維呵呵一笑:
“別忘了,往火堆裏添柴的也有你一份呢。
不過目前凱撒可不是一般的黑猩猩,另外三隻猴子可能會感染埃博拉病毒。
但我覺得凱撒不會。”
“證據呢?”
“這是直覺。”
杜維總不能告訴豪斯,凱撒可是有大氣運在身的黑猩猩,它可沒那麼容易死。
若是杜維敢說,怕是下一秒心理醫生的預約名單中就會有他一位了。
但很顯然,豪斯可不相信直覺這套說法:
“不管怎麼說,我可不想埃博拉病毒再度在城中肆虐起來,所以你必須給我做出保證,我纔會繼續上門去檢測埃博拉病毒!”
“當然,我已經跟我的朋友說好了,只要檢驗出埃博拉病毒的跡象就會給它們注射烏頭鹼。
保證以最快的速度讓它們安眠。”
豪斯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此舉有些殘酷:
“凱撒不會有意見嗎?它似乎是一隻有感情的猴子。”
“意見?可從沒人向它保證過埃博拉病毒是百分百的治癒率,它會明白這是正確的做法。
當然還需要你每天的引導,給其灌輸埃博拉病毒的危險之處。
它既然有着智商在,它一定能明白並理解這樣的做法。”
正當豪斯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杜維的未加密手機忽然響了。
杜維瞥了眼那標記爲未知用戶的號碼,心裏飛速閃過了幾個人選。
隨後示意豪斯以後再聊,走到走廊上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溫斯頓的。
“我需要你幫個忙。”
聽到這,杜維想都沒想就選擇了拒絕。
他可不是工具人,憑什麼要聽溫斯頓的安排?
要不是埃博拉病毒事件和撒瑪利亞人事件跟他自己的利益相符合,他才懶得理溫斯頓的安排。
但他接受了溫斯頓的援助可不意味着溫斯頓今後就可以隨意支配他了。
“我最近有些忙,脫不開身啊。
溫斯頓閣下,你也知道的我是個醫生。
最近隔離的病人可是多到發麻。
每天工作完畢,我就像剛從桑拿房裏出來一樣,就連手都在抖。
我建議你還是另找高明吧。
我想大陸酒店裏人才那麼多,不是非我不可吧。”
電話那頭的溫斯頓輕笑了一下。
他對於杜維的回答不說是意料之外吧,也在情理之中。
杜維這傢伙就沒有一次是順順利利地答應他的請求。
但最後依舊是完成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這就是一種智商上的碾壓。
杜維自以爲很聰明,實際上一舉一動還不是受到了他的操控?
這也是他如此放心的交代杜維一些祕密事件的原因。
因爲溫斯頓覺得杜維一直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面對着杜維的拒絕,溫斯頓並沒有生氣,他接着開口道:
“當然,我大陸酒店中確實是能人無數。
不管是殺人還是救人都有着行業內頂尖的存在。
只是在這些人當中認識約翰並與其是好朋友關係的可太少了。
正巧,現在還留在普林斯頓附近的只有你了。”
聽到約翰的名字,杜維心中一動。
“約翰?他怎麼了?”
見到杜維的聲音有了感興趣的波動。
溫斯頓輕笑一聲,笑聲裏滿是得逞的意思。
果然,杜維最後還是會被他牢牢地喫定。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杜維對朋友的在乎遠超於其他。
只要抓着這一點,那杜維豈不是任他拿捏?
可他不知道是,對於杜維來說約翰有了動靜意味着的是一個重要節點的出現,那就是克莫拉家族的倒臺!
那可是高臺桌十二席位之一!
克莫拉家族的倒臺勢必會影響到世界的格局!
同時準備摻和進去的杜維還會從中獲得海量的生命!
杜維在乎朋友?錯!他在乎的是那新鮮熱辣的生命!
可惜,這些溫斯頓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他自以爲的掌控全局,不過是杜維讓他那麼覺得罷了。
杜維早就在以跳出大氣層的身份在和溫斯頓對話。
只是溫斯頓不自知罷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不過是有人不小心殺了他的狗,搶了他的車。
但是這人呢又是一個和大陸酒店關係莫逆的幫派頭目的兒子。
所以,我需要你在約翰前往紐約前阻止他犯傻。
約翰已經退休了,他可不再是大陸酒店的會員了。
他若是擊殺了大陸酒店的重要會員,我想你應該明白後果將會是什麼。”
“我明白,我會去找他的。”
得到了杜維肯定的回答,溫斯頓很是滿意。
“很好,成功的話就等於那個根植於紐約的大佬欠了你一個人情。
想必你以後去紐約的話會得到他的熱情招待。”
掛斷了電話後的杜維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死人的熱情招待?
他可不要呢。
至於阻止約翰?
開什麼玩笑,杜維巴不得約翰早些動手呢。
克莫拉家族一死,這撒瑪利亞人沒了後臺,還怎麼跟機器鬥啊。
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找到約翰,給他一點小小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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