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讓你祁家感受一下什麼叫斷子絕孫
也說不出他到底是吻,還是咬,那是一種介於疼和癢之間的戰慄感,逼得盛懷暖含糊的嗓音都帶着嗚咽,害怕到只能夠順着本能:“祁……祁睿鋒,我,我疼……”
她疼?
她再疼,能夠有他疼?
好不容易躲過暗殺,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好不容易趕到自己心心念念着的小女人身邊。
可她呢?
她卻迴護着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爲他求情爲他放軟語氣。
就更不要說她關心盛秦棋,親近慕酒甜,就連顧少卿都能夠得到她的一句誇獎。
只除了他。
滿腦子都被最後一句話給充斥和佔滿,盯着那張已經被自己吻得微微紅腫的脣瓣,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咬死她的衝動,趁着她在喘氣的時間,祁睿鋒扣着她的下巴,壓低着的嗓音帶着不動聲色的侵略感:“慕酒甜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你準備把我扔在這去陪她?”
盛懷暖不知道祁睿鋒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的風,按捺着脾氣,微微笑,有着和她素日裏性子不太相符的乖順,搖頭:“沒有,小酒甜剛剛經歷爆炸,我只是有點擔心她罷了。”
“那我也剛經歷暗殺……”
他的俊臉逼近似乎是再想嘗試性的吻下來,她還沒有來得及迴應,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熟悉而溫的嗓音突然隨之響起:“懷暖,我聽醫生說你在這裏,酒甜她……”
一切的動作戛然而止。
盛懷暖能夠看得清楚,在空曠死寂的房間裏,盛秦棋平靜臉上緩慢蓬勃而出的都是濃重洶涌的狠意。
她甚至都還沒有張口喚一聲“哥”,男人便早已衝了上來,粗魯的將領帶一把扯下來,拽起祁睿鋒的領子便直接一拳揮了過去:“媽的,我警告過你有本事衝着我來,別動我妹妹,自己做過什麼齷齪事你自己心中沒數?還敢有臉碰她?”
他們兩個人這幅樣子,就算是瞎子也知道他們做了點什麼。
也不知道因爲什麼,祁睿鋒沒有還手,一連被揍了好幾拳,身子踉蹌的往後倒去,直接摔在了辦公桌上,連帶着桌上的文具不小心被掃落到地上,砸在鋪着地毯的地板上,聲音很小,完全蓋不住盛秦棋喘着的粗氣,菲薄的脣瓣泛着冷笑,掃了他一眼後,轉身攥住盛懷暖的手腕,毫無顧忌的拖着她就準備往外走。
沒有兩步,她的手腕就扣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大掌中,甚至嚇了她一跳。
盛秦棋回眸,看着那淡漠卻又狼狽的男人,金絲眼鏡沒有戴,短髮凌亂,可漆黑的眸底冷靜到沒有絲毫波動:“放開她。”
“這句話是我對你說纔對。”
盛秦棋手勁兒不斷的加重,警告的嗓音幾乎是從嗓子深處擠出來的:“這輩子你休想再碰我妹妹一根毫毛,你也不用擔心我妹妹會纏着你,她要是敢有這樣的心思,我就先把她罵醒。”然後又用力拽了一把:“懷暖,跟我走。”
盛懷暖沒有動,或者是說沒辦法動,兩個男人各攥住她一邊的手腕,如果可以的話,她只想將兩個人都甩開。
祁睿鋒聞言只是掀脣:“她是我的。”
“放你媽個屁。”
盛秦棋已經被逼的口不擇言,完全沒有往日裏的風度,菲薄的脣噙着濃重的嘲弄:“要動盛家就動,這輩子我決不允許她和你在一起。”
決不允許。
眸底猛然一寒。
誰也沒有想到祁睿鋒猛然的出手,拳風凌冽,距離如此之近,甚至都能夠聽到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盛懷暖瞳孔放大,想也沒想的直接護在盛秦棋的身前,驚得祁睿鋒鼻翼收緊,下意識的想要收拳,卻在下一秒響起重物被踹翻在地的聲音,椅腿和地板的摩擦聲,悶哼聲還有着輕薄的鐵鏽味。
辦公室祁睿鋒就這麼踹倒在地上,重新換上的襯衫狼狽,黑澤的瞳孔深處明明瀰漫出的全都是血色的殘暴和兇狠,卻在倒映出盛懷暖模樣後慢慢幻化成令人看不懂的陰森暗色。
盛懷暖愣在原地沒有動。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哥哥受傷而已,但卻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就更不要說盛秦棋從她身後大踏步的走出來,俯身直接提起祁睿鋒的衣領,眯的猖狂又幽深的瞳孔湛湛着殺意:“你做的那點骯髒事別以爲沒有人知道,我不管你從小父母雙亡的心思有多陰暗齷齪,警告你,別打到我妹妹的身上,不然我弄不死祁家,我也會讓你祁家感受一下什麼叫斷子絕孫。”
盛秦棋本來就在西城區是出了名的不羈桀驁,他要是論第二就無人敢論第一,就更不要說這些年來在紀家臥底的時光,讓他更是沾染了一身的匪氣,平日裏遮掩些還好,現下氣急,便毫不收斂的張揚而出。
可祁睿鋒只是掀眸看他,一種斯文輕薄的笑斂着的都是狼狽諷刺:“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斷子絕孫?那我也要得到她。”
啐了一口的低咒聲,揚手揮拳,泛着青白的骨節處已經沾染上血色,盛秦棋眼睛眨都不眨的勃然大怒中全然都是暴虐失控的殺意。
盛懷暖站在一旁,看着那毫無保留的動作起落,越看越心驚:“哥,夠了,他沒有還手,你會打死他的。”
但奈何兩個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甚至連她的試圖上前,都被差點波及。
小腹有着隱隱的作疼,也不知是不是孕婦的多愁善感,眼淚幾乎在眼眶中打着轉轉,心口似乎有着某種情緒排山倒海着。
直接衝到門口,素白小手按着門把將門打開。
祁睿鋒的警衛員就在門口守着,看到門內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時也有剎那間的驚訝。
不,準確而言,是盛秦棋在單方面揍着祁睿鋒,後者完全沒有還手的意思。
想要衝上去,卻看着盛懷暖擋在門口,掌心向上,朝他們攤開:“給我。”
兩個人一愣,面面相覷:“盛小姐,您說什麼?”
“把槍給我。”
這怎麼可能是隨便給人的,更不要提是一個孕婦,如果她是想要分開辦公室裏打起來的兩個人,那還有他們呢。
警衛員剛準備開口拒絕,就看着盛懷暖猛然出手,準確無誤的探到他的腰間,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直接將槍摸走,大拇指扣在扳機上,微微收緊的勁道讓他們不敢妄動。
嚇得警衛員慌忙遊說:“盛小姐,把槍還給我,我……”
盛懷暖完全沒有理會他,甚至都沒有聽他的話說完,轉身擡手,朝天花板放了一槍空槍。
子彈摩擦槍膛的聲音刺耳,讓失控的兩個人徒然停止下所有的動作,轉眸就對上盛懷暖那張略帶蒼白卻已經惱怒到極點的臉蛋,眉目緊蹙着:“你們兩個打夠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要不要我一人給你們發把槍,打死一個世界上少一個禍害,啊?”
有着槍聲的刺激,還有外面已經完全劍拔弩張的兩隊警衛員,盛秦棋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膝頭根本不存在的塵埃,就算渾身還噙着肅殺,總歸是恢復到冷靜後斯文挺拔的模樣,緩步回到盛懷暖的身邊,按捺下脾氣低低的哄着:“把槍放下,跟我回去,你是個孕婦,動不動就舞槍弄棒的,也不怕……”
“閉嘴。”
盛懷暖這個臭脾氣,生起氣來誰都敢罵,精緻白嫩的臉蛋似乎縈繞上一層寒霜,看也不看盛秦棋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做事完全不經大腦,要是今天你們倆打死一個還好,我最多幫你們收個屍,打不死我也能夠被你們氣的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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