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比盛伊人當年揹着我卑躬屈膝的和你暗自苟且來的更加爽快
“看起來應該是。”看着近距離的俊臉,慕酒甜抿脣:“祁睿峯讓你找邢樹去幫他?”
“不是,邢樹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股份的事情邢樹都不肯幫忙,又何況是這樣的。”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身,他伸手幫她挽了挽髮絲:“放心,我不會插手,但睿峯的能耐你也清楚,恐怕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不可能。”
斬釘截鐵,盛懷暖站在祁睿峯的跟前,紅脣微張,叫囂出同樣一句:“祁大少,用你那裝滿男歡女愛的骯髒腦袋想一想,商業手段是商業手段,她盛伊人不敵我,可以找你祁大少來用同樣的手段阻擊我的經濟來源。”
“現在開車想要撞死我?”嗤笑,高跟鞋輕輕在地板上敲擊着,嗓音沙啞疲倦:“盛伊人既然做得出來,就別怪我告到她賠款坐牢。”
祁睿峯頭疼的厲害,有着金絲眼鏡,無法捏鼻,面無表情:“股份的事情我不再追究,職位和任務都恢復,這件事就當做是從未發生過如何?”
盛懷暖看着他,淡淡的:“你再說一遍。”
“再加上你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不涉及道德倫理,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如何?”
“祁大少還真是爲了你的小寶貝煞費苦心,就連你自己都豁的出去,這樣的條件聽着還真是令人心動,但是嘛?”
丹鳳眸依舊高挑,紅脣微勾,沒有任何的變化,上前一步,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巴掌便準確的扇在了祁睿峯的臉上。
臉被扇到側過去,乾淨的陽光,安靜的走廊,沒有驚呼也沒有人說話。
足足死寂了半分鐘,祁睿峯纔將臉正過來,用依舊冷淡到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樣,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這就是你的交換條件?”
“不,你說什麼我都不答應,不過這巴掌是免費送給你的。”盛懷暖眉眼彎淺着,笑的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而囂張:“但是嘛,你也清楚,我喜歡你,如果你肯將你自己送給我的話,我勉強還能夠考慮一下。”
那張他熟悉的小臉上,嬌貴的眉目張揚肆意,眸底的光芒卻平靜的沒有任何的侵佔感,讓人一時間根本琢磨不透,她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懷暖。”慕酒甜忍不住上前拉了她一把,杏眸帶着不贊同:“也有些事情不是兒戲,你……”
被按住了手臂,盛懷暖冷眼看着祁睿峯古銅色的側臉有着不明顯的巴掌印:“到底願意不願意,祁大少給句痛快話行嗎?不然的話,一會兒該我進去錄口供了,我怕我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劉二從裏面走出來,一身制服襯托出幾分帥氣,視線在祁睿峯和盛懷暖身上轉了兩圈,最終停在後者的身上:“小祖宗,進去吧。”
“好。”
脆生生的應,果真沒有半分的等待,盛懷暖轉身和慕酒甜說了兩句話便擡腳朝着審訊室走去。
高跟鞋在地板上剛剛發出兩道聲音,祁睿峯出口的話沉得厲害,喚了她的名字,陽光在鏡片上反射出光芒:“換一個要求,除了這個,我都答應你。”
“只可惜,就算是這個要求我都不願意。”
轉身過來,盛懷暖的眉眼彎彎,笑的模樣一如六年前那般的冷豔嬌媚,一雙丹鳳眸漂亮的厲害:“我盛懷暖要什麼有什麼,自然比盛伊人當年揹着我卑躬屈膝的和你暗自苟且來的更加爽快,像你和她這樣,愛情長跑八九年都只是訂婚沒有結婚的人,我真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要求兩個字。”
祁睿峯的臉色在衆人的視線中已經非常難看了。
可盛懷暖依舊毫不留情的繼續刺激着:“你之前所想要做的事情,無論是讓我別欺負盛伊人,或者是將股份還回去,不過是仗着我曾經喜歡過你而已。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在我面前裝出那麼一副情定三生,誰也拆散不了,我和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我仗着什麼事情威脅了你的模樣。”
譏笑:“還挺醜的。”
今天的事情,祁睿峯承認自己在盛懷暖跟前落了下乘,但他從未想過,她能夠給他說出類似於再也不愛的字眼。
看着脊背挺直的英氣背影,身側的指尖動了動,有那麼一瞬間祁睿峯想要追上去。
卻被慕酒甜阻擋了道路,眼底掠過冷淡的笑:“祁睿峯,在這等着你的盛伊人就是,別把事情弄得那麼難堪。”
沒有人迴應她,她也不惱,轉眸看了眼顧少卿,語調接近於平靜:“我在這等着懷暖出來,你陪陪他吧,她的車在被取證,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弄不出來,一會兒我送懷暖回去。”
“好,自己小心點。”
他俯身在她脣瓣上落下一個吻,目送着她朝審訊室門口走過去的背影,單手插在口袋中,淡而緩慢的嗓音:“我們談談。”
有着劉二的存在,盛懷暖很快就被問詢完了。
強迫回憶了次當時的情況,她顯得有些疲憊,懶懶散散着身子靠在慕酒甜的肩頭,精緻的臉蛋帶着嬌俏的笑容:“小酒甜,你沒有穿高跟鞋,我靠着不舒服。”
“那咱們倆換換鞋?”
“行啊。”
兩個人都是37碼,盛懷暖說着便準備將高跟鞋脫下來,還是慕酒甜按住了她的手腕,有些失笑,紅脣勾起的弧度軟化了一身的惱意:“別耍寶,劉二對這件事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有着祁睿峯的情況下,劉二也不好強行將盛伊人關起來,只能夠我走起訴的路子。”兩個人手拉着手,看起來格外的相配:“不過多年不見,盛伊人的膽子竟然變大了不少,開着車就想要來撞我的車,也不想想我當年是怎麼玩飆車的,也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會想的,她有祁睿峯護着。”
“也是,每次盛伊人做錯事,祁睿峯都替她掩飾隱瞞,最後只會讓她變本加厲。”
慕酒甜走之前便從顧少卿那裏將鑰匙拿到了手中,打開車鎖,自然而然的將鑰匙扔到盛懷暖的懷中,自己上了副駕駛,疲倦的按了按額角:“這次祁睿峯更是有意迴旋,我怕你……”
“怕我什麼?”
“怕你會心軟。”
其他人不瞭解盛懷暖,慕酒甜怎麼可能不瞭解?
她看起來囂張無度,其實心思比誰都要來的軟,有着父兄數十年如一日的寵愛,沒有尋常豪門裏曲折陰險的手段洗滌,最終培養出來的小公主,冷豔的沒有學會絲毫僞裝。
鮮紅的脣色微抿,指尖發動車子,盛懷暖睨着前方的路輕笑:“不會的,你放心。”
車廂安靜下來,搖曳在小腿邊生姿的裙襬,尖細的高跟鞋,慕酒甜多睨了兩眼,心頭一閃而過不知名的意味。
不知什麼時候,就連她都沒有注意到,盛懷暖早已將囂張無度作爲最好的僞裝,裝作和多年前一模一樣的姿態,矇騙着所有人的眼睛,在舞池中迎來送往。
慕酒甜不知道怎麼描繪她心底的感覺,所以就連顧少卿回來她都沒有發現,還是於嬸主動出聲:“太太,先生回來了。”
“啊。”慕酒甜愣了下,主動迎上去,順手將他脫下來的衣服遞給了於嬸:“怎麼纔回來,是祁睿峯找你了嗎?”
不應該啊,畢竟盛伊人是可以被保釋出來的,現在祁睿峯忙她的事情恐怕都忙不過來。
“不是。”手臂自然而然的摟在了她的腰身上,男人的嗓音維持着一貫的溫和:“中途碰到了蘇安然,打發她耗費了點時間。”
“她既然能夠找到青宅來,自然也能夠找到警局去。”微愣了下,慕酒甜擡眸,男人的眸子低垂下來看她,她不太確定:“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蘇安然是怎麼找過去的。”
“幕後那個人……”她的手指捏緊了點:“那會不會盛伊人開車撞盛懷暖的事情也是那人教唆的?”
顧少卿淡淡的勾起了脣瓣:“如果我沒有這個猜測的話,就不會這麼晚回來了。”他俯身在她的側臉上親了親:“別緊張,事情我已經讓聞祕書去查了。”
不過,大致上有些事情顧少卿心裏都清楚,只是多年的交情,需要具體的證據來證明。
晚餐的時間還未到,兩個人回了房間,慕酒甜坐在牀邊看着顧少卿將襯衫釦子一顆顆的解開,小狐狸的拖鞋毛絨絨的,春日裏穿着也不算熱,低着腦袋:“祁睿峯對於這次的事情時怎麼想的,盛伊人都準備置懷暖於死地了,他還準備護着她?”
“睿峯自有他的打斷。”側眸過來,顧少卿的眸色微微泛着幾分黑澤:“顧太太,看着今天的事情,你覺得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
大掌落在襯衫最下面的扣子上,沒有動:“兵戎相見,又或者,各自有着各自想護着的人。”
其實,他的聲音很溫和,沒有壓迫,更沒有咄咄逼人,好似就是隨意問出口的話語一樣。
可那雙凝視到她身上的眼睛,卻黑澤的讓人無處可逃。
“我沒有想過。”
慕酒甜下意識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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