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這麼多的女孩子喜歡撿破爛用
是獎勵,還是代價?
慕酒甜一時之間搞不懂兩者之間的區別。
卻只是笑笑,微閉上眼睛:“可是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沒關係。”男人扶着她的腰身,緩緩的順着她的下巴輾吻着:“反正顧先生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徵求顧太太的原諒,所以……”
不急在這一時。
男女之間特有的旖旎氣息在安靜的房間裏蔓延開來,慕酒甜沒有再掙扎,任由着顧少卿的大掌掐着她的腰身,精瘦結實的肌肉貼着她,炙熱的呼吸在頭頂上,只要她一睜眼便能夠看到幾乎喪失理智的男人。
任由極端的感覺蔓延開來,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她緩緩的勾脣。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他會等到她真正心甘情願的時候再來碰她,又或者是她不心甘情願,他就不會碰她。
這些,都是異想天開。
一個半月的保持距離,顧少卿承認自己這次折騰的有些狠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女人嬌軟的身子就綿若無骨的靠在自己的懷中,呼吸淺薄,卻因爲兩個人的距離,小半部分呼在他的肌肉上,帶着微癢。
落地窗簾緊閉着,房間的光線暗淡,給她白嫩精緻的臉蛋落下一層淡淡的恬靜。
他足足看了半刻鐘的時間才放開,起身洗漱,動靜很小,沒有驚動她。
只是於嬸聽見有人下樓的動靜才冒頭出來:“先生,您和太太想喫什麼?”
“粥。”心情大好的迴應,顧少卿坐在餐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挽着亞麻色的襯衫,側臉迎着晨曦:“太太還在樓上休息,等她醒了記得囑咐她多喫兩口飯。”
當薛微柳跟在薛夕景身後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將這句話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聽清楚,猝不及防的怔住,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表面溫淡,骨子中卻比誰都要來的強勢銳利的男人,有着自然而然溫存到關切她人的時候。
心尖沁出來的都是細細密密的疼痛,一時間,她的腳步停在原地。
已經和顧少卿攀談了兩句的薛夕景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眯眸轉回來:“微柳,愣着做什麼,還不過來道歉?”
昨天的事情,薛夕景不可能就那麼掠過去,不管是慕酒甜的面子,還是和顧少卿的情分,今天走這麼一趟都有必要。
看着薛微柳難過到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回憶到昨晚亂哄哄的場景,他疲倦的按了按眉心,嗓音壓低了些:“微柳,聽見我說話了嗎?”
“對不起。”
她低頭,有着幾分不情不願:“我昨晚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要殺殺慕酒甜的銳氣而已。”
“殺酒甜的銳氣?”
顧少卿重複着話,薛微柳的腦袋低了下去,卻依舊能夠看到於嬸將碗端過來,看她一眼,眸底縈繞着的都是對她的不滿。
低漫的嗓音繼續:“酒甜招惹你了嗎?”
她不敢點頭,只能夠搖頭。
“所以就因爲某些原因,你自己看酒甜不順眼?”
顧少卿沒有說穿,薛微柳自然也不能說,咬着脣:“我道歉了,還麻煩顧少不要記恨我。”
事到如今,薛微柳還沒有弄清楚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顧少卿也不想說,和薛夕景對視了眼:“你昨天算計的人並不是我,所以需要道歉的對象也不是我。”嗓音輕薄:“找個時間,卻給酒甜道個歉,如果她原諒你,我便也原諒你。”
“可是……”
薛微柳剛想反駁,薛夕景的臉色變徹底黑了下來,政界裏不怒自威的氣勢不由自主帶了出來:“夠了,微柳,你昨晚加今天的還沒有鬧夠嗎?”
顧少卿並不清楚薛夕景帶着薛微柳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還以爲說的是她和慕漫雲聯手陷害慕酒甜的事。
直到薛夕景端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舉手投足之間強勢意味中席捲了一股說不出的頹然:“薇兒昨天被送去洗了胃,現在還在住院,我原以爲這只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在薇兒怪責微柳的時候,還護着微柳,可誰知道……”他擡手抿了口,紅色的液體沾染在脣齒之間,頹靡之氣蓬勃:“今早傭人來問我,微柳準備的不乾淨的食物要不要扔掉。”
“所以,你委屈了艾薇兒?”
修長的身影就坐在薛夕景的對面,純手工製作的西裝矜貴又低調,手指間捏着鋼筆,漫不經心的在文件上籤了個字:“自己的女人也要委屈着,夕景,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薇兒如果嫁給我,便是初雪和微柳的嫂子,長嫂如母,只能夠稍微委屈點她。”
薛夕景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他護着薛初雪和薛微柳也不是一日半日,顧少卿很清楚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便只是薄脣微勾,一言不發。
這些事情,如果換做是慕酒甜,她沒有直接劃清楚關係都算是好的。
這個艾薇兒,還真是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
慕酒甜並不知道,時隔這麼長時間,爲什麼還沒有人將艾薇兒接回去,喫過午飯,她接到喬蕭禹的電話,那頭似乎是在翻動文件,有着少許的嘈雜:“慕總,顧總將你的辭職報告第七次打了回來,陸青已經重新來上班了,可顧總並不同意她擔任cfo的位置。”
“那你無需管他,做好陸青的助手就行。”
其實按照慕酒甜的心思,過段時間是想要將喬蕭禹挖到自己的公司。
但一切還未定,她也不好提前說什麼,整個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有些睏覺的打了個哈欠:“一起需要我經手的文件全部交給陸青,就算顧少卿不批准,我也由她暫代了。”
“是,慕總。”
喬蕭禹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下,慕酒甜立刻察覺出來:“還有什麼事嗎?”
“慕總,有個馬上要簽約的法國集團的代表人,前天已經到國內了,但那位陸先生表示這次的合約必須是由您親自來簽訂,否則他們不肯簽約。”
法國?陸先生?
慕酒甜大致能夠猜出是誰,杏眸微眯,帶着點不悅:“那你就告訴他,這份合約他愛籤不籤,不籤的話我也可以找其他公司合作。”
“好的,慕總。”
慕酒甜的態度強硬,但喬蕭禹在轉達時,基於中心思想不變的情況下,語氣卻委婉了很多。
陸恪灝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轉頭將電話打到了慕酒甜那裏,因爲是換了西城區本地號,所以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接了起來:“喂,你好。”
“酒甜。”
故作低沉的嗓音帶着讓人不喜的音調,她的眉梢下意識蹙了起來:“陸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就站在金融部的門口,陸恪灝隨意的倚在牆壁上,身上的襯衫將他襯托的更加溫柔:“上次在法國的事情,我承認是我不太對,後來我和安娜好好的談了下,現在我們已經和好。這次代表集團來國內,就是想要替安娜給你說聲謝謝,順便見見你,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喫頓飯。”
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說完,陸恪灝沒有給慕酒甜任何插嘴的機會。
可慕酒甜卻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陸恪灝是代替安娜的家族集團過來的,而且……
她不清楚,爲什麼世界上這麼多的女孩子喜歡撿破爛用。
垂着眸,她的嗓音淡漠:“抱歉,不能。”
陸恪灝低笑了下:“你怎麼這麼傷我的心。”
“恩,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乾脆利索的掛斷,慕酒甜隨意的將手機扔到旁邊,可沒過多久,鈴聲便再次醒了起來,打擾了她的昏昏欲睡,
看也沒看的接了起來:“是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嗎?還希望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大中午的,我的小酒甜怎麼火氣這麼大?”
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斂着幾分輕笑模樣,慕酒甜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懷暖。”
“恩。”盛懷暖懶洋洋着模樣,剔着自己的指甲,好似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明早去接唐孟,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做什麼?”
“順便見見小桀炵啊,他也不知道被唐孟那傢伙藏在哪兒了,說是明天跟着一起回來。”
想着記憶中那張肉嘟嘟卻自詡成熟的小臉,慕酒甜按捺不住的笑了笑,沐浴着金色的陽光,睡意更濃了點:“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他們倆回來的時間正好,能夠趕上過兩天的生日宴……”停頓了下,嗓音忍不住緩了些:“關於祁睿峯的事情,你有告訴給桀炵嗎?”
“沒有。”
乾脆利索的迴應,盛懷暖攏了攏自己的長髮,一張精緻的小臉譏笑:“告訴桀炵什麼?告訴他,他是不被期待的孩子,還是告訴他,當年他媽我在他還是胚芽的時候就想要弄死他,只可惜他生命力太過頑強,我沒成功?”
有一瞬間的安靜。
慕酒甜黑白分明的杏眸睜着,不知道怎麼迴應:“那如果你不告訴他的話,到時候生日宴,他會不會很驚訝。”
“你放心,桀炵的接受能力很強。”擺擺手,她的語氣不太在意:“從小跟着我在組織混,也不見他不習慣到哪兒去。”
嗤笑一聲:“小酒甜啊,這是我過來人的經驗,男女之間,調調情,上上牀什麼的都無所謂,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瀟灑自在。但千萬不能夠有孩子,否則就會像是我現在一樣,後患無窮。”
這一點,慕酒甜自然知道,否則她也不會長期喫着長效避孕藥,一顆管……
等等,她好像從上回鬧翻之後便沒有喫。
可昨晚。
心口好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揪了一把,生疼,慕酒甜咬脣,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盛懷暖那頭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她也沒有聽清:“小酒甜,你怎麼了?”
“沒什麼。”深吸了一口氣,慕酒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平穩點:“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需要我立刻去做而已。”
“那你去吧,掛了。”
所有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慕酒甜神經緊繃着,匆忙起身換了件外出的衣服,收拾好手包便從房間裏出去。
於嬸從雜物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背影,形色着急,似乎是有什麼大事,下意識張口喚:“太太……”
無人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