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我給你補償就是,要什麼你開口
“閉嘴,做事。”
四個字的吩咐砸下來,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知道顧少卿惱了。
秦翔緹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卻被秦鳴拽了把,頷首,從身上像是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來藥劑和針管,除去偶爾瞥向沙發上不斷掙扎着的小女人外,整張臉還維持着輕薄斯文的模樣。
“顧少卿,你放開我……”
看着,慕酒甜一下便掙扎起來,用力,想要掙脫捆綁的領帶,可卻無能爲力:“顧少卿,你害死懷暖還不夠,爲了柳夢榕要做到這種地步?”
聞言,秦鳴眸底閃過一絲疑惑。
害死盛家小公主,他能夠明白,可後半句,爲了柳小姐,是什麼意思?
顧少卿沒心思去分給他,大掌重新將慕酒甜樓在自己懷中,眸底閃過的都是心疼不捨,拍着她的脊背:“乖,我們睡一覺就好,睡一覺就好……”
言語間,手臂上微微的刺疼,慕酒甜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針頭刺入肌膚的感覺,帶着深入骨髓的絕望,突兀而出的掙扎都被顧少卿鎮壓,紅脣微啓,還未來得及吐出尖叫的“顧少卿”三個字,她便眼前一黑,直接睡了過去。
重新拔出的針頭晶亮,若有似無的掛着一滴血珠。
秦鳴剛準備收起來,就突然聽見顧少卿的嗓音吩咐:“先別動。”
“顧少怎麼了?”
側眸過去,看着顧少卿神色溫柔的將慕酒甜捆綁在身後的雙手釋放,將她平躺在沙發上,溫柔下來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在她臉上烙下一個吻:“乖,你睡一會兒,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的。”
然後擡眸過來:“把血收起來,我有用。”
血?
秦鳴剛準備問他究竟有什麼用處,就聽見於嬸上來匆匆忙忙敲門:“先生,樓下有自稱韋恩·傑西的一位先生找您。”
順着樓梯下去,那張有着狂妄眉眼的男人立刻衝了上來,幾乎是立刻揪住了衣領,迎面便是斂着凌厲拳風。
拳頭對拳頭。
有着骨頭相撞的聲音和毫不收斂的暴虐氣息。
“顧少卿,我警告你,把酒甜……”
“她就在樓上睡覺。”
一把將弄皺他衣服的男人拽開,顧少卿在陽光中刀工神斧的俊臉泛着凌冽的寒意,毫不在意的頂着對方炙熱的視線,還有着站在他身後三步遠的另外一個男人,和顧少卿穿着很是相似的新郎服,黑白相間,卻令人格外的刺目。
視線淡淡的掃過,顧少卿坐在沙發上,從口袋中摸出根香菸來,點燃前還詢問:“介意我抽菸嗎?”說着,自己又笑了聲:“怎麼可能介意,酒甜之前去買雪茄應該就是爲你買的吧。”
他雖然不是很清楚爲什麼慕酒甜同時和韋恩·傑西還有亞爾曼兩個男人關係密切,卻依舊能夠保持現在的平和,但並不妨礙他開口嘲弄:“可你們應該不知道,酒甜很討厭煙味,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禁止我抽菸,也不知道有沒有禁止過你們。”
一個女人如何證明是愛着另外一個男人的。
那就是管着他。
慕酒甜被從婚禮現場劫走的怒意幾乎奪走了韋恩·傑西所有的而理智,現在坐在沙發上,他端着於嬸送過來的咖啡,冷靜下來冷眼瞧着顧少卿。
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這個男人,甚至爲此去專門調查過。
西城區隻手遮天的男人。
合身而矜貴的西裝,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香菸的姿態有着十足十的優雅,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內斂溫和,就算是他們站在幾乎對立的立場上,他也不得不誇一句顧少卿的確優秀的足以讓任何女人心動。
怪不得酒甜……
“顧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用不太標準的中文,韋恩·傑西冷靜下來後的主動開口:“今天的事情的確是酒甜的不對,如果顧先生覺得面子有損的話,可以儘管提出賠償條件,我們都會答應的。”
聞言,顧少卿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吞回去,淡淡的挑眉看他:“什麼條件你們都答應?”
“我想顧先生也不會隨意獅子大開口的,不是嗎?”
低笑,顧少卿眯眸,隨意的彈了彈菸灰:“賠償就不用了,只要韋恩先生能夠幫我解決幾個小問題,今天的事情我們便一筆勾銷。”
“什麼問題?”
“酒甜到底得了什麼病。”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證明顧少卿不是來徵求韋恩·傑西這個問題的對錯,而是直接徵求答案。
男人一愣,在陽光中薄脣上的冷意慢慢浮現,涌上來一股想要抽菸的念頭,卻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微笑:“我並不明白顧先生是什麼意思。”
“不,你明白的,韋恩先生,或者是說我該叫你一聲大舅哥。”
妻子的兄長,不就是大舅哥嗎?
顧少卿手指間的香菸已經燃到了一半,韋恩·傑西終究是按捺不住了,從口袋中抽出根香菸來,幽藍色的火焰點燃,和客廳裏本來的尼古丁味道截然不同,更加的有韻味卻少了份瀰漫的悠長。
狠狠的抽了兩口,嗓音像是滲透在其中:“你是怎麼知道的。”
“巧合。”
顧少卿吐出一口青白煙霧來,隔着一場茶几,面對着他終於褪去了看情敵時的陰鷙:“她剛剛看着我就像是陷入幻境一樣,自言自語的時候說出來不少的東西,巴特萊五年前就想要認她,再加上今天教堂掛着的新娘名字……”
“韋恩·基爾。”一根抽完後再來一根,煙霧始終繚繞着:“她也姓韋恩,這不就是很明白了嗎?”
事情是很清楚,但能夠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裏,盛怒的情緒下還能夠如此冷靜分析的男人。
韋恩·傑西瞬間眯了眸,漂亮有力的手指將燃了一半的香菸掐滅:“所以呢,顧先生想要表達什麼?”
“麻煩顧先生可不要忘記了,當初是誰把她和我父親的事情透露給韋恩家族的,又是誰誤會她和我父親有染,後來有誤會她遊走在我和亞爾曼中間。”
毫不留情的譏笑,這些話傑西想說很久了,指尖點着沙發扶手:“這樣不信任她,顧先生,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喊我一聲大舅哥,就算是酒甜她今天踩了你的面子,耍了你的家族,我給你補償就是,要什麼你開口,就像是你當初答應用一筆錢來買斷她手腕扭傷一樣。”
刻薄的字眼,毫不留情的侮辱。
韋恩·傑西向來在慕酒甜跟前收斂自己所有的脾氣狂妄,可並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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