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亚当·格兰杰的爱情往事
霍尔姆斯大叔在前往镇子的岔路口和陈剑秋他们道了别:
“我先去丹佛,你们注意安全,到时候直接去旅馆找我就行。”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肖恩說话了。
“老大,你說他会不会直接报警,到时候在丹佛把我們逮了吧?”他的智商前所未有地占领了制高点。
“有可能,到时候再說吧。”陈剑秋一脸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一行人沒有前往镇子,而是绕過了小镇,直接沿着路向旷野中前进。
陈剑秋不是沒考虑過在野外露营,可除非进山,否则在這种地方搭篝火,形同通敌。
两座山之间的地势很是平坦,视野宽阔,他们快到山脚下时,看见了一座农场。
农场的四周被长长的木制的栅栏围住,每隔几米就有一個木制的栅栏桩子,时至傍晚,牛羊都已经入了圈,远远看起来密密麻麻地一片。
看来這家农场的主人還挺富有。
一行人靠近了农场的大门。
一個在大门边的雇佣工人看见了他们,当然也看见了肖恩、飞鸟肩上的伤,還有他们身上的武器。
他立马向农场裡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嚷。
不一会儿,农场裡跑四五個端着枪的农民,他们跑到栅栏边严阵以待。
陈剑秋示意他们把长枪从背后取下,放到了马上。同时掏出勃朗宁的那张证明,高高举在手上。
“我們是来投宿的,我們有勃朗宁家族的担保和证明。”他高声說道。
一個年纪略长的老头从屋子裡面走了出来,他来到大门口,打量了下陈剑秋的肤色,一脸怀疑,他示意陈剑秋把手上的纸递過来。
在看完陈剑秋递過来的证明后,他打开了门,脸色稍稍缓和。
“进来吧,既然是勃朗宁的人,那应该沒太大的問題。”老头沒有任何热情好客的意思,他指着自己伙计们手上的那些枪,“這些都是从勃朗宁先生的枪铺裡买来的,不過自从老勃朗宁去世之后,我已经很久沒有见到他们家的人了。”
他把陈剑秋三個人领了进来。
“你们可以把马牵进马厩裡,我可以给伱们提供一些干草;住的地方沒有多余的,你们只能在那边的仓库裡将就下;至于吃的……”
看着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剑秋拍了拍马鞍袋:“這個不用您操心,我們自己带了干粮。”
老头见陈剑秋這么說,也沒有再說多余的话,直接转過头走了。
在他看来,能让這样肤色的人进来,已经是给了勃朗宁先生天大的面子,至于住的地方,不让他们跟牲口住在一起,算是好的了。
安顿好各自的马之后,三個人来到了老头所指的那间仓库。
陈剑秋推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
“咳,咳。”肖恩被呛得连连咳嗽,屋子裡满满的都是粉尘。
這是一個堆放农具的仓库,铲粪的草叉和装粪的小推车都堆放在仓库的角落裡,显然,這些农场工人是沒有清洗這玩意儿的习惯的。
夜色很快降临了。
西部旷野的晚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黑暗,陈剑秋并沒有进屋子,而是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仰望着漫天的繁星。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经快两個月了,可到现在還沒有弄清楚這具身体的身世,断断续续的梦境和幻觉,始终還是连不起来。
他在這裡看到的同胞们,和自己一样黄皮肤,黑眼睛,但他们都在异国他乡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面对洋人,低眉顺眼,不敢大声說话。
或许,自己和他们的不同,是自信吧,因为自信,他从未胆怯過,而這份自信,是一百多年后强大的ZG,带给他這代人的。
如果真的能找到宝藏,自己,或许真的该做点什么,如果百年之后,ZH民族终将屹立于世界之巅,那现在,自己应该去做那那黑夜中的点点炬火。
正当陈剑秋還在思考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肖恩的声音:
“嘿,老大,你看,那是谁!”
陈剑秋顺着肖恩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不远处,靠近农场主房屋的那片栅栏边上,出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趴在栅栏上,身体有点摇晃。
一股酒精的味道随着风飘了過来。
“老大,是那個醉鬼‘死神’。”飞鸟轻声說道。
陈剑秋借着月光看去,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好像還真的是亚当,這大晚上的,他来這做什么?
亚当似乎被夜风吹得有些头疼,他换了一個身形,斜靠在栅栏上,轻轻吹起了口哨。
月光,牛仔,草原,形成了一幅独特的构图。
忽然,一個身影出现在了农场主屋子的后门,那個身影弯着腰,身材小巧。
是一個年纪三十来岁的少妇,身穿着一件麻布的裙子,她轻轻合上了屋子的门,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神色有些慌张。
当她看到亚当依靠在栅栏上时,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她提着裙子,跨過那一片月光,奔向了夜色中的亚当。
“亚当,天呐,你還沒死!你怎么会在這裡!”少妇跑到了栅栏边,下意识地想去握亚当的手,但又缩了回来。
陈剑秋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堂堂“死神亚当”,除了酗酒以外,居然還有這么狗血的剧情可以看。
于是他压低了身子,看得更认真了。
牛仔不知道是酒沒醒,還是故意摆酷,他低着头,牛仔帽遮住了他的脸,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伊丽莎白,听着,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快死了,只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
“我听說了一個长得很像你的人出现在镇子裡,可沒想到是真的!我的上帝呀!”
“小安迪還好嗎?”
“他一切都好,一点也不像他那個死了的混蛋爸爸,亚当,我真的,真的很抱歉,那时,我的爸爸他……”
“過去的事情,真的不用再提了。”
……
谁也不再說话,两個月下的身影,共享着沉默。
陈剑秋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第一,這個女人是個寡妇。第二,這個女人曾经和亚当有一腿,然后被棒打鸳鸯;第三,额,這個第三么,就是不知道那個小安迪到底是不是他爸亲生的。
正当他抱着吃瓜的心态琢磨這其中的种种关系时,农场中灯亮了,伴随着一声哨响,還是那四五個雇佣工人,拿着枪,举着火把,从房子裡走了出来,而那個老头,扛着一把猎枪,走出了屋子大门。
他拿枪对着栅栏边的牛仔,大声吼道:
“亚当·格兰杰,你這個杀人犯,离我女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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