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現在顧先生先討點利息,不過分吧……
“我今天送給你的戲碼怎麼樣?”盛懷暖沒有理會她,白裏透紅的臉蛋淌着一層肆意的味道:“我的亂棍打狗表演的還不錯吧。”
剛剛她還說過賤人配狗,那盛伊人是狗,而祁睿峯便是……
聽懂的慕酒甜慢慢笑了下,點了點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把視頻接到大屏幕上。”
不出幾秒鐘,那張攜帶着濃重寒意和冷漠氣息的身形出現,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卻覆蓋着湛湛的黑意。
一時間,盛伊人幾乎都想要暈過去,咬脣:“睿峯……”
“你先坐那。”祁睿峯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又轉眸:“你今天鬧這麼多是想要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不過是宣告你小寶貝破產的前奏而已。”
祁睿峯看了她一會兒:“五百萬,我可以還你。”
“你是耳聾還是失憶,忘記我剛剛說什麼了嗎?”盛懷暖臉上醞釀出來的笑容嘲弄:“我不在乎那五百萬,打水漂便打水漂了,我在乎的是你小寶貝的身敗名裂和身無分文,明白了嗎?祁破爛。”
對於最後三個字,慕酒甜一直想笑卻不敢笑。
盛懷暖斜睨了她一眼,將菜單合住,遞到一旁侍者的手中:“想笑就笑,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喜歡過幾個渣嗎?迷途知返就行了。”
“那兩人可不信你能夠迷途知返。”抿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慕酒甜挑眉,紅脣挽起:“他們只會覺得你是在憋大招,甚至會懷疑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爲什麼?”盛懷暖不解。
慕酒甜朝她眨了眨眼:“因爲你大腦愚蠢啊,囂張的從來都是明着來,這樣釜底抽薪的計劃也會有我這樣從小臥薪嚐膽的狡詐小人才能夠想的出來。”今天的場合,慕酒甜根本就沒有穿西裝,白色襯衫加黑色長褲,又簡單又大方,長髮隨手綁在一起:“不過他們想的也沒有錯,這本就是我……”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一道低沉性感也熟悉的男人聲音。
【我的顧太太,接電話。】
“顧少卿錄的電話鈴聲?”盛懷暖嘖嘖了兩聲,用茶杯擋住眸底的複雜神色:“要接出去接,小心我今天的打狗棍隨意掃射,攻擊到他可就不好了。”
慕酒甜失笑,卻還是起身走出了包廂。
接起:“喂。”
“去玩的開心不開心?”
“祁睿峯找你告狀了?”身子隨意的倚在牆上,透着單薄的襯衫有些涼:“不過還蠻開心的,你是沒有見到盛伊人和祁睿峯那兩張難堪的臉,反正你很清楚,我不喜歡他們,自然覺得很好。”
將事情講述了遍,不算詳盡,側身給上菜的侍者讓地,她走遠了點:“顧先生,你不要告訴顧太太,在這場事情裏你要向着祁睿峯,要真是這樣的話,小心回去後你要睡書房了。”
嗓音嬌軟着,順着電流傳進顧少卿的耳朵中像極了撒嬌的味道。
擡眸,看着靠着牆壁站立的小女人,身形清瘦,臉上掛着輕盈的笑,在陽光中安安靜靜,白色襯衫將她膚色襯得越發的白皙,養眼至極。
嗓音不由自主的深了下:“顧先生如果向着你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慕酒甜想了想,軟噠噠的笑了起來:“給你喫肉算不算獎勵啊?”
“喫肉,今晚行不行?”
“當然不行,我還有點事情,沒法……”
“酒甜。”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手機還貼在耳側,慕酒甜的視線略略不可置信的轉頭,果然看見原本應該在國內的男人單手捏着手機,西裝外套搭在另一個臂彎中,和她同色的襯衫袖口挽起,考究的手錶和俊美的臉相輔相成。
吶吶:“顧少卿……”
“恩,我來了。”
掛斷電話,修長的雙腿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大幅度的縮短,最終腳尖對着腳尖,顧少卿撫摸着她的臉蛋,濃墨般的眸子緊鎖,薄脣斂着低低的笑:“顧太太,你說的今晚獎勵顧先生喫肉。”
想着剛剛自己說過的話,還有來之前的“悲慘”遭遇,慕酒甜就一陣的心慌。
忍不住舌頭打結:“我……我剛剛只是開玩笑。”
“但顧先生已經當真了。”遒勁的大掌摩擦着她的後頸,指尖的力道輕柔也緩慢,卻激起一片雞皮疙瘩,面前的俊臉慢慢垂下來,嗓音粗啞着:“現在顧先生先討點利息,不過分吧……”
沒等她任何的迴應,脣舌便直接壓了下來,以強勢的姿態竄入她的口腔中,幾近旖旎的纏吻着,舌尖不斷舔舐着她的敏感處,激起一陣陣的戰慄感。
不出一分鐘,慕酒甜就軟成一團掛在顧少卿的脖頸裏,那鋪天蓋地的都是熟悉的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慕酒甜再次從顧少卿的口中汲取到氧氣,盛懷暖的嗓音突如其來的響在耳邊:“我說你們夠了嗎?這頓飯是準備讓我一個人喫還是怎麼的?”
臉色瞬間通紅,她忍不住攥緊掌心的衣服,她輕喘着躲閃:“顧少卿……”
“乖一點。”
“懷暖還在呢。”
低咒了聲,顧少卿將慕酒甜一把扣在自己的懷中,俯身在她同樣敏感的耳垂上吻了吻,感受到懷中的小女人渾身一顫,他才分神看了盛懷暖一眼,嫌棄:“我和酒甜親熱,你都不知道非禮勿視?”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讓我非禮勿視,我還嫌你髒了我的眼呢。”
上前,盛懷暖拽住慕酒甜的一條胳膊,就要將她從顧少卿的懷中拉出來,話中全是嘲弄:“是怕我上了你的女人,還是怕我拐了她,才一天的時間就追過來,你顧氏集團是準備倒閉了?”
顧少卿懶得理她,卻怕弄疼了慕酒甜,鬆手,跟在她們身後走進了包廂。
盛懷暖不依不饒着:“誰讓你進來的,這頓飯沒點你的量。”
“懷暖。”
慕酒甜低低的喚了聲,她這才作罷。
在慕酒甜身邊落座,顧少卿重新叫了侍者進來,加了三道慕酒甜喜歡的菜色,動作自然而然的幫她將面前的碗筷都用熱水涮了遍,側眸:“想喫什麼?”
“魚,謝謝。”
夾了塊魚,卻沒有給慕酒甜,而是認真的將裏面的刺都剃乾淨,其他的蝦和螃蟹也都是如此。
雖然是中餐廳,卻沒有國內來的好喫,盛懷暖勉強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咬着筷子看着顧少卿坐在慕酒甜的身邊,一點點的給她夾菜盛湯。
似乎兩人之間非常的熟稔,他對她到底喫什麼不喫什麼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但卻沒有任由着她挑食的性子,而是將他認爲有營養的菜色也會夾到她碗盤裏少許,就算她皺眉,他也不肯退讓。
而他那眼角眉梢泄露出來的溫柔神色,似乎比當年和柳夢榕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自然深邃。
至少,當年盛懷暖沒有見過顧少卿給柳夢榕剔魚刺。
想着,盛懷暖有些嘲弄的笑了笑,她想的都是什麼,說到底,酒甜只不過是顧少卿在閒暇之餘的愛好而已,又怎麼可能比得過真愛柳夢榕呢?
認真回憶遍自己的計劃,盛懷暖覺得自己沒有錯。
“懷暖,你不吃了嗎?”
對面的嗓音輕盈,擡眸看她的時候,眼角眉梢流露出來好似小女孩的嬌軟一點都不作假。
盛懷暖多看了慕酒甜兩眼,才笑了下:“可能是早餐喫的有些多,所以現在沒什麼胃口。”停頓了下,轉臉:“顧大少,我聽說顧公子前段時間被顧老爺子給打了?”
顧家孫子輩的兩個公子哥,西城區對他們有着區分。
從政的顧文斌被稱呼爲顧公子,從商的顧少卿被稱呼爲顧少,亂不得。
被提問時,顧少卿正在幫慕酒甜剝螃蟹,沒有擡眸:“恩。”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被關在家裏三天,正值換屆的關卡上,前兩天已經被放出來了。”
“我聽說顧公子是因爲一個姓唐的女人才和家裏鬧翻的,這足以看出一句古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聞言,顧少卿將手中剝好的螃蟹放在慕酒甜的盤子中,繼續下一個:“你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顧公子難過美人關,顧少是不是也是如此?”她笑眯眯的歪頭:“那個姓蘇的好像還在顧氏集團吧,酒甜似乎也是因爲她纔不繼續去上班的,這不需要顧少給我個解釋嗎?”
“懷暖。”慕酒甜下意識皺眉,有些事情她沒有告訴盛懷暖,包括她自己的小公司:“這事我之後再給你解釋,有……”
話到一半,就被身邊的男人給按住了手臂,沒有帶剝海鮮的一次性手套,修長的手指溫熱:“我已經將蘇安然調離金融部,安排到下面的分公司了,如果她再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會將她開除的,所以無需擔心。”
這話不知道是給盛懷暖解釋,還是說給慕酒甜聽得。
心頭有些亂,但正巧顧少卿的手機響了,慕酒甜目送着他出去接電話的背影,鬆了口氣,垂眸攪着粥品:“懷暖,蘇安然的事情你不要繼續追問了,我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纔拿這個當藉口的。”
“藉口?”盛懷暖琢磨了下:“你是不準備回顧氏集團了,還是……你自己有公司了?”
她果然是一點即通,慕酒甜輕輕的笑,擡眸看着眸底閃過光芒的盛懷暖:“身處險境,我總要給自己找條退路纔是。”
就算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也絲毫不耽誤她做些手腳。
顧少卿回來的時候,雙眸含着幾分深邃,坐下來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看着慕酒甜面前的粥碗空了,順手幫她重新盛了碗:“你們進行融資了?”
“剛剛是祁睿峯的電話啊。”
盛懷暖一愣後立刻反應過來,依舊維持着笑眯眯的模樣,興致濃郁:“對啊,你可以告訴他,股份的含金量現在增高了,如果他的小寶貝拿不出對應的錢來,就別到時候手中股份縮水,她衝到我面前又哭又鬧的。”
顧少卿沒有說話,包廂安靜了幾秒。
慕酒甜側過眸來,溫溫靜靜的笑,小手指勾了勾他的:“顧先生,你剛剛說過會向着我的,可不能反悔呦,不然小心今晚我連酒店房間都不讓你進。”
顧少卿垂眸看了眼勾在一起的手指:“睿峯只是想讓我轉告句話。”
“我不想聽,你告訴我,你到底要站在誰那邊吧。”
“顧太太覺得呢?”
慕酒甜仰着小腦袋:“我啊,畢竟我是顧太太嘛,會佔據優先地位的。”
溫軟的嗓音中有着幾分嬌嗔和撒嬌,聽在心中軟軟的,顧少卿盯着她那張懶洋洋卻清淨嫵媚的眉眼,在明知道她是故意爲之的情況下,還是忍不住妥協下來,用下巴點了點她盤子中未喫完的菜色,有好幾道都是她不喜歡的:“先把飯菜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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