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託尼·斯塔克有一顆脆弱的心
“眼圈紅了，爲你的老闆而擔憂麼？”託尼故作輕鬆地對佩珀說。
“至少現在我不需要找新的工作了。”佩珀整理了下表情，微笑着回答他，“還有，誰叫誰老闆還不一定呢。”
“哈，好大膽的想法，得虧你的老闆是我，不然你現在已經被炒魷魚了。”託尼有些訝異。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是麼？”佩珀笑道。
“說得很對，我祝願你能夠成功。”託尼點頭，看向身邊的伊森，介紹，“這是伊森博士，要是沒有他的話我早就死了，伊森，這是佩珀，佩珀·波茨小姐，我的私人助理以及斯塔克工業商務總監……沒有她的話，我大概也早就死了。”
“我很能確保這一點是真的。”佩珀向伊森伸出手，“非常感謝您，伊森博士。”
“舉手之勞……”伊森說。
“好了，我想是時候上車而不是在這裏吹風了……”託尼走向已經等候已久的私人司機，“哈皮，好久不見！”
“或許我已經成功了，而且還是被迫的……”佩珀看着託尼的背影，心想。
但她沒有立刻告訴託尼，因爲在這個被迫的過程之中，她發現了一件很有可能是真的，甚至基本上已經被她確定了，但是，會對託尼造成極大傷害的事情。
她暫時還沒有想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向託尼說明這件事。
“先去一趟醫院。”幾人上車之後，佩珀說。
“不。”託尼果斷搖頭。
“託尼，你現在需要檢查一下身體……”
“不，我在那鬼地方呆了那麼久，之前回到空軍基地的時候就已經進行過一個體檢了，現在我再也不想看到一個醫生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然後感慨你能活着真是一個奇蹟……
抱歉，不是說你，伊森，你除外，你的醫術非常高超。”
託尼說着說着，忽然察覺到自己好像地圖炮到了副駕駛上的伊森，解釋。
伊森淡定地笑了笑，對此並不在意。
“好吧，那你現在想做什麼？”佩珀問。
“現在，第一，先給我來一個芝士漢堡，然後，第二……”託尼看着佩珀。
“你就不能先消停一點？”佩珀看着他，無語地嘆了口氣。
“你誤會了，我是要開一個新聞發佈會。”託尼說。
“新聞發佈會？”佩珀皺眉。
她還以爲託尼是要找個模特什麼的。
“是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宣佈。”託尼點頭。
“這麼大晚上的，你召開新聞發佈會……”
“拜託，我可是託尼·斯塔克，但凡是我要召開的發佈會，哪怕那些記者離得再遠也會想要趕回來的，不是麼？”託尼自信滿滿。
“這一點倒是沒錯。”佩珀點頭，心中一動，想到一個辦法，“但是，還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我的老闆。
目前，因爲你的失蹤消息被傳出去，公司股價史無前例的下跌，而你一現身的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先把更多的股票收回來？”
“不必了，股價還會跌。”託尼搖頭。
“什麼？怎麼還會……你要做什麼？”佩珀先是下意識想要反對，然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問。
“喫一個芝士漢堡，然後召開新聞發佈會。”託尼故作輕鬆地說。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佩珀盯着他。
“好吧……”託尼知道瞞不過她，何況這是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於是開口說，“我決定關閉斯塔克工業的武器部門。”
說完之後，託尼幾乎是下意識地微微往後一縮，等待着即將來自佩珀的，狂風驟雨般的“問候”。
但是，他等待了一下，卻沒有等來任何反應。
佩珀仍然只是那樣平靜地看着他。
“嘿，要不你……說我一下？”託尼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承認你這樣很嚇人，拜託，來點反應。”
“我從來沒發現你竟然還有這種愛好，看來出去一趟讓你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佩珀說。
“不要說得你很瞭解我……好吧你確實很瞭解我。”託尼心裏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爲你會狠狠說我一頓。”
他倒是並不擔心佩珀說他，畢竟過往的那麼多年裏，佩珀幹這事幹得多了。
他最擔心的是佩伯忽然之間不說他了，那才讓他感到心慌。
就像是生活裏忽然少了點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似的。
“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但畢竟我只是個打工的，作爲老闆，你纔是那個拿主意的人，”佩珀說，“不過我有個建議，要不然你再加一點料？”
“什麼？”託尼問。
“之前，林宇專員找到我，說是要調查斯塔克工業的稅務問題，然後需要找到你的位置。”佩珀說。
後面的事情她就沒接着說了，因爲現在託尼不是已經活生生站在這裏了嗎？
“這個……其實沒有他的話我也能逃出來，好吧，這件事確實要感謝他，”託尼習慣性嘴硬，看到佩珀的目光之後又改口了，“但是這和我等會兒在發佈會上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反正等到你說完要關閉斯塔克工業的武器部門之後，斯塔克工業的股價一定會斷崖式下跌，不如再將斯塔克工業即將因爲稅務問題面臨IRS的調查這個消息也放出去。”
佩珀說：“就說，因爲IRS發現斯塔克工業疑似有關於武器交易的行爲沒有交稅，所以準備立案調查。”
“……那斯塔克工業的股價估計要跌成白菜價了。”託尼想了想說。
“差不過，但沒有關係，反正本來也要跌的。”佩珀點頭，“這樣更加有利於對股權的收攏。”
託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佩珀，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猶豫良久，託尼還是問道。
“……我確實是發現了一些事情，不過並沒有得到徹底確鑿的證據。”佩珀沉默了會，明白託尼大概也察覺到了什麼，說。
“這樣做，或許……能夠讓他體面一些。”
“……”託尼長舒了口氣，往後一仰。
雖然兩人的話語中完全沒有指名道姓，但其實已經一般無二了。
“託尼，這是最好的……”佩珀想要勸說。
“等等。”託尼一擡手，打斷她。
“讓我……想想。”
他整個人都縮了縮，彷彿感受到什麼冷意，想要像嬰兒那樣蜷縮起來似的。
他那驕傲自信的外表之下，其實，是一顆脆弱的心。
而這一次，有人，徹徹底底傷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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