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慕酒甜,我等着看你在地獄裏掙扎的醜陋嘴臉
看來蘇安然是不到南牆不死心。
淡淡的睨了她兩眼,慕酒甜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輕薄款銀白色的,明明是種很奪目的顏色,卻捏在她嫩白如玉的掌心,莫名變得暗淡下來。
透明指甲油的指尖隨意的戳了兩下,順勢打開擴音。
幾乎還沒到兩聲忙音,便立刻被人接了起來,順着電流的男聲接近溫柔,還有着翻閱文件的動靜:“顧太太是想我了嗎?榮幸之至。”
這種類似於隱私的通話,將所有人的心思都吊了起來。
慕酒甜卻微微一笑:“我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結束,你過來接我一趟吧。”
“你不是和金融部的人聚餐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沒什麼胃口,想喫於嬸做的雞湯麪。”慕酒甜不算是撒謊,閒適的挑眉,用嬌軟的嗓音,公然的撒嬌:“還有鳳龍軒的佛跳牆,你打電話給邢樹讓他送餐上門。”
那頭低低的笑,斂着好似嘆息的聲音,出口便掀起一股知名的蠱惑性感:“好,顧太太說什麼都可以,我都願意滿足你,那顧太太是不是也要滿足滿足顧先生?”
幾近的曖昧,慕酒甜直視着蘇安然,用手指將垂落下來的長髮挽到耳後:“那就罰你今晚睡書房如何?”
“小撒謊精。”
撲面而來的邪氣逼人,她哼唧了兩聲,微嗔,便聽見電話那頭聞祕書的聲音清晰:“顧總,您今晚有飯局需要……”
“推了。”
低沉乾脆的聲音讓他怔了兩秒:“是您說太太有聚會,所以專門將後天的飯局改到了今天。”
“太太還有半個小時結束,你和司機先回去,把飯局也推了。”電腦關機的聲音,伴隨着顧少卿起身,平常的語調,自然說着太太兩個字,平白被他帶出一股溫柔引誘來:“我親自去接她。”
敲門聲,侍者上菜,所有人都清楚慕酒甜和顧少卿有關係,卻今天第一次意識到兩個人親密如斯。
便更襯得蘇安然宛若是一個小丑一般,放在慕酒甜的面前,只剩下從容不迫的戲耍。
淡淡的將手機收起來,偏頭剛準備和陸青說出去談談,便聽到她的聲音微笑:“慕總,您和顧總是好事將近了嗎?”
“恩,預訂六月份舉行婚禮。”
“那還真是恭喜慕總了。”
爆炸性的消息,左一句道賀右一句道賀,慕酒甜說了兩句場面話,再加上喬蕭禹從中調和,包廂的氛圍終於活躍起來。
在一片嘈雜中,慕酒甜將張名片推到陸青的手邊。
陸青不解:“慕總,這是?”
“我和你說過,不出半年,我就不在顧氏集團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着我。”
這樣的事情,慕酒甜早就對喬蕭禹做過,讓埃爾德這樣經過家族精英教育的操盤手兼職自己的祕書,她覺得屈才的很。
到時候再找一個,不如直接將人挖過來。
陸青也立刻反應過來:“謝謝慕總的賞識,但是不知道您給我的職位是……”
“首席財務官。”
“我很期待和慕總的合作。”她的眼睛亮了亮:“不過還有些細節我們需要細談一下,這樣的場合不方便,到時候您在通知我具體時間如何?”
“這個是自然。”
看着陸青將名片收起來,垂眸睨了眼手錶,顧少卿大致還在路上,慕酒甜也沒有動筷子的念頭,稍微喝了兩杯,便看見蘇安然磨磨唧唧的走了上來,臉色難看着,卻努力維持着聲音的溫軟:“慕總,我敬你一杯,希望剛剛的事情不要造成我們之間的矛盾。”
還真是好話賴話都讓她說了。
搖頭:“抱歉,我不喝。”
“慕總這是看不起我?”
“在你意圖當小三的時候,你便已經將你自己放在我看不起的位置上了,既然你自己都不給你臉面,又在我這裏要什麼臉?”
零零散散的幾聲笑,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發出來的,但卻像是巴掌一般直接打在了蘇安然的臉上。
她臉色有着明顯的難堪:“慕總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懶得理她,端起酒杯,碰巧手機響了起來,慕酒甜徑直起身離開包廂。
沒有人敢攔着,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才接起:“有什麼事情嗎?”
“酒甜,你郭姨給你生了個弟弟的事情,你知道嗎?”
給她?
換了個姿勢站着,窗邊的光線很暗,看不清楚慕酒甜臉上的表情:“恩,聽說了。”
“下個月初是你弟弟的滿月宴,也差不多到你郭姨的生日了,雙喜臨門,我原本是想要大辦的。”慕曉東的嗓音隔着手機聽上去很高興:“但你郭姨覺得沒必要,所以就準備一家人坐在一起喫頓飯,到時候你和顧少一起來吧,不管怎麼說你和顧少都是準備結婚的人了。”
“我會去,至於顧少卿……他就不去了。”
“怎麼了?他是有什麼公務嗎?這集團的事情固然要緊,可男人都是需要顧家的,而且你們是情侶……”
自作慈愛又喋喋不休,慕酒甜只覺得胸口有股隱隱的火苗,擡手按了按眉心:“沒有公事,只是因爲沒必要而已。而且他恐怕也不想見到算計了我,還被你保下來的慕漫雲。”
那次百年慶事後,慕曉東又是求情又是講理,最終只有一個目的,讓慕漫雲留在國內。
慕酒甜狀似被鬧的不厭其煩的模樣,順勢答應下來。
不過也是,沒道理慕氏集團破產的時候,慕漫雲還能拿着慕曉東提前給的生活費,在國外逍遙自在。
“慕總。”
編輯着短信,打下最後一個字,發送給顧少卿,慕酒甜這才擡眸。
慕酒甜平日裏不算平易近人,卻也是端莊有禮,所以此時包廂裏很熱鬧,耳邊都是勸酒和聊天的聲音。
站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所穿的衣服有些單薄,似乎還被灌了好幾杯酒,兩頰粉撲撲的,看着清純可憐:“對不起,慕總,我今天同意安然姐跟着一起來是不是做錯了,她好像對您很有敵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面前的酒杯已經脫離她視線一段時間,所以慕酒甜不準備再碰。
搖頭:“你應該是新來的實習生,並不清楚之前的事情,所以這件事並不怪你。”
“真的?”小姑娘眸子一亮,連忙鞠躬:“謝謝慕總,您真是好人,我敬您一杯。”
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慕酒甜,似乎慕酒甜要是不喝就代表還沒原諒她。
沒有動,捏着的手機震動了下,慕酒甜垂眸看短信。
【快到了,還有十分鐘。】
【不着急,你慢慢來。】
小姑娘站了兩分鐘,抿着脣琢磨了下,也明白過來,又連忙當着慕酒甜的面給她倒了杯果汁:“真是謝謝慕總了。”
這樣接二連三,慕酒甜也不好意思繼續駁她的面子,接過,喝了半杯,好聲好氣:“沒事,不要太過擔心,你剛剛畢業,正是拼搏的時候,努力工作。”
“謝謝慕總,我知道的。”
像是得了赦令,小姑娘歡歡喜喜的轉身回了人羣,側身,正好露出靜坐在那裏的蘇安然,那雙眸子陰冷的宛若盤旋在身邊的毒蛇,令人陌生恐怖。
對視了眼,並未放在心上,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慕酒甜婉拒了喬蕭禹想要將她送出去的念頭,踩着三釐米的高跟鞋朝外走。
包廂幾乎是在走廊的盡頭,距離電梯有些遠。
走着走着,一股眩暈突兀的襲來,原本清冷的空氣縈繞在她的身上赫然變成蒸騰的熱力和叫囂着想被填滿的慾念。
有過上次在暮色的經歷,慕酒甜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不清楚的是,到底是哪杯酒水?
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慕酒甜有些狼狽的連忙扶住牆壁,脊背貼在上面,努力將腦子中的眩暈晃出去。她幾次想要繼續往前走,卻都無能爲力,最後沒辦法到放棄,細白的手指從口袋中摸索出手機,眼前迷迷糊糊的想要撥出電話。
多重的影子,好不容易找到顧少卿三個字,伸指還沒有打出去,手機便被人一把搶了過去。
很大的力道,將她扯得身子差點前傾。
“慕總,你這是怎麼了?準備給誰打電話啊?”
熟悉的嗓音卻在她混沌的意識中對不上號來,視線也模糊着,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才剋制住少許的慾念:“蘇安然?”
對面的人猛然一愣,小聲的和身後的男人竊竊私語:“她怎麼還能夠認出來我?不是說中了這藥的女人都意識模糊,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嗎?”
“我原本只是試探,沒想到你不打自招了。”滲着晴欲的聲音低笑了下,沙啞也冷漠,大腿被擰到幾乎麻木,慕酒甜才剋制着冷靜,呼吸急促:“顧少卿馬上就要來了,金融部的人還都在包廂,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快給我滾。”
“等到顧少卿來了,你都被我找來的男人生吞活剝了。”
蘇安然上前一步,一巴掌乾脆利索的扇了下去,笑的滿足:“我倒是要看看,失了貞操的女人,顧少卿還怎麼寵在身邊。慕酒甜,我等着看你在地獄裏掙扎的醜陋嘴臉。”
譏笑,看着被只有左臉蛋有五指印,她還覺得有些不滿足,上前又是左右開弓,前前後後甩下去十來個巴掌。
無力抵抗,直到身後的男人看了眼表,拉住她,有些不滿:“時間不夠了,你適可而止。”
“好,交給你們了。”
隔着三個包廂門,便是他們聚餐的地方,可伴隨着高跟鞋離開的聲音,這些男人絲毫沒有在意,兩隻手按住慕酒甜的手腳,另外一隻手來扒她的衣服。
拼命的抵抗,腦中的神經緊繃着,慕酒甜拔高聲音:“別碰我……滾……”
無人理會她,幾乎下一秒就能夠昏死過去,她將掌心掐出血來,惶恐的情緒滅頂,卻還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推搡……
似乎是被推的惱火,右邊的男人一個巴掌甩了下來:“動什麼動,這裏的隔音設施非常好,沒人會來救你的,你要是乖一點還能夠少受點罪,否則的話……”
說着,便又想甩巴掌下來,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
“行了,僱主只說強迫了這女人,可沒讓你揍她。”
“她動來動去的……草,跑了。”
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身體還有着一把火在燒,慕酒甜拼盡全力的趁着兩個男人說話間,一把掙脫,用力的朝包廂的方向跑去。
她零星的意識告訴她自己,只有驚動裏面的人,才能夠保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