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你到底爲什麼這麼痛恨顧少卿啊
“怎麼回事?”
鋥亮的皮鞋一步步的往裏踱着,側首詢問:“光找到蘇安然,酒甜呢?”
“還沒有找到。”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斷的滑動着手機屏幕,右上角是不斷播放着的整個西城區重要路口的監控,其他部分則是各個搜尋隊十分鐘彙報一次的搜查結果,莫子軒邊走邊迴應着:“今天早晨酒店從西郊那邊找到的蘇安然,已經調取了那附近的監控,發現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我們的技術人員需要一段時間對其進行恢復。”
“還沒有排查到有關於邢墨的行蹤?”
“暫時還沒有。”
莫子軒搖頭。
那隻穿着一件黑色襯衫的顧少卿剛靠近,蘇安然便整個人蜷縮的更爲厲害,捂着頭害怕到渾身劇烈的顫抖着,幾乎是劃破天空的尖叫:“別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慕小姐……求求你,別打……”
她的喃喃自語,多多少少暴露出些信息。
居高臨下,顧少卿只是看着,胃病說話,透明的眸色比昨天下午電閃雷鳴的天空更有一種陰森到極致的恐怖。
明明顧少卿什麼都沒有動,莫子軒都能夠感受到血肉模糊感,更不要提他一步上前,用沒有起伏的嗓音:“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
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狀態,顧少卿蹙了蹙眉,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揚聲:“將人帶下去,等到清醒了再帶回來。”
“是。”
從角落裏冒出來的保鏢動作利索的不到半分鐘就將現場收拾的乾乾淨淨。
距離昨天下午慕酒甜消失到現在,已經過去足足十八個小時,時間越長,誰和顧少卿說話就越像是處於冰窖之中,包括莫子軒在內,他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嘆了口氣,也跟着坐了過去,雙腿交疊在一起:“別擔心,我已經派人時時刻刻關注着邢墨的動向,只要他一冒頭或者使用手機,就會抓住他的行蹤。”
至於邢家,惦念着還有刑父的情面,沒有驚動,只是讓人盯着整個整個宅子的動向。
同一時間,慕酒甜穿了身新衣服,這是她強行給邢墨要來的,打着的名號就是總不能讓她穿昨天那身又是在地上躺過坐過的衣服。
窩在沙發裏,面前還有着杯熱牛奶,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
聽到聲音擡眸,看着出現在她視線範圍中的男人,雙腿筆直的走過來,嗓音中帶着譏笑:“慕小姐還真是會享受。”
“謝謝邢少誇獎,你不止一次說過我了,我根本就不像是個綁票。”
然後攤手,有着理所當然:“有水果嗎?我想喫個。”
引得邢墨失笑,招呼保鏢,待到慕酒甜心滿意足後,他纔在她身邊坐下:“這麼悠閒,就不怕顧少卿真的聽信了蘇安然不選擇救你?”
“這不正好和了你的心思嗎?”她覺得挺奇怪,挑眉瞧了他一眼:“到時候趁顧氏集團資金鍊斷裂而大肆收購,將你一直最爲痛恨的男人踩在腳下,至於我,只不過是你用來挾持矇騙他的一個把柄罷了,將蘇安然安排回去就是我最大的作用,現在我已經完成我的用途了不是嗎?”
這場綁架不是衝着她來的,更不是用她來威脅顧少卿的,所以慕酒甜的性命絕對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
這也是她敢如此的張揚的原因:“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
男人顯得很慷慨:“你說。”
“你到底爲什麼這麼痛恨顧少卿啊。”
最後一個字落音,邢墨臉上的笑意有着剎那間的收斂,然後重新流瀉出來,有着股奇異的微妙,緩慢的微笑:“慕小姐這是在幫顧少卿打聽我的事情?”
“你想多了,這荒無人煙的海上的,我又沒有長三頭六臂……”她態度隨意,仿若剛剛只是隨口一提:“對了,不過我想借你的手機用一下。”
“爲什麼?”
邢墨穿的衣服比較薄,無論是襯衫還是西裝褲,口袋裏都沒有手機的輪廓。
慕酒甜理所當然的迴應:“我給懷暖打個電話,你在綁架我之前我都約好今天通話的。”說着,她還朝他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毀了我的計劃?”
女人的呼吸平穩,就算是在這樣的距離,他的眼神也依舊瞬間成了好幾分,維持着假意的冷靜,視線緊鎖在她臉上良久,邢墨才眯起眸,淺薄的笑:“和盛小姐?”
“不信?我可以外放,不過你確定要聽我們女人之間的談話?”
“外放倒不用,不過慕小姐必須允許我旁聽。”
慕酒甜聳肩:“可以。”
邢墨招呼保鏢拿來的並不是他的手機,而是一部剛剛拆封的全新手機,並同時送上來一張電話卡,看樣子應該也是全新的。
安裝好,手機被調了個方向遞到慕酒甜手邊:“慕小姐請。”
“謝謝。”
絲毫不介意是誰在場,熟練的按了盛懷暖的號碼,然後直接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打通了,盛懷暖嬌媚而歡快的嗓音:“酒甜。”
“你現在住的地方還安全嗎,有沒有被祁睿鋒逮到?”
撩着自己垂下來的捲髮,盛懷暖沐浴在暖融融的陽光中,花色長裙將她本就美豔的東方臉蛋襯托的更加的媚,隨意的倚在窗口,沒一會兒就引得不少膽大的男人上來妄想要她的電話號碼。
無一例外的拒絕,她嬌笑:“離了西城區和祁睿鋒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簡直有多美好,等我生了這胎,我一定夜夜笙簫,畢竟憑着我這張臉蛋,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伺候還不是勾勾手的事情?”嘖嘖出聲:“如果不是你被顧少卿逮到的話,怕我早就讓你嘗試嘗試了。”
“別給我提顧少卿,提起就想打他,給三分顏色還蹬鼻子上臉。”
這些話,慕酒甜之前從未說過,盛懷暖有些狐疑,但不動聲色:“還不是因爲他拿捏着小望舒,否則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誰說不是。”慕酒甜像是突然想起來點什麼:“對了,十二月九號巴黎的五號宴會你去不去?聽艾薇兒說,好像邀請了十九位巴黎名流,不過我的請柬似乎落在你的行李箱裏了,我的編號是二十三,你是二十四,別弄混了。”
五號宴會,巴黎的確是有。
若有若無的朝着旁邊投射過去視線,邢墨沒有絲毫被驚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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