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我會強迫你的
慕酒甜坐在顧少卿的懷中,沒有開口,頭頂上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男人俊臉面無表情的輕笑:“提前做了這麼多的準備都沒有和我說?”
“你還真的相信了張語琴的話,她是在挑撥你沒有聽出來嗎?”睫毛動了動,慕酒甜仰臉看着他,乖巧的模樣像是個孩子,甚至鼓了鼓腮幫子:“她喜歡你,所以不想讓你喜歡我。”
聞言,男人只是象徵性的勾了勾薄脣:“你這是在喫醋?”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反問:“你這是在生氣?”
“沒有。”反駁,顧少卿的長指勾了勾她的臉蛋,淡淡的嗤笑:“你剛剛沒有和她說什麼嗎?”
“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他的大掌緩緩的捏住她的下巴,四目相對着,他的神色未變,而她只是溫涼婉約的笑:“你沒有看出來嗎?張語琴恐怕是有些瘋魔了,喜歡你喜歡到去偷文件來博取你的關注,這樣的人,難不成你還要去計較她瘋癲時候說出來的話?”
顧少卿手指間的力道鬆了點,卻也不得不承認慕酒甜解釋的很好。
如果他沒有聽到她很輕的那一句。
既然她不願意承認,那他也可以不追究。
俯身將她整個人壓進自己的懷中,薄脣終於勾起弧度,輕笑着:“我的顧太太要乖乖的,我才能夠更寵着你。”
“可你說過的,你的顧太太可以任性妄爲。”
一句話,引起男人低低沉沉的笑意,兩個人相貼的胸膛牽連着的都是震動。
薄脣慢慢的貼住她的臉蛋,長指揉捏着她的脣珠,男人的嗓音貼在耳垂邊:“好,你什麼樣子我都願意寵着。”
也不知道是他的嗓音太過蠱惑,還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過於近,微微有一股窒息感縈繞在慕酒甜的心頭。
她微微推了推他的肩膀,正巧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慕酒甜順勢微笑:“我手機響了,你放開我,我接電話。”
他沒有戳穿,親了親她的腮邊。
將電話接起來,寒錦的嗓音在那頭雀躍着:“酒甜,我要好好的謝謝你。”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給你說過的,我會把我爸媽從鄉下接過來住,然後還沒有兩天我爸媽就在西城區找到了份又輕鬆錢又多的工作,我原本以爲是我爸媽好運,但是我剛剛纔知道是顧少從中幫了忙。”
慕酒甜下意識的擡眸朝着顧少卿看了眼,他神色溫淡,單臂環着她的腰身。
她不知道這樣的距離他能不能聽到自己的通話內容,抿了抿脣:“那還真是恭喜你了,等過段時間我去看看叔叔阿姨。”
“我要好好謝謝你纔是。”寒錦笑了起來:“我知道顧少都是爲了你才肯這樣照顧我,真的非常感謝你。”
“沒事的。”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全程寒錦的情緒都非常的高漲,將電話掛斷,慕酒甜想了想,伸手捏住顧少卿的衣角。
男人垂眸下來,淡淡的:“怎麼了?”
“謝謝你幫寒錦。”
話音剛落,直接被摟進溫熱的懷抱當中,顧少卿的薄脣在慕酒甜的小臉上摩擦着,帶着低低沉沉的笑意:“現在滿意了?”
察覺到小女人點頭,男人笑的溫和寵溺,長指在她的臉蛋上颳了刮:“知道我爲了誰就好。”
頓了下:“柳斐煊的性子是被寵的有些驕縱,但是總歸不是個壞人,這次的事情調查過後也跟他沒有關係,所以你沒必要和他計較那麼多。”吻了吻她的額頭:“既然你的朋友受了委屈,我就替你好好的照顧她,只要你高興就好。”
慕酒甜就被擁在他的懷中,紅脣挽出淺淺的笑意,細看,卻不帶絲毫溫度。
也不知道是她心思不正,還是怎麼樣,她總感覺顧少卿話裏話外都在幫柳斐煊開脫。
心尖涼了涼,卻笑的乖巧,小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懶洋洋的:“嗯,我知道顧先生寵我。”
“乖。”
被她蹭的心癢,他大掌捏着她的下巴,直接重重的親吻了下來,薄脣碾着她的肌膚,熱烈而親暱。
攻勢強烈的讓慕酒甜有些承受不住,身子有些嚮往後撤,而他也不阻止,一步步緊跟着,直到她退無可退的徑直被壓在沙發扶手上。
他含着她的脣輕笑,迴盪在她腦海中,黯啞的嗓音模糊:“酒甜,我的顧太太……”
耳邊的聲音過於蠱惑,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下來,在絲毫沒有察覺的時候,薄脣遊移到下巴,最後不輕不重的啃噬了一口。
驚得慕酒甜下意識呼痛,引來男人的低笑。
長指揉捏着她的紅脣,低低的哄着:“我下口很輕的,乖一點,我會一直寵着你,真的……”
他真的覺得,有她在身邊的日子非常好,盡情盡興。
薄脣又落了下來,在她柔順似水的接納中一點一點落在她臉頰各處,脣舌碾壓而過,身上男人的呼吸越發的沉重下來,休息室的空氣也似乎升溫到滾燙。
黯啞的嗓音喚着她的名字:“酒甜……酒甜……”
一聲一聲的,帶着低低的強勢。
那雙眼眸暗的驚人,交織着輕易能夠被看懂的神色,事態有些超出慕酒甜的預期,脊背抵着發硬膈人的扶手,她努力剋制着嗓音:“顧少卿,你先放開我。”
“怎麼了?”
輕笑着蹭着她的臉頰,他沒有鬆手,反而摟的更緊了點:“我的顧太太不喜歡我親你嗎?”
“這裏是休息室。”她想要伸手推他,卻被大掌直接攥住。
男人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緊鎖在她的身上,燙的讓人心悸,低沉黯啞着:“顧太太的意思是如果不在休息室就可以?”
一瞬間,慕酒甜不知道怎麼迴應。
只能夠偏過頭去,不和他對視,嗓音軟着哀求:“你別這樣,真的。”被攥住的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咬着脣:“顧少卿,拜託你了……”
腦子裏充斥着的都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可顧少卿又怎麼聽不出慕酒甜話中的意思。
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不甘心的忍無可忍再次垂首吻住她,直到他感覺整個人快要爆炸,才稍稍鬆開,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着她的脊背,沙啞着嗓音輕哄着:“我暫時不動你,你乖乖的,我不動你。”
在他懷中,慕酒甜不敢隨意亂動,只是耳垂染着水媚的點頭。
“真乖。”
休息室裏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男人擁着她,用了良久才平穩下急促的呼吸,英俊的臉龐帶着點說不出的狼狽,垂首在她額角親了親,低低的喚了句:“酒甜。”
“嗯。”
她應,聽到顧少卿的嗓音暗藏沙啞,帶着輕薄笑意在頭頂上響起:“你乖一點,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顧太太有着小脾氣小任性,女人自然是要被寵在掌心中的,但是如果下次我再哄不好你的話……”
他低笑了下,俯身,和她額頭抵着額頭,一雙眸子深邃的彷彿能夠讓人溺逼其中。
“我會強迫你的。”
六個字一直在慕酒甜的耳邊迴盪着,直到邢樹敲門進來,她才猛然驚醒。
看了眼窩在顧少卿懷中,臉頰帶着不自然嫵媚的慕酒甜,邢樹倚在門框上,懶得進門:“我說爲什麼將我支出去幹活,原來是有人在休息室裏欺負女人。”
顧少卿心情甚好,自然不和邢樹一般計較。
大掌上下撫摸着她的脊背,散漫的擡眸:“事情怎麼樣了?”
“邢氏集團不認,說就算是張語琴偷竊了計劃書,也不能夠代表交易者就是邢氏集團。”嗤笑了聲:“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吹了聲口哨,痞氣的眼眸看向慕酒甜,喚了她一聲:“你手邊還有什麼證據嗎?”
炙熱的胸膛夾雜着初秋未消散的熱力,烘烤着慕酒甜的腦海,被邢樹接連叫了兩聲才反應過來。
抿了抿脣:“計劃書第四頁正數十一到十四行。”沒有擡眸:“每行第三個字讀下來就是顧氏集團這四個字。”
“完美。”
邢樹打響指讚美:“如果是這樣的話,邢氏集團根本就跑不了了。”
“不過。”他站在不遠處看了眼顧少卿:“你給跟我過去一趟,邢墨坐陣,你不過去總覺得似乎被壓了一頭似得。”
“那要你這個首席律師有什麼用?”
氛圍正好,顧少卿自然不想離了慕酒甜,垂眸吻了吻她的發頂,低沉的嗓音溫柔:“酒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看一下?”
“我就不去了。”
她搖頭,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在休息室裏等你們就行。”
顧少卿看着她仰起來的臉蛋,乖順溫柔,心頭忍不住的陣陣的軟,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吧,那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接你回家。”
“好。”
男人將她從懷中移到沙發上,順勢親了親剛剛捏過的地方,這才滿意的擡腳離開。
目送着顧少卿和邢樹的身影離開,素白小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蜷縮着,垂眸,好一會兒才緩緩恢復。
抿着脣,誰也不知道慕酒甜在想着什麼。
良久,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乾淨的屏幕上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
想了想,她還是接了起來:“你好,我是慕酒甜。”
“離開顧少卿。”
上來便是五個字,電話那頭的嗓音很嘶啞,幾乎不是正常人的語音,很顯然用了變聲器。
慕酒甜從未接到過這樣的電話,眉梢蹙了蹙:“你是誰?顧少卿的追求者?”
今天剛剛解決了一個張語琴,竟然還有人給她打電話。
看來堂堂顧少的魅力,還真是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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