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女人戀愛的時候,總是會重色輕友的
這就是盛懷暖不喜歡顧少卿的所在,總是故意朝她示威。
偏生的慕酒甜還配合,素白小手環住他的脖頸,用額頭蹭了蹭,甜滋滋的笑起來,比剛剛看到的紅脣的弧度都要燦爛明媚:“恩,那慕小姐也在家做到了貌美如花。”
什麼跟什麼。
盛懷暖就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兩個人膩歪在一起的畫面,端着杯子細細的想,果然女人戀愛的時候,總是會重色輕友的,而且來的猝不及防,格外刺眼。
她當初就算是追在祁睿鋒身後,可也沒有這個樣子。
唔,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
似乎還不止一點點。
好不容易等兩個人親暱完,顧少卿擡手將慕酒甜鬢角散落的髮絲幫她挽到耳後,視線淡淡的在盛懷暖臉上掃視而過,又重新垂眸看向慕酒甜溫軟的小臉:“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走前的最後一次?要去哪兒?”
剛剛慕酒甜和盛懷暖誰都沒有想到顧少卿會這個點下班,所以說話絲毫沒有避諱,可誰知就讓顧少卿聽得這般正好。
但盛懷暖也沒有絲毫的慌張,抱枕抱在懷中,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隨意和慵懶,靠在沙發上:“當然是我離開祁睿鋒前的最後一次和他見面。”
顧少卿還沒有脫西裝外套,深色系的襯托更顯得他溫淡英俊到足夠令女人心動,只可惜看向她的視線中沒有任何該有的溫度,緩緩挑眉:“你要出國?”
“離開祁睿鋒就一定要出國?那怎麼不是我逼着祁睿鋒出國呢,就憑着當年我那麼追着他都不肯放棄的勁頭來看,這麼點的小事我應該是能夠做到的吧。”
盛懷暖嗤笑:“我哥好不容易殺回來了,我自然是要好生生的做我盛家小公主,攪得整個西城區天翻地覆的那種,錢我有,權我有,孩子我生了,一切該做到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美滿幸福的小日子剛剛開始,我憑什麼要莫名其妙的離開西城區,又怎麼可能會在祁睿鋒這樣的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說離開他,就是單純字面上的意思,和他徹徹底底的斷絕一切關係,到時候再讓我哥找個被教好的男人,讓他入贅到我盛家來,冷眼看着祁睿鋒這輩子都孤身一人,寂寞到死,豈不是美哉。”
這樣的解釋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就連慕酒甜都擔心明天的事情會不會被提前暴露的時候,盛懷暖簡直迴應的非常完美。
甚至她還伸手戳了戳慕酒甜的手臂,神采飛揚,笑容明媚,像是故意挑事一般的嗓音清晰:“小酒甜,現在就要體現你在家的地位了,你幫我問問顧少卿,究竟是你重要,還是他兄弟重要。”
兩個人的視線下意識的都集中在了慕酒甜的身上。
就看着她穿着一身舒適柔軟淺色系的家居服,長髮披散在身後,正好半遮半掩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家居拖鞋甩掉,跪坐到沙發上,膝頭緊緊貼着顧少卿的大腿,炙熱的溫度就算是隔着布料都難以掩飾,歪着頭,嗓音是她慣有的溫涼:“顧先生,懷暖讓我問你,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兄弟重要。”
這樣的姿勢,低眸就是自己女人全神貫注的小臉。
無論換做是任何的男人,恐怕都是受不了的。
他伸手就將人直接抱到自己的膝頭坐好,任由她腦袋靠在自己的肩頭,好像很好玩似的仰着臉蛋,用髮尾掃過他的側臉,嗓音格外的嬌軟,卻對於剛剛的問題窮追不捨:“問你呢,你還沒有回答我。”
“別鬧了。”
他擡手想要去按她的手。
卻被她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拍開,杏眸瞪大的蠻不講理:“你竟然覺得我是在鬧,那我沒有祁睿鋒重要了?”說着,就準備從他的膝頭下去,扭動着身子掙扎:“懷暖我們走,你不是要再幫我找個男人嗎?我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珍愛生命,遠離顧少卿。”
“慕酒甜。”
低沉的嗓音砸下來。
她明知道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這個,可她偏生的用這樣的話題來刺激他。
骨節分明的大掌扳過她的下巴,然後眸底閃過一抹晦暗的色彩,俯身極重的直接堵住她的紅脣。
顧少卿從未當着別人的面這麼吻過她,更不要說是在盛懷暖跟前,慕酒甜下意識的瑟縮,抵在他身前的小手便準備推搡,可是還未來得及使勁兒,就被男人直接握住,然後翻身狠狠的砸在沙發裏親吻,眉目間肆無忌憚的根本不將盛懷暖放在眼中。
而且這個吻不是那種蜻蜓點水的淺吻,而是長舌直入的肆虐,甚至那雙湛湛着深意的黑眸也沒有合上,足夠讓她看清眸底幽藍色的火苗熊熊燃燒着。
盛懷暖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坐在原位上除了驚呼一聲外皆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慕酒甜將他推搡開,拳頭直接落在他的肩頭,茶色的長髮嫵媚的散落在身後,本來不沾任何口脂的脣瓣就像是沾染上天邊的雲霞,將臉上熊熊燃燒着的惱怒都襯得不值一提。
“顧少卿。”她看着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依舊能夠保持雲淡風輕的男人,他甚至還不要臉的伸出舌尖在薄脣上舔了舔,給那層銀絲平添了抹蠱惑感,這一切的動作都讓慕酒甜臉蛋燒的更加的紅撲撲,就連脫口的聲音都像是嬌嗔:“你別太過分。”
“過分?”
顧少卿低笑了下,臉色愉悅的任由誰都能夠看出來他心情不錯,用修長的手指去撥弄她的髮絲,卻被她直接拍開,他也不惱:“我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你和睿鋒誰更重要,這不也是盛小姐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別以爲你拿懷暖說事,我就能夠原諒你這麼當衆……”
“當衆什麼?”顧少卿湊近,眸底全是清明的笑意:“當着你閨蜜的面吻你嗎?”
他重新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就算是她有着小浮動的掙扎,他也不放在心上,低啞的嗓音咬在她耳尖上像是入耳的魔音般:“酒甜,你們想讓我保守祕密,總歸是要給我點報酬的吧,是你讓我掙錢養家的,我不做好一個商人的本性,怎麼養的你貌美如花,恩?”
最後怎麼還將錯怪到她頭上來了?
慕酒甜不肯認,故意用腳跟撞着他的小腿,冷哼的存心找茬:“那你保證不讓事情告訴給祁睿鋒知道,還要允許我晚上和懷暖出去。”
紅脣一張一合說的都是女孩子在鬧小脾氣時的話,眉目生動着的讓顧少卿原本被招惹出的火氣消散的乾乾淨淨,隨之而來的則是另外一種火。
拿着她的手隨意放在掌心裏捏着,軟噠噠的好似沒有骨頭一樣:“你要和盛懷暖去哪兒?”
“去看唐……”戛然而止,她另外一隻手去拍他,嬌橫的皺着鼻子:“用你管。”
可只需要前三個字,顧少卿大致上就已經能夠猜到了。
只要不是做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他都是能夠忍受的,就更不要說去看唐孟的主意一定是盛懷暖提出來的。
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在得到她不耐煩卻涼媚的小眼神後,顧少卿低笑:“好,我答應你就是。”
或者是說答應盛懷暖。
果然,在青宅喫過晚餐後,顧少卿對於兩個小女人的離開沒有抱有絲毫的阻攔,還引得慕酒甜換好鞋都快要出門才後知後覺的轉過頭來誇他有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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