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夢瑢是清高,而你骨子中更爲傲居
慕酒甜的身子往前靠了靠,卻被重新捉回來,男人蹙着眉,不悅的壓低聲音:“躲什麼躲?”
“我沒有。”慕酒甜認命的繼續熱着,把玩着自己的長髮,還沒有乾的徹底,微微泛着濡溼:“那顧先生覺得我可以勝任顧太太,是因爲我和柳小姐的氣質很像嗎?”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慕酒甜刨根問底的厲害。
男人淡淡的親了親她:“你們說像也不像。”
“這怎麼說。”
他沒有開口,垂眸下來,輕輕的朝她呼了一口氣:“顧太太,你確定今天晚上知道這麼多,不會鬧脾氣不讓我抱你?”大掌磨蹭着自己的下巴:“如果這樣的話,算算我很虧。”
“當然不會。”她主動圈住他的脖頸,笑眯眯的模樣沒心沒肺:“我保證我聽過之後不生氣好不好?”
他認真看了她良久,似乎是在確定她話中的真實性。
慕酒甜也不怯,任由他打量着。
緘默了下,顧少卿才薄脣勾起來,笑的格外溫和:“夢瑢是清高,而你骨子中更爲傲居。”
微微有些粗糲的長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精緻漂亮:“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這麼傲慢的女人,讓我有一種手癢到拆了她一身傲骨的衝動。”
慕酒甜也不怕,反倒是輕笑了下,歪着小腦袋:“清高?薛家大小姐薛初雪也很清高,那她是不是和柳小姐更像一些?”
顧少卿跟着思考了下,任由她素白的手指穿插進他的短髮之中,頷首:“嗯,她更像。”
“那你爲什麼不娶她呢?”
其實慕酒甜挺疑惑的,薛初雪喜歡顧少卿的事情隨意認真觀察一下就能夠看出來,雖然姐妹兩個人爭搶同一個男人傳出去不太好聽,但怎麼看都是薛初雪比薛微柳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顧少卿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俊臉突然壓了下來,眉梢緊蹙,斂着的都是不悅的神色:“顧太太這是準備將顧先生往別的女人懷裏推?”
“哪兒有,我只是隨便一說。”
“那顧先生不能夠隨便一聽。”一隻大掌扣着她的後腦,薄脣含住她的脣瓣,另外一隻大掌則肆意撫摸着,嗓音含糊蠱惑:“顧太太,我們似乎沒有在這裏過……”
慕酒甜的眸子猛然瞪大。
“顧……”還沒有喊出全稱,嗓音就變成了嗚咽。
翻身將懷中的小人壓在沙發上,大張大合的動作中席捲着的都是令人心悸的氣勢,顧先生準備好好的讓顧太太明白一個道理,男人是不能夠激怒的。
尤其是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上午,慕酒甜將一切的工作交到喬蕭禹的手中,自己來到機場接狄克斯。
昨晚男人也不知道是嗑藥了還是犯了什麼神經,將她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遍,直到半夜才喫上所謂的晚餐,等到洗漱好再休息,天色都已經泛亮了。
提前半個小時達到,慕酒甜困得幾乎站不住腳,扶着一旁的扶手,半磕着眸子昏昏沉沉。
喇叭裏接機的聲音響了好幾回都沒有將她吵醒。
“小甜甜。”身後猛然響起的聲音將她直接嚇醒,先是迷茫了幾秒鐘,然後纔回頭,狄克斯一個擁抱就上來,用着曖昧的貼面禮:“謝天謝地,我的小甜甜真的來接我了,我還以爲昨天電話裏你生氣了呢。”
說完,狄克斯沒等慕酒甜反應就後撤了一步,拽着比他低半頭多的男孩,惡聲惡氣的:“小傢伙,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叫人,你的衣食父母,可別得罪了。”
看着新衣服被捏皺,小傢伙的眸底一閃而過的都是不悅,然後上前一步:“老闆好。”
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左右,低眉順眼,乖巧的模樣可要比狄克斯來的更讓人喜歡。
用手摸了摸自己沒有凌亂的長髮,慕酒甜溫軟的小臉含笑:“你好,跟着狄克斯這個不靠譜的上司辛苦了。”
“的確挺辛苦的。”小傢伙一點都不懂得謙虛,仰眸看了眼在一旁故意板着臉的狄克斯,上前一步,伸出手:“我叫埃爾德,比狄克斯的能力差不了多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送他一張回法國的機票,我留下來幫你幹活。”
頓了下:“放心,我只要他一半的工資就行。”
狄克斯瞬間不滿起來,聲量不高的叫嚷着,說了兩句覺得自己漢語不能夠和埃爾德比,就流暢的切換回法語,擡腳朝飛機場外走去,還順手將慕酒甜拿在手中飲品接過來,塞了一瓶到埃爾德手中。
能夠看得出來,雖然兩個人拌嘴,但關係還很不錯。
索性慕酒甜也不管。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三個人順着扶梯往下走,還沒有進入兩步,也不知道埋伏在哪兒的記者便像是昨天一般一窩蜂的涌了過來,比昨天的人數還要多。
如果不是狄克斯第一時間將兩個人護在身後的話,恐怕都要被衝倒。
“慕小姐,您不是說您沒有出軌嗎?那今天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慕小姐,您的出軌對象是不是不止一個人?”
“慕小姐,您昨天是不是說謊了?”
狄克斯雖然聽得懂中文,卻不是很精通,有些詞彙不明白的朝後轉眸,用法語低聲詢問着:“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造謠我和你是一對。”
臉色瞬間涼了下來,整個人透着一股隱隱的暗色,慕酒甜打了個手勢讓全體安靜下來:“這是我的朋友,從國外過來,麻煩你們收起你們那些不堪的心思,不要丟臉丟到國外去。”
因爲生氣,她的語氣格外不好。
卻像是水滴入油鍋一般炸開。
昨天那個被盛懷暖當面摔在地上的女人站在第一排,笑的格外的大聲和虛假,惡毒的眼神投射過來:“慕小姐,昨天的男人你說是合作商,今天的男人你說是朋友,是不是改天我們抓住你和別的男人光着身子躺在同一張牀上,你也說是你們蓋着棉被純聊天?”
全場瞬間跟着笑了起來。
“夠了。”她不知道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卻徹底的惱怒起來。
如果說昨天的圍堵,她還能夠保持笑臉的話,現在就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帶着陰柔:“把你的話收回去,只有心思骯髒的人才會看所有的事情都覺得是骯髒的。我不知道今天的消息是誰賣給你們的,但是我並不想在明天的任何報紙上看到任何不實的消息。”
“慕小姐,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真的出軌,也不准許我們報道?”
“我說過,我和他只是朋友。”
可女人卻不肯放過的一直逼問着:“那慕小姐,今天的事情顧少知道嗎?”
臉色有一剎那的微僵,昨天她似乎並沒有給顧少卿說過這件事。
女人的視線全部盯在慕酒甜的臉上,自然很敏銳的直接捕捉到,臉色笑的更加的燦爛:“所以說這次是顧少根本就不清楚的會面,慕小姐還說自己不是出軌?”
她們收了幕後人的錢,自然是怎麼惡劣怎麼報道。
顧少卿不知道她今天的行程,還以爲她今天的事情非常多,一直在金融部忙碌,所以也不可能像是昨天一般的從天而降。
心思煩亂着,慕酒甜拽了下一直護着她的狄克斯,低聲用法語着:“你帶着埃爾德往外走,擺脫記者後找輛出租車去壹號餐廳,我將一輛車停在了那裏,你到時候開着再去我定好的酒店。”
昨天盛懷暖是開着車的,只不過最後卻乘坐着顧少卿的車回了別墅。
她的鑰匙還在自己這裏,原本就想着正好這兩天借狄克斯開,到時候再按照狄克斯的心思買一輛。
將車鑰匙悄無聲息的塞進他的手中:“具體的地址我會發短信給你。”
“那你呢?”
“我也去開車,他們追不上我的。”
狄克斯這才放心,接過鑰匙,小聲的囑咐着:“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原以爲這是自己最好的脫身方式,但誰能夠想到幕後之人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後,竟然將這次全程直播。
看着被點開的推送頁面,顧少卿俊臉面無表情,眼神幾近陰鷙,窗外的雪依舊下着,遮蓋住太陽,有着說不出的陰沉。
“顧總。”聞祕書站在三步遠的地方,語氣忐忑:“我去金融部問過了,太太今早是有過來,但是將工作都囑咐給喬祕書後便驅車離開了。”
所以說,昨晚她騙了他?
面沉如水,眼眸陰測測的眯了起來:“她有說過要去哪兒嗎?”
聞祕書只敢搖頭,沒敢迴應。
緘默下來,室內縈繞着的都是死寂的味道。
聞祕書等了一會兒,才試探的開口:“顧總,您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太太,那位先生是個法國人,太太在法國留學,他們還朋友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這一點,顧少卿不是不知道,但他惱怒的並不是她有可能的出軌。
而是她的不信任和不言語。
大掌在膝頭蜷了蜷,眼角餘光掃過辦公桌上的手機。
“薛小姐,您不能夠進去,薛小姐……薛……”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薛微柳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在看到顧少卿那一身幾乎能夠滴出水的陰鬱時,嚇了一跳,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後,纔敢將包中的照片扔到他桌子上。
“顧少,你看清楚慕酒甜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照片散落一桌子,有着慕酒甜和巴特萊深情款款對視的,也有着狄克斯從身後抱住慕酒甜,和她行貼面禮的。
視線掃了眼:“薛微柳。”開口叫着她的名字,陰測至骨:“你派人跟蹤她?”
擡眸:“昨天的事情也是你弄出來的?”
薛微柳沒想到顧少卿竟然不生氣慕酒甜的行爲,捏緊手中的包吶吶:“我沒有派人跟蹤她,這些照片都是今天有人寄給我的。”說着,氣勢強硬起來:“我早就說過慕酒甜不是個乾淨的貨色,顧少你就是不聽,現在被她戴了綠帽子,還和這麼多的男人……”
“薛微柳。”
微怔,面前年輕男人的臉陰鷙入骨,大掌放在桌面上,眉目間掠過重重的狠戾,似乎下一秒就能夠撲過來捏斷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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