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約翰，做我的狗！（5000字，求訂~）
至於另一名令羅格感到如芒在背的男人和杜維耳語幾句後就忽然在某一個時間消失不見。
這讓羅格意識到相比於鋒芒畢露的兩女，這個容易被人忽略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頂級殺手！
這個發現不由得讓羅格對杜維背後的組織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似乎杜維十分偏向於招募一些頂級殺手來做事。
而他和杜維接觸的過程中，杜維說得最多的就是對各種頭號目標的暗殺行動。
比如初見面時，杜維就計劃讓其參與到對威爾遜的暗殺中去。
雖然他沒有去成功，但是那晚在光明會追擊下逃亡的他可是親眼見證了地獄廚房化作了一片火海。
他多少已經猜到了威爾遜的結局如何。
之後杜維還透露出他對高臺桌的裁決者動了手。
根據羅格所獲得的情報來看，裁決者確實是遭到了暗殺。
現在杜維又跟他談論起了暗殺長老的事來。
這讓羅格隱隱覺得杜維背後的組織怕也是個殺手組織吧。
只不過區別於良莠不齊的大陸酒店殺手，杜維背後組織走得像是精品化路線。
至少他目前的觀感就是這樣的。
帶着疑惑，羅格跟着不斷換車的杜維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早已廢棄多年的地鐵站中。
說起來他還曾經聽說過這地鐵站的都市傳說，大意就是底下挖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隨後就被廢棄了。
當然，作爲一個在黑夜中收割別人性命的殺手而言，這種怪力亂神之事，他們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要是真有那種靈異事件，他們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傢伙早就活不過下一個午夜了。
大約在黑暗的通道中行駛了十分鐘後，羅格眼前豁然開朗，眯眼的他細細看去，這裏竟是一處有着柔和燈光的地鐵站臺。
在那站臺之上卻不是普通的候車廳，而是一堵泛着冰冷光澤的鋼鐵牆。
隨着鋼鐵牆的緩緩移動，這時羅格纔算是一窺救世基地的全貌。
救世基地裏的嶄新佈局跟這處破舊的老站臺完全格格不入。
寬敞明亮的走廊，兩旁的綠植，舒適的佈局，讓人甚至冒出了一種在這裏久居應該也很不錯的想法。
正巧此時正有人揉着眼睛從房門裏走了出來，透過那大開的房門，羅格算是對房間的舒適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除了身處地下這一點以外，這處基地的宜居度相當高。
但這也意味着這處基地的人非常少，所以才能維持這樣的品質。
這更加堅定了羅格心中這是一處殺手基地的看法。
也只有整日裏需要搏命的殺手們纔會需要時時刻刻地享受生活。
畢竟某一次任務過後，他們有可能就再也享受不到生活的樂趣了。
及時行樂這四個字對於許多殺手來說都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正當羅格還想再看看這處祕密基地裏還有什麼東西的時候，杜維卻將他帶到了一間寬闊的會議室裏。
他一進門就看見那極爲顯眼的寬大熒幕，上面的實時畫面正是被轟炸的大陸酒店以及避難所祕密通道出口的港口。
現在兩處位置上都有着大量身着制服的禁衛軍正在那裏不知忙碌着什麼。
看起來溫斯頓要是下達離開的命令再慢一點，那麼很可能這位大陸酒店傳奇經理的人生就要落下帷幕了。
可杜維想要他看的似乎並不是這些。
只聽到杜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開口道：
“機器，聯繫上罰叔了嗎？”
正當羅格疑惑杜維是在幹什麼的時候，眼前的屏幕上竟然蹦出了字來。
“失聯狀態，暫時無法連接，請稍候……”
羅格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人工智能。
他倒是沒想到這處基地還有着智能家居般的人工智能存在。
不過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實在是過於雞肋了。
比如說你爲了簡潔，甚至連臥室燈光開關都沒有安裝。
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尿急，還要大聲喊一下開燈。
這場景怎麼想怎麼滑稽。
對於杜維這炫技多過實用的做法，羅格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可。
明明就是在鍵盤上敲幾個字母的事，還要讓運行不算流暢的人工智能來。
實在是多此一舉了。
瞥見羅格小動作的杜維輕輕一笑。
他當然意識到了羅格將機器當作了一個普通的人工智能了。
不過他沒打算解釋什麼，只要在這裏住下來，那麼羅格遲早會明白這個人工智能與其他一般貨色的區別。
倒是罰叔那邊居然處於信號屏蔽狀態，這讓杜維未免有了點擔心。
雖說他認爲約翰和罰叔聯手之下就算不能殺死長老，逃生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是世間之事就怕一個萬一。
“機器，調動衛星，直接遙感那塊區域，我需要知道目前的情況。”
“圖像生成中，請稍候……”
……
時間回到不久前。
在禁衛軍對大陸酒店發動進攻的時候，因極度脫水而昏迷的約翰被去除了所有裝備後，被兩個戴着頭巾的傢伙給擡走了。
布拉達看着到手的七千萬不翼而飛了，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是他卻沒辦法說出一個‘不’字。
因爲帶走約翰是長老的意思。
他也沒想到從約翰來到了卡薩布蘭卡的第一日，長老其實就已經在關注這個號稱是近年來最強的殺手了。
所以他和約翰所做的交易也在長老的掌控之中。
等到約翰昏迷時，長老的命令也隨之而來。
現在的布拉達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高額賞金從眼前飛走了。
而同一時刻，位於飛機上的罰叔也看見了那GPS信號的移動。
在罰叔接到杜維的視頻通話請求的時刻，快速移動中的GPS信號也漸漸停了下來。
那裏是撒哈拉沙漠的腹地，號稱是生命禁區的地方。
進到那裏的人從沒有一個能走出來的。
沙漠附近的居民都說那裏有喫人的魔鬼存在，所以他們會勸阻任何一個妄圖橫跨撒哈拉沙漠的旅行者。
而那些不聽勸的旅行者在進去後就如同傳說中的那般再也沒出來過。
彷彿證實了當地居民口中所言不虛。
但很顯然，撒哈拉沙漠的腹地沒有魔鬼的存在，有的只是長老的家族勢力。
現在停在那裏的GPS信號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那GPS信號所在地，乾渴難耐的約翰逐漸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舔了舔有些溼潤的嘴脣，很顯然不久前已經有人給他餵過水了。
約翰掙扎着將眼睛睜開，首先入目的就是眼前紅色杯子裏裝着的水，接着纔是那高坐於前方臺子上的長老。
約翰下意識地就想去摸腰間的槍，因爲只有槍械纔是他最可靠的夥伴。
不過這回他的夥伴卻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腰間。
見到這一幕的長老面色平靜地說道：
“不用找了，你的身上沒有武器的存在，喝水吧，不然你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聞言的約翰這才慢慢從頭疼欲裂的腦中想起了杜維制定的計劃。
嚴格執行計劃的他確實如同杜維所預料的那般見到了長老。
他看着眼前的杯中水有些猶豫，但喉嚨裏傳來的乾渴之意瘋狂地催促着他嚥下這杯水。
約翰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滑過喉間的唾沫就像鈍刀子刮在骨頭上一般令人難受至極。
他再也難以忍受這種感覺，可當他正準備喝下這杯水的時候，坐在臺子上的長老忽然開口道：
“孩子，你爲何變得如此迷茫？”
約翰放下水杯，想要回答。
可他開口就是‘嗬嗬嗬’的聲音，這讓他意識到他不喝水的話確實無法發聲。
約翰重新端起那在沙漠中無比珍貴的水源喝了下去。
一瞬間，涼水滑過喉間的感覺讓約翰覺得或許世間最美好的時刻便是現在了吧。
稍作休息的他試着重新發聲，這一次，他能成功說出了完整的話來。
只聽約翰用着沙啞地聲音說道：
“我沒有迷茫，我一直都在找你。”
長老搖搖頭顯然對於約翰地回答並不滿意：
“你以爲我是在說你的方位嗎？
我從沒見過一個人如此努力的想要脫離這種生活最後卻又回到了原點。
告訴我，約翰，你做得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嗎？你爲什麼想要活着？”
約翰苦笑了一下低下了頭，同時他也藉着這個機會將帳篷內的情景一覽無餘。
很顯然這處帳篷是臨時搭建的，室內的沙塵很少很少。
這意味着長老日常生活絕對是位於沙漠之下的祕密基地當中。
那麼問題來了，臺子上這個氣態非凡的傢伙，真的是長老嗎？
約翰心中一邊想着，嘴裏也同時答道：
“有意義，我活着就能記住我的妻子海倫，記住我們在一起的開心時光。”
聽到這個回答，長老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嘲弄的表情：
“所以你是想爲了愛的回憶活着嗎？
那你知不知道海倫曾經也是一名大陸酒店註冊的殺手？
只不過她很糟糕，連一個任務都完不成。
直到有一天，她的任務目標變成了你，她第一次成功完成了任務。
因爲她奪走了你的心。”
聽到這話的約翰心臟猛地漏跳了半拍，那些一直被他忽略的細節紛紛浮現心頭。
原來他們倆一直是史密斯夫婦的翻版嗎？
不過他……不後悔。
海倫帶給他的快樂，他永遠不會忘。
就算海倫一開始出於別的目的接近了他，但他相信愛意是不會作假的。
想到那些甜蜜過去的約翰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同時他也咬碎了左槽牙縫裏的疫苗，讓疫苗開始作用於全身。
而見到約翰並沒有如他預料般發狂的長老卻是逐漸皺起了眉。
現在約翰的反應可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畫面。
他想要的是看約翰那種心死如灰的局面，這樣的約翰纔會成爲真正的夜魔，成爲那個他手中無堅不摧的尖刀！
因爲有了愛的約翰就是有了人性的弱點！
可是他卻失敗了，長老的眼中閃過了失望的神色。
那麼他只有給約翰選擇另一條路了。
“看起來你原諒她了，你來找我的目的我也早已知曉了。
那麼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贖得你自己的性命。
爲我們完成一項高難度的暗殺任務，就像你過去做得無數次一樣。
然後你將被允許繼續活着，你的公開懸賞將被撤銷，你會重新成爲大陸酒店的會員。
但你將永遠不能脫離高臺桌的掌控，你將永遠受到高臺桌規則的約束，你將永遠是我最聽話的狗！
你將在你的餘生中不停地做着你最擅長的事！”
說到這裏的長老將一柄鋒利的匕首遠遠地拋了過來。
“我從來不會脅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選擇權在你。
是在此時此刻死去，還是以自由爲代價活下去，獲得追憶過去的機會？”
望着地毯上的匕首，約翰逐漸意識到事情地發展正變得和杜維所說的一樣。
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需要我做什麼？”
以爲約翰已經接受了自己條件的長老平靜地開口說道：
“你的生需要以別人的死來換。
所以你的第一個目標是紐約大陸酒店的經理——溫斯頓。
他背棄了承諾，背叛了高臺桌。
所以你如果想活下去，想要追憶過去，那就讓我看見你的誠意吧。”
長老的目光落在約翰的無名指婚戒之上，再看了看一邊的匕首，意思表達的再明顯不過了。
他要約翰切下自己的手指作爲貢品交給他。
這就是一個訓狗的過程，約翰如果照做纔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因爲照做就意味着約翰變成了一隻聽話的狗。
約翰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隨後牙齒緊咬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就要切下一般。
可約翰一直在顫抖的手始終沒有落下，反而裝作痛苦地大喊一聲將匕首丟到一旁。
而隨着約翰的張嘴，看不見的病毒跟隨着沙漠裏無處不在的熱風傳播了起來。
坐在臺子上的長老見到約翰下不去手的一幕，眼中更是充滿了鄙夷。
“約翰，看起來我看錯了你。
愛果然是你最大的弱點，它已經腐蝕了你無堅不摧的身軀。
現在的你可不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夜魔了。
現在的你不過是個在下水道里四處亂竄的老鼠罷了。
約翰，你走不出這片沙漠的，你將會被烈……咳……咳咳，日灼燒……咳咳咳！”
正說着話的長老突然察覺到喉間止不住的癢意。
這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說話開始咳嗽起來。
真是奇怪，明明他經過基因優化後的身體不該感染疾病纔是。
可現在他爲什麼會咳嗽，而且還越咳越厲害了？
不僅是長老，整個帳篷裏的所有人都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長老甚至見到那沒經過基因改造過的僕人身上出現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膿包。
這一發現令他瞳孔直接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瞬間意識到有不知名病毒在帳篷內傳播了，再看那約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長老哪還能不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指着約翰道：
“你…咳咳咳咳咳咳。”
現在覺得長老根本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看着手掌上吐出的鮮血立即明白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這一覺悟令他臉上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來。
他是真沒想到一直深居簡出在撒哈拉沙漠中的他居然會死在未知病毒的手上。
不過他就算死了又如何？還有千千萬萬個他會重新站起來！
約翰看着眼前宛如人間慘劇的一幕，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畢竟快速地了結別人的生命和看別人痛苦的死去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但有一點杜維說得沒錯，這病毒真的很恐怖。
前後不過七八分鐘的時間，這帳篷內的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快死絕了。
也幸好剛剛還有的風此時不知爲何停了下來。
這讓約翰有時間將帳篷完全封閉了起來。
處在帳篷外的約翰看着帳篷內那早已死亡卻還在不斷變形的屍體，再一次感受到了這複合病毒的恐怖之處。
杜維將其稱之爲病毒之王完全沒有錯。
現在他只能祈禱着杜維安排的幫手儘快到來。
否則半個小時一過，約翰也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活着。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頭上傳來飛機飛過的聲音。
一個穿着臃腫四級防護服的傢伙笨拙地操作着降落傘意外精準地落在約翰所在的位置。
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直接組裝起那擁有極高溫的噴火器開始對現場進行焚燒。
在焚燒過後，那將面容隱於面罩之後的罰叔示意約翰穿起防護服。
他需要時間確認約翰身上並沒有感染病毒。
做完這一切的他們忽然發現已經被燃燒殆盡的帳篷底下出現了一處蓋子。
看起來這就是通往長老祕密基地的通道？
兩人隔着面罩對望了一眼，頓時意識到他們的任務恐怕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地步。
這時的罰叔嘗試着聯繫了一下杜維。
可處在巡航導彈爆炸範圍內的杜維根本沒有信號可言。
無奈之下，他只能脫下了四級防護服，讓約翰在上面等他，他冒險進入了那條垂直向下的通道中去。
而裏面的景象卻讓罰叔大喫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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