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這樣並非良人的丈夫,就別怪他堂而皇之的出手
負責調查慕酒甜行蹤的聞祕書敲門走進辦公室,指尖捏緊報告,有着幾分緊張和愕然:“顧總,慕小姐今天下午和人約在暮色見面,但在這之前……”
“恩?”英俊的五官溫淡,在擡眸的瞬間卻迸射出一瞬間的涼意,看不出喜怒:“和亞爾曼在一起?”
聞祕書沒敢迴應,只是頷首:“亞爾曼先生和慕小姐帶着望舒小少爺去商場裏購置嬰兒用品。”
在偷拍的照片中,男人的身形挺拔,一身黑色的風衣得體卻不失休閒,就算是單臂抱着一個咬着手指咿咿學語的嬰兒,也在舉手投足之間勾勒而出的都是風度來,再配上身旁身形纖瘦,難得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女人,遠遠看去,像極了偶像劇中的橋段。
辦公室裏的空氣瞬間凝聚上淡淡的死寂。
辦公桌後男人菲薄的脣瓣上勾勒出的全然都是涼沁入骨的弧度,鋼筆被隨意扔在桌子上,他低笑的嗓音有着說不出的涼薄:“爲了孩子,果然。”
只可惜……
這樣並非良人的丈夫,就別怪他堂而皇之的出手。
下午一點多,慕酒甜是喫過午餐纔過來的,到達包廂後,便給自己叫了杯花茶,身子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裏,挽起來的髮絲也鬆散凌亂的耷拉在臉頰邊,形成了一種蠱惑的媚意。
就算是聽到門鈴的聲音,她也是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前去開門:“懷暖,張銘那邊……”
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慕酒甜從來沒有想過,她和盛懷暖的見面地點,開門見到的卻是顧少卿。
看着那道頎長的身影,她驚得心跳徒然加快了一拍:“怎麼是你?”
“在等盛懷暖?”她的穿着落在男人的眼中,氤氳而出的都是蠱惑的氣息,骨節分明的大掌按在門板上,和之前幾次溫吞柔和的見面不同,黑眸緊鎖在她的身上,無形中投射出來的全是種來勢洶洶的兇意:“她暫時不會來了,路上和別人的車子發生了剮蹭,最少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慕酒甜立刻便能夠猜出來:“你做的?”
“也許吧。”
說完,顧少卿擡腳想要進入,卻被慕酒甜擋在了外面,紅脣微抿:“顧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學祁先生前段時間擅闖他人房間這樣不要臉的行徑?”
“難不成你房間裏還有別人?”
“顧先生不是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嗎?”
“那還害怕什麼?”他說着,擡手將門推開,鋥亮的皮鞋有着幾分不急不緩的邁進來,在套房裏環視了一圈,坐在沙發上的模樣溫淡也平和:“我來只是爲了給你送點東西。”
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慕酒甜還能夠有什麼辦法。
撿着最遠的地方坐下來,看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朝着她的方向扔過來一份牛皮紙袋,似乎還挺滿的,裏面的東西脫離的灑落在桌面上,一下子就映入了慕酒甜的眼簾。
全是亞爾曼抱着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的臉被他死死的護在懷中,就算是沒有身臨現場,也能夠感受到他對她的重視和維護。
眸色猛然涼下來,慕酒甜仰臉瞧着對面的男人,蹙眉的模樣不悅,卻微微一笑:“顧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着,那雙黑眸過於深邃,有着讓人瞧上一眼便讓人心慌的肆無忌憚:“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婚內出軌,還屢教不改。”
裏面的照片很明顯的穿着不一樣,不是一次拍攝出來的。
“哦?是嗎?”她精緻的輪廓鋪就着的是一層薄薄的嘲弄:“我選男人的本事本來就不怎麼好,顧先生對於這點不是再明白不過了嗎?”
跟蹤,調查,使用手段。
今天顧少卿算是將能夠迫使她不悅的手段都使了一遍。
沒有了剋制,幾乎算是針鋒相對的態度。
顧少卿眯着眸笑:“但我應該還沒有渣到婚內出軌的地步。”
“沒有嗎?”
“我自認爲沒有。”
“哦,那我還真看不出來。”
嘲弄的意思分明,素白小手抵在下巴上的姿態懶散:“在我看來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的性質一樣的惡劣,沒有什麼高低的區分,所以顧先生沒有必要拿出前輩高人一等的款,居高臨下的來看亞爾曼出軌的這件事。”
說話間,那張一年之久不見的溫涼精緻的臉,挑眉之間依舊有着活色生香,甚至比前幾次見面時的疏離多了幾分生氣。
指尖在身側蜷縮,起身,鋥亮的皮鞋剛往前挪了一步,便聽見她的嗓音呵斥:“站住。”
“怎麼?”男人挑眉:“害怕我?”
慕酒甜靠在沙發上,沒有動,用一種格外陌生的眼神:“顧先生要是想說什麼,這樣的距離並不妨礙你的發言,所以沒有必要再往前。”
男人的薄脣下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既然兩者是一樣惡劣的行徑,那你便要言辭一致,當初是怎麼處理的,現下也應該……”
“顧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和亞爾曼離婚?”
他笑了笑:“大致吧,還有那個孩子的撫養權。”
如果孩子在亞爾曼的名下,不管是對孩子的牽掛,還是惦念着曾經的夫妻情分,慕酒甜都有和亞爾曼舊情復燃的可能性,就算是萬分之一,顧少卿都不敢賭。
如果說他們當初有個孩子……
不着痕跡的又近了一步,彼此交纏在一個空間裏的呼吸:“有關於亞爾曼的證據我幫你收集好,律師的話,我幫你把邢樹從國外叫回來,你只需要同意,剩下的我都可以幫你做好。”
邢樹,這一年間去了國外進修法學系博士學位。
“如果我說不勞顧先生費心了呢?”
也就是說,她暫時還沒有想要離婚的念頭。
一瞬間,男人的輪廓就這麼生生的僵硬下去,薄脣斂出極爲淺薄的弧度,眸底氤氳出的幽深暗色緊鎖在她的臉上觀察着她最爲細微的表情,最後在查無一物時皸裂開細細密密的惶恐來。
半晌,她看着回過神的男人,一邊慢慢的靠近,一邊單手去解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那你……有沒有興趣報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