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我愛你,期限是一輩子
說着,她還眨了眨眼,讓全場鬨笑了下,不過接下來倒是真的有不少記者將重心放在埃爾德的身上。
快到記者招待會的最後:“慕總,我想問個私人問題,不知道您是否能夠回答。”
捏着話筒,慕酒甜溫涼優雅:“可以。”
“坊間都有傳聞說您已經和顧總復婚了,請問這件事是否是真的?”
“是的。”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請問兩位復婚的原因是什麼?”
記者和娛記只有一字之差,這樣的問題的確有些刁鑽和傷人,就在衆人都以爲慕酒甜會不迴應,甚至埃爾德都準備幫她將話題岔開的時候。
就看着慕酒甜精緻的眉目勾勒出幾分的薄笑,沒有思考的啓脣:“第一次婚姻,他是高高在上的顧家二少,一生從未有過任何波折,將骨子中的強勢和自傲包裹在儒雅舉止中,而我身負重擔,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考慮千百步的退路,一身傲骨不知如何才叫服軟,這樣兩個人碰撞出的火花便自認爲是愛情,緣分太過淺薄,甚至來不及辨別便已經分開。”
停頓了下,記者追問:“那兩位現在呢?”
“他明白尊重和包容,我明白退讓和心動。”咬緊最後兩個字,誰也沒有發現沿着紅毯走過來的男人聞言時腳步有剎那間的停滯,俊臉溫淡卻抑制不住的愉悅感,黑色西裝褲包裹着的修長雙腿不疾不徐,卻揮之不去貴公子模樣。
然後便繼續聽到高臺上小女人的嗓音溫軟:“我和他就像是兩個整圓,經過不斷的磨合才形成相扣在一起的半圓。我丈夫曾經委屈抱怨過我,說我相愛了這麼多年到現在復婚都從未和他說過一句愛語,我反思了下自己,所以決定在這個時間推掉所有的採訪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就是爲了通過直播向他真正的表白一次。”
全場譁然,正正經經的一次商業採訪,最終變成了顧家夫妻秀恩愛的地方。
起身,黑色的女士西裝,長髮綁起,歲月似乎從未在慕酒甜臉上烙下印記,依舊冷豔慵懶,眉目間都是被寵愛保護到極點的豪門太太的高貴。
單手捏着話筒,眉目嬌媚安然,語氣很淡卻又真心:“顧少卿顧先生,我可能從未和你說過,但……我愛你,期限是一輩子。”
沉穩的腳步淹沒在話語聲中,但也不知道是誰眼尖,幾乎尖叫:“快看,顧總。”
在衆人瞪大的眼睛中,顧少卿毫不避諱的上臺,擡手將她手中的話筒拿到自己掌心中,眼角眉梢都帶着與生俱來足以顛倒衆生的矜貴:“顧太太,這是你給我的禮物嗎?”
臉色緋紅,慕酒甜根本想不到自己表白的正主就在現場,咬了咬脣:“你不是要我的誠意嘛,我想來想去,這樣的誠意是最好的。”
她不是不知道,自從這次的和好後,他看起來愜意滿足,但骨子中卻越發的患得患失,甚至不惜用慕漫雲那樣的小把戲來換取她的同情,就算她是因爲同情和報恩留在他身邊,他都願意。
所以,當她向全世界宣佈她屬於他心悅他的時候,他那宛若是黑洞般愈發深邃的不安感應該會稍稍被填滿的。
這是慕酒甜唯一能夠想出的辦法。
很明顯,她成功了。
鐵臂環着她的腰身,低低的笑聲中全是從內到外的愉悅,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俯身直接吻了下去。
斯調慢理安靜綿長的吻,絲毫不在乎這是什麼樣的場合,更不在乎耳邊的尖叫聲。
最終,他摸了摸她的臉蛋,炙熱的呼吸幾乎是咬着她的耳尖:“顧太太,我也愛你。”
……
不出一個小時,慕酒甜和顧少卿接吻的照片便上了熱門,兩個人穿着黑色的情侶西裝,頭頂上燈光灑下來,將畫面映照勾勒到唯美,像極了電視劇裏男女主團圓的大結局。
但誰也不知道當天晚上顧少卿將慕酒甜翻來覆去從頭到腳啃噬一遍,又逼着小女人啞着嗓子吐出來讓他心滿意足的字眼時,慕酒甜那點愛意便全都化爲想要咬死顧少卿的衝動,不施粉黛的臉上掛着淚,神經繃緊到炸裂,還未恢復到正常狀態的蜷縮腳趾直接踹上去,尖叫着:“顧少卿……”
“恩?”
那滿身的疼愛過的異色,男人光瞧着便饜足的眯眸,將人摟在自己的懷中,低沉沙啞的嗓音感性到極點的低笑:“顧太太,是你先招惹我的。”
“誰說的?”慕酒甜覺得這男人幾乎蠻不講理,黑白分明惱怒:“明明是你一進門就抱我回來的,我都沒有喫飯,要餓死了。”
從記者招待會到現在,快十二個小時。
“餓?”男人狐疑的挑眉,大掌下滑:“不應該啊,我剛剛明明喂得很飽纔是……”說着,嘆了口氣似乎認輸般的準備重複俯身壓下來:“果然三十如狼,顧太太還沒有三十就胃口大成這樣,還真是不可貌相。”
“顧少卿……”
如果不是她現在真的沒有氣力,早就將人踹下牀去,臉蛋緋紅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你給我閉嘴。”
“好,我閉嘴。”
但如此說着,他還是俯身,準備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自己餵飽她的決心。
驚得慕酒甜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睫毛上掛着晶瑩的淚珠,一副委屈到全世界都欺負了她的模樣:“我都快一天沒喫飯了,我真的好餓,我要告訴別人你虐待我,不給我飯喫。”
沙啞的嗓音,嬌嬈的語調,顧少卿覺得神經中的蠢蠢欲動繼續跳躍着,蹙眉:“我哪兒有虐待你。”
“你再說你沒有,我要喫你做的雞湯麪,你都不給我喫,這不是虐待我是什麼?”
她已經被他寵到光明正大蠻不講理的地步,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瞪着他,讓他就算有再多的火氣也全都在那倒影中消散乾淨,俯身重重的在她脣上吻了下,頭疼的翻身下牀,看了眼已經被蹂湊到不行的西裝,重新到衣櫃裏撿了件睡袍穿上:“你別亂動,我去給你煮。”
他的小祖宗,他寵着就是。
前前後後一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可再回來時慕酒甜早已枕着純白枕頭,呼吸均勻的熟睡過去,側臉恬靜,還有着半乾的淚痕,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讓人不由自主回憶起的都是剛剛的瘋狂。
站在牀前,他心思幾乎軟成一灘水,隨意的將煮好的雞湯麪喫完,才從沙發上起身,拉開陽臺的門,全程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單手扣在欄杆上,纔拿出手機將躺在通話記錄裏半天的未接來電重撥回去。
“怎麼,慕酒甜終於睡了?”
睡袍半敞着,在秋風裏有着點涼意,精壯的胸膛上還能夠清楚的看見紅豔豔的抓痕,顧少卿心情不錯,隨口應着:“有話快說,我還等着回去陪我女人睡覺。”
淡漠的嗓音有着短暫的沉默,嫌棄的嗓音沒有半分的掩飾:“是陪你女人睡覺,還是睡你女人?”
“用你管,不管是哪個,總歸比你爬不上女人牀來的好些。”
低咒聲,祁睿鋒看着癱在桌面上的文件:“我這兩天將戚一弦送你到你那去,幫我照看兩天,我這邊正聯繫國外鑑定中心重新進行鑑定。”
“不行。”
“爲什麼?”
顧少卿眯眸輕笑,看着樓下波光粼粼的泳池,想着那似乎是個恩愛的好地方,嗓音懶散閒適:“戚一弦是你弄出來的結果,不管現在盛懷暖還愛不愛你,總歸會讓她不舒服,酒甜和盛懷暖關係好,讓盛懷暖不舒服的人,放我這,酒甜會甩臉子的。”
祁睿鋒蹙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那你隨便扔個別墅裏。”
“我不能瞞着酒甜。”
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半分鐘,纔有明顯暴躁的嗓音:“這麼晚回撥回來就是爲了這個?”
上了頭條不算,非要在他跟前重新秀一次?
“當然不是,幫你分憂解難。”
“滾蛋。”
剛準備掛電話,就聽見顧少卿地城的嗓音施施然:“對了,婚禮準備提前,你正好未婚,來當伴郎吧。”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