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這個巴掌,是教會你別招惹我。
“讓我等別人穿過再看二手的裙子?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可……”
女人一把將面前的店長撥開,腳下的高跟鞋踩得踏踏踏作響:“那條紅裙在哪兒,買不起就別買,別耽誤我看裙子。”
正巧,寒錦這個時間點從試衣間走出來,一身紅裙嫵媚,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比往常顯得更加的動人。
慕酒甜從沙發上站起來,眸底閃過絲絲的驚豔:“很好看。”
“真的嗎?”寒錦有些抱羞,手指梳理着散下來的長髮:“可我看這條裙子好像很貴,要不……”
“呵,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窮鬼也能夠來這裏買衣服了。”
薛微柳氣勢洶洶的睨着寒錦,滿臉的不屑和嘲弄:“買不起就別買,別髒了這裏的衣服。”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薛二小姐好大的氣勢。”
慕酒甜將寒錦護在身後,眼神色彩中毫不掩飾着譏諷滋味:“不知道的還以爲深色是薛二小姐名下的店鋪呢。”
深色,這家店鋪的名字。
“如果薛二小姐不喜歡別人試過的二手貨的話,那不如自己開家店鋪,專門爲你一個人提供衣服。”挑起嘴角,面無表情,眸底一片冷光:“或者是直接讓各大店鋪送到你家裏,來這裏擺什麼威風?”
“慕酒甜?”
薛微柳眼神帶着幾分不可思議,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差上來直接扇一巴掌:“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自甘下賤的在顧少耳邊吹枕頭風,你以爲我會屈尊來這裏?”
零花錢被扣,就連這一年的衣服都不能夠從家中的賬上走,給自己花錢來買。
想想,薛微柳都覺得屈辱。
“那你是想再被扣半年的零花錢嗎?”眉梢輕輕的挑了挑,慕酒甜嗤笑着:“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
“你……”薛微柳瞬間惱了,像是隻炸了毛的貓兒,揚着巴掌直接衝了上來:“這一巴掌教你彆嘴賤,顧少出國了,我看還有誰能夠護着你。”
卻在下一秒,徑直被慕酒甜踹倒在地。
高跟鞋踹到膝蓋的聲音,清脆中帶着幾分骨裂的響聲,隨之而來的便是膝蓋撞擊地板還有慘烈的尖叫。
“薛小姐……”
“賤人!”
薛微柳一把甩開想來攙扶自己的店長,淚水模糊了視線,抱着膝蓋,尖銳着嗓音,像是能夠捅破天:“賤人,你竟然敢踹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弄死你,王八蛋……”
整個店鋪裏亂成一團。
慕酒甜護着身後的寒錦,冷眼看着店長和導購七手八腳的將薛微柳扶到沙發上坐下,她猙獰着一張臉,生理淚水還在不斷的朝下砸:“王八蛋,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顧少出國保不住你的,你趕緊過來給我下跪,要不然的話,我讓我哥找一堆人輪女幹了你,再把你扔到海里,到時候看你還怎麼拖着骯髒的身子去……”
“啪!”
慕酒甜毫不猶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這個巴掌,是教會你彆嘴賤。”
將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是教會你別招惹我。”
兩個巴掌,全場安靜。
慕酒甜冷然的眉目已然外露出蓬勃的戾氣,她掃視了眼衆人,點了點寒錦身上的衣服,從皮夾中抽了張卡出來:“刷卡。”
沒有人敢動,導購看了看店長,店長又看了看彷彿是被打懵了的薛微柳。
最終咬咬牙:“您這邊請。”
刷卡簽字,一套流程下來,不過三分鐘。
慕酒甜拉着穿着紅裙的寒錦徑直離開,距離店鋪已經很遠了,寒錦這才反應過來,小聲驚呼了下:“酒甜,你剛剛掌掄了那個女人。”
“嗯。”
“我見過那個女人,和我們公司老闆認識的。”寒錦滿目擔心:“你就這麼掌掄了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
慕酒甜多少纔來了點興趣,掀了掀眼皮:“她和你們老闆認識?你們老闆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姓柳吧,我聽大家叫他柳總。”
柳?
她沒有聽說過西城區哪家姓柳的。
就算是有,也夠不上薛微柳的地位。
寒錦在一旁驚呼了一聲,好似想起了什麼:“對了,這件衣服的錢我轉給你,說好的,是我拉你幫我出主意,總不能夠讓你掏錢。”
“不用了,算是我送給你的。”
慕酒甜搖頭,臉上泛着還未消退的冷意。
“那不行。”寒錦做事有原則,直接掏出手機,點開軟件:“你的支付寶號是多少,我轉給你。”
在寒錦的軟磨硬泡之下,這筆錢還是轉進了慕酒甜的賬戶。
晚餐的時候,因着薛微柳的時候,慕酒甜都少吃了半碗飯。
看得於嬸心存疑慮:“慕小姐,是今晚的飯不合胃口嗎?”
“不是。”她搖搖頭,趴在桌子上,帶着點奄奄的氣息:“我不太餓,也不太想喫。”
頓了頓:“沒什麼事,要是我晚上有胃口了,會自己煮夜宵的。”
於嬸還有點別的疑慮,卻被慕酒甜兩三句話給哄了過去。
窩在三樓的懶人沙發裏,最後整理了遍後天記者招待會上要用到的文件,想着似乎也需要律師團出席,她便打了個電話給邢樹。
可電話那頭直接是關機的機械女聲。
難不成邢樹也跟着顧少卿去國外了?
把玩了手機會兒,慕酒甜換了個號碼打出去:“聞祕書。”
“慕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什麼大事。”慕酒甜溫軟的勾了勾嘴角:“邢樹最近應該不在國內吧,那後天的記者招待會誰出席?”
想了想:“顧氏集團律師團的二把手,張志強?”
聞祕書頓了下,沒想到慕酒甜知道的這麼詳細:“是的,慕小姐,邢先生不在的話,就是張先生作爲顧氏集團的律師代表上臺。”
“我不要他,換個人。”
被她噎了下,聞祕書忍不住蹙了蹙眉:“那您能夠告訴我個理由嗎?”似乎是想起來她和顧少卿的關係,連忙補了一句:“您的要求當然可以,只不過是我想知道張先生有什麼地方得罪您了嗎?”
“張志強應該是薛家的親戚,我今天才掌掄了薛微柳的臉,如果讓張志強當我後天的律師代表,我是老壽星上吊嗎?”
“老壽星上吊?”
聞祕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聽見慕酒甜在電話那頭笑了下,狀似乖巧無害:“找死。”
那頭頓了下,聞祕書的嗓音有些無奈:“那您想要誰後天陪着您?”
“是誰無所謂,反正到臺上都不過是個輔助作用,只要身上沒有貼着誰家親戚的標籤,我不挑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