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自從她搬離青宅後似乎就沒有添新過的牀單被褥
顧少卿盯着她那張就差寫滿不耐煩的白嫩小臉,沒忍住的將香菸幾乎掐斷,低低着嗓音:“很正常?那你需不需要我拿個鏡子放在你跟前,讓你看看你臉上的表情?不管是亞爾曼還是睿鋒,你面對誰都能夠擺出應有的情緒來,怎麼就面對我就這麼一臉不想要見到我的樣子,是不是當初可以選擇的話,你寧願去求別人,也不會重新求到我身上?”
面對顧少卿幾乎咄咄逼人的嗓音,慕酒甜深深的看着他,原本想要說什麼的,但到了嘴邊就變成近乎嘆息般的失笑:“顧先生,讓我來的人是你,現在覺得我態度不好的人也是你,你真的是要比任何人都難伺候。”
“難伺候?”香菸直接被按滅在菸灰缸中,男人起身,人靠近時沒有任何讓慕酒甜掙扎的餘地,一手捏着她肩頭,另外一手直接按在牆壁上,將她整個人籠罩在懷中,低低的氣息噴薄而出灑在她耳尖上:“慕小姐,我重新追了你這麼長時間,是我難伺候還是你難伺候?”
這樣的姿勢,慕酒甜都以爲自己會不受控的臉頰紅潤,但蒼白的臉色如果不是略施粉黛的話幾乎都要褪去所有的血色,她仰臉看着他:“我並沒有接受你的追求,所以這是你的事情。”
黑澤的眸底瞬間翻滾出湛湛的暗色,他按在她肩頭的大掌上移,掐住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在幾乎和她的紅脣距離一寸的時候才停下。
盯着那雙平靜到就算是如此都沒有什麼反應的杏眸,慢慢啓脣:“我的事情,所以你是喜歡上亞爾曼了,這麼遲遲拖着不願意和他離婚,恩?是不是對我沒有絲毫再動心的可能性?”
慕酒甜下意識想要脫離顧少卿的掌控權,這樣的姿勢根本就不不可能有正常的對話。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次回到西城區,顧少卿就像是換了個人般,骨子中的掌控欲和佔有慾再也沒有任何的收斂和控制,甚至連以往紳士儒雅的外殼都不肯再裹上,將本質徹底的暴露在她的跟前,盯在她臉上的眼神像極了當初祁睿鋒瘋魔後的邪肆。
她儘量不想要激怒他,所以在推搡無果後繼續保持着現狀,小腹頓頓的疼痛感越發的強烈,甚至順着神經直接竄入腦海中。
有氣無力的放棄了掙扎:“顧少卿,我今天來不是爲了和你吵架的,桀炵呢,我現在就要把他接走。”
“如果我不說盛桀炵這個幌子,你又怎麼會乖乖的過來呢?”
所以說,這是騙她的。
“顧少卿。”
“恩?很生氣?”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本就蓬勃着的惱怒之意,用力的將下巴上的大掌拽下來,然後用盡全力的將面前的男人推開:“顧少卿你夠了,騙來騙去的有意思,當初你就騙我,現在你還騙我,如果你覺得騙人好玩的話,也麻煩換個對象騙,這麼來來回回的是覺得我很蠢是嗎?”
說完,她覺得自己多一秒也待不下去了,轉身便想要離開。
可身後一隻大掌直接扣住她的肩頭,強行將她整個人扳過去。
“顧……唔。”
一個字眼纔剛剛溢出喉嚨,帶着熟悉尼古丁味道的薄脣便由上而下堵住了她。
慕酒甜怎麼也想不到,顧少卿竟然已經不要臉到強吻她了。
長舌卻沒有深入,似乎只是爲了堵住她的嘴般,只在紅脣上輾轉了將近半分鐘便離開,一雙黑眸湛湛着深意和不饜足,嗓音低啞:“你再敢走一個試試。”
這明明是她的自由。
慕酒甜剛準備開口反駁,就看着顧少卿伸手颳了刮她額角細細密密沁出來的汗珠,然後放至脣邊伸舌舔了舔。
“顧少卿。”
沒有迴應,末了他還舔了舔剛剛纔吻過她的脣,有着野性的邪氣,氣定神閒:“每次例假都這麼難受還有力氣和我大吵大鬧,我抱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等會兒讓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說着,他便準備伸手,被她惱羞成怒的一下子打掉。
擦過她的汗又舔過的手指,現在還來抱她。
“顧少卿,你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要是真覺得我難受,就趕緊放我離開行不行,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渾身疼,比來例假還要疼。”
安靜的空間,又是故意高揚的嗓音,慕酒甜不信顧少卿沒有聽見。
可那個男人卻裝着一副聽不見的模樣,對她的抗拒和惱怒置若罔聞,強行將人打橫抱起後便朝着樓上走去。
不長的半分鐘裏,慕酒甜看着近在咫尺男人脖頸上的動脈,幾乎想要一口咬上去,咬的血肉模糊,鮮血縱橫,然後在拖着不讓他醫治,直接失血過多死了算了。
但直到她被放下來,這樣的願望也沒有實現。
醫生來的很快,是顧家的私人醫生,雙鬢都花白了,雖然沒有秦鳴這樣的軍醫來的樣樣皆通,也對生理期這樣的事情略懂一些,詢問了病情,又開了止疼藥:“慕小姐,您是從什麼時候疼的這麼厲害的?”
這麼厲害?
慕酒甜頓了頓:“自從我生……流產之後,好好養了一段時間,比之前而言,已經減緩了很多。”
最厲害的時候她幾乎都能夠疼暈過去,如果不是打着止疼的點滴,根本就睡不着。
“那你從……”醫生似乎沒有想到,戛然而止的不僅有聲音還有正在記錄的手,看了看慕酒甜,又將視線挪移到顧少卿臉上,半晌:“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帶着慕小姐去檢查一下,女孩子的身體矜貴,如果繼續這樣的話,恐怕對今後生育都有影響,而且……”
慕酒甜的年紀正好是醫生兒女的年紀,所以他沒忍住的多嘮叨了兩句:“如果今後兩位暫時不準備要孩子的話,最好選擇避孕,流產對女孩的身體傷害非常大,而且一不小心會導致大出血,從而今後懷孕機率非常低的。”
說話間,醫生是正面對顧少卿的,就好像是他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只顧着自己高興,而全然不顧女方身體的事情。
至少顧少卿是如此感覺的,等到醫生親眼看着慕酒甜將止疼藥服下後離開,他慢慢的坐到牀邊,神色中看不出絲毫的異樣:“我讓秦鳴開給你的中藥沒有喝?”
他是安排人將藥湯日日送到了別墅區,就算是他們不見面,也從始至終沒有中斷過。
慕酒甜垂眸看着自從她搬離青宅後似乎就沒有添新過的牀單被褥,差不多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就算是再怎麼愛護保養,也終究是退了些顏色。
還有這房間裏的一切,幾乎和當初一模一樣,只是略顯陳舊罷了。
微微咬脣的臉蛋冷豔:“沒有,我不喜歡中藥的味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鳴本來就對她不怎麼友善,誰知道那中藥裏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比如黃蓮……
“那你今後就每天都來青宅,我看着你喝。”
“我不要。”
三個字拒絕,顧少卿看着她因爲惱怒而多了幾分血色的臉蛋,薄脣微彎:“雖然我很不想要這麼說,但你的確沒有拒絕的能力和資本,雖然你看起來安全感不足,但這麼多年來總有多多少少的幾個人被你納入了保護圈中,比如盛懷暖,再比如盛秦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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