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現在女人追不上睡不了,我也不用受這份罪
慕酒甜一時間的愣住。
章舒雯在電話那頭聽着片刻的安靜,忍不住挑眉,她鍾愛的包臀裙將她勾勒出幾分動人來:“怎麼,慕小姐那邊有人不好迴應嗎?”
“不是。”慕酒甜幾乎是下意識,視線和顧少卿交錯了幾秒鐘,嗓音平靜:“我只是在想你逃到什麼地方是顧文斌找不到的,還有……唐嬈,她被你送到哪兒去了,顧公子在唐嬈逃走後的第一時間就將西城區的大街小巷封鎖了,你的通天本領似乎被顧公子還要厲害。”
低笑聲,章舒雯顯得有些憊懶:“哪兒有什麼通天本領,慕小姐應該聽說過一句話。”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沒錯。”章舒雯接着她的話吐出字眼來:“我把唐嬈就藏在婚禮現場,我離開的時候帶着她一起離開的,兩個小時前下飛機剛剛纔分開。”
也就是說,現在章舒雯也不知道唐嬈在哪兒。
顧少卿沒有再問其他問題,慕酒甜又心不在焉聊了兩句後,一擡眸正好瞧見顧少卿按完最後一次屏幕,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手機收起,一張原本就溫和的臉,現下冷沉而面無表情。
和她對視上一眼後徑直起身。
她看着他毫無遲疑的背影即將在轉角處消失,突然的起身開口,椅子和地板的摩擦聲刺耳:“顧少卿。”
他停住腳步,沒有迴應,也沒有轉身,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今天的事情……你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
手指搭在扶手上,男人的側臉在燈光陰影中有着難以揣測的情緒,半晌纔開口冷清:“沒什麼,明天我會讓聞祕書將我的東西搬回青宅去。”
搬回青宅?
她垂在身側的小手猛然攥緊,軟底拖鞋在地板上向前了一步,卻立刻頓住。
慕酒甜知道自己應該追問的,可真到要開口的時候,她又覺得沒有什麼資格,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顧少卿腳步在原地停留了大概十秒鐘左右,然後略略偏頭後重新擡腳離開。
他的整個過程從暗藏期待到失望,慕酒甜不是感覺不到。
可……
在樓下躊躇了一段時間,她才重新追上樓去,推開臥室大門的時候,洗手間的燈亮着,磨砂制的門倒映不出任何身影。
她以爲他在洗漱或洗澡,便耐着性子屈膝窩在沙發裏等了半個多小時,側耳聽了下,裏面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心臟突然狠狠顫了下,白嫩的小腳劃拉着拖鞋噠噠的走到玻璃門前敲了敲:“顧少卿,你在裏面嗎?”
沒有人迴應。
“你在嗎?我進去了?”
依舊沒有聲音傳出,慕酒甜直接推開,除了頭頂上刺眼的燈光外,裏面根本沒有人影。
下意識,她轉身便離開臥室,她以爲他不在房間,肯定就在二樓專門爲他整理的書房裏,可跑過去才發現裏面的燈是滅着的,也沒有人。
至於影音室和飲茶間也都空蕩蕩的,找遍所有能找的地方,慕酒甜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裏良久,空氣中瀰漫出的都是清冷的涼意,順着毛孔侵入四肢,透心到讓她沒按捺住打了個寒顫。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於嬸忽然從樓下抱着牀被褥走了上來:“太太,您在這做什麼呢?”
她的杏眸猛然一亮:“先生呢?”
“先生說他今天住在三樓的客臥,讓我準備牀被褥送過去……”越來越低,似乎是察覺到慕酒甜眼角泛着的紅暈,於嬸頓了頓:“噯,瞧我這個記性,我廚房砂鍋裏好像還煲着湯呢,要不勞累太太您幫我給先生送過去?”
就這樣,當慕酒甜走進客臥時,浴室裏淅瀝的水聲,空氣中瀰漫出熟悉而淺薄的古龍水氣息都給人莫大的安全感。
亞爾曼和韋恩·傑西都在別墅裏有他們專門的房間,而慕酒甜又向來不會邀請其他人到這裏來住,所以客臥一般都是一個星期纔打掃一遍,就連中央空調運作的聲音好像都比其他房間要大點。
等水聲消失,窸窸窣窣換衣聲結束後,顧少卿披着浴袍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他牀上的小女人,剛剛吩咐於嬸送過來的被子此時蓋在她的腿上,遮住了雙白嫩纖細的腿,寬大純黑的睡袍下只裸露着精緻的鎖骨,蔓延着昨晚他才留下來的新鮮吻痕,和牛奶般的肌膚有着鮮明的對比。
僅一眼,顧少卿就垂眸下來,假若看不見,一言不發的走到衣櫃前挑揀着明日要換的西裝。
這才短短几分鐘,他便連人帶衣服都從主臥裏搬了出來。
這時慕酒甜纔信了他剛剛所說的明日要搬走的話,塗着粉紅色丹寇的指尖扣入掌心,張揚出淺薄的刺疼,她盯着他的後背:“你要搬走是什麼意思?”
“我本來就不住在這裏。”他的嗓音淡淡的:“原本是爲了追女人睡女人,現在女人追不上睡不了,我也不用受這份罪。”
對於青宅來說,別墅區的確是距離顧氏集團更遠了些。
指尖又扣緊了點,慕酒甜忍了忍,還是沒有按捺住:“其實,你不用……”
“不用走?”男人突然轉身過來,她毫無預兆的撞入他一雙深邃冷漠卻又莫名認真的眸底之中,顧少卿盯着她的杏眸,輕笑:“你現在承認愛上我所以捨不得我,還是說你沒名沒分的讓我睡?”
“顧少卿……”
“回答我啊。”
鴉雀無聲,房間沉入長達十秒的死寂之中。
挑眉,顧少卿突然低笑,斂着濃重的譏諷,也不知道是嘲弄自己,還是嘲弄誰:“看來還是我癡心妄想了。”
浴巾被解開,精壯的腰身有着明顯的人魚線深入,顧少卿換上同款的黑色浴袍,骨節分明的長指隨意的繫着身前的衣帶,整理了下,短髮滴着水,將眉眼朦朧在一片性感之中。
合上衣櫃轉過來的時候,雙手環胸,懶散的靠在後面:“慕小姐,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顧文斌真的會去抓唐嬈嗎?”
胡亂找着話題,慕酒甜沒有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長髮落在肩頭,在燈光下顯得溫婉恬靜。
顧少卿也沒有戳穿,一張英俊的臉平靜:“恩,應該會。”
“那你和顧文斌呢?”
“我和他怎麼了?”
抿了抿脣,她斟酌着字眼,微微舒緩着嗓音:“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而生出什麼嫌隙,畢竟……你中午的時候護着我,駁了顧公子的面子,甚至這件事也會導致顧家成爲整個西城區的笑柄。”
幸好顧老爺子因爲最近兩天着涼身子不大舒服便沒有參加,否則的話,也不知道該揮舞着柺杖朝着誰的肩頭落下去了。
聞言,男人原本還有些表情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下來,長指在短髮間穿梭了下,寡淡着眼神:“章家已經將下屆選舉的名額讓了出來,算是對今天這件事的賠償。”
“酒甜。”他突然喚她的名字,走上前來,去撥她臉頰邊的髮絲:“任何人做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明白嗎?”
她對他的動作沒有反抗。
只是隱約覺得,這些話,別有深意。
修長的手指似乎玩弄頭髮上癮,將髮絲一圈圈的繞到手指上,然後再猛然鬆開,看着它們自然散落飛舞,週而復始,似乎別有趣味。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乖順的仰臉看他,他就這麼單手垂落在身側,單手把玩,逐漸下來,眼神都有着按捺的肆無忌憚。
這應該是兩人離婚後,慕酒甜第一次看見顧少卿生氣的模樣。
甚至他算不上生氣,只是對她冷淡下來,再也沒有以往的用肉眼可見的溫柔寵溺模樣。
只是這樣,她都有着不習慣的心悸,良久,在腿腳有着坐麻的情況下,輕輕的動了動,開口:“那我呢?”
“你什麼。”
“你剛剛說了,每個人做錯事都要付出代價,那這次我做錯的事情,你覺得我應該付出什麼代價?”
顧少卿的姿勢依舊維持着隨意,聞言後俯身下來,手指力道不輕不重的扣住她精緻的下巴,看着那張沒有任何僞裝的素淨小臉,濡溼的脣舌含住她的耳尖,性感蠱惑的低低笑聲:“那你告訴我,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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