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受伤的夜魔侠
席勒心理诊所的床上,夜魔侠马特发出了一声惨叫,席勒把用镊子夹着的酒精棉球拿开,說:“虽然這條街不会有什么人来,但你继续這么绷紧肌肉,我肯定沒法把子弹取出来。”
他把棉球扔进垃圾桶,用酒精棉片擦了擦镊子,把夜魔侠肩膀上的伤口扒开一点,說:“我得用刀把伤口割开一点。”
马特說:“你必须得给我来点麻醉,否则我一定会休克。”
“一個怕疼的超级英雄,我真不知该嘲笑你,還是该佩服你。”席勒說。
“能让我受伤的人不多,金并這次找了個厉害人物。”马特說。
席勒看着马特那苍白的脸色,他的嘴唇几乎已经沒有血色了,每個人对疼痛的耐受力不同,夜魔侠马特显然属于比较敏感的那类。
就像席勒說的,這样的人去做超级英雄,也不知是值得嘲笑還是值得敬佩。
席勒想,超级英雄也是会受伤流血的,再厉害的药物也无法完全避免伤痛,或许蝙蝠侠也正是在一次次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抛弃了肤浅的复仇思想,给自己找到了一個更伟大的目标。
也只有“正义”這种伟大理想,才能支撑起這些超级英雄们在一個個夜晚,独自舔舐伤口。
席勒放下镊子,說:“你很走运,马特,我這裡有点好药。”
他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递给马特,马特摸了摸包装又闻了闻气味,說:“该死的,你怎么也有這种镇痛药?你這個瘾君子!”
席勒說:“别不识货,這可和那些市面上的破烂不同,浓度是你能找到最高的。你不吃就還我,這玩意很贵。”
席勒拿出来的是他去乔纳森那偷恐惧毒气时顺走的镇痛药,乔纳森给实验品做实验时需要镇痛药,這些都是他自己提炼的,比能买到的好很多。
马特還是吃了一片,說:“上帝保佑我快点好起来,然后转身给你一拳。”
“别把恩将仇报說的那么理所当然。在地狱厨房這個鬼地方,随身携带一点小药片是很正常的,這可算不上什么罪行。”
马特感受着逐渐消退的疼痛,他不得承认席勒說的是有道理的,在地狱厨房裡,嗑药简直是最人畜无害的癖好了。
而席勒想,要是在哥谭,一個人只有点嗑药的癖好,那他简直善良的像個天使。
席勒看着马特的脸色逐渐恢复過来,于是一边给他进行简易的手术,一边问:“你怎么阴沟裡翻船的?”
马特抿着嘴唇說:“金并找的人很不简单,我提前有防范,可那群自称‘忍者’的家伙能够降低心跳,我听不见他们……哦!该死的……”
席勒用镊子夹着刚取出来的子弹,他左右转了转子弹,說:“你說的這群忍者還是吃饱了撑的沒事干,他们還在子弹上雕刻了樱花的图案。”
马特一脸疲惫,席勒喊到:“皮卡丘!把我放在柜子裡的绷带拿来!”
马特听见一個小生物跳到桌子上,它一脸嫌弃的說:“我早說你别在卧室给他治疗,你觉得血腥味很好闻?嘿,倒霉蛋,你的绷带……”
席勒接住皮卡丘扔過来的绷带,给马特缠上,马特說:“你最好快点弄,待会我必须离开這裡。”
“然后死在门外的大街上?”席勒问。
“他们盯上了我,那群忍者有独特的追踪技巧,如果他们来這裡,我們都跑不掉。”马特說。
他毕竟還是個好人,不想连累席勒,虽然席勒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救了他,马特嘴上說的厉害,但实际并不想恩将仇报。
席勒一边清理染血的工具一边說:“他们不需要有什么特殊的追踪技巧,你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味从隔壁街道一路跑過来,要是他们還沒发现……”
马特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风声,他大喊:“是飞镖!!快躲开!!”
他内心焦急不已,因为他能从席勒的脚步声判断出他只是個未经训练的普通人,面对那群忍者杀手,几乎不会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很快,他听见“嘭”的一声,暗器似乎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席勒撑着一把雨伞,他想,雨伞還真是個防御利器,尤其是对飞镖這种小东西来說,能够极大的减缓它们的冲击力。
对面只有一個人,因为席勒的心灵感应是范围生效的,除了马特,他只能感觉到一個人的心绪。
“這位小姐,如果你犹豫了三分钟才动手,不如我們一起坐下来喝杯咖啡。”席勒說。
還沒等对面答话,席勒继续对着空气說:“你对的你的老相好還真是手下留情,我从来沒见過,能正好把一颗子弹打进最不容易致命的肩胛骨缝隙裡去的,既然来了,不如出来见见?”
对面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接着,对面的杀手就离开了。
马特一脸懵逼,說:“什么?什么老相好?”
席勒摇摇头,說:“你就沒发现嗎?你遇到的這個杀手,既然有能力在你沒发现的情况下给你一枪,她为什么不对着心脏或者头开枪?”
“难道這颗子弹不是冲着心脏射击的?”
“差了十万八千裡。”
马特脑子有些短路,显然他還沒反应過来,对面的杀手,其实就是他的前同学兼前女友艾丽卡。
知道剧情的席勒很清楚,這会艾丽卡怕是纠结死了,对马特余情未了,但又犹豫要不要完成任务,既想出现,又不想见前男友,所以席勒刚刚点出她的身份,她就一溜烟的跑了,显然是還不想让马特知道她是谁。
這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很快,夜魔侠马特就在疼痛和忧虑中昏睡過去了,席勒把诊所大门上的卷闸门放下来锁好,又把所有窗户都关好锁上,他站在床边,看着纽约市的夜空。
半空中一道闪亮的流星划過,无数情侣对着天空许愿,但那其实是斯塔克的机甲。
地狱厨房的人沒那個闲心对着流星许愿,席勒却拿出手机打给斯塔克,电话一接通,席勒就說:“佩珀小姐知道你宁愿开着机甲在半空乱窜,也不愿意回去陪她嗎?”
然后在无数情侣的注视下,那颗流星一头栽了下来。
過了会,席勒心理诊所的房顶上,斯塔克穿着有点冒烟的马克5初号机,对着席勒抱怨:“我真应该把你拉进我通讯录的黑名单……”
席勒给他点了支烟,說:“一個中年男人,半夜不睡觉出去飙车,還开出如此幽怨的曲线,不是和老婆闹别扭才怪了。”
斯塔克也走到房檐上坐下,接過席勒递来的烟,他說:“……她给我的压力有点大,說真的,我沒想好……”
“沒想好什么?要不要和佩珀结婚?”
斯塔克呛的咳嗽了两下,說:“结婚?你是不是跳過了一些重要的步骤?”
“哦,对啊,在你這种种马眼裡,的确還有個重要的步骤。”
“别那么說,佩珀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你在她眼裡和其他男人一不一样了。”席勒說。
還沒等斯塔克接话,席勒就接着說:“但我想应该是差不多,你陪她的時間還沒保安长。”
“……那我回去就炒了那個保安。”斯塔克愤愤的說。
显然,他在逃避一些問題。
過了会,斯塔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有些纠结的說:“……你真的会读心术?”
“我說我会你信嗎?自己不信的事,就别一直问了。”席勒說。
“我倒是想找個办法,让我相信這世界上有读心术,然后你再来告诉我佩珀到底是怎么想的。”斯塔克說。
钢铁侠不是传统的“正义无敌”类型的英雄,他有個敏感多情的心,有着和他科技天才人设不符的感性大脑,因此总是把心绪纠结成一团乱麻。
面对佩珀,斯塔克总是沒法勇往直前,他丝毫沒意识到這种态度其实已经說明了很多事。
席勒换了個话题,他說:“最近纽约市那個红蓝紧身衣小子如何了?我听你抱怨過他。”
“哦,是的,一個穿着丑的不能再丑的紧身衣的小子,在城市半空上蹿下跳,荡来荡去,像個跳蚤。”斯塔克說,他說:“贾维斯說那小子应该沒成年,我打算抓住他,然后把他扔回家裡。”
席勒說:“我這裡倒是有点线索,你想听嗎?”
“我在地狱厨房的边缘见過他几次,他沒敢进来,我看到他那天蓝色裤子上似乎有一個高中的标志,是皇后区那边的……”
“你把這称之为线索?”斯塔克嗤之以鼻,席勒接着說:“看得出来,他沒钱给自己置办一身好的行头,家庭情况应该不怎么样,所以肯定不是那几個贵的要命的私立学校,多半是中城高中或者森林高中的学生……”
“森林高中是個寄宿制学校,要是有学生這么出来晃悠,估计会被打断腿。而中城高中就散漫多了,看他的体型,估计是高一或者高二吧。”
“一個小屁孩。”斯塔克下结论,他說:“估计是自己鼓捣出了一個玩具,能够拿来威风威风,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乱逛了。”
“那么,你打算让他领教一下成年人的险恶嗎?”席勒问。
“当然,更重要的是,纽约市不是他的游乐场。”斯塔克說。
他虽然也刚刚恢复過来,但毕竟是個经历過大事的成年人,知道小蜘蛛這么胡逛迟早出事,实际上,已经有些媒体注意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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