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就像是小時候得不到的糖果,總是念念不忘的

作者:壹喫壹大碗
莫老自然不會讓祁睿峯在這樣的場合給盛懷暖下跪,也沒有訓斥盛懷暖,打了個哈哈,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可盛懷暖的囂張卻深深的印在所有人的心底。

  後臺休息室裏,慕酒甜看着沙發上美豔嫵媚混着說不出英氣的女人,一雙美眸眯起,臉上的陰柔濃郁的厲害:“盛懷暖。”一字一句念着對方的名字,卻看着她懶洋洋的擡手:“小酒甜,我這麼長時間纔回來,你不準備給我個擁抱嗎?”

  睨了眼慕酒甜秀眉緊蹙的模樣,又看了眼單臂搭在她腰間的男人,盛懷暖眼眸暗了暗,語氣嫌棄的要死:“你怎麼和顧少卿攪合到一起了,人以羣分,能夠和祁睿峯玩到一起的傢伙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顧少卿俊臉瞬間陰沉下來。

  慕酒甜拍了拍他的手臂,脫離懷抱,一步步的走到盛懷暖的面前,居高臨下,杏眸底醞釀出幾分寒色:“失蹤五年,手機變成空號,你是給我道歉,還是讓我扇你一巴掌?”

  祁睿峯和盛伊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慕酒甜這麼一句。

  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對峙着,一個張揚嫵媚,一個溫涼冷冽。

  “書畫姐……”

  過了好幾秒,盛懷暖才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慕酒甜拉到自己懷中,嬌哼一聲,嗓音盡是撒嬌的味道:“這麼久不見,你不要這麼兇嘛。”

  將臉伸過來:“如果你看着我這張臉能夠甩下去巴掌的話,我給你扇就是。”

  送上門的小臉,慕酒甜高高的舉起手,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重重的落了下來,卻化爲在盛懷暖領口的輕撫,眉目有些涼:“你想讓我扇你,我還懶得扇呢,到時候你再變着法子怪我,得不償失。”

  明明是不捨得。

  盛懷暖擡眸精緻嫵媚的笑,挽着慕酒甜的手臂,當衆撒着嬌。

  突然的變化,讓盛伊人驚訝,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嗓音:“書畫姐,你和酒甜……”

  “我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怎麼的?”盛懷暖乾淨的秀眉一下子重重的蹙起,強勢的打斷她的話,陰涼的丹鳳眸掃過去:“如果是你耳聾,我不介意再重複一次,我媽只生了我和我哥兩個人,麻煩某些人管好自己身邊養着的玩意兒,不要什麼下賤東西都往我身邊湊。”

  嗤笑:“你能夠容忍着被冒犯,不代表別人也忍着這股噁心感。”

  五年未見,盛懷暖幾乎未變,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她身上那股更爲濃郁的張揚氣息。

  顧少卿眸底斂着複雜,向前兩步重新將慕酒甜攬到懷中,看着那邊由盛懷暖挑起的爭執,嗓音淡淡的:“盛書畫的性子……”嗤笑,未在言語,嗓音中卻按捺不住的全是譏諷和嘲弄:“她現在不過是仗着身上有功勞,睿鋒不敢動她就是。”

  “但功勞是她自己五年間用命拼下來的。”慕酒甜仰臉,嗓音溫靜着:“如果五年前你覺得懷暖是仗着盛父盛母的話,但現在她就是仗着自己不是嗎?”

  俊顏溫和,沒有說話。

  “而且投胎是項技術活,你不也是因爲投胎投的好,才從小便是金字塔尖上的顧少嗎?”

  她這是諷刺?諷刺他和盛懷暖其實是一類人?

  眉目間下一秒掠過重重的陰霾:“盛書畫回來了,你膽子也跟着變大了?”

  沒有迴應,越過男人挺拔的身姿,慕酒甜看着立在不遠處淡漠陰寒的男人,單手將盛伊人護在懷中,嗓音微沉,斂着警告:“盛懷暖,適可而止。”

  盛懷暖眸色未變,冷眼看着兩人的曖昧,嬌哧一笑:“我五年前便不懂這個字眼,祁少,你不是向來清楚嗎?”

  “酒甜。”長指扳回她的小臉,顧少卿的力道不重卻不容忽視:“我在問你話,你太護着盛書畫……”

  “是盛懷暖。”

  打斷他的話,慕酒甜強調着:“她更名爲盛懷暖便是告誡她自己,雖然父母雙亡,但盛秦琪只是失蹤還未找到屍首,所以她不能夠報復社會,更不能夠肆無忌憚的報復她恨的人,她還要留半條殘命,心懷暖意等待着奇蹟的出現。”

  “這是她告訴你的?”

  “不,是我猜的。”慕酒甜搖搖頭,清淨的五官沉涼,挺直脊背的看着他:“你說我護着盛懷暖,那你何嘗不是護着祁睿峯,不然的話,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顧少卿深邃不見底的眸一瞬不瞬的緊鎖在她的臉上,心口瀰漫開來的全是無法言說的惱怒:“所以你要爲了盛懷暖和我對上?”

  “我並沒有想要和你對上。”

  他的眼神炙熱,有一種如芒在刺的感覺。

  慕酒甜緩緩的勾起紅脣:“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就像是你覺得懷暖性子刁蠻愚蠢一樣,都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如果說顧少卿以前對盛懷暖只是不喜的話,現在已經榮升爲厭惡。

  直到圈子裏的人動身去暮色聚會,順便慶祝盛懷暖的迴歸的時候,顧少卿的臉色都沒有回暖,溫淡疏離的讓人無法靠近。

  如同往常一般,親自打開副駕駛車門,準備護着慕酒甜上車。

  身後高跟鞋的聲音突然響起,盛懷暖從一旁一把扣住慕酒甜的手腕,目光落在顧少卿的身上,嬌笑着:“顧少,我將酒甜借走行嗎?五年不見,我們女孩子之間有好多話想要說呢。”

  顧少卿斜眸過去,面沉如水,森寒入骨:“如果我說不行呢?”

  “你這個男人還真是小氣的很。”大半個身子直接趴到慕酒甜的肩頭,一個美豔一個溫涼,看起來格外的舒服:“只是嘮嘮嗑罷了,又不是做什麼,難不成我還能纏着小酒甜纏到牀上去?”

  “盛懷暖。”警告聲隨之響起,顧少卿漆黑的眼眸掠過深沉的晦暗:“如果你想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冷哼,盛懷暖不想要和顧少卿繼續糾纏,拉着慕酒甜便準備離開。

  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小手立刻被顧少卿的大掌攥住,微微用力,安靜的地下車庫裏男人譏諷的嗓音漫不經心:“勸你一句,別太猖狂,你的功勞看起來護你平安無憂,但你離開五年,一無人脈,二無底蘊,就算有人主動靠攏你,你又怎麼相信他們沒有心懷鬼胎?”

  那內斂疏離的男人看起來面無表情:“你確定你能夠對付睿鋒,而不是被當做一個蠢貨一般耍的團團轉?”

  顧少卿動怒了,慕酒甜很清楚,面沉如水,眼角眉梢斂着的全是無形的戾氣。

  可盛懷暖何嘗不是,轉眸挑起秀眉:“論蠢貨,誰有酒甜蠢?”涼薄的譏笑:“明知道你多年前便心有所屬,求而不得,將那女人當做是天上明月一般崇拜,她還爲了她的計劃甘願屈身給你,被耍的體無完膚。”

  丹鳳眸掃了一眼垂着眸的慕酒甜:“你說我一巴掌能打醒她嗎?”

  “盛懷暖!”

  更爲濃烈的警告聲伴隨着肅殺的氣息,攥緊的大掌弄疼了慕酒甜。

  她蹙眉,忍着疼緩緩的看了眼顧少卿,又轉眸朝着盛懷暖,嗓音低緩:“你先鬆開我。”

  “小酒甜?”

  “鬆開。”

  盛懷暖心不甘的鬆開的手,眼睜睜的看着慕酒甜轉向顧少卿的方位,溫軟的笑意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懷暖出言不遜,我替她朝你道歉。”

  頷首,在他的視線中:“但懷暖的性子向來如此,如果不按照她的心思來的話,我怕今晚我們都不得安生,所以我能去坐她的車嗎?”

  嗓音溫軟着,卻偏向的全是盛懷暖。

  顧少卿居高臨下睨着她的臉,耳邊徒然響起的全是祁睿峯之前警告給他的話。

  “盛書畫和慕酒甜的關係好的幾乎連男人都願意共享,你覺得盛書畫回來,你還有幾分地盤?”

  他淡淡的想,慕酒甜爲了盛書畫,還真是願意委曲求全。

  良久,他沒有開口,慕酒甜阻止盛懷暖脫口而出的話,素白小手攥住他的衣角,微斂着的嗓音含着幾分期待:“少卿,可以嗎?”

  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離開,等待着他們這邊的解決。

  頭頂上的光線不夠明亮,灑在慕酒甜的臉上帶着幾分暗沉,他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低緩輕笑:“你確定你想要去坐她的車?”

  “我確定。”

  “好。”

  轉身繞過車頭,顧少卿徑直進了駕駛座,車門剛甩上,一腳油門車子便竄了出去。

  祁睿峯的車緊隨其後,其他的車也陸陸續續的都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慕酒甜收回視線,杏眸斂着幾分失笑,擡腳朝着盛懷暖的車走去,語氣淡淡的:“還不跟上?一會兒跟丟了。”

  車子駛動,盛懷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懶散的眼眸瞟過來:“不準備離開顧少卿嗎?”

  “不準備。”

  她目視着前方,側臉全是小女孩的清淨:“他是西城區最合適的。”垂下眸,語氣多了抹說不出的蕭瑟:“懷暖,如果你盛家五年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話,盛秦琪是最合適的人,而他……”

  停頓了下:“顧少卿是必行之路。”

  盛懷暖靜了靜,嗓音有些涼意:“我哥喜歡你。”

  “我知道。”她頷首:“否則我也不會曾經考慮過他,當你的嫂子至少不會受任何的委屈不是嗎?”

  “但顧少卿身邊,你會受很多委屈。”

  慕酒甜的臉色微僵,黑白分明的杏眸側過來,看了盛懷暖半晌,淡淡的笑:“懷暖,那你爲何不能夠不愛祁睿峯?”

  車廂裏一瞬間縈繞上淡淡的死寂。

  慕酒甜望着那張嬌豔的臉蛋,白皙的肌膚媚眼如絲,紅脣揚起,笑顏明豔:“酒甜,我和你七歲相識後便護着你,我清楚你從未愛過任何男人。”

  輕笑,如灼灼桃花:“知道嗎?我受過長達十二年的單相思,卻要用餘生來忘記,就像是小時候得不到的糖果,總是念念不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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