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你還真當我和盛懷暖是垃圾回收站啊

作者:壹喫壹大碗
看着亞爾曼搖頭,慕酒甜才微笑頷首,擡眸睨向祁睿鋒的方向,他身側的拳頭捏成拳,一張比往日裏更爲淡漠邪獰的臉龐下顎收緊,她忍不住露出個虛弱的笑容:“你們兄弟倆還真是如出一轍,喜歡欺負受了傷的女人,說吧,有什麼事,在我還沒有徹底對你失去忍耐力的時候。”

  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幾乎能夠聽到骨節攥緊的聲音。

  劈頭蓋臉扔過來的文件,一字一句都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件被亞爾曼徒手接住後,才遞到慕酒甜的手邊,裏面赫然是祁睿鋒和盛桀炵的親子報告,卻和上次百分之九十九確定爲親子關係的結論不同,這次親子關係的概率只爲百分之零點九九。

  所以,他果然還是去調查了。

  慕酒甜驀然的想起盛書畫曾經在醉酒後和自己說過的話,與其說她是在對自己說,還不如稱之爲自言自語。

  那個時候盛家還沒有家破人亡,盛書畫還是西城區鼎鼎大名的盛小公主,深媚纏骨的被無數人青睞着。

  酒杯被高舉,猩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妖冶,盛書畫就窩在沙發上喫喫的笑,五官生動而嫵媚:“祁睿鋒這個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被拋棄的次數多了,隱忍剋制,卻多疑的宛若是個神經病,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便狼狽不堪抱頭鼠竄的比誰都要快。”

  “酒甜,你知道嗎,我愛了他這麼多年,深切到深藏骨中,我自己都拔除不乾淨的地步,可他呢?”

  濃郁的笑聲,涼薄而諷刺。

  那一天,是盛書畫十八歲生日,祁睿鋒卻爲了盛伊人當場將她扔在圈子中所有人都在的飯局之上。

  慕酒甜忘記第二天盛書畫將昨晚參加飯局的人全部聚集起來,當衆甩盛伊人一個巴掌的時候,祁睿鋒是什麼臉色了。

  應該和現在差不多吧。

  纖細的手指隨意的彈了彈親子報告,慕酒甜知道自己是騙過他了,那異於常人的敏銳,在這個時候也排不上任何的用處。

  譏笑:“我有必要騙你嗎?或者是說,在你祁少的面前,我有任何本事能夠騙得到你嗎?”

  “所以當初,是她騙了我。”

  以爲自己真的要和盛伊人訂婚,便鬧出來盛桀炵的四歲生日,用孩子爲藉口,讓他一步步的不得不走進她的圈套,讓他以爲她脾氣鬧也鬧過了,在基地裏恃寵生嬌也恃過了,連牀也上過了,最後她不肯承認她自己依舊愛他,只是因爲他身邊還有盛伊人的最後底線。

  他甚至還想過,等到除掉紀家,弄清楚盛伊人的身份,他就算是想盡千方百計也會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留給他最後的卻是……

  連殘肢都找不到的死訊。

  還有一紙親子鑑定書。

  眼神暴虐的幾乎能夠將慕酒甜整個撕掉,長腿往前一步:“這是不是你教的?”

  否則按照盛懷暖蠢笨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想出來那麼多。

  而那段日子裏,都是慕酒甜陪在她的身邊。

  “祁睿鋒,你是有多不堪纔會將一切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蒼白的小臉上忍不住的輕笑,面對祁睿鋒的時候第一次不帶任何譏諷的情緒在其中,有的只有失望:“到頭來,你還是不瞭解盛懷暖,她是愚蠢,卻只在你面前愚蠢。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盛家小公主,你以爲真的只憑藉着兄父的寵愛就能夠在這幾乎喫人的圈子中自由自在的活下來?”

  “你這副模樣,還真跟當初盛懷暖說的一模一樣,狼狽的不堪一擊。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是你當初那麼對待她,就算是你身邊有盛伊人,她都要乖乖的生下你的孩子,而且同意迴應她的感情就是你祁睿鋒對她盛懷暖這輩子最大的施捨。”

  從始至終,祁睿鋒盯着慕酒甜的眼神都沒有變化,只是越發的幽深恐懼:“她說我什麼?”

  “說你什麼有那麼重要嗎?”慕酒甜聳肩:“她已經死了,這輩子你都再也見不到她,你的自卑繁衍出的自負,終究讓你輸的一塌糊塗。”

  祁睿鋒不記得在一個小時前他拿到這份報告的憤怒,也不記得他是如何控制自己驅車來找的慕酒甜,那根緊繃的神經在這麼一刻徹底的崩裂,卻發泄不出來任何的脾氣。

  他發現,慕酒甜有的時候捅人心肝的能力還真是強大。

  那張淡漠的臉不知道在何時覆蓋上的妖孽瘋狂,慢慢踱步上前。

  亞爾曼想要阻攔,卻被慕酒甜按住了手臂,杏眸微眯,冷靜也冷清:“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門在那邊,請出去。”

  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牀上的餐桌邊緣,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射出白光,一字一句:“你就告訴我一句話,盛桀炵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沒等她說話,他又繼續:“你爲了前兩天的報紙去少卿的辦公室大鬧了一番,恐怕你也不想我當衆拆穿盛桀炵的身份吧,只要我說一句父不詳,整個西城區便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祁睿鋒的卑鄙,慕酒甜不是第一次見。

  卻是第一次恨之入骨。

  不動聲色,輕盈的微笑:“可以啊,反正盛桀炵現在也沒爹沒媽了,再被西城區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也無所謂,而且他從小就是在犯罪組織里長大的,到時候再長成罪犯,也正好能夠被你當成往上爬的梯子,如果能夠被你親手擊斃的話,也不枉他和你這多半年來的父子情分了。”

  越說,祁睿鋒的臉色就越難堪。

  大掌捏緊桌角,一字一句的喚着她的名字:“慕酒甜。”

  “我在。”輕盈的舉手,她嗓音輕輕嫋嫋的:“拿這個威脅我又有什麼用,盛桀炵又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現在都自顧不暇的,哪兒還有時間去管他的生死。”

  祁睿鋒很清楚,慕酒甜是如何將盛懷暖的孩子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的看待,可明明在知道她說的是假話的情況下,卻依舊是惱羞成怒。

  一場對話,沒有問清楚自己想知道的,還被塞了一肚子的怨氣。

  祁睿鋒居高臨下的睨着慕酒甜,嗤笑:“怪不得西城區人人都說你伶牙俐齒,顛倒黑白的事情都能夠說的這般輕而易舉。”

  “謝謝誇獎。”

  頷首,擺出一副送客的表情,順便拍了拍亞爾曼的手臂:“我身體不舒服,幫我送祁先生出去。”

  亞爾曼撫了撫慕酒甜的長髮,起身:“祁先生,請吧。”

  濃墨色的視線掃過亞爾曼之後,重新落在了慕酒甜的臉上,俯身撿起文件,低低笑出來的聲音稀碎:“看來少卿和我一樣,喜歡上了個沒心沒肺的人,這纔多久,你便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了。”

  “和少卿是因爲什麼離婚的,你自己心中有數,把愛情硬塞進來後,直接抽身離開……”

  沒有說完話便譏笑,諷刺而毫不收斂。

  慕酒甜一把按住想要動怒的亞爾曼的手臂,紅脣勾起的弧度溫涼入骨:“祁睿鋒,你和顧少卿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們自己心中清楚,非要我把這些骯髒話擺到明面上不可?”

  “盛懷暖愛了你十二三年,你現在說你接受,是準備體現你功德無量?顧少卿婚內精神出軌,把我折騰到滿身疲憊後反過頭來說非我不可,他一句話,我就要像是隻犯賤的哈巴狗一樣滴溜溜的回到他的身邊?”

  不顧受傷的身子,慕酒甜從牀上慢慢的挪步站在地上,往前走了兩步,素白手指點在祁睿鋒的心口,面無表情的戳:“祁睿鋒,你還真當我和盛懷暖是垃圾回收站啊。”

  ……

  一切都在慕酒甜的算計之中。

  祁睿鋒就算是以爲盛桀炵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敢將事情徹底的做絕,這件醜聞就像是在西城區銷聲匿跡了般,誰也不敢再次隨意的提起。

  而柳斐煊,在第二天就被西城區最高人民法院以故意傷害罪重新開庭審判,這次西城區第一大狀是原告律師,在人生第一次敗訴的第二天,以漂亮的辯護爲翻身仗,成功的給柳斐煊定了九年零十個月的罪行。

  庭審後,柳夢榕第一時間便找上了門,對顧少卿苦苦哀求,甚至拿上自己當初的救命之恩當交換條件,以期待能夠放她弟弟一馬,也她就算是差點跪下,也沒有換來顧少卿的幫助。

  甚至在柳夢榕搬出邢墨的時候,顧少卿還第一時間發動了對邢氏集團的經濟打壓,讓邢墨辣手到根本無力參與這件事。

  當然,這些都是傳入慕酒甜耳朵中的消息,真假難辨。

  在醫院裏住了兩天,出院前,有人將一份文件送了過來,黑衣黑褲,一身肅殺的氣息,面對慕酒甜的時候,眸底若有若現有着不滿情緒:“慕小姐,這是首長讓我送來的。”

  這人慕酒甜見過。

  如果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這恐怕是那天在橋上陪着祁睿鋒一起打撈殘肢的手下之一,也是他將昏迷的祁睿鋒送上橋面。

  沒有穿病號服,米白帶綠色點綴的沙灘裙將鎖骨襯托的精緻纖細,慕酒甜垂眸隨手翻了翻:“你們首長還真是好笑,從我這摔門出去,還準備繼續和我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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