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聽說你算無遺漏?那你算到人性了嗎?(8000字,求訂~)
這讓大衛多少有點摸不着頭腦。
難不成……杜維還真有辦法?
事實上還真有。
面對着這種看似無懈可擊的避難所,早有前人做出了示範該如何做。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最穩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熟知裏面人員性格的杜維在見到這堅固避難所的同時就已經有了一個成熟方案的雛形。
只見杜維屈起指節在地面上敲了敲,似乎是確信裏面的人能通過某種方式接受到外界的信號。
接着杜維望着地下的大門開口道:
「東京,你男友的葬禮將在今天下午舉行,你真的不打算去見他最後一面嗎?
還是說你有了里約就已經忘記了死去的男友?」
這一句話瞬間在避難所中的東京心裏激起了千層浪。
東京幾乎是瞬間就紅了眼睛,腦中也是一片混沌,現在什麼計劃,什麼搶劫造幣廠都去踏馬的吧。
她要去見死去的男友最後一面。
同一時刻,教授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甚至來不及多想外面的杜維爲什麼會知道他們來這裏後才取的代號,也不及深思東京和里約的關係,他直接一個健步攔在了想要前衝的東京面前。
作爲招募人的教授清楚的知道東京的性格弱點。
東京這傢伙爲了愛情可是會很上頭的。
比如從不殺人的她因爲見到了男友的死亡就憤而開槍殺死了三名保安。
比如……現在,東京正用槍指着他的蛋蛋並大聲咆哮道:
「給我讓開!!!」
高舉雙手的教授滿臉無奈地開口勸道:
「東京,你先冷靜一下,你先想想你來這都多久了。
你男友的事也已經是五個月前了,他的屍體就算是放在冷櫃裏也不可能保存那麼久。
我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人爲什麼會清楚你的底細,但是你打開門出去可就正中了他的下懷!」
與之同時,年輕的「小奶狗」里約也站出來說道:
「東京,不要衝動,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是時候選擇往前看了。
就像教授說的那樣,這只是一個誘你出去的陷阱。」
連續兩個在東京生命中有着足夠份量的人出面阻止,東京那因爲愛情而衝昏了理智的頭腦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她收回了指着教授蛋蛋的手槍,深吸一口氣後帶着歉意說道:
「抱歉,教授,我不是……」
沒等東京抱歉完畢,只聽頭頂那年輕的男人又帶着一臉玩味地笑意說道:
「他們是不是跟你說冰櫃保存不了那麼久的屍體?
確實,我也同意這個觀點,但是呢,你聽說過標本嗎?
用福爾馬林泡着的標本可是歷經歲月的摧殘也能栩栩如生呢。
難道你不懷念你男友那八塊性感的腹肌嗎?
據說有富婆想要在其下葬時偷樑換柱將其收藏到家中地下室中當藏品呢。」
聽見杜維的話語,教授這才意識到頭頂上之人的可怕,他後知後覺地關閉了外界音訊接收裝置。
可一切都太晚了。
那帶有侮辱意味的話語早已傳入了東京的耳朵中。
將她的男友做成標本任人賞樂?
說實話她忍不了了!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頭頂上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在教授驚駭欲絕的目光下,衝動的東京已經按下了開啓大門的按鈕,然
後在衆人反應過來之前,拿着已經上膛的槍從剛開啓的門縫裏衝了出去。
可還沒等東京找到罪魁禍首在哪的時候,一悶棍就自其腦後敲下。
東京兩眼一黑,直接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而底下衆人看着開啓的大門,手中握着自動步槍望着教授,一時不知道該作如何應對。
教授自然明白這都是對方的計謀,對方似乎已經將他們這些人的性格都喫得透透的。
否則東京也不會被如此輕易地激怒從而打開避難所的大門。
教授輕嘆一聲,明白自己的計劃肯定是有哪裏出現了紕漏。
眼下看來不出去也不行了。
東京既然在他們手上,對方又知道東京的弱點,那麼東京早晚會將這五個月來一切全盤透露出去。
現在教授只能看看能不能憑藉着手中的火力換取一個全身而退的結局了。
畢竟他除了擅長提前謀劃以外,還很擅長於臨場應變。
而且他還有一位哥哥——柏林幫其查漏補缺。
稍作思慮之後,教授沉默着揮了揮手,示意讓衆人上去。
作爲團隊中的武力擔當,來自於塞爾維亞身材威武高大的雙胞胎兄弟奧斯陸和赫爾辛基率先從避難所大開的大門中走出。
剛剛上來的他們手持自動步槍正準備尋找目標時卻發現了令他們愕然的一幕。
因爲入侵者手中根本沒拿武器,他們手中僅有的威脅物只有身爲人質的東京。
這樣的場景可跟他們想象得不太一樣,兩個大鬍子不解地對視一眼後,還是謹慎地持槍對準了面前的人。
隨後纔給了下面人安全的信號。
接着一衆人員才冒了出來,柏林(劫案老手)、莫斯科(精通工業設備)、丹佛(酒吧鬥毆王)、里約(天才黑客)、內羅畢(造假人員)。
最後登場的纔是教授。
所有人出來後都是一愣,因爲外界的情況跟他們想象得屬實不太一樣。
他們原以爲外面會是些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包圍着他們,結果上來後發現對方只有寥寥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人。
這樣的情況令他們瞬間有了錯覺,那就是優勢在他們手中。
相比於剛從避難所中出來的他們,杜維四人更像是被包圍的獵物一般。
這樣的情況同樣出乎了教授的意料。
爲了避免被發現,他並沒有連接任何攝像裝置,而是利用類似於放大器的竊聽裝置來收集頂上的消息。
所以在出來之前,他也沒想到這熟知他們行爲模式的入侵者只有四個人。
但他很清楚的明白,這四人中必有一個智商近妖之輩,否則絕不會精準地找到他們位置,並通過東京瓦解了教授完美的撤離計劃。
教授的目光在四人中不斷掃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那個被另外三人注視着的杜維。
「你是誰?」
這就是教授最想知道的答案。
面對着對面明晃晃槍口的杜維絲毫不見緊張,他只是淡定地開口道:
「既然你們都用城市作爲代號,那麼我也入鄉隨俗用城市作爲代號好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爲紐約。」
紐約?
教授目光閃動數下。
通常由自己來取名做代號多少會帶點含義在裏面。
就像東京,在私下裏交談的時候她透露過自己很是遺憾東京愛情故事的結局,她希望自己的生活裏永遠充滿着愛,所以她給自己取名爲東京。
但在教授看來,其實東京還暗合着另一層意思,麻煩者。
特別是剛剛
的遭遇令他在前面加上了另一個標籤,不可控的麻煩者。
那麼杜維所選擇的紐約作爲代號,自然給了教授別樣的遐想。
畢竟他們所在之地就是紐約,而紐約罪惡之城的名聲也很是出名。
這個代號所透露的意味更多的是對方不是官方的人,而是和他們一樣是行走於黑夜之中的地下人士。
有了初步接觸之後,教授心裏的緊張就舒緩了不少。
至少對方目前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來,擊暈東京看起來更多的是爲了保護他們不被東京傷害。
那麼或許對方正在找和自己的共鳴點。
不過對方既然願意交流,那麼教授還想獲取更多的情報。
只要擁有了足夠多的情報,他就能推測出對方的目的來。
所以教授接着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但這一次杜維可沒有回答,他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來這裏可不是爲你解答疑惑來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廢話也就不說了。
我知道你想搶國家造幣廠,我想要和你合作。
至於誠意……我在剛剛已經告訴你了,你的隊伍裏有着不穩定因素的存在。
東京和里約談了戀愛,而東京沾上戀愛可就無藥可救了。
所以需要我幫你解決了他們嗎?」
此話一出,曾經和東京有過曖昧關係的丹佛也是臉色一變。
原來東京不僅僅只撩了他一個人嗎?
原來東京和里約已經確定了關係嗎?
是自己的胸大肌沒有里約強壯嗎?
還是說自己……活不好?
在丹佛陷入懷疑自己境地之時,教授也纔有空想起杜維剛剛在地面上所說的話。
談戀愛這種事可是在他這裏三令五申的明令禁止的!
他猛地將目光盯上了那年紀輕輕的里約。
感受到教授厚厚鏡片後充滿壓迫性的目光,年輕的里約有些扛不住地低下了頭。
這一低頭在教授看來就坐實了杜維的話語,他們竟然真的談戀愛了!
該死!
教授心裏閃過一句髒話。
難怪東京會死纏爛打的讓里約加入到這次搶劫中來。
要知道在五個月的訓練中他已經發現了里約的幼稚和情緒化,在他看來里約才應該是第一個被剔除出搶劫團隊的。
搶劫造幣廠可不是里約想象中的戰地遊戲,而是一件可能會死人的高風險事件!
再加上愛情的催化,他們只會誤事!
他哥哥柏林的遭遇可是前車之鑑,柏林的第一次入獄就是完美地詮釋了這一句話。
因此他纔會再三強調不許成員談戀愛,可沒想到五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長到足以令寂寞的男女嘗試禁果的滋味。
畢竟能在這裏出現的都是些無法無天之輩,孤男寡女相處之下自然也會摩擦出特殊的火花來。
而他在這裏爲了避免被探員們突襲找到線索,所以並沒有進行監控安裝,這纔會導致瞭如此漏洞的產生。
說起來他原以爲東京男友的身亡會讓東京憎惡愛情,但他卻忘記了東京一直希望自己生活的環境裏充滿愛的這件事。
教授輕嘆一聲,心下有無數念頭轉過。
他可沒有再五個月的時間重新去挑選、培養合適的人選了。
因爲他哥哥柏林可沒有那麼多壽命撐下去了。
那麼即使東京和里約談了戀愛,恐怕他也不得不冒一點風險用上他們了。
更何況從頭到尾他都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他也做不出那種放棄隊員的決定。
有了決定的教授重新轉回頭開口道:
「不了,我需要他們,所以你如果真的想談合作的話,就先放了東京吧。」
聽到教授的話,杜維當然明白教授心裏是怎麼想的。
只是教授想冒險,杜維卻不這樣想。
東京這種定時炸彈除了讓計劃變得充滿了波折以外,對其他事情並沒有任何幫助。
肖可以完美得取代東京,大衛也可以取代幼稚的里約。
所以面對着教授望向東京的眼神,杜維只是將手伸進了懷中並開口道:
「放了她?呵呵。
抱歉,我剛剛並不是真的在詢問你的意見,我只是出於禮貌提一嘴罷了。」
杜維話音剛落,教授就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秒杜維就抽出槍來在東京的大腿上開了一個血洞,昏迷中的東京立即發出了一聲痛哼。
這突如其來的一槍令場間的氣氛馬上緊繃了起來。
剛剛還有所放鬆的塞爾維亞兩兄弟立馬將有些垂下的槍口舉了起來,可他們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因爲杜維剛剛纔射穿東京大腿的槍已經指在了她腦門上。
在沒有教授或是柏林的命令時,他們可不敢忽視了東京的性命。
再怎麼說,東京也是個跟他們朝夕相處五月之久的朋友。
就算是隻小狗在這麼久的相處裏也會跟人有感情生出,更不要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而見到這一幕的里約瞬間目眥欲裂。
幼稚衝動的他直接掏出從暗網上某個代號爲「戰爭之王」傢伙手中購買的格洛克就要射擊杜維的同伴爲東京出口氣。
可沒等他動手,他身後的柏林就以一種快到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將里約手中的槍奪了下來並狠狠地抱住了他搖晃着說道:
「冷靜!里約,冷靜!
東京還沒死呢!你這樣只會導致她徹底死亡,你明白嗎?!」
第一時間衝動被制止了的里約總算是在柏林的大聲嘶吼下反應過來。
以對方這種冷血的做法,自己要是敢傷了他的同伴,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東京!
爲了東京,怎麼也得先忍一忍。
這邊安撫好里約後,柏林瞥了一眼因爲出現了同伴受傷事件而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教授。
今天發生的一切可都不在教授的計劃內。
杜維出其不意的每個動作都打斷了教授在心裏本來準備好的方案。
教授引以爲傲的臨場應變在這不斷髮生突發狀況的現場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事了。
見此情景,柏林松開了平靜下來的里約,隨後走到教授身邊在他耳邊低語道: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
你需要成爲的是一個領袖而不是一個面對突發狀況毫無對策的傻子。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塞爾吉奧。」
聽到自己哥哥的耳語,教授有些慌亂的內心頓時鎮定下來。
有着大哥柏林在,他只要做他想做的事就行了。
因爲大哥永遠會爲他兜底的!
教授重吐一口濁氣,重新將心態調平,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笑意吟吟的年輕人。
他必須要冷靜才能應對如今的局面。
現在東京中槍所會帶來的結果就是她再也無法參與到搶劫造幣廠中去了。
再結合杜維之前說的話,那麼很明顯,對方
實際上對這次搶劫出錯的容忍度比自己還要低。
這麼說來的話……
教授扶了扶眼鏡,對杜維的底線已經有了明確的認知。
他轉過頭對身後衆人吩咐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奧斯陸、赫爾辛基以及其他人都把槍放在地上吧。」
聽到教授的命令,幾人都是面面相覷相當不解教授此時的話語。
對方可是一言不合就洞穿了東京大腿的人,要是他們將手中的槍械放下豈不是立即就成爲了令人宰割的羔羊?
對方看上去可不像是心慈手軟的樣子。
眼下他們手中的槍可是唯一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東西,難道他們真要放棄他們已有的優勢?
衝動的丹佛立即反駁道:
「教授他們就四個人,他們絕對不敢怎麼樣的!
要放下槍的是他們纔對!
喂!不想死的話你們就把東京放了!
再把槍丟在地上踢過來!」
見到衆人的猶豫以及丹佛的無視,回想起柏林剛剛所說之話的教授立即將臉一板語氣裏有了威嚴:
「立刻,馬上!
誰敢違反我的命令,那麼將會被立即逐出本次計劃!」
教授不容置疑的語氣立即有了效果。
丹佛也是第一次見到教授板起臉來的樣子,他有些悻悻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莫斯科。
同樣有着一臉大鬍子的莫斯科點了點頭表示照做,之後所有人都將手中的槍械放在了地上並後退了幾步表示自己已經完全遵守了教授的命令。
見到衆人照做後,教授這才轉過頭來對着杜維說道:
「這是我的誠意,那麼我想我們應該先對東京進行止血再進行之後的談話。
她這樣持續出血下去,我想最後的結果是我們都不想面對的。」
杜維笑了笑,看起來教授確實是想明白了。
既然教授一方釋放出了誠意,他自然也不會再挾持着東京不放。
在讓教授派人回到避難所拿出了緊急醫療箱後,杜維熟練地給東京進行了包紮。
短短數分鐘後,東京的大腿就停止了流血。
在這期間,教授一直默不作聲地打量着杜維。
從杜維的手法中可以看出,這個自稱爲「紐約」的傢伙顯然擁有着豐富的外科手術經驗,很有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的職業就是醫生。
以這個條件爲前提,他應該能在此人離開後摸出他的底細來。
不過一個醫生爲什麼會想參與到他們瘋狂地搶造幣廠計劃中來呢?
在場衆人去搶造幣廠可都是有着「正當」的理由需要錢。
那麼杜維呢?他又是爲了什麼?
杜維那穿着考究的手工西服可不像是個缺錢的傢伙,他身後的三名同伴除了不修邊幅的大衛以外,兩名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士身上穿着的也是價值不菲的手工品牌。
這羣人絕對不是爲了錢去搶造幣廠的,教授現在幾乎可以確認這一點。
那麼不是爲了錢,難不成是跟里約一樣覺得這事很刺激所以纔想參與進來嗎?
可看杜維的樣子,跟里約那玩鬧的態度可是天壤之別。
就衝杜維會向擁有明顯弱點的東京開槍這一點就可以確認杜維對待這件事極其認真!
教授的腦海裏不斷地冒出有關於杜維的想法,然後又一個個被他自我否定。
最終在東京緊急包紮結束後,教授仍然沒有想通面前這羣神祕來客究竟想要什麼。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從父親在銀行門口被射殺後就
精心策劃了許多年的計劃會從自己腦中溜出去被人發現。
濃濃的疑惑在教授心裏不斷迴盪,但在面對杜維時,他卻還是裝出了一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表情。
因爲現在的他時刻記着柏林剛剛提醒的話,他現在是一名領袖而不是一個手足無措的普通人。
他的一舉一動可都被數雙眼睛盯着呢。
要是他表現出絲毫軟弱,那麼這隊伍可就難帶了。
在教授思考的同時,杜維向根妹要來了溼巾仔細地將手中殘留的血跡都給擦拭乾淨。
接着纔出聲打斷了教授的思考:
「行了,她除了失血過多以外並沒有其他大礙。
甚至這點血還不如她每月親戚來時流得多呢。
里約你也別用這副殺了你父母的眼神看着我。
我很討厭這眼神,所以你不想在某天暴斃的話,最好藏好你想刀人的眼神,因爲那隻會加速你的死亡。」
用仇恨眼神看着杜維的里約聽到了威脅後心裏猛地一跳。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杜維就是很平靜的望過來,他卻真的在心裏感受到了死亡的壓力。
似乎他真的再這樣看下去的話,他真的會死!
就在里約呼吸都快要停滯的時候,一道身影隔絕了他和杜維之間的對視,正是柏林。
里約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可以呼吸的。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里約想對着柏林露出個笑容卻發現自己完全笑不出來。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真的有人眼神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壓迫力。
而擋住了里約視線的柏林就像個紳士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淡然地望着杜維的眼神輕聲道:
「他只是個小孩子不懂事,這事還是交給我們大人來談吧,如何?」
杜維輕輕一笑:
「確實,像里約這種小孩子,東京這種沒腦子,你們一開始就不該招募他們。
不過像你們這樣的二流劫匪確實也找不到更好的人才了。
但是將就往往是意外的開端,而根據墨菲定律來看,意外總是會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你說對嗎?柏林?」
被杜維認出了自己的代號並被嘲諷爲二流劫匪後,柏林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惱怒。
他犯下了27宗劫案,這裏面有着大街上的珠寶店,也有保安無數的拍賣行,更有戒備森嚴的裝甲車。
甚至於他曾經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搶了整整一條街得到了434顆鑽石!
他分明是一頭在魚塘裏的鯊魚!
這樣的他居然被眼前人稱之爲二流劫匪?
他到底懂不懂自己代表着的含金量啊!
內心不停嘶吼的柏林在表面上還是淡定無比,強大的心裏素質令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聰明的他猜出杜維這人已經摸清了他們所有人的性格,所以纔會知道如何更好的激怒他們。
至於理由,柏林能想到的只有杜維在測試他們。
所以他直接忽視了杜維的嘲諷將頭轉向了教授開口徵詢道:
「教授,我想這事由我們來談就可以了吧。
人多的話,恐怕到時候會有意外發生。」
聽到柏林隱含暗示的提醒,教授點了點頭,示意幾人上樓談話。
畢竟杜維不知道是從誰那裏得到了衆人的具體信息,甚至連所有人性格都一清二楚。
這背後的含義或許是他們當中有個內女幹存在。
而在這裏,能和他互相完全信任的人只有柏林!
因此教授對着衆人再次開口道
:
「危機解除,所有人返回自己的房屋吧。
里約,你注意點東京的情況,抗生素以及鎮痛藥在哪你是知道的。
好了,所有人都在房裏等我的通知。」
得到命令的里約點了點頭,刻意不再去看杜維的臉,低着頭將陷入虛弱昏迷中的東京抱起離去。
其他人也都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憂心忡忡的陸續離去。
他們雖然不認爲和杜維談談是個好辦法但也沒有反對的權力。
不僅是因爲計劃的發起者是教授,而且他們已經在其中投入了五個月的時間成本。
這對這裏的所有人來說都有了中孤注一擲的意味。
這筆錢拿到手,他們從此就可以過上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生活。
所以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放棄此次計劃。
所以面對着認真起來的教授他們也不敢有所違背。
等衆人都離去後,教授這才伸了伸手示意杜維四人一同上樓談話。
再將房門關閉後,教授再次打量了一下這位遠比他年輕得多的杜維,接着纔開口道:
「既然你說你想跟我們合作,那麼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嗎?」
杜維拉開一張椅子像個主人般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然後纔回道:
「當然,你們的目標從來不是造幣廠裏那些別人的錢,你們想要的是自己印出來的錢。
這就是你們會招募內羅畢的原因。
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我也不想繼續跟你繞圈子了。
看見他們兩個沒有,讓他們倆替代東京和里約,這就是我所說的合作。」
教授瞥了眼平平無奇的大衛和有些冷酷的肖後,再回過頭來說道:
「你既然從某種途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所挑選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以確保他們能在正確的位置上發揮正確的作用。」
「呵呵。」
杜維無情地發出了嘲笑的聲音,接着才繼續說道:
「哦?是嗎?
東京和里約談上了戀愛也是因爲你精挑細選爲人類延續做的準備嗎?
難道你不知道愛情就是東京最大的弱點嗎?
難道你不知道東京的這種弱點將會對你的搶劫計劃造成不可預知的意外嗎?
教授你能想盡一切細節,但你可不如我這樣能看透人心。
就如同今天這樣,東京遲早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害死。
所以教授你如果還不明白這一點的話,就讓你的哥哥柏林來吧。」
聞聽此言,教授和柏林都是眼角一抽。
這本該是他們之間最爲隱祕的祕密纔對。
這個祕密可不會是那羣臨時招募的隊友所能透露的東西。
同時這也間接地證明泄露者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同伴。
但現在可不是深究杜維到底從哪條渠道獲取到消息的時候。
杜維既然知道了他們的兄弟關係,那基本意味着他們倆已經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杜維面前,毫無隱私可言。
教授心裏所打着的那些小心思在此刻也全無半分作用。
這種情報的不對等讓教授的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而且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話語的主導權一直都被對方握在手上。
他所能得知的情報還都是對方主動暴露的,比如紐約這個代號,比如對方從事醫生職業。
那麼這種主動暴露的信息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是對方刻意誤導所釋放出來的煙霧彈還是故意明牌出來讓他多想的?
教授越想越是頭疼。
他的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眼前這個自稱爲紐約的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良久,處於信息劣勢沒有想到任何翻盤辦法的教授這才苦澀地開口道:
「你既然知曉一切爲什麼不自己去做反而要和我合作?
在我看來你完全能自己來或是黑喫黑獨吞這一筆數額巨大的美金。
除非……你想要的並不是錢。
那麼,紐約,你能告訴我你找到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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