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你是想做一個懦夫還是一個英雄？（5000字，求訂~）
而在地面上。
柳川家的成員們看着這鼻青臉腫逃出地下的大樓的安保人員，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指着這名看起來遭遇了非人對待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嚇得坐倒在地，瑟瑟發抖地開口說道：
“別開槍，別開槍是我啊，我，德懷特，拜耳製藥的安保隊長！”
柳川四郎皺了皺眉望了一眼四周問道：
“你們有人認識他嗎？”
周圍人全都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們又不是拜耳製藥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人是誰。
不過就剛纔的畫面來看，眼前人是友非敵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柳川四郎也需要弄明白羅格在這裏究竟想幹什麼。
他想了想後，喚來了自己的女兒柳川吉良。
“去，聯繫拜耳製藥的董事，看看這人是不是德懷特。”
“是，父親。”
很快視頻通話就被接通，畫面上的董事一眼便認出這確實是他們的安保隊長，從海軍陸戰隊退役的德懷特。
只不過畫面中的他相當憤怒。
“你這個廢物，當初你不是說你一個人能打十個嗎？
怎麼還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我踏馬一個月給你五位數的月薪是讓你來喫屎的嗎？
連個大門都看不好，我要你何用？
柳川四郎先生，幫我個忙，把這個廢物做掉吧，我看着他這窩囊樣就來氣！”
柳川四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後，直接忽視了董事的請求掛斷了電話。
既然對面確實是這棟大樓的安保隊長，那麼死是一定要死的。
只是在死之前他還有話要問。
只見柳川四郎擺了擺手，示意小弟們收起了槍支，隨後彎下腰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剛纔都是誤會，不過我想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突破了你們的防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是三十人隊的編制吧？”
聽見柳川四郎發問，‘德懷特’的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尷尬之色：
“就……就來了他一個人。”
柳川四郎挑了挑眉，三十個人被一個人挑翻？
那這德懷特確實該死啊。
“一個人，你確定？”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只來了一個人，他的槍法實在是太準……”
“行了，不用說了。”
柳川四郎粗暴地打斷了‘德懷特’的敘說。
槍法準？這只是在給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吧。
要是羅格真的能槍槍命中的話，那麼德懷特現在可跑不出來！
已經在心裏將德懷特認定爲廢物的柳川四郎根本不想再多說什麼。
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柳川家的精英們一起進去。
既然對方只有一個羅格，他可不信羅格真能做出一挑三十的舉動來。
有了柳川四郎的命令，柳川家的精英立即排成戰術小隊的隊形向着地下一樓的大廳攻進去。
可沒等他們接近大廳，就有子彈隔門穿入。
猝不及防下的柳川家精英瞬間就倒下數人，其他人見狀立即放緩了腳步。
看到這一幕，柳川四郎立即怒罵道：
“一羣廢物，他肯定是通過熱成像儀看到了牆後的你們。
你們像呆瓜一樣放慢腳步豈不是給他當靶子？
給我衝進去，快點！”
柳川四郎話音剛落，又是數發子彈像是在印證着他的話一般穿過牆體射倒了更多的人！
聽到自家家主發號施令後，所有柳川家的精英只能壓制住心中的恐懼，用人命來推開那扇緊閉的大門。
可就當所有人都緊張地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攻入地下一層的大門內時。
一截刀尖透過柳川四郎的胸膛，帶着滴落的鮮血出現在了柳川四郎的視野裏。
柳川四郎低下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胸膛露出的明晃晃的刀尖。
他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一隻大手從身後伸出將他的嘴脣緊緊閉住。
只有鮮血從那指縫中不斷涌出。
接着一道他剛剛纔聽到過的聲音在他耳邊輕噓了一聲。
然後猛地將刀拔了出來。
失去了支撐的柳川四郎踉蹌幾下直接跪倒在地，現在的他可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他只能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漸漸失血帶來的恐懼。
而在他身後站着的正是那個被所有人忽略的‘廢物’，一個由殺手47易容而成的‘廢物’！
這一幕除了忽然心有所感的柳川四郎女兒吉良以外，並沒有人知曉。
至於回過頭的柳川吉良只看見一個銀色的槍口正對着她。
在漫天槍聲之中，帶有消音器的銀色舞者悄無聲息地命中了柳川吉良的心臟。
柳川吉良身體一震也隨之頹然倒地。
另一邊成功突破進了大門之內的柳川家精英們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一直在倒下的人。
47就像在黑夜中緊追不捨的死神一樣，從最後一個開始，一個一個殺死。
直到那些僥倖突破大門的柳川家精英終於能看見羅格時，他們才驚覺不對。
他們身邊的同伴呢？
爲什麼只剩下了十個人……九個……八個人了？
就在那人數數的時候，他身邊的同伴就跟秋收的稻子一樣一個一個軟倒在地。
他這才驚覺身後也出了問題。
可等他回頭望去時所看到的卻是一顆好似靜止的子彈。
當然，這世界可沒有子彈時間，一切都是人之將死時意識放緩的結果。
下一秒的他不出意外地倒在了地上。
羅格看了看手中都還未曾發燙的槍管苦笑一聲。
手刃仇人的機會？
他甚至連手中的子彈都沒有打光。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配合47演了一場出色的戲。
羅格跨過地上的無數屍體在還有一口氣在的柳川四郎身邊蹲下，接着從內兜裏拿出一張保存極好的舊照片說道：
“你問我爲什麼要背叛你，那麼你記得上面的人嗎？”
柳川四郎漸漸潰散的眼裏竟然有了聚焦的意思，臉色也隨之紅潤了起來。
像是生命最後的迴光返照。
他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那是一個在以前經常與他們柳川家作對的探員。
在這個探員旁邊燦爛笑着的人是他妻子和孩子嗎？
他好像依稀記得自己從這探員的搭檔手中獲取到情報後有委託羅格去殺了探員全家來着。
那這跟羅格有什麼關係？他不理解。
見到柳川四郎眼中的疑惑之色又開始漸漸擴散，羅格清楚的明白柳川四郎馬上要死了，所以他立即激動地說道：
“因爲這是我，這是我明白嗎！
你殺了我全家你知道嗎！
混蛋！！！”
柳川四郎的眼中最後流露出了了然，原來這是一報還一報。
望着柳川四郎已經冰冷無比的屍體，羅格深呼吸幾次後站起身來看着身旁默然站着的47感謝道：
“多謝了。”
他當然知道柳川四郎能撐到這個時候再死全因爲明明能直接擊殺柳川四郎的47算好了傷口出血量。
這纔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親自到柳川四郎面前訴說原委的機會。
否則讓柳川四郎死得不明不白也太便宜了他！
仇人死亡之後，羅格只覺得全身一鬆。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壓力的消失。
但回想起這些年來他爲了復仇雙手可沒少沾染鮮血，他就對自己的行爲有些作嘔。
他所接到的暗殺任務幾乎都是殺人全家不留活口的任務。
作爲一個扮演羅格的探員，他做了許多超出他自己底線的事情。
唯有這樣所有人才會相信他是真的羅格，他也才能接近張家家主，接近柳川四郎。
他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個人。
現在的他終於能給妻兒一個交代了，現在的他忽然覺得活着好累。
是時候爲自己的行爲贖罪了。
藉着心中的這口氣，羅格飛快地打開了槍械保險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可沒等他扣下扳機，他的手就被人鎖住。
意識到有人不讓他死的羅格立即鼓起勁來想將手槍重新移回到它該在的位置。
但任憑他如何努力，他都沒法將槍口朝向太陽穴。
無奈之下，羅格長嘆一口氣後說道：
“47，這是我應得的結局，請你尊重我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47忽然在他身側開口了，聽聲音跟他起碼有三米的距離。
“我尊重你，只是這話你得和杜維說。”
羅格有些愕然地轉回頭去，發現握着他手的竟是那個開着會都能流鼻血的杜維。
這麼一個病懨懨的人爲什麼能擁有這麼大的力量？
瞧見羅格轉回了頭來，杜維輕笑一聲鬆開了手：
“這就想一死了之了？
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怎麼辦？
死不過是最輕鬆的方式，若是你內疚的話，你大可以爲此贖罪。
你是救不了他們沒錯，但你可以救其他無辜的人。
在全世界可是有着數千萬人深受禁藥的侵害，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相比起那些毒梟頭頭們，你的所作所爲只是個小兒科而已。
如果你真的要死的話，也拜託你死得有點價值吧。
爲你罪惡的過去贖罪吧！
不要像個懦夫一樣只會用死亡來逃避現實。
說實話，我看不起這樣的你，你甚至連我的人情都沒還清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若是還想死，那就去死吧。
像個沒用的孬種一樣死在自殺上吧，我會爲你的墓碑上寫上墓誌銘的。
‘一個拯救不了妻兒也拯救不了世界的懦夫，活該遭到人的唾棄’。”
說完後，杜維靜靜地望着還緊握着格洛克17的羅格。
羅格一向穩定的手這個時候卻是顫抖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將手槍再次對準了太陽穴，手指也因爲用力過猛的關係顯得指節發白。
他用力的閉着眼睛，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有淚水從他眼中滑落。
他顫抖着嘴脣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羅格像是喊出來一般。
最終他手指微鬆，格洛克從他手中滑落跌在地上。
他也無力地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一個人，一個男人，在這種公共場合大哭起來，只可能因爲這操蛋的生活！
望着被破防的羅格，杜維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之色。
死這個字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太輕鬆了。
但對其他人來說卻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
而揹負着這些活下去纔是最不容易的事，現在的羅格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
今日之後的羅格只會變得更堅強。
旁觀了這一切的47對於羅格的遭遇實際上心有慼慼然。
實際上47在更早的時候就做出過羅格今日的選擇。
只是那時的他選擇了結束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兄弟姐妹的性命。
他可以說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因爲他的童年都像是個馬戲團被人訓練，被人觀賞的猴子一般。
不得自由，不得快樂。
那樣的他也曾想過追隨自己的兄弟姐妹們一起死。
幸運的是他有如同杜維一般的六號。
六號對他說過，如果他們死了，那麼未來只會有更多像他們這樣的人活在絕望當中。
所以他們要反抗，反抗這長期奴役他們的奧特邁耶博士。
當然現在的他知道了奧特邁耶博士不過是個代理人罷了，真正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是那神意祕會，是那高臺桌！
想起這些的47罕見地蹲下身來表達了對於羅格的關心。
“這個世界很糟糕，所以需要像杜維這樣的，像你我這樣的人活下去。
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人活下去，才能從根本上改變這個世界。
該死的不是我們，而是讓這個世界變得糟糕的人！”
痛快哭了一場的羅格此時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睜着通紅的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面孔：
“謝謝，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隨後他擡起頭來看着眼前平靜的杜維說道：
“杜維，你說得對，我需要死得有價值，我需要爲我的過去贖罪。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不管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看着面前做出承諾的羅格，杜維不由得想起了裏瑟。
現在的兩人是如此的相似，都有着自毀的傾向。
只不過還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們需要活的有價值。
所以裏瑟會爲了拯救那些‘無關號碼’而努力活着。
現在羅格同樣爲了能夠贖罪而盡力拯救更多的人。
這樣的心態對旁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他們自己來說，他們的餘生都會過得不幸福。
就像裏瑟始終沒有跟任何一個有過好感的女人走到最後一樣。
這可不是杜維想要看到的結局。
只是想要改變這一點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
杜維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望着樓梯的出口處。
在那裏，兩個身上染着血的女人正殺氣騰騰地從出口裏走了出來，正是根妹和肖。
而在她們的手中各拎着一個冷藏箱。
很顯然，她們完美地完成了任務，甚至還多帶了點東西出來。
根妹在見到羅格那哭紅的眼睛有些詫異地多看了幾眼後，對着杜維揚了揚手上的冷藏箱：
“我看了一下相關文件，這玩意還在試驗過程中，你確定使用它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嗎？”
杜維直接接過冷藏箱將其打開，當着衆人的面將其中一根針管扎入了脖子中。
“放心吧，死不了。”
見到杜維如此彪悍地不將自己命當回事的表現，所有人都沉默了。
杜維這麼拼命的活下去是爲了什麼？
答案不言而喻。
杜維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他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在他們看來，杜維是他們見過最無私的人，沒有之一。
加入救世組織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私心在。
而杜維是唯一一個什麼回報都沒有得到的人。
好像他只是單純地不忍世人受苦，所以才決心用一切來改變這個世界一樣。
稍稍感慨後的肖舉起了手中的另一個冷藏箱，上面是一根根裝着綠色溶液的試管。
“這玩意我看他們在對猩猩、猴子進行注射，不知道有什麼用。
但看他們緊張的樣子，這玩意似乎很重要，所以我就順手拿出來了。”
肖的話語頓時令重新神清氣爽的杜維想到了凱撒。
那麼這些玩意是ALZ-112嗎？
不過相比於這些能開啓靈智的藥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那些猴子呢？”
肖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都死了，他們在發現我們侵入後就立即給所有的實驗猴子釋放了有毒氣體。
甚至更深的幾層實驗室中也什麼都沒有了。”
聽到肖的答案杜維點了點頭。
只要沒有猴子跑出去就好，否則猩球崛起也未必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上演。
至於在普林斯頓的凱撒可遠沒有到覺醒的時候。
況且他來這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是那些靶向藥而已。
他需要在找到長老製作心智球的辦法前讓自己儘量健康的好好活下去。
至於柳川家和那些光榮會殺手們，都只是順便的事罷了。
“走吧，今晚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等上了飛機再睡吧。”
很快，一行人在擊退了光榮會的數波追殺後，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平靜。
看起來光榮會在紐約州可調動的人手已經所剩無幾了。
五人也成功坐上了‘遠離AI’基金會所準備的私人飛機。
等飛機成功起飛平穩運行後，坐在駕駛艙裏的機長就忍不住開始了閒聊：
“嘿，諸位，你們這是去哥倫比亞麥德林考察嗎？
恕我直言，那個地方可亂的很，若是在那裏搞度假村恐怕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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