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優雅高貴的阿格萊亞終於按捺不住了(月票加更)

作者:壹喫壹大碗
顧少卿沒有說話,但一雙眸子溫淡下來,意味便已經很明顯。

  心口一震,慕酒甜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眼睛瞎了纔會選上這樣的人,眼眶瞬間紅了下來,看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你知不知道,我介意的並不是蘇安然,我介意的是你啊,顧少卿,是你本人。”

  “是你的破性子,是你在我陪在你身邊之後還會去招惹別的女人的性子。”

  淚珠沒有砸下來,在眼眶中不斷旋轉着,在心底壓制很久的委屈漫上來,慕酒甜一下子打掉顧少卿想要幫她擦淚的手,睫毛沾溼。

  他的心口狠狠一震,手垂在身側,按捺不忍的嗓音:“酒甜……”

  “就算沒有蘇安然,你的身邊也會有李安然、張安然,卻絕不會獨有我一個慕酒甜。”聲聲的控訴,但她臉色卻平靜的彷彿在說着別人的事情,長髮被風吹拂起,掠過眼瞼時被沾染上絲絲的水珠:“顧少卿,算我求你了,放過我行嗎?我已經受夠了你一邊說愛我寵我,一邊讓我爲了你心頭所謂的真愛或替身讓步的日子了。”

  “我。”盤踞在心口的怒意全消,顧少卿臉色微怔:“我只是……”

  “只是想要補償是嗎?我懂啊,所以我也只是想要和你分手而已。”她讓狄克斯攙住自己,慢慢的坐回到輪椅上,眸底冷冷淡淡的:“還有,別總是擺出一副你很愛我的樣子,如果真的把我放你心中一點,也不會去救蘇安然的事情半分沒有想到過我。”

  愛與不愛,其實挺簡單的。

  何必糾纏這麼多,又擺出那麼多的面孔,挺沒必要。

  無視站在跟前的男人,慕酒甜拍了拍狄克斯的手臂,嗓音有些涼:“送我回去吧,我冷了。”

  “好。”

  低應,嘴角還牽動起臉上的傷,“嘶”了一聲,但在場的人都心事重重,沒有人注意到。

  當天,顧少卿並沒有再出現在慕酒甜的面前過,但吹風加上動怒卻讓慕酒甜的病情再次反覆起來,高燒不退,就連醫生都沒有辦法,一瓶瓶的點滴輸下去,也熬了足足兩天才讓她的情況稍微恢復一點。

  “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慕小姐的身體太過弱,我們也怕下過於狼虎的藥力會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醫生略帶小心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將幾乎算是隱私的病歷本推了過去:“這是慕小姐的情況,先生可以看看。”

  骨節分明的長指認真的翻看着,巴特萊瞳孔深處深沉平靜:“酒甜小姐。”

  醫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先生,您說什麼?”

  “她不是慕小姐,而是酒甜小姐。”

  擡眸,從身上摸出雪茄和打火機,然後熟練的剪開點燃,吸了一口。

  這輩子,巴特萊都不會承認慕這個姓氏冠在酒甜的身上,就算她不想要冠上韋恩兩個字,卻也決不能夠是慕字。

  英俊的面容上帶着幾分深寂,淡淡的雪茄味在醫生辦公室飄散開來,翻閱着病歷本,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五號黑色宋體明明白白的在白紙的第一行:親子關係鑑定報告。

  視線越過所有的內容,一下子落到最後一行,男人從始至終沒有露出任何的笑意。

  醫生一時間拿不準巴特萊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試探:“先生,這個結果……”

  “不要告訴她。”擡眸,深冷的眸緊縮在醫生的身上,指尖微不可聞的狠狠捏緊:“她的病還沒有好,我不想讓她有任何的情緒上的壓力。”

  “我明白。”

  醫生連忙點頭,看着那向來狂妄冷硬的男人起身,叼着雪茄將親子報告折起放進口袋中的動作輕柔,轉身眸底的色彩越發的加深,最後化爲一片的柔和。

  足足在醫院裏多住了一個星期,慕酒甜才被醫生批准可以出院,但仍然小心翼翼的囑咐着:“酒甜小姐的身體比常人都較爲虛弱一些,還請平日裏多注重養生,最好可以找專門的醫生調理着。”

  “謝謝,我知道了。”慕酒甜頷首,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的稱呼轉變,卻也沒有多問。

  盛懷暖也在醫院裏足足陪了慕酒甜快兩個星期的時間,每天一通電話接着一通電話,慕酒甜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從越發密集的情況卻能夠看出些端倪。

  慕酒甜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坐上車子,盛懷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睨了眼沒有接。

  “是誰的啊?”淡淡的嗓音帶着詢問,引得盛懷暖擡眸看了慕酒甜一眼,胡亂的將手機塞回到口袋裏:“不重要的人。”

  “是嗎?”素白小手撐着小腦袋,慕酒甜笑的明顯帶着不相信。

  等到下一通響起來的時候,她手腳快速的將其搶了過來,故意將手藏到盛懷暖無法伸手便能夠摸到的地方。

  盛懷暖不敢上前硬搶,唯恐傷了慕酒甜,只能夠有些無奈的朝她伸手:“小酒甜,將手機還給我。”

  “不要。”

  脆生生帶着幾分任性的嗓音,慕酒甜直接將沒有備註的電話接了起來,那頭祁睿峯淡漠的嗓音突如其來有些陰冷晦暗:“好樣的,終於肯接我電話了?在我換了十四個號碼,打了三十七通電話之後。”

  慕酒甜在電話這頭有着一瞬間的停頓,祁睿峯立刻察覺到不對,語氣試探:“盛懷暖……”緘默兩秒,又重新開口喚:“酒甜?”

  “恩。”點頭,慕酒甜終於明白這些電話爲什麼盛懷暖不想要接了,朝她討好的笑笑,瞳孔帶着幾分鎮定和冷:“抱歉,是我不小心碰到她手機了,有什麼事找懷暖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掛了。”

  說着,便想要手機麻利的將電話掛斷。

  卻聽到那頭聲沉了幾分:“先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你讓她接電話。”

  “如果有什麼事就對我說,如果沒事就請掛電話,沒有別的選擇了。”細細密密的睫毛顫抖了下,慕酒甜淡淡的笑,沒有什麼溫度:“而且祁睿峯,我記得那天離開的時候你已經很明確是護着盛伊人的,現在又來招惹懷暖做什麼?”

  “多年的情分,我至少無法看着她的職位被剝奪。”祁睿峯神色不變,只是將嗓音越發的淡漠下來:“我知道她回來是爲了盛叔和歡姨。”

  這層身份,就是她在西城區行走最好的依靠。

  聞言,慕酒甜下意識的看了眼盛懷暖,她嬌媚的側臉冰冷一片,纖細的雙腿交疊着,好像絲毫不想要得知任何和祁睿峯的消息,雙眸凝視着窗外不斷後撤的風景。

  臉蛋還蒼白着,慕酒甜替盛懷暖開口:“十六年前你都冷眼看着她跪在你面前求你,你還有什麼是看不下去的?”

  沒等對面回答,她笑了笑,冷淡着:“放心,你的話我會轉述,現在再見。”

  最後四個字被咬出來,掛斷電話,慕酒甜將手機還到盛懷暖的手中,她指尖碰到上面少許的溫度,不由的笑了起來:“現在知道是個燙手山芋了?剛剛不是搶的很歡樂嗎?”

  很明顯的打趣,慕酒甜雙手合十,朝她討好的笑笑,配上一張還沒痊癒的小臉,顯得格外的軟:“我錯了,盛大小姐。”

  “好吧,勉強原諒你。”

  兩個人對視一笑,車子被狄克斯開着,朝他們剛剛租下來的別墅駛去。

  足足躺在別墅裏修養了兩天,來來去去的見到的只有那些幫傭,慕酒甜覺得自己一身骨頭都被躺懶了,正巧碰到狄克斯收到幾張電影的首映會票,她便嚷着想要去。

  盛懷暖也沒有阻攔,給自己挑選了件酒紅色的包裙短裙,又去欣賞慕酒甜挑選的衣服。

  垂到腳踝的米色長裙,搭配上純黑色的高跟鞋,長髮隨意的挽到頭頂,一張白嫩的小臉比任何色號的粉底都要來的白,慕酒甜索性就沒有打底,只是描眉勾了下眼線,不會顯得過分失了場合。

  紀姻耗時一年拍攝出來的電影,光是名號便能夠吸引很多娛樂圈裏的人前來圍觀。

  場面有些吵鬧也有些亂,盛懷暖害怕剛剛纔大病初癒的慕酒甜不舒服,在位置上側過臉來詢問:“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素白手指點了點額角,慕酒甜勉強笑了笑,視線掃了眼紅毯上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明星,有些後悔的念頭:“我去角落裏待會兒。”

  “我陪你。”

  “不用了。”將想要起身的盛懷暖壓回去,慕酒甜勾脣笑了下:“你不是很期待紀姻紀導的這部電影嗎?狄克斯得的這三張票的位置都很好,你到時候看完還說不定能夠給紀姻要個簽名呢,我對這個興趣不大,倒不如躲躲清閒。”

  說着,給了狄克斯一個功德圓滿的眼神,擡腳朝着角落走去。

  她不是看不出狄克斯的念頭和小心思,正好她也不太舒服,何不成全了他。

  捏着杯酒坐到最角落的散客位置上,慕酒甜漫不經心垂眸戳着手機,突然聽到幾個高跟鞋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有些重。

  陰影直接落在了她的頭頂上,還未擡眸就聽到女孩嬌俏的嗓音,帶着濃烈的譏諷:“你就是慕酒甜?”

  流利的法語,說“慕酒甜”三個字的時候還帶着幾分拗口,有些四不像。

  緩緩的將手機收起來,四周沒有什麼人,唯獨面前的女孩帶着兩個小跟班,一張化得精緻的小臉看不出具體的年歲,大致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就是。

  她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有什麼事情嗎?”

  女孩狠狠的蹙眉,視線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種張揚着的傲慢姿態慕酒甜似乎在誰身上見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慕酒甜呢。”

  說着,伸手還想要來推她,脾氣任性的厲害,一看就是被寵到大的。

  慕酒甜簡單的躲了過去,沒有耐性和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見識,再加上頭昏腦漲的,一言不發的擡腳便想要離開。

  可女孩卻不依不饒,命令着自己的兩個小跟班將慕酒甜阻攔下來,高聲着:“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理我,怎麼,我和姑丈一起上了回新聞便真覺得自己可以攀上韋恩家族了?你不過就是男人放鬆的玩具罷了,別以爲你是多重要。”

  韋恩家族?

  緩緩的笑,她終於知道這次的無妄之災是從哪兒來的了。

  那個在衆人心中優雅高貴的阿格萊亞終於按捺不住了。

  可以不去理會她們,但慕酒甜偏生沒有這樣做,反而是站在那裏,米色的衣裙加上大病初癒的柔弱,站在燈光下有着女人特有的溫軟矜貴,眯眸溫涼:“我是慕酒甜,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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