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那碗筷就麻煩顧少了
“今天你問我去不去參加聚會,不就是在警告我嗎?”
慕酒甜歪歪頭,笑的乾淨:“剩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顧少卿擡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沒有迴應。
轉言開口:“想要什麼?”
“你說好的律師。”
說着,她俯下身子和顧少卿平視:“那是你當初答應我的。”
可慕酒甜卻忘記了,這般的動作,顧少卿只需要一擡眼便能夠看見她身前起伏的柔軟,白嫩如玉。
眉骨猛然跳了跳,喉結不自主的滾動,帶着些緊繃。
他沒有開口,讓慕酒甜咬了咬脣,透着些委屈巴巴:“這都是說好的,我是金融系,不是法律系的哦。”
顧少卿輕笑,他要怎麼說面前的女人。
幾乎在他面前毫不掩飾,聰明卻蠢笨,根本看不出他幾乎帶着侵犯的慾念。
而他。
很久沒有見色起意的體驗了。
不過,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鼻骨。
還是下次吧。
顧少卿失笑:“我記得。”
說着,從皮夾中抽出一張名片,遞到小女人面前:“邢樹,顧氏集團的首席律師,讓他陪着你去。”
名字耳熟,電話更眼熟。
慕酒甜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名片半天。
“你認識?”
“也許。”畢竟她遠離西城區五年,素白手指點了點邢樹兩個字,嗓音溫軟:“西城區邢家的?”
“嗯。”
得到準確的答案,慕酒甜有些失笑:“他不是邢家唯一的繼承人嗎?怎麼淪落到給你當首席律師的地步。”
淪落?
“他五年前和家裏鬧了一場便出來了,現在邢家的繼承人是邢墨。”
邢家的私生子。
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慕酒甜立刻便明白是什麼意思,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來五年前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可就算髮生再多的事情,又能夠如何?
現在的自己,還不是步步爲營,唯恐滿盤皆輸。
神色猛然落寞下來,慕酒甜沒有再說其他,朝着顧少卿頷首:“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
抱着文件離開,素白手指碰到門把卻戛然而止。
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她溫軟的小臉帶着幾分笑意,溫靜如水:“那碗筷就麻煩顧少了。”
碗筷。
顧少卿徑直起身,多一眼都沒有分給茶几。
這不還有於嬸嗎?
雖說邢樹和慕酒甜五年未見,但無論如何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她睨着面前的男人,溫涼的臉龐滲出來的都是熟稔的笑意:“五年不見,我聽說你從身價過億淪落到給人打工的境地了?”
嘖嘖兩聲:“這是落魄了?”
“酒甜?”
邢樹眼眸瞬間一亮,上前一把將慕酒甜抱在懷中,薄脣染着縷縷的笑意:“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爲這輩子要常駐國外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打翻身仗的人嗎?”
“不是,你們女人向來不是瑕疵必報嗎?”
薄脣的弧度帶着幾分痞氣,邢樹揉了一把慕酒甜的腦袋:“尤其是你這樣天蠍座的女人。”
這已經算是人身攻擊了。
慕酒甜輕瞪了邢樹一眼,驚得他立刻舉手投降,臉色依舊笑嘻嘻的:“你回來了,她恐怕也不遠了。”
聽到“她”這個字,慕酒甜溫軟的眉眼有些涼:“我回國的事情,是他透露給你的?”
“祁哥也是好意。”邢樹看了眼,嗓音冷靜下來:“他是怕你獨身一人回國,在西城區受了委屈。”
“邢樹。”
他擡眼看她,純白衣裙的女孩滿身疏離,眼角眉梢挑出絲絲的冷意,杏眸漆黑。
“所以這就是我最厭惡他的地方。”她的紅脣鋪就着涼薄的笑意:“明明是個狼心狗肺到六親不認的性子,五年前在盛書畫的尊嚴上跨了過去,卻在她失蹤之後,屁顛屁顛的找她。”
“找她回來做什麼?”手指攥緊,她眸底勾勒着全然的嘲弄:“找她回來,再次將她的頭按在地上,將歷史重演一遍嗎?”
如果沒有祁睿峯,盛書畫也不會在家破人亡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於他們之間的恩怨,邢樹無話可說,摸了摸慕酒甜的額頭,溫溫淡淡:“祁哥有想要見你嗎?”
“有啊。”
不止一次。
他前兩天不止一次的打電話進來,想要見上一面。
可慕酒甜一通都沒有接。
“下次不如和祁哥好好談談,也許你們之間……”
“邢樹。”她溫軟的嗓音帶着淺薄的警告:“再說下去,我們恐怕連今天的收購都談不成。”
這脾氣。
也不知道誰受得了。
邢樹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親自將慕酒甜送進副駕駛座:“走吧,和齊星公司約好的是四點。”
收購案的底打的很好,再加上慕酒甜之前便溝通過的,所以前後不過兩個小時,便將合同簽了下來。
齊星公司的李總滿臉笑意,主動伸出手:“慕小姐還真是年輕有爲,剛剛一席分析說的我是毛骨悚然,要不是沒有這個價值,我還真以爲你在齊星公司裏多年間都安插了探子呢。”
“知己知彼罷了。”
素白小手握上,慕酒甜上下晃動了兩下:“李總能力強也是人盡皆知的,不知您是否有意繼續留下當公司的經理。”
李總很明顯心動了。
卻試探的打量了慕酒甜一下:“慕小姐的話能夠代表顧氏集團嗎?”
“當然。”慕酒甜點頭,從邢樹手中接過一份合同,推到李總面前,臉上掛着溫軟的笑意:“李總可以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您將是顧氏集團旗下分公司的經理了。”
一百萬的年薪,加上百分之零點五的分公司股份。
成功的讓李總喜笑顏開,立刻簽下名字,甚至想要親自將慕酒甜和邢樹送到公司門口。
只不過被他們拒絕了。
“準備什麼時候在西城區露面?”
按下電梯按鈕,邢樹卸下律師的精明,睨她一眼,笑的有些痞氣。
慕酒甜搖了搖手中的合同,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中氣十足帶着不喜:“你昨天帶回來的那個姓蘇的是怎麼回事,飯做的不好喫也就算了,讓她去洗個衣服也給我推三阻四的,還真當是什麼大小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