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這樣更刺激不是嗎?
男人將她的腰摟的很緊,緊到她用手肘去撞擊他的腰腹,抿脣全是嫌棄:“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嫌棄我?”
“不然呢?”斜斜睨過去一眼,慕酒甜輕嗤的嗓音悶悶的:“亞爾曼現在還是我法律承認的丈夫,要是被人瞧見還以爲我婚內出軌了呢。”
“這樣更刺激不是嗎?”
兩個人躲在陰影中,骨節分明的長指颳了刮她的臉蛋,五官沒有了往日裏的斯文,醞釀出的全是慵懶透了的儒雅蠱惑,壓低的聲音俯身一口咬在她敏感的耳尖,從喉嚨最深處溢出來的笑聲:“未來的顧太太,你覺得呢?”
顧太太?
白淨的臉龐有着不着痕跡的嘲弄。
過不了幾天,怕是這個名號就要歸別人所有了。
想着自己馬上要進行的主意,從心底最深處便溢出來少許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肆意來,慕酒甜的手指慢慢爬上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輕輕的撓了撓,聽着臺上祁睿鋒的發言,動作間像極了調皮的小姑娘,杏眸眨了眨:“那你說如果你的好兄弟和懷暖鬧起來,你會幫誰?”
顧少卿反手握住她的,做成十指交叉的模樣,饜足的嗓音低沉又粗啞:“盛懷暖什麼時候出現?”
“今天。”頓了頓,慕酒甜又加了句:“大概距離現在不到三十分鐘。”
“那我只會幫我未來的顧太太。”
她眉目一動,不滿的輕嗤:“你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顧太太?你現在還沒有顧太太呢,你到底幫誰啊。”
還未待顧少卿有任何的迴應,大廳裏的燈便瞬間暗了下來,所有的追光集中在高臺上,還有着主持的朗聲:“接下來有請這次破獲的重大刑事案的另一位功臣,負責在紀家臥底的……盛先生。”
盛。
衆人似乎還沉浸在祁睿鋒突然觸底反擊的驚訝之中,原本的竊竊私語在突然砸下來這麼一句話時,全場死寂了兩秒鐘,纔再次人聲鼎沸起來。
“盛?盛家怎麼又冒了出來?”
“盛先生……我怎麼記得盛家就只剩下盛懷暖一個人了,哪兒來的什麼盛先生?”
宛若是兩年前盛懷暖榮耀迴歸的場面,全場昏暗,只剩下遙指向通道的唯一光束,照射着空氣中零星的灰塵顆粒飛舞着絕美的弧度。
鋥亮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被高跟鞋的節奏所隱約淹沒,不同於祁睿鋒的淡漠壓抑,也不同於顧少卿的西裝革履,在入口處突然出現的男人五官輪廓深邃又立體,就算是這樣場合裏穿着的西裝也偏生扯開幾顆釦子,古銅色的胸膛膚色給他平添了幾分落拓和桀驁來。
就更不要說他身側的女人,一雙高跟鞋踏出來的節奏搖曳含媚,精緻到不行的妝容煙視媚行,眉梢高高挑起:“光介紹盛先生,難不成我這個女伴是個沒名沒分的,那我可不幹這樣賠本的買賣。”
輕輕懶懶的話說的主持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笑開:“抱歉,也讓我們有請盛小姐。”
盛先生、盛小姐。
就算是再蠢笨的人,看到真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更不要說瞧見祁睿鋒那剎那間便深不可尋下來的眸光。
但衆人誰也沒有再看到一如兩年前正鋒相對咄咄逼人的場面,曾經相愛相殺到幾乎要將整個西城區翻過來的兩個人,這次就像是從不認識般,多餘的視線都沒有。
盛懷暖只是將話筒拿過來,嬌蠻又囂張的朝着莫老撒嬌,莫老又向整個西城區宣佈盛家的歸來並未盛秦棋和盛懷暖重新頒發了軍銜後,這場宴會也算是落幕了。
而祁睿鋒,從始至終一聲不吭的站在身側,安靜的就像是個可有可無的配角,平光金絲眼鏡反射着白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眸底的深不可測。
一直到第二天,劉二替盛家兄妹大擺宴席。
“我看似乎你和顧少卿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怎麼?準備原諒他了?”
還未開始,盛懷暖便膩在慕酒甜的身邊,水媚的丹鳳眸滿滿都是詢問和認真的警告:“以前是你提醒我,現在換我提醒你,別做那些蠢事。”
“你覺得我想是那種爲愛癡狂的人?”慕酒甜低笑了聲,眨了眨杏眸,溫涼的嗓音因爲是面對着盛懷暖,所以平添的全然都是溫柔:“我只是想到了些主意,所以在這兩天閒着無聊,索性用他來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她說着掏心窩子的實話,盛懷暖像是沒骨頭般倚在她的肩頭:“什麼主意?”
“還是亞爾曼提醒的我,顧少卿不就是喜歡我這個調調的女人嗎?可能不僅僅是他,很大一部分男人都喜歡具有挑戰性的女人,對於那種逆來順受或者是說已經得到手的便失去了興趣。”
“所以……你準備找個女人去接近他?”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僅需要一句,盛懷暖便猜的清楚。
看着慕酒甜點點頭,盛懷暖慢慢直起腰,總覺得這個方法不怎麼可靠,但如果不試試的話,別說是她了,就連自己都不會甘心的。
白皙的肌膚上渲染出的全是緋紅之色,盛懷暖琢磨了琢磨,素白掌心一拍腦袋,泄了口氣又重新倚回了原位:“這種用腦子的活我是做不了,你自己謀劃吧,如果真的能夠轉移了視線也好,省的顧少卿像是個橡皮糖一樣甩都讓人甩不開,令人生厭的很。”
也沒應是不是,慕酒甜只是用散落的髮尾撓了撓盛懷暖的臉蛋,眼神醞釀出來的都是輕巧的笑:“放心吧,我自己心裏有數。”
“那就行。”
手中的酒剛剛喝完,劉二那堆人便走了過來,穿着一身黑衣黑褲的盛秦棋從人羣中走出來,自然而然的將盛懷暖從慕酒甜的肩頭扒拉起來,短髮有着少許的凌亂,掀起股狂妄的俊美:“別這麼壓着,時間長了不長個了。”
“哥,小酒甜都這麼大了,早就不長個了,你還以爲是小時候啊。”
對她的抱怨置之不理,盛秦棋反倒是從旁邊倒了杯花茶送到慕酒甜的手邊,換了她手中原本的紅酒杯,壓低嗓音的輕哄着:“少和懷暖學,你身子不好別喝酒。”
“好。”慕酒甜仰臉看他,就算是黑衣,也顯得乾淨清俊:“紀姻沒跟你一起回來嗎?這樣的場合可以讓她多參加些,總歸是要跟你在西城區紮根的,多認識些人也好。”
說話間,盛秦棋蹙了蹙眉,似乎很頭疼,卻一閃而過的單手插在口袋中,淡淡開腔:“她在家,不太願意。”
太願意。
自然不願意的,慕酒甜大致也能夠猜到,盛秦棋作爲臥底將紀家的所有罪證和盤托出,導致整個紀家被一網打盡,絕無再次生還的可能,甚至紀姻的父母也一同被抓了進去。紀姻站在丈夫和家族的天平上,自然而然會傾向於後者,更不要說是這一端還有着生她養她待她極好的親人。
“那她……”
“看來西城區的傳言竟然是真的,盛少還真是喜歡慕小姐,聽說慕小姐也馬上要離婚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喝上兩位的喜……”
“滾犢子。”
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二一腳踹了過去,眉目間縱橫着惱怒之意:“會不會說話,不會的話滾後面去,什麼都不知道就瞎說,被老子踹死也是活該。”
劉二在被下放歷練之前就職位不低,現下更是總管着整個西城區的警務工作,根本就不是隨意個紈絝子弟能夠招惹的起。
對方什麼話都不敢反駁,面紅耳赤到尷尬的縮了縮身子。
劉二這才轉過頭來,視線在盛秦棋和慕酒甜之間轉了轉,最終停在沙發上,嘴角含笑:“慕小姐,不知道顧哥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