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的確是女孩子,看起來剛剛成年的模樣,還有着嬰兒肥的小臉稚嫩未脫,似乎被家裏保護的很好,單純的模樣就算是說剛剛試探的話都帶着無辜可人,可樣貌卻讓慕酒甜在看過去的第一眼時秀眉一跳。
像,卻不是明晃晃的像,而是在細看後的三分像。
也沒有她的張揚豔麗,舉手投足之間更沒有她的大氣嫵媚,像皮不像骨,怪不得祁睿鋒從來沒有朝這個小姑娘下過手,就算是他現在像是中邪了般瘋魔思念着她,甚至還專門定做了和她身高體型一模一樣的真人娃娃放在他素日裏睡覺的牀上。
讓人看見,多驚歎於祁睿鋒就是個變太。
慕酒甜後來的時候去過一趟祁睿鋒的別墅,進門後差點失手打翻幫傭端上來的茶杯,別墅裏處處都留存着她的痕跡,明顯到不像是人生活過的,而反倒像是故意的陳設,卻也讓慕酒甜無法反駁那些不是她死後僅殘留下的遺物。
爲此,慕酒甜和祁睿鋒有過非常厲害的爭吵,卻默契的沒有驚動過任何人。
慕酒甜回憶着自己當初扇在祁睿鋒臉上的那巴掌,回憶着他眸底冷漠的沒有絲毫溫度的姿態,在牌桌上安靜了三秒鐘後波瀾不驚的笑了起來:“你叫什麼。”
女孩子似乎有些驚訝,卻乖乖的迴應:“戚一弦。”
“你喜歡祁睿鋒?”
戚一弦似乎沒想過慕酒甜能夠這麼直接了當的問出來,年紀還小,白嫩的臉蛋上瞬間染上薄薄的緋紅,低頭不好意思的模樣更是和曾經囂張張狂的她有着天壤之別。
她輕咳了聲:“慕小姐,我只是聽我弟弟說多了祁少在隊伍裏的英勇風姿,所以有些崇慕祁少罷了,並沒有……”其他意思。
“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瞬間的打斷讓無論是戚一弦的解釋,還是莫巧想要插嘴打諢的戲言全部都吞回到肚子中,眸底染着不可思議。
整個西城區誰人不知慕酒甜和盛懷暖的關係,親的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曾經盛家鼎盛時,兩人幾乎是除了男人外都能夠交換的,怎麼可能在盛懷暖死後還沒有半年就公然將其他女人推到盛懷暖曾經最愛的男人懷中。
戚一弦忍不住心底有些陰謀論,着急的小臉有些泛白,口中再次解釋:“我對祁少只是有些崇拜罷了,慕小姐如果不喜歡我剛剛說的,我願意收回去,至於和祁少談戀愛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慕小姐,麻煩您相信我。”
敬語也跟着冒了出來,慕酒甜其實很相信戚一弦所說的,她看起來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甚至很可能是家境單純富貴,所以被養的年少無知,就算是剛剛的試探,最多也只是對祁睿鋒感興趣,想要多瞭解三分罷了。
只可惜,慕酒甜是真的想要找個人送到祁睿鋒的身邊。
至於目的……
自有她的。
莫巧看慕酒甜不吭聲,主動將麻將喂到她手邊,幫忙解釋:“酒甜,你別多想,一弦真沒那意思,她還沒談過戀愛呢,跟着小孩沒什麼區別。”
“我知道。”
慕酒甜隨意的將麻將一推,溫涼的嗓音帶着幾分涼意:“胡了,自摸喫三家。”
衆人紛紛感嘆慕酒甜的運氣好,將籌碼交到她手中,戚一弦動作間都有些小心翼翼,看着她似乎沒有再提的意思,才放鬆的長舒了一口氣。
可誰知下一輪開始,慕酒甜便開口溫靜涼薄:“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想要嘗試一下祁睿鋒的話,我可以幫你鋪路找機會,當然,這基於你自願的情況下,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沒有你我找別人就是,只不過是你眉眼裏有那麼幾分和她相似罷了,所以覺得你的機率比別人大上一點罷了。”
包廂裏聲音不高不低,但絕對高過她們牌桌上的聲音,再加上慕酒甜的故意挑明,讓戚一弦失手扔了一張原本有用的麻將。
“胡了。”
慕酒甜瞬間推牌收籌碼。
眉目間淡淡的沒有絲毫喜悅的模樣跟第一次打麻將時的似懂非懂有着明顯的區別,勾勒着濃重的涼薄,手氣異常的好,前前後後一圈便贏了四把。
面前的籌碼比最開始多了至少二分之一,可她卻沒什麼表情,嗓音淡淡的:“你思考一下,如果有想法的話直接給我說,我會到時候幫你安排的,至於酬勞……我也不需要,只要你能夠管得住祁睿鋒就行。”
戚一弦其實很疑惑,咬了咬脣,含羞帶怯:“慕小姐,您安排其他人在祁少身邊,就不怕……”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具體是什麼,牌桌上的人都懂。
慕酒甜聽她這麼說,也只是慢吞吞的擡眸笑了起來,在燈光和陽光的交織下帶着幾分恍惚:“戚小姐,你年紀還小,恐怕不明白一個道理。”
“一個人,死了就是死了,任何人都爭不過一個死人。”
譏笑聲伴隨着涼到零度的眼神,讓全場冷到了極點,衆人相互看了兩眼,最終還是莫巧主動出言,儘量維持着平靜的嗓音:“這些話一弦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咱們也別跟着瞎參合也別出去亂說話,省的壞了一弦的名聲,她年紀還小呢,自己願意也有酒甜幫忙管着,不關咱們的事情。”
半解圍,更多的則是警告同桌和圍觀的人。
其他人跟着都應聲,臉色或羨慕或嫉妒,卻礙着莫巧和慕酒甜的身份什麼都不敢再說。
莫巧反過頭來拍了拍慕酒甜的手:“行了,你讓一弦思考一下,別追問的這麼緊。”
“好,聽你的。”
慕酒甜跟着笑了起來,剛剛所有的冷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新一輪開始,她壘着麻將,臉上淌着一層笑:“我們這樣純玩籌碼有什麼意思,來來回回就這麼多錢,到誰手中也出不了這個圈子。”
“那酒甜你想要玩什麼?”
“喝酒吧。”
摸牌出牌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慕酒甜淡淡掀了掀紅脣:“誰輸了就喝酒,底是一杯,按照咱們翻番的杯數算,酒精濃度多少可以自己來選擇,按照酒量行事。”
等到顧少卿的局兒散了後,過來找到慕酒甜的時候,她就用小手託着腮,半倚在牌桌上,一走近就能夠聞到她身上漂浮着的淡淡酒香,臉色盪漾出不自知的緋紅,秀眉皺着,似乎在困惑打哪張牌。
很明顯喝的有些多,咬着脣瞪大眼睛認真的瞧着麻將上的點數和紋路,一張牌在手中攥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摸出來到底是什麼。
笨拙卻不失可愛。
莫巧一看見顧少卿,瞬間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樣,雙眸都冒着光:“顧哥,你可算是來了,酒甜喝的有點多,你趕緊把她抱回去吧。”
“怎麼喝起來了?”
“她提議輸的喝酒,可誰想到她接連輸了七八把,而且酒的度數都不低,我想要攔着不讓她喝,她還和我……”着急。
“八萬。”
慕酒甜打斷他們對話的扔麻將,任由顧少卿坐在自己身邊也沒有瞧上一眼,也不知道是喝多了沒有注意到,還是其他原因。
對面的小姑娘似乎想胡,可頓了下也沒有動靜。
本該輪到莫巧摸牌,可慕酒甜一把將她的手按住,表情很是不滿的小模樣,鼓了鼓腮幫子,一臉鄭重的瞧着對面:“該你了。”
“我?”一姑娘一臉懵:“酒甜姐,該巧姐了。”
“不,就該你了。”
慕酒甜沒有搭理她的反駁,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算着你的牌,這張該胡了,所以就是該你了,我又輸了,我該喝酒了。”
說着,她轉身便準備去摸桌子上的酒杯。
現在就算是不說,所有人也都能夠看得出來,怪不得慕酒甜從最開始的把把贏,到現在把把輸,她這是故意輸牌,想要將自己灌醉。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別的原因……
顧少卿看着那眉目嬌憨,去摸杯子兩次都沒有摸準的小動作,同樣多喝了兩杯的俊臉瞬間溫淡下來,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小手,嗓音低沉:“你喝多了。”
“我沒有。”她懵懂着一張臉,輕哼唧:“我才喝了幾杯而已,根本還不到醉的地步。”
“乖一點,我帶你回去休息。”
帶她回去?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重要的字眼,慕酒甜這才轉眸過來,臉蛋緋紅一片,無聲無息之間張揚出來的都是水媚嬌嫩,湊到顧少卿跟前很近的距離,努力的瞧上五秒才分辨出來。
“顧少卿?”
“對,是我。”
說着,顧少卿將已經醉的幾乎分不清楚人的小女人打橫抱起,感受着她乖順的抱着自己的脖子,心中不自覺縈繞上來的惱怒才平息了幾分,摟着腰肢的力度緩慢加重,起身朝着莫巧頷首:“我帶着人先走一步,幫我和你哥說一聲。”
“顧哥慢走。”
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從包廂到車中,慕酒甜都靠在他的肩頭,軟噠噠的嗓音,小手還戳着他的側臉:“顧少卿,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特別受委屈啊。”
“怎麼這麼說。”
顧少卿眉目微微皺起,想着到底是誰在她耳邊亂嚼舌根子。
慕酒甜鼓了鼓腮幫,看起來溫軟無害的像是萌軟的小動物,嗓音輕輕的:“你這樣的層次當然沒人敢在你跟前亂說話,但我可聽那些人都在替你抱冤呢,他們都覺得我配不上你,跟你在一起還總是欺負你做這個做那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