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反目成仇,我很期待你們之間上演這樣的戲碼
別說是沒有那麼大的人力物力,就算是有,她不借助薛夕景的勢力,恐怕也無法安排精細到逃脫顧少卿和祁睿峯兩方的雙重調查。
顧少卿倒是沒有聯繫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上,聽着她的分析,微微低沉下來嗓音,溫和內斂:“如果薛初雪真的摻和進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會承認。之前的事情沒有抓住任何的證據,這次的事情她也會找藉口搪塞過去,再加上夕景向來護着她們……”
“所以就算是牽連到她,暫時也沒有辦法是嗎?”
慕酒甜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
他垂眸摸了摸她的臉蛋,俯身親了親:“我們攔截的通話內容薛初雪只說會再幫她一次,並沒有說具體的內容,她可以用很多借口矇混過去。就算你將薛初雪送進去,靠着夕景的能耐也足夠將她保釋出來,除了一大筆資金外,薛初雪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夕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情分也沒有必要讓一個女人來破壞。”
那張英俊的臉有着格外的耐性,條理分明的和她解釋的很清楚。
一個女人。
慕酒甜一時間不知道他所說的是薛初雪,還是……自己。
她明明很清楚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卻一時間無法理解,垂眸:“難道你準備什麼都不做嗎?”
“不,先將蘇安然解決掉,再給薛初雪一個警告。”垂眸,他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卻能夠大致感知到她的情緒起伏,摟着她的腰身親了親,沒有任何的情色,有的只是安撫:“乖,你放心,如果有證據證明薛初雪派人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或者是買兇殺人的話,我不會手軟的。”
素白小手攥緊他的衣角:“那你就不怕和薛夕景生分了嗎?”
聞言,男人低笑了下:“夕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垂眸湊過來,薄脣的弧度上揚,眼角眉梢勾勒出來的都是溫柔蠱惑的笑容:“到時候就算他是那樣的人,我也向着你這邊,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削薄的薄脣蓋在她的眉眼上:“畢竟你是我的顧太太啊。”
眼瞼上的吻沒有移開,遊移着,最終到她的耳邊,輕輕啃噬了下她的耳垂,有着癢和疼夾雜的戰慄,慕酒甜抿了抿脣:“顧先生的甜言蜜語說的還真好。”
耳邊不知爲何,突然迴響起很久之前薛初雪給自己說過的話。
【因爲你對他而言只是合適而已,至於他對你的好,則是因爲他對每個養在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
原本她也是不信的,但現在……
也說不出心底的想法,顧少卿的長指已經撫到她的臉上,還未有其他動作,就被手機的鈴聲給打斷了。
有着絲絲的不耐煩,他吻了吻她的脣瓣,蹙眉:“我先接電話。”
“好。”
她應,看着他起身,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瞥了眼:“有什麼事情?”
“來我這裏一趟。”
淡漠清冽的男聲沒頭沒腦的,這麼大半夜,顧少卿自然不悅:“有事說事,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叫了他一聲,好似是想到什麼輕笑了下:“慕酒甜在你身邊?”頓了頓,自問自答:“也是,這個點,我打擾你們纏綿了,不過你確定不來找我一趟,剛剛接到的消息,入侵西城區的那股勢力是盛秦棋的,他還暗地裏很關注你的女人,甚至派人保護着她。”
“他們青梅竹馬的。”低低的笑,祁睿峯在鏡片後面的眸涼薄:“而且在你之前,慕酒甜曾經表示願意嫁給盛秦棋。”
不管當初是因爲愛情,還是交易,這樣的話,她當初的確是說過。
眸色瞬間晦暗下去,掛了電話,顧少卿沒有轉身。
庭院裏的路燈純白明亮,如果換做是平時,會覺得溫馨浪漫,而此時此刻,只剩下刺眼一種感受。
耳邊迴盪着的都是祁睿峯剛剛的話,嘲弄淡漠:“盛秦棋深愛着慕酒甜,你覺得他回來,會不會聯繫你女人。就算是不聯繫,慕酒甜那麼聰明,又怎麼可能發覺不了?她又是因爲着什麼從來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過你,反目成仇,我很期待你們之間上演這樣的戲碼。”
轉身回來,他將慕酒甜從地上扶了起來,幫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還有事就先不回家了,讓司機過來接你?”
“很重要的事情嗎?”纔剛剛看了婚禮現場,慕酒甜承認自己暫時還不想要和顧少卿分開,抿脣:“如果不涉及機密的話,我可以陪着你過去,旁聽或者是出謀劃策都可以。”
男人的臉龐在她的話音落後沒有什麼很大的起伏,淡靜的睨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詢問她關於盛秦棋的事情,卻按捺下來,長指撫了撫:“乖,睿峯找我有點事情,可能是關於盛伊人明天要重新錄口供,你也清楚,這是盛懷暖搞出來的鬼,如果你在的話,你們之間可能會鬧矛盾的。”
“好吧。”紅脣抿的力度更大了,她抱着他的腰身,嗓音有着明顯的不開心:“那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回來,要不我在這裏等你來接好了。”
剛剛讓司機從慕宅回青宅,再過來一趟,不早了,慕酒甜覺得折騰。
“抱歉,我也不清楚大致需要多長時間。”他安撫的親了親她,頭頂上的燈光灑下來:“我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我先把你送上車再走。”
這樣,慕酒甜才勉強算是同意了。
看着顧少卿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她側身回覆了下埃爾德的短信。
【對於李蔓,再深入挖掘一下,我覺得她的背景太過平順,有造假的可能性。】
埃爾德調查那位前臺李小姐的生平信息全都是六歲上小學,十二歲上初中這樣最平常的,在進入顧氏集團前,連個男朋友或者是喜歡的人都沒有。
“好,我知道了。”耳邊迴響着低沉的嗓音,慕酒甜下意識擡眸看了眼,通話記錄在不遠處一閃而過,在司機之前的確是祁睿峯的。
顧少卿走回來,重新摟住她:“我已經和司機聯繫好了,他正好離這邊不遠,十分鐘之後就能夠到。”
“好。”她溫聲,杏眸眨了眨:“顧先生,你不要忘記以前答應過顧太太什麼,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對吧。”
“顧太太說的是。”
從始至終,顧少卿的臉上都掛着溫和寵溺的笑容,似乎和慕酒甜一樣,沉溺在剛剛如畫般的婚禮場地裏。
直到他親手將她送上司機的車,晃了晃手機:“回去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如果我回去晚了,你就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那顧先生也記得早點回來。”
囑咐了句,聽着顧少卿應是,可慕酒甜還覺得有些不滿足,想了想招了招手,在他俯下身子後,主動環住他的脖頸,在側臉親了下,笑的很甜:“你不要忘記了,否則罰你睡書房。”
心絃猝不及防微動,失笑:“好,都聽顧太太的。”
慕酒甜這才滿意,幫其關上車門,顧少卿目送着轎車背影離開,臉上那一直縈繞着的笑容才緩緩卸下,變成湛湛滲入骨髓的寒意。
發生了盛伊人開車撞盛懷暖的事情,祁老爺子臨時將祁睿峯召回祁家老宅居住,和顧家老宅同處一個大院,相隔不過兩三棟別墅的距離。
一進門,幫傭就迎了上來:“顧少爺,少爺正在樓上等您呢。”
“祁爺爺呢?”
幫傭直接笑了起來:“老爺子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
“好。”聞言,顧少卿儒雅頷首:“那我就不打招呼了。”
上了三樓,祁睿峯的房間不算大,至少沒有在他自己別墅中來的大,但祁睿峯去住到十八歲成年才搬出去,也算是熟悉,傭人每日都有打掃,乾淨而舒服。
邢樹佔據着一米八的大牀,成大字形的躺着,顧少卿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他嫌棄的嘟囔着:“我不都說了不幫你嗎?盛懷暖的事情我幫不了你,盛秦棋的事情我更幫不了你,如果被小祖宗知道你把我找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和我鬧脾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天蠍座的性子……”
能被邢樹稱呼“小祖宗”的人,除了慕酒甜也沒有旁人了。
顧少卿睨了他一眼,他躺着也看不見。
倒是祁睿峯擡了擡手,淡漠的嗓音噙着涼:“在場的人有和你相熟的,他們有什麼動靜,你接下來恐怕也能夠有所察覺,與其之後你給慕酒甜通風報信,還不如現在就讓你摻和進來。”
“得,祁哥這是準備拉我上賊船?”
憤懣的起身,邢樹這纔看見顧少卿,訕訕的笑,叫了聲“少卿”後又解釋着:“我只是覺得小祖宗不管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雖然這件事涉及盛家,但盛秦棋做錯事,小祖宗也不可能知法犯法的護着他吧。再說了,她和盛秦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她現在和少卿在一起,又有結婚的念頭,她怎麼可能不幫丈夫偏幫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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