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有錢少爺喜歡的女人照樣還不是喜歡我
“你什麼意思?”
慕酒甜淡淡的笑了笑,初夏裏的陽光照在身上覺得格外的暖絨,她連回應都沒有,擡腳便準備離開。
盛伊人連忙追上去,用手扣住她的手臂,聲音都擡高了不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說的話就別走,什麼我別墅的地皮有問題,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一連串的問題。
慕酒甜只是懶洋洋的擡眸看她:“這樣的話我說過嗎?”菲薄的紅脣勾起的都是及其玩味的笑意:“麻煩鬆手,我還有事要做。”
“慕酒甜,你說清楚……”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從公司裏快步魚貫出來的保鏢給拽開了。
看着西裝革履的張董從裏面走出來,盛伊人瞳眸微微縮起,立刻掙脫保鏢,快步上前,走到一半似乎又想起自己應該保持溫順的姿態,便連忙柔和下來眉眼:“舅舅。”
兩個字,喊得溫溫柔柔。
最難得的是張董沒有反駁,視線對上她的,帶着幾分不似公式化的笑意:“來找我,是和阿銘吵架了嗎?”然後半真半假的嗔怒:“他這個孩子也是,從小就被他媽媽給寵壞了,現在談戀愛也不知道讓着女朋友些,伊人,你先回去,我過兩天見到他,我再好好的罵他一頓。”
身側的手指蜷縮了下,盛伊人抿了抿脣:“舅舅,我來是想要問問……你知道阿銘去哪兒了嗎?”
“他不是向來都和你呆在一起嗎?”
“他從昨天開始就消失了。”她說話間帶着幾分慌張,手指繞在一起:“我給他打了很多電話都是已關機,而且我去他經常去的地方也都找不到人,我是實在沒有辦法纔來找舅舅你的。”
張董似模似樣的眯了眯眸:“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要麼就是這個傢伙自己跑出去玩忘記和你說了。”
“可……”
“伊人。”沒等她繼續追問,張董就擡手攔住,眉目間帶着商人慣有的精明,卻在眼角眉梢又透着一股不易察覺的疏離和譏笑:“我這裏還有點事情,你再找找阿銘,他總歸丟不了就是,如果再找不到我再通知他的父母。”
不得已,盛伊人只能夠頷首稱是。
卻在被保鏢請着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餘光掃過等在一旁的慕酒甜,蹙起眉:“你怎麼還在這?舅舅的公司可不是你能夠踏足的地方,現在又不是你那家Y·T公司還沒破產的時候,也不想想最近兩天西城區盛傳的有關你的消息……”
她看着盛伊人,溫溫涼涼的笑:“我在這自然有我在的原因。”
“你不會是想要藉着曾經認識的由頭來借錢吧?”盛伊人眯着眸,拉長着語調,有着很是明顯的懶笑和譏諷:“不過也是,公司破產了,又是離婚又是單親媽媽的,是需要借點錢傍身。如果想要來和舅舅借錢的話,還不如來找我,我看在咱們曾經認識的份兒上,多多少少是會借你一些的,也省的舅舅浪費時間來和你這樣的人進行交談。”
全程,張董都站在一旁不吭聲。
但慕酒甜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外乎就是覺得今天的事情是他特意請來的自己,雖說是要自己還他人情,但總歸是他有求於人,所以想要讓盛伊人提前先打壓一下她的勢氣。
如果這場脣舌之戰她能夠贏,自然是好;如果是盛伊人贏的話,他便能夠順手推舟的幫上一把,博得一個好人情。
冷眼看着被人當做刀子使還不自知的盛伊人,慕酒甜覺得好些好笑,便直接笑出了聲:“舅舅?我怎麼不知道歡姨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
“不關歡姨的事情,張董是我未婚夫張銘的舅舅,這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提起曾經待她如同親生女兒般,卻被她親手害死的長輩,盛伊人的臉色瞬間難堪了下來,甚至言語之間都有着幾分不自然。
“是嗎?”慕酒甜聞言挑挑眉,笑的冷豔百媚,也懶得和盛伊人繼續多言,挽脣不動聲色的朝張董看過去:“張董應該是公事繁忙,我接下來也還有點事,不如我們……”
“慕小姐這是何意,我們都約好的。”
甚至連談事的餐廳他都是提前預約好了。
這次的影片對他而言非常重要,如果不在國外上映的話,恐怕到時候連爭取國外大獎的機會都沒有,那麼他花了那麼多的錢,豈不是全要打水漂?
慕酒甜沒吭聲,只是面上帶笑的朝着盛伊人看去。
張董立刻就明白是什麼意思,第一時間便出言要將盛伊人打發走,一開始她還不是很願意,可在張董略帶不悅的神色中,她才跺了跺腳,瞪了慕酒甜一眼。
看着她不甘的背影,慕酒甜輕輕的笑起來。
一年不見,盛伊人是越來越自尋死路了。
餐廳就定在附近一家還不錯的西餐廳裏,專門的包廂,前後一共半個小時就將法國方面的手續和相關事宜敲定下來了,其實也不多麼的困難,只是慕酒甜和傑西打聲招呼的事情。
張董的臉色也從凝重變爲了欣喜,最後親自給慕酒甜倒了杯紅酒,言語間懇切:“那這件事就拜託給慕小姐了。”
“我們互惠互利,張董曾經也不計代價幫過我不是嗎?”
抿了口便當做是喝過了,她將餐巾布放在桌子上,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包廂走廊最盡頭是有洗手間的,但等慕酒甜走過去才發現門上掛着正在修理的牌子,她索性便轉身去了餐廳裏的共用洗手間。
洗了手,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下裙角的褶皺,她才從裏面出來,卻在回包廂的路上突然聽到一道響亮而得意洋洋的嗓音:“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錢人家的富少爺喜歡的女人照樣還不是舔着臉喜歡着我,讓她往東不敢往西的?呸,還不都是賤玩意兒。”
言語的字裏行間都帶着的是男性的自大和狂妄,幾乎將女人當做是古代低地位的存在。
黑白分明的杏眸投射過去的視線中氤氳着不滿,卻看到西餐廳裏啤酒瓶子在桌角隨意堆放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晚上路邊的小夜攤,有個穿着皺巴巴商務襯衫和不倫不類牛仔褲的男人背對着她,一隻腳翹着二郎腿,一邊抖動着一邊高談闊論:“我給你們說,這也是我沒有睡過那個女人,否則的話我早就把她踹一邊去了,管她到時候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呢,都跟老子沒關係。”
“吹吧你就。”
旁邊的人似乎都不怎麼相信,推推搡搡着:“有錢人家少爺喜歡的女人能夠喜歡你,瞎吹牛。”
“那怎麼不能。”
“那有本事你說出來到底是哪家的有錢少爺?”
一開始男人似乎不想說,可後面受不了旁邊人的激將,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拍,壓低嗓音神祕兮兮的:“薛家知道嗎?就是薛家的薛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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