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我想到你的計劃了
直接的打斷,邢墨重新從煙盒中掏出根香菸來,磕了磕,剛準備點燃纔想起來慕酒甜不喜歡煙味。
鬼使神差的重新收起來,就連邢墨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舉動可笑至極:“我之前只是允諾給你好處,可沒有說過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所以你似乎沒有資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你……”啞言,卻強行讓自己理直氣壯:“你就不怕這之後的事情我不按照我們約定好的行事?”
蘇安然挺直脊背,讓自己顯得格外有底氣:“邢少,這次的事情你應該不想要行差一步吧,畢竟一不小心你就會功虧一簣的。”
“你這是威脅我?”
看着男人緩緩的眯眸,輪廓在燈光中鍍上一層深涼,她身側的拳頭攥緊:“如果邢少覺得是,那就是吧。”
“蘇安然。”
啓脣,噙着涼意的海上,邢墨就穿着黑色的西裝,雙腿交疊在一起的姿勢有着絕對的冷靜和心狠,視線凝視到你身上的時候,就像是有着冰涼滑膩的蛇類緩慢爬過,讓人不禁脊背打寒。
他的譏笑聲在海面上淺薄的迴盪:“你似乎太自恃過高了些,如果你是慕酒甜,我的計劃中非你不可,你還有資本和我談威脅,而你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可以找其他人替換掉你,只是好用和不好用而已,你覺得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你……”
冷眼看着兩個人脣槍舌劍,慕酒甜就捧着熱氣騰騰的茶杯坐在一旁,像是事不關己的局外人,卻突然掀脣一笑將兩個人都驚動。
蘇安然似乎找到了發泄渠道,瞬間扭頭朝她吼:“你笑什麼?你有什麼好笑的?”
她就坐在那裏,杏眸黑白分明:“蘇小姐,你應該沒有告訴邢墨,你和顧少卿做交易的事情吧。”
蘇安然眸底瞬間劃過一抹慌張。
就連邢墨也轉眸過來,頗有興趣:“什麼交易?”
慕酒甜還未來得及說話,蘇安然便連忙插言:“邢少,你不要聽她瞎說,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打入顧少卿那裏,因爲這個我才讓他給我一筆錢,而我答應他到你的身邊。”
蘇安然大致說的是實話,不過邢墨卻只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深長的視線落到慕酒甜的側臉上,嗓音低沉:“你說。”
她說?
蘇安然可害怕死慕酒甜瞎說了,她好不容易纔完成的任務,很有可能因爲她的一句,直接功虧一簣。
慌到不行的舉動,慕酒甜全部都看在眼中,低低的笑,溫涼的嗓音同時間具備着的攻擊性絲毫不亞於任何嘲弄諷刺:“哦,可能大致就是這樣的吧,我也沒有聽到多少,只是聽說顧少卿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完成點什麼事情。不過,顧少卿對於她的事情就連我都是保密的,我甚至都懷疑顧少卿是不是揹着我又養了只小妖精。”
這是存在的真實事情,卻被慕酒甜含有惡意的“美化”了番。
不由自主的讓人懷疑蘇安然到底是不是在雙方都索取了好處,既然她能夠幫邢墨,自然也能夠幫着顧少卿。
原本蘇安然臉上便瀰漫着慌張,如果說一開始還能夠自控在一定的地步的話,那等慕酒甜說完,就給人一種好似慌不擇路的感覺,神色緊繃:“邢少,你千萬不要聽慕酒甜胡說,我真的沒有……”
“邢墨,我猜到了。”
將她的話打斷,慕酒甜面無表情,可緋色的脣瓣卻挽起,勾着隱晦的暗色。
將邢墨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過去:“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你的計劃了。”
一句話,成功的將男人的好奇心勾起來,輕薄一笑:“你說說看。”
“你將蘇安然也帶到這艘輪船上除了不想要讓她節外生枝從而毀了你的計劃外,應該還想要營造出一種我和她同時被綁架的錯覺吧。”這是通過剛剛邢墨和蘇安然的對話,慕酒甜自己察覺的,而這個錯覺應該就是營造給顧少卿的:“所以蘇安然會說之後的事情你還需要她按照計劃行事,你不會是準備放蘇安然去假意通風報信吧,就說……”
拖着自己的腮,慕酒甜的臉蛋精緻又顯得溫柔,嬌俏生動的模樣有着股仿若抓不住的感覺:“她是拼死跑出來的,而我則投敵了這樣的鬼話。”
暫短的沉默,在夜裏只有着風聲的呼嘯還有着海水的潺潺聲。
邢墨突然的笑聲在安靜寬闊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明,直視着那張將這樣的陰謀都說的理所當然的小臉,嬌豔恬靜,終於明白顧少卿爲什麼會歷盡千帆最終敗在她的手下,鼓掌聲:“慕小姐果然如同其他人說的一樣聰明,看來我不將慕小姐鎖起來看管的話,都是我的失誤。”
說着,準備招手將保鏢找來。
卻被慕酒甜阻止,挑脣笑了笑,沒有絲毫的緊張感:“邢少,這大海中央的,我就算是想要逃跑又能夠逃到哪兒呢?手機什麼的都被你收繳的乾乾淨淨,讓我像是上次開個GPS來通風報信都不成。”
“哦?這麼說慕小姐還想過逃跑?”
“當然啊。”她沒有絲毫的遮掩,將自己的計劃攤開在表面上:“我又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與其等着顧少卿來救我,我倒不如自救。”
說着她自己還笑笑:“如果不是邢少身邊的保鏢這麼多的話,說不定我都想搶來輪船的控制權,開回去了。”
“你倒是誠實。”
“這應該是我最大的優點了。”
慕酒甜聳聳肩,眼神一閃,轉回到蘇安然的身上,嗓音輕薄的暗有所指:“邢少如果想要派蘇小姐回去迷惑顧少卿的話,這幅模樣應該說服力不高吧。”
“哦?”邢墨似乎明白慕酒甜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到底目的爲何:“那你想要怎麼樣?”
“無論如何,蘇小姐身上都應該掛點傷,尤其是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加點血色的暈染才能夠更突顯出她爲了逃出來而做的努力,說不定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慌意也更能夠打動顧少卿呢。”
這下,蘇安然是徹底的慌了,似乎不敢置信般的後退,口不擇言:“慕酒甜,不可以……你,你這是針對我,邢墨,不能聽她的,不能……”
只可惜,在慕酒甜和蘇安然中,邢墨最終選擇的還是……
“按照慕小姐說的做。”
就算是蘇安然身上沒有綁繩子,但保鏢的力氣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那尖銳而瘋狂的尖叫聲在海平面上空迴盪着,聲音有着決然的嘶啞:“慕酒甜,你不能夠這麼對我,不能夠……”
“憑什麼不能?”
慕酒甜覺得很好奇,她這也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難不成她就長着一張任人欺負的慫包臉?
從沙發上起身,站定到蘇安然身前爲止,冷眼看着已經被壓在地上的她,一張臉上平靜到幾乎無動於衷:“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但誰知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生的衝到我跟前來,你這不就是找死嗎?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當年她無論是主動勾搭顧少卿,還是出賣機密的事情,慕酒甜都準備用一場牢獄之災抵過。
甚至在前段時間,她主動想要下跪朝自己求饒,慕酒甜也沒有接受,只是說只要她不犯到自己手中就絕對不會隨意動她。慕酒甜自認爲將話都擺明到如此的地步,蘇安然應該能夠聽懂,但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