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我能夠將這個男人把玩在掌心中,我是不是很厲害
慕酒甜看得很清楚,席一瞬間看向顧少卿的眼神都帶着敵對,甚至軍靴的腳尖都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邊移動。
反倒是亞爾曼臉色只有一凝後,便恢復了他平日裏的痞氣笑意,俊臉勾勒出薄薄的笑意,長指點了點自己的小腹,還有着若有若現的人魚線,深入:“既然如此,那等我出院後請顧先生喫飯,不過,還麻煩顧先生看在我病的不輕的份兒上。”
“如果亞爾曼先生身爲一個男人,不那麼依賴別人的女人,恐怕也不會……”
“少卿。”慕酒甜的話強行將其掐斷,將病例放回原地的姿態淡淡的,語氣波瀾不驚:“亞爾曼傷的確實不輕,你包容他一下。”
將他原本護着柳夢榕的話,現在轉變一種方式還回去。
看着顧少卿眉峯瞬間收攏的模樣,慕酒甜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間的響了起來,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她指尖有着收緊:“你們先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小酒甜。”
亞爾曼還想要說什麼,卻看着慕酒甜的身影已經轉身離開了。
兩個男人,一站一坐,漫不經心的痞氣收斂,舉手投足沉浸在似笑非笑的玩味中,亞爾曼邪邪的挑眉看向站在他病牀三步遠的男人身上,他內斂溫淡,卻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有着令人心悸的刀光劍影。
氣勢有着無聲無息的對峙,沉默的氣氛蔓延開來,但最終誰也沒有先開口。
慕酒甜一口氣走到走廊盡頭才停下接起:“武先生。”
“慕小姐。”電話那頭的嗓音相對於病房裏來說更顯輕巧,喚着她名字的口吻帶着若有似無的曖昧,低笑聲:“認識這麼長時間,我們還互稱武先生慕小姐的,如果酒甜不介意的話,喚我元楷就行。”
慕酒甜不動聲色,嗓音清晰溫軟:“武先生這次打電話是邢墨又有什麼動靜了嗎?”
武元楷有着幾分秒的停頓,才重新笑出聲:“既然酒甜介意的話,那就當我沒有說過。”
“邢墨的確是有動靜,我派過去跟蹤的人彙報,他已經吩咐助理將明天的行程空下來,似乎是準備去郊區那棟別墅裏。”
年輕的秀眉帶着說不出滋味的沉靜,唯獨紅脣翹起的痕跡斂着鋒芒:“別墅區名叫什麼?”
“我給瞧瞧。”
立刻有着翻閱文件的紙張聲。
如果不是爲了和慕酒甜合作,武元楷恐怕也不會對邢墨在外面養小三的事情感興趣,更不要說是別墅區的名字了。
等了幾秒鐘,他纔開口:“哦,叫柳齋府邸。”
柳齋府邸。
慕酒甜瞬間笑了起來,毫不掩飾的輕漫:“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恐怕還要麻煩武先生一件事。”
“叫我元楷吧。”
武元楷再次舊事重提,慕酒甜咬脣也無法繼續反駁,便恭敬不如從命的從善如流:“元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曾經給女朋友所購置的房子也有在柳齋府邸的。”
說是給女朋友購置的房子,說白了,就是個養在身邊的小姑娘所購買的藏嬌屋。
這樣的事情,武元楷向來也沒有藏着掖着,可突然間被慕酒甜點透,有着一瞬間的面色難堪,支支吾吾的:“恩……的確是,那當初是……是我投資的別墅,西城區發展不就是向南嗎,以後那片會大漲的。”
慕酒甜也沒有拆穿他的謊言:“所以我想要麻煩你母親明天約着衆家的貴太太過去一趟,最好武伯父還能夠叫上刑伯父一起,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
捉姦的戲碼,武元楷見得多了。
點頭應下來:“酒甜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做好……那不知道晚上你有沒有,我能不能請你喫頓便飯。”似乎怕慕酒甜不答應,連忙填補:“我們可以談談針對於祁睿鋒的計劃,我父親前段時間受傷,已經將事情全權放給我了,以後恐怕也需要我們進行接洽,所以不如現在先熟絡下。”
說是這麼說,可慕酒甜在整個事件中只負責提供祁家的機密文件,其餘的一概不管,祁睿鋒的下臺甚至是不敵對手的死亡,都是武家給予她的回報,又何必找她商談什麼計劃呢?
這都是武元楷的藉口,可慕酒甜想着明天的計劃還是答應了下來:“我現在還有點事,不如你八點到別墅區接我?”
“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段時間裏,一連邀約了不下四次,唯獨這次慕酒甜答應了,武元楷自然高興,掛斷電話後的第一時間就拉開衣帽間的門,仔仔細細的挑選起了衣服。
只剩下慕酒甜靜靜的站在走廊盡頭,素白手指撫摸在手機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紛紛攘攘的落葉,秋天的到來讓很多事情都有了結果,也包括她和柳夢榕之間的恩怨。
手機重新放置到耳邊,溫涼如水的嗓音:“埃爾德,我需要你幫個忙……”
當顧少卿等的不耐煩,從病房裏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隨意靠在牆壁上的小女人,垂首抿脣的姿態逼近於冷漠,側臉精緻也溫涼,那股從骨子中冒出來的嘲弄傲居就算是聽聞腳步聲,斜眸睨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消散:“我準備動柳夢榕了。”
八個字,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似笑非笑:“如果你還想要護着柳夢榕的話,現在可以去派人去保護她,或者提前通知邢墨,我不介意你這麼做,也不會妨礙到你重新追求我的腳步,我說到做到,顧少卿。”
她如此說着,表情從始至終都維持着平靜,沒有假裝的痕跡,而是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平靜。
細細的盯着她,顧少卿妄想從她的眸底找尋到絲毫其他的情緒,卻在遍尋無果後突然一步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炙熱而失控的吻直接落了下來。
脣舌暴虐而狂躁,深入進入後隨心所欲的胡亂攪拌,絲毫沒有章法卻深的好似能夠將她整個吞沒,難受的慕酒甜用力的想要掙脫。
可女人的力道再大也大不過男人,尤其是還在盛怒中的男人。
沒有幾下,就被男人直接攥住。
她的手腕很是纖細,就算是他一隻手也能夠毫不費力的控制着她兩隻。
反剪到身後,這樣的姿勢不得不將胸脯挺起,帶着被迫的迎合和無助的神色,慕酒甜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顧少卿臉上。
狠狠的一口咬下去,口腔內瞬間瀰漫出濃郁的鐵鏽味。
顧少卿喫痛的放開,黑眸緊眯,眉目凌厲脣角染血的模樣帶着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的冷笑想要再次封住她的脣,動作張揚着,絲毫不像是他平日裏溫和繾綣的作風。
卻被慕酒甜趁機抽出來的小手一巴掌打偏。
慕酒甜瞪大杏眸:“顧少卿。”
她下手的力道很重,顧少卿側過去的俊臉瞬間就浮現出五指印,熱辣辣的疼痛,眼角餘光瞧見她那一副惱怒像極了貞潔烈女的模樣,大掌鬆開,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側臉,低低的嗤笑:“剛剛在餐廳的時候不還是乖乖讓我吻的嗎?怎麼就見了趟亞爾曼,就打算左右逢源的吊着我?”
他今天原本的心情還是挺好的,慕酒甜在餐廳裏的乖順和溫情,就算是她拋下他獨自來醫院也沒有能夠澆滅,就算是臉色不悅,也只是針對亞爾曼而已。
可就在剛剛,她問他還想要護着柳夢榕的話,幾乎將他最後的忍耐突破。
一步步的逼近,將她逼到牆角里無法動彈,長指還染着脣角的血,隨意把玩着她的下巴。
他剛剛盛怒中的下手不輕,那白皙精緻的下巴上已經有着淡淡的手指印,青紫色,在燈光中格外的明顯,心口冒出一瞬間的疼惜,卻猛然被愛恨交織所覆蓋,低低的笑:“怎麼,不準備解釋點什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屑於和我解釋。”
“顧少卿,你有意思嗎?”
慕酒甜終於開口,臉色沉靜而溫涼,紅脣噙着極淺的冷笑:“你現在這幅模樣算是什麼?喫醋,還是生氣,因爲我來看亞爾曼,還是我提到了柳夢榕?”
“二者之一吧,但如果是前者,你恐怕在病房裏就發作了,所以你還是因爲我提到了柳夢榕,又或者是說我針對了柳夢榕?”
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顧少卿的腦海中一下子蹦出來了這兩個詞,眸底散發着濃郁的可怖血色,俊臉逼近了一分:“我的酒甜,你這麼聰明,真不知道我爲了什麼?”
“那你恐怕需要給我解釋解釋了。”
四目相對,顧少卿的視線停在她漂亮的脣色上,口紅的顏色在剛剛的時候已經被他吻化了,蔓延到脣形之外的地方,這幅模樣,太勾人。
薄脣瀰漫出點淺薄的笑意來,不深卻幾乎沒有溫度。
長指按在她的脣珠上,血色和口紅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的妖冶:“慕酒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個沒有心的女人,你不愛我,更不稀罕我對你的好,就連傷我的話都能夠這麼輕易的說出口,是不是看到我爲了你瘋狂到如此份兒上的模樣心中都在暗暗的竊喜?”
“你恐怕現在都在想,你看,我能夠將這個男人把玩在掌心中,我是不是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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