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顧太太的寶座是否另屬他人
不似下午在辦公室的吻旖旎溫柔,帶着粗暴的痕跡,斂着酒香的長舌鑽入,強勢而蠻橫的席捲着口腔,橫衝直撞着舔舐着她的每一處,像是欺負又像是發泄。
慕酒甜不明白,她明明態度很好。
有一種被吞之入腹的恐慌,讓她下意識伸手拽住他的臂彎,想要說什麼,嗓音卻全部被他吞了進去。
直到男人饜足才肯放開,長指摸了摸她嘴邊的唾液,蘸着溼意揉着脣珠,眸色微深:“你看來是個蠢的。”
“顧少卿。”慕酒甜情緒泛着點惱怒,張口咬在顧少卿的指頭上,含含糊糊的嗓音:“所以,這到底是爲什麼?”
她不喜歡這種不受控的感覺,心悸的讓她害怕。
她明明按照顧少卿喜歡的樣子一點點的推進,爭取在扳倒慕氏集團之前讓他不至於厭倦了自己,也同樣能夠保證在扳倒慕氏集團之後直接抽身離開。
這明明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唯獨顧少卿毫不配合。
居高臨下睨着淹沒在她口中的拇指,顧少卿的眸色瞬間晦暗下來,就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幾乎要將所有人席捲其中。
猛然抽出,一把將慕酒甜摟在懷中,力道之大幾乎想要讓人揉進自己的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剋制着自己想要將其吞之入腹的念頭,黯啞着嗓音:“沒有爲什麼,你乖一點,我會寵着你的。”
慕酒甜沒有迴應,她已經很乖了,還要她做什麼?
任由顧少卿摟着,炙熱的氣息夾雜着微粗的喘息,最終男人將她放開,長指梳了下她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亂的長髮,俯身剋制的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乖,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好。”
她點頭,看着他筆挺的身影走出書房,卻在冥冥之中彷彿有什麼變化了。
坐在原地待了良久,精緻的眉目斂着些倦怠,重新撥通了狄克斯的電話,那頭亂糟糟的,他的聲音微低:“你稍等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好。”
聽着那頭的動靜,慕酒甜身子靠在椅背上,美眸磕着,渾身上下感覺沒什麼力氣。
直到狄克斯的聲音再次傳過來:“你的合夥人走了?”
“嗯。”她頷首,嗓音憊懶着:“就像是我們上通電話談好的,招收人手的事情全權都交到你手中,別太張揚,別忘了你只是個畫家而已。”
“我知道。”狄克斯立刻興奮起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肯定辦的漂亮,對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發現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麼?”
“巴特萊剛剛竟然主動找我詢問,說他對我的畫作很感興趣,能不能讓我割愛,將這幅畫賣給他?”
一提到巴特萊,慕酒甜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黑色的長髮散着垂在身後,眸子瞬間清明:“你的畫作不是已經賣出去了嗎?你還告訴我拍出了天價。”
“是啊,但是我拒絕了。”狄克斯說的很清楚,就彷彿是拒絕了什麼簡單的事情一般:“這幅畫裏畫的是你,是我唯一得意的作品,我怎麼將它賣掉。”
“所以,巴特萊看出來了?”
“我不知道。”
狄克斯聳肩:“我畫的其實挺隱祕的,也不知道巴特萊爲什麼偏生對這幅畫情有獨鍾。”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弄得慕酒甜心煩意亂的,沒有捏着手機的另一隻手把玩着鋼筆,倒置着在桌子上點着:“你將這幅畫收好,以後不要再拿出來了,然後專心落實人手的事情,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再利用流動資金收購一家企業,如果不行的話,你帶着人來我這裏。”
“好,我明白。”
又和狄克斯隨意交談了兩句,慕酒甜纔將手機掛斷。
深秋的夜有些涼,不自然的拉扯出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帶出那種突兀的恍惚和荒涼感。
讓她不舒服的厲害。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第二天,辦公桌上沒有該有的早報,她點了點咖啡杯,擡手按下內線電話將喬蕭禹叫了進來。
“慕總,您找我。”
“早報呢?”
喬蕭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嗓音低了下去:“今天早晨出現了點意外,所以……”
“我不要聽這些藉口。”慕酒甜倏然的打斷他,紅脣涼涼的笑:“如果後勤部沒有送來早報就出去買一份,如果早報被撕壞了,再去後勤部拿一份就行。”
將咖啡杯往前推了推:“我需要一杯咖啡,一會兒你順便可以將早報拿進來。”
這算是給了喬蕭禹一次機會。
喬蕭禹明白,遲疑了一下,最終頷首:“我知道了,慕總。”
沒過多久,喬蕭禹就把咖啡連帶着報紙送了過來,慕酒甜終於明白他剛剛爲何臉色不對勁,娛樂頭條頭版的新聞標題二號字,格外的醒目。
【顧氏集團總裁深夜約會並送神祕女人回家,顧太太的寶座是否另屬他人?】
底下配着的圖片是顧少卿送蘇安然回家的畫面,還有着他和慕酒甜一起出席宴會的畫面,最後還將兩個女人的照片放在一起作比較,甚至還配文訴說兩個人的優缺點。
慕酒甜隨意看了兩眼,覺得這樣的新聞全是胡扯,便將其扔在一邊。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因爲這個?”
“慕總,這些娛記說話都是不負責任的,您不要往心裏去。”喬蕭禹語氣帶着勸慰:“而且顧總也不像是那樣的人,你不妨和顧總談談,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爲何要生氣?”
溫靜的嗓音,抿着咖啡,精緻的小臉溫涼的能夠沁入心脾:“如果我每天都爲這些旁的事情生氣的話,那我恐怕就沒時間做事了。”
她知道喬蕭禹只是關心自己,也沒有過多的苛責,擺了擺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知道了,慕總。”
喬蕭禹轉身,順手關上房門,那張覆蓋着溫笑的小臉逐漸變成寒涼的深思。
她終於知道爲何昨天顧少卿會青宅後會有那麼異樣的情緒了,恐怕是在蘇安然那裏得了什麼委屈,纔來自己這裏發泄。
心頭不知名的情緒劃過,重新翻開報紙上的照片,娛記抓拍的很好,蘇安然滿目異色,紅脣微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想想也能夠猜到,一定是在和顧少卿鬧不愉快。
按了按額角,慕酒甜覺得自己恐怕是和蘇安然八字不合,否則也不會自從見了她的第一面就不太喜歡她,只可惜也不知道她和顧少卿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然這般被波及,自己能不能撐到慕氏集團大廈傾頹的那天都是一個問題。
臨到下班的時間,不出慕酒甜所料的,顧少卿出現在她面前,長指扣了扣門板,修長的身姿斂着清貴和儒雅,頭頂上的燈光投下來,疏離感較之以往更加的濃重,嗓音微斂:“酒甜。”
“怎麼了?”
她起身將男人迎了進來,卻發現他身後還跟着另外一個女人,穿着淡藍色的長裙,乖巧的妝容,只有腳踝裸露在外,有着想要讓人把玩在手中的纖細和白皙。
蘇安然朝着她頷首:“慕小姐好。”
“嗯。”
回了個點頭,慕酒甜仰臉看向顧少卿,帶着點疑惑:“有什麼事情嗎?”
“我記得你這裏有份急件需要今天批覆,但你還沒有遞上去。”
“對。”經過顧少卿這麼一說,慕酒甜纔想起來,回到桌邊,將文件調出來:“下面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我原準備一會兒上去給你送的。”
“我在你這裏先看了吧。”他自然而然的環住她的腰身,順勢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坐下,嗓音微沉蠱惑,斂着情人之間的曖昧痕跡:“你等着我。”
“好。”
她應了聲,站在椅子旁看着,原本想要無聲無息,卻不想蘇安然朝她輕笑,主動的開口:“慕小姐,我能問下,你現在在顧氏集團擔任什麼職位嗎?”
“CFO。”
她回答的很簡單,卻讓蘇安然笑挽起眼眸,上前便想要去拉慕酒甜的手臂。
她後撤一步,躲了過去。
眼角餘光看了眼顧少卿,他依舊維持着垂眸看文件的姿態,慕酒甜便溫涼着嗓音,不帶什麼溫度:“蘇小姐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說,沒必要拉拉扯扯的。”
“我只是覺得慕小姐平易近人,想要親近一下罷了。”咬着脣,臉色泛着幾分可憐的攥緊手中的皮包,蘇安然也睨了顧少卿一眼:“慕小姐既然不太喜歡我,那我不拉你就是。”
慕酒甜沒有迴應。
蘇安然停頓了下,有些尷尬:“慕小姐,我其實有求於你的,我大學裏也是學金融的,只不過沒有慕小姐這麼幸運,能夠擔任CFO這樣重要的職位,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你的手下工作啊?”
“在我手下工作?”慕酒甜重複了一遍她的話,眉梢輕輕的挑起:“所以蘇小姐是想要讓我幫你開個後門?”
“我沒有那個意思。”
蘇安然連忙擺手,似乎被污衊了一般,下意識將求助的眼神投向顧少卿。
但他長指隨意的翻了一頁,彷彿身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慕酒甜雖然認爲自己需要避諱着蘇安然,但她還沒有被人欺到頭上還不反抗的習慣,臉上的神色逐漸冷淡下來,素白長指搭在書桌上:“那蘇小姐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是靠着顧少卿才坐上這個位置的,還是覺得我名不正言不順?”
“慕小姐多想了,我沒這麼想。”
“那你怎麼想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卻越發的冷銳,語氣多多少少斂着幾分咄咄逼人的氣息:“蘇小姐說你自己在大學裏學的是金融?”
蘇安然不明所以,但是依舊點頭。
“蘇小姐雖然和我同樣都是學金融的,但我三年時間攻讀下金融系和經濟系雙料學士學位證和碩士學位證,是學校一等獎學金的蟬聯者,在校期間幫多所企業和集團節省超過十三億的流動資金。”嗓音帶着點寒涼,包裹在女士小西裝的姣好身姿散漫的靠在書桌旁,慕酒甜含笑的對上她的眼眸:“蘇小姐纔剛剛畢業一年,還未正式上班,我和你比職業能力有些欺負你。”
“剛剛那些是我在學校三年內的成績,雖然算不上多麼傑出,也算是小有成就,這纔是我坐上這個CFO的原因。”盯着她的眼神逼近冷漠:“不知道蘇小姐在學校內有什麼成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