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長效避孕藥,一個月只需要一片
盛懷暖在電話那頭毫無顧忌的吹了聲口哨,清淨嫵媚的小臉綻放出笑意來:“什麼時候顧混蛋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難不成,你就不懷疑是我魅力不夠?”
“得了吧。”盛懷暖在電話那頭輕嗤着:“你也不看看顧少卿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狼看到肉一樣,昨天我雖然喝得多,但也沒有到眼花耳聾的地步。”
說着,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眉目一凝,忍不住冷沉下來:“小酒甜。”喚着對方的名字:“我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別愛上他。現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別懷孕。”
像她一樣,經受那麼多的苦難。
前面的車突然剎車,慕酒甜也跟着連忙停了下來。
瞳孔驟縮,指尖點了點藍牙耳機:“爲什麼這麼囑咐我?”
難不成她看起來很傻,像是那種爲了挽回所謂的交易而不顧一切的女人?
盛懷暖眯着丹鳳眸高高的挑起:“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你的性子軟綿,又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我怕你任由着顧少卿不做安全措施,蘇安然在前,柳夢瑢在後,顧少卿不是你的良配,更不值得你爲他生孩子。”
“懷暖。”前面的車子發生了交通事故,被撞的車主不依不饒喋喋不休着,慕酒甜看着一個眼熟的人從後座下來,一襲休閒裝顯得格外的閒散,單手插在口袋中。
她多看了兩眼,扯了扯脣,溫靜的眉目綻放出點笑意來:“你還真當我是個蠢貨嗎?這些事情我都明白。”
早在顧少卿第一次告訴她,她適合做顧太太的時候,這些事情慕酒甜就想到了。
長效避孕藥,一個月只需要一片。
就能夠輕輕鬆鬆解決這些事情,雖然多少是傷身子,可要比給顧少卿懷孕生子來的輕鬆許多。
那頭在詢問了詳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是沒見過打胎的模樣,像是任人宰割的畜生一般,引產,清宮……”低低沉沉的笑聲,帶着無盡的心酸之意:“我當年的確動過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可在婦產科的門口足足佔了一個小時,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盛懷暖不希望慕酒甜像是她一樣,獨自揹負着所有的事情生下一個無法上戶口的非婚生子。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盛懷暖忍不住聲色冷涼下來:“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能夠品嚐到其中的苦,我不希望我經歷的你也經歷一次。”
談到不想談論的話題,盛懷暖很快便沒了興致,輕佻嘲弄的又隨意聊了兩句,便道了再見後將電話掛斷了。
後視鏡裏,慕酒甜的臉色有着暫短的僵硬,回想着剛剛盛懷暖給她說過的話,手指不斷點着方向盤。
似乎又快到了她服用避孕藥的時候了。
想要啓動車子,卻發現前面的交通事故還沒有調停好。
似乎是碰到了什麼碰瓷的茬子,從慕酒甜的角度看過去,薛夕景那張英俊的臉籠罩着一層說不出的壓抑,車窗被按下來,他陰沉的嗓音順着風飄了進來:“如果你非要胡攪蠻纏的話,那就別怪我報警了。”
“報警?”被撞了車尾的男人瞬間朗笑了起來,眉梢高挑着:“行啊,不管叫誰來,這場交通事故都是你的全責,老子要你三萬塊錢修車錢已經夠客氣了,告訴你,老子有人,小心到時候抓你過去坐牢。”
薛夕景顯然不想要搭理他,眼神一暗,側眸朝着司機囑咐:“這件事全權由你處理,走司法程序。”
“好的,薛少。”
說完,薛夕景便準備轉身回車旁。
卻看着對方伸手便準備去拉他的手臂,眸子瞪大,嘴裏依舊不乾不淨:“媽的,你小子還想跑,今天老子要是讓你跑了就跟你姓……”
手伸到一半便猛然被司機給扣住,一個反擰就將他壓在了撞癟的車頭上。
殺豬一般的叫聲瞬間響起:“殺人了,他們撞了車不想賠錢就準備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了……”
動靜不小,引得不少人的圍觀。
見狀,薛夕景越發的心煩,修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打開後車的門,彎腰探頭進去:“事情有些麻煩,要不然我先讓人送你回去?”
慕酒甜看不到車裏還坐着什麼人。
只是過了半分鐘的時間,一隻素白小手搭在了薛夕景伸出的大掌上,他微微一使勁,一個漂亮美豔卻眉眼高貴的混血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長髮垂落遮住了半張小臉,睜着一雙美眸淡淡的看着被擒住的男人,帶着好奇和單純。
慕酒甜忘記了他們之後有什麼對話,只記得薛夕景攬着她的腰身,語氣全然親暱的喚了一聲。
“艾薇兒。”
艾薇兒?
慕酒甜一愣,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傑西讓她幫忙尋找的世交便叫艾薇兒,和那個女人是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混血。
下意識想要掏出手機拍張照片,卻看着薛夕景已經護着他懷中的女人上了另外一輛車。
全程都扶着女人的手臂,眼角眉梢收斂了所有的強勢,毫不掩飾的溫柔,可以看得出,他很愛這個女人。
看着車子駛去的背影,慕酒甜在位置上發了會兒呆,直到後面不耐煩的響起喇叭聲,她才重新駛動車子。
單手開着車,單手將今天的事情編輯成短信發給了韋恩·傑西,然後順手將他拉進了黑名單之中,做完這一切,慕酒甜隨意的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朝着寒錦的醫院駛去。
寒錦的傷勢不重,只是害怕她經歷小半個月的囚禁,會造成什麼心理影響。
等到主治醫生正式宣佈她能夠出院的時候,顧氏集團也正巧同一天舉辦了年會。
場面舉辦的很奢華也很熱鬧,顧少卿臨時需要召開一個會議,便將慕酒甜一個人扔在會場一個小時。
懶洋洋的倚在沙發裏,她覺得如果沒有蘇安然的出現,這場年會她一定會過的很高興。
純白的連衣裙,好似是上半年的款式,將她烘托的弱柳扶風,也不知道是跟着誰混進來的,一雙杏眸望向慕酒甜帶着水意:“慕小姐,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聊一聊?”
“抱歉。”單手捏着杯紅酒,慕酒甜隨意的抿着,眼神溫涼沒有情緒:“我跟蘇小姐不熟,恐怕沒有什麼可以聊的,而且一會兒我需要上臺講話,抽不出來任何的時間。”
“慕小姐不用這麼防備我的,這裏是顧氏集團,我不會做任何的事情,我……只是想要和你聊一聊而已。”
看着那張溫順宛若小白兔般的面孔,慕酒甜沒有絲毫的動容,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素白小手撐着太陽穴:“有什麼事情蘇小姐可以在這裏聊,我不介意給衆人分享一下我們的對話。”
但她介意。
身側的拳頭攥緊,蘇安然心中只感覺到一陣侮辱。
她好不容易搭上關係混了進來,爲的就是求慕酒甜允許她在顧少卿身邊佔有一席之地,她會保證她很乖,絕對不會和慕酒甜爭搶任何的寵愛,而且她也搶不了。
但,要在大庭廣衆之下。
她還說不出這些話。
死死的咬着牙關,蘇安然一張嬌俏的小臉帶着猙獰,垂眸下來,用幾乎的哭腔:“慕小姐,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直接告訴我,有什麼必要這麼當衆侮辱我?”
侮辱?
慕酒甜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搞不懂蘇安然的腦回路,多喝了一口酒,有些嗤笑:“蘇小姐這話我就弄不懂了,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不過說了兩句話蘇小姐就擺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如果你真覺得委屈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找人將你送回去,不受這份委屈。”
“你……”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小姐準備着仗勢欺人了嗎?”全然調侃的話語,讓別人挑不出任何的錯來,周良臂彎搭着一隻帶着鑽石戒指的小手朝着這邊走過來,戒指在中指上,在頭頂的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如果慕小姐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保護這位小姐回去。”
微微笑,保養得當的臉上一雙眸子眯着,讓人看不太清楚。
有半年不見的女人此時此刻重新出現在她面前,梅色的長裙將姣好的身材包裹的嚴實,從脖頸到手腕。
晃動着酒杯,慕酒甜惡劣的猜測着,那長裙下的白皙軀體是不是宛若那晚在暮色門口一般,帶着傷……
“慕總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做什麼?”陸青捂着嘴嬌俏的笑着,高跟鞋上前一步:“慕總以前不是和我說過,你對酒精過敏嗎?爲何現在又能夠喝酒了?還是說慕總當初故意刁難我,不想喝我敬的那杯酒?”
周良聞言,伸手拍了拍陸青的手背:“哦?有這麼一回事?”
“當然。”被畫的有些嫵媚的眉梢挑起:“不過當初我只是金融部的一個小職員罷了,慕總看不起我也是正常。”
兩個人一唱一和,別有深意。
只可惜慕酒甜選的角落太過偏僻,四周能夠聽到他們對話的人太少,就算是聽到也都聰明的沒有作聲。
眉梢一蹙,周良看起來有些不悅,愛憐的摸了摸陸青的臉蛋:“上回慕小姐可能是不舒服所以才拒絕了你的酒,今天我們既然貿然打擾了慕小姐,你就替我給她敬杯酒吧,當做是賠罪。”
陸青一開始跺跺腳不太願意。
周良壓低嗓音哄了兩句,她才撅着紅脣,不情不願的上前倒了杯酒,走到慕酒甜的跟前,將酒杯遞了過去:“慕小姐,抱歉貿然打擾了你,這杯酒給你賠罪。”
聲調很高,不像是賠罪,反倒像是問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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