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孑然一身
兩個大男人，尤其是面對戰神，多說無益。
拳頭纔是硬道理。
托維特也不含糊，擡手之間，就是星辰萬宇。
衆神之力匯於一點。
往前那些說是衆神之神的，都不盡是。
而眼前這位，真正立於神系源頭，開創了屬於斯拉夫神話的歲月長河，讓後世萬物皆因他而出。
可一晃眼，那種壓迫感削減大半。
蘇銘呢喃：“終究還是隔了一層面紗。”
“你還不是那位。”
眼前之人是戰神托維特，不是創世神羅德。
蘇銘也就沒太謹慎了。
但有一點無法忽視，這是正兒八經的聖人。
僅僅是一個照面，那種炸裂感再次襲來。
蘇銘倒飛出去，瞬間炸燬好幾座星域。
接着就是托維特認可的聲音：“這一擊，佩倫絕對扛不住，你確實比他強。”
托維特擊敗佩倫，執掌斯拉夫神系時。
將佩倫視爲聖人之下第一人，到現在看來。
差了很多。
佩倫敗得不冤啊。
蘇銘穩住氣血，碎裂的肉身開始瘋狂重組。
神系之主，是不是都是聖人起步的修爲？
儘管一開始的時候，神話擂臺時期，天照，溼婆，都不是聖人。
但最後都入了。
包括後面見到的神系之主，基本都坐擁聖位。
蘇銘唯獨確認沒入聖的人，是高麗神系的桓因天帝，但現在看來……
桓因可能沒死。
但這樣一看，聖人就顯得有些廉價了。
蘇銘穩住思緒，看了看高高在上的托維特。
也許是西方成聖門檻低吧，總覺得比東方三清，三皇，要差一個檔次。
“再來！”
蘇銘現在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是在探索。
那條路，不是誤打誤撞就能走得通的。
托維特眸光一閃，隨手抓來一片蒼穹：“你小子，竟妄想從我身上獲取聖機？還是打贏我再說吧。”
蘇銘見狀，變幻四海之力，與大天撞在一起。
但很快就看清楚了一點，托維特沒下狠手。
更像是一種引導。
想要將蘇銘的狀態引導至最強，所以這一戰，註定不會太快結束。
底下，衆人噤若寒蟬。
“如果沒有奇蹟，蘇銘肯定是打不過托維特的。”
“就像之前打天照一樣，絕對有神祕力量干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天照就敗得太冤了。
“別想了，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生死戰。”
“你可以理解爲，這是一場友誼賽。”
也許這一戰過後，斯拉夫神系就徹底站隊東方了。
而這一戰的觀衆，可不止是他們。
關於蘇銘的到來，聖域的大佬們怎會不知。
表面看起來平靜，實則早已暗流涌動。
“諸天格局，已經很明朗了，那些散落在各個位面的種子，遲早會被拾回。”
這是一個古老的預言，哪怕對聖域來說都古老。
播種，不是爲了生根發芽，而是等待被選中的人，將種子一一撿回來。
“怎麼樣，阿胡拉那邊有沒有消息了。”
耶和華矗立於星河中，聖識就遊走於合神系之間。
可不管怎麼聯繫，都找不到阿胡拉的身影。
“混蛋！被他擺了一道！”
耶和華這才明白。
當初阿胡拉借蘇銘之手，覆滅了整個神系。
看似自斬一刀，實則是卸掉了身上的包袱。
沒有神系這個累贅託着，一個聖人想要隱藏蹤跡，誰也不可能找到。
真主安啦也從星河中冒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尊不知名的聖人。
“阿胡拉這人陰險至極，早就提醒過你了。”
安啦轟出一拳，將阿胡拉曾待過的地方轟碎。
“沒多少時間了，如果那人甦醒，將再無東西方之分，你應該比我還急。”
安啦作爲耶和華的好基友，卻還是對他施壓。
尤其是看到蘇銘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聖域來。
命運的斷點再次被續上，該來的，總會來的。
“別急，少他一人，無傷大雅，斯拉夫那邊沒救了，且隨我走一趟，瑪雅神系那邊，我一個人搞不定。”
耶和華擡手推開了一個時空隧道，先跳了進去。
安啦只是頓了一秒，便率衆緊隨其後……
蘇銘以爲，圍着他轉的時代結束了。
可沒想到，神話擂臺到神系清算，只是開始。
那邊戰鬥愈演愈烈，坍塌了無數星域。
但蘇銘未曾落敗。
托維特的笑聲，也從激情變成亢奮。
“不知爲何，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托維特一邊走着，一邊閃現到蘇銘面前。
“都說聖人之下皆螻蟻，但也有不少近聖者，最終完成了逆反弒聖。”
“可他們都並非憑藉一己之力，要麼獻祭了一個神系，要麼獻祭一座歷史。”
“而你不一樣。”
托維特跺一跺腳。
從神話擂臺開始，每場擂臺都復現在眼前。
這就是屬於壟斷神恐怖的回溯能力。
看見這一幕，蘇銘大笑起來：“是啊，那些先輩，本就坐擁聖機，成聖只是遲早的事情，無關其它。”
“你放心好了，我孑然一身，無從壟斷。”
能借用的外力都被他用了，現在的他。
只能靠自己。
不料斯文托維特卻笑了：“正因如此，我纔給你這個機會，我覺得……”
“任何不可能的事，在你身上都可變爲可能。”
儘管沒分出勝負，甚至蘇銘落於下風。
但斯文托維特卻給予了他極高的評價。
蘇銘穩住心神，將大道金花運轉到極致。
“在你面前，除絕對實力之外的一切事物，都是虛妄的，再來吧！”
蘇銘出道以來，遇到太多極限生死戰。
但這一次，沒有跟生死掛鉤，戰意反而最盛。
也是最爲純粹。
看見這一幕，楊戩似乎想到了自己從前。
“關關難過關關過，熬過去，也許又是一片新天。”楊戩嘆息道。
他看出來了，蘇銘已誕出兩瓣大道金花。
玄袍凝結一瓣，櫻花神系一瓣，到了斯拉夫神系，
很可能是誕出第三瓣大道金花的契機所在。
若是湊足九瓣之數，便能一舉邁入那等境地。
越是想着，越是興奮，楊戩甚至在想。
如果自己求聖無門，不如拼盡全身氣力，
也要將他送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