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連本帶利討回來
既是她說要謝他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高大而瘦削的身影傾覆過來。
少女半歪坐着的身體下意識往後縮靠,卻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後腦,動作柔和卻不容她退卻半分。
捏着她下顎的手指,指尖是冰涼涼的,帶了繭子、略微粗糲的指腹,卻在輕緩的摩/挲下變得火熱。
淡淡的松竹香氣將她所圍繞,鼻息脣齒間盡是少年清冽的味道。
他的脣,涼而柔軟,可親吻時卻強勢又霸道。
甫一親下,就熟練地咬了咬她脣瓣,迫使她張脣抽氣的剎那,便長驅直入地撬開她的齒關。
舌尖灼燙,
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就這樣霸佔了她所有的感官。
周身的血液盡數涌到頭頂,連神經末梢也跟着發麻,戰慄,被他帶動着一起進入狂舞的盛宴。
空白的腦子像是炸進一束光束,而後又化作一團柔軟的白雲。
軟綿綿地、不成像地堵在眼前,堵住呼吸,也堵住快要脫口的輕吟,
只剩下難耐的喘/息,
從小巧的鼻尖溢出,
啞啞的,含着輕吞聲,可憐至極。
意識歸攏那刻,她掙扎起來,手上也下意識想揮他一巴掌,卻被他用手指輕捏住手腕,牢牢鉗制。
另一隻手扶着她背,隨着傾壓的動作,將她緩緩往後放下。
直至後腦靠在軟枕,一頭秀黑的長髮橫陳鋪列,又隨着少女輕微的起伏而微微顫動、拂掃在揉亂的絲衾上。
“唔……你……”
亂顫着的濃密眼睫浸出細碎水光,
白皙雪膩的臉上暈出豔麗緋色,
婉轉的嗚咽,常常還未出口,就被他吞噬。
他吻得兇而熱烈,像是要把這些年以來的隱忍都宣泄在這個纏密的吻中,也就沒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直到人都被他欺負的,斷續地打着顫、抽噎着,才緩緩鬆開一些。
脣卻還抵在她脣上。
趁她放空呼吸的時間,輕輕的,打着圈的、舔舐着,她微張着的脣。
熾熱,低沉的呼吸拂在她鼻尖。
他挑起微微泛紅瀲灩的狹長鳳眼,透過浸了水的眸子去看她失神、紅熱的臉頰。
嘴角輕勾,勾起幾分邪侫,低沉沙啞的嗓,掠在她耳邊,悄聲低語:
“師姐,我只親一親,不做什麼的。”
聽到這句話,少女原本潤澤渙散的眸裏激起了一絲羞惱,“你——”
想要怒斥,可剛蹦出一個字,就又被噙住了脣。
脣齒侵略,
欲求欲予。
明明只是親吻,卻像是在全身都點滿了熾熱火焰。
他雖吻的劇烈,但偏偏技/巧甚好。
將人吻的不着南北東西了,纔開始慢下來。
細細地,繾綣着打掃自己侵略過的戰場。
而此時。
人也被他親的沒了力氣。
水霧朦朧的眸泛着破碎的紅。
喉嚨哽着,嚶/嚀着,微喘着,意識都模糊。
似被他突然而來的輕柔所迷惑,不自覺地迴應了些許。
這顯然給予了欺負她的人極大的鼓舞。
扣在她腕間的手指都隱約泛起青絡,手臂蒼白皮膚上,繃起清晰分明的血管。
想要將她揉碎的欲/望幾乎快要剋制不住。
過於用力的壓制,導致整隻手掌都在輕微顫/慄。
有什麼東西,叫囂着快要破出。
黑色的眸底,不經意間流轉出一抹鎏豔的紫光,他低喘着,在快受不了前,強迫自己先將她放開。
這一切,自是不夠的。
可如果再繼續,衝破最後一絲理智,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到時,若是耳朵露出來怎麼辦。
得藏好呀,暫時不能被她發現。
他闔起眸,埋在她雪白的頸窩裏蹭了蹭。
深深吸了口氣,迷醉的幾乎要癱軟在她身上。
就是這個味道。
好久、好久沒吸了……
如果不是答應了她,不會強迫她做那種事,真想現在就將她給就地正罰了。
還敢跟那些小兔崽子有說有笑,一點都不顧及他,跟她表白,也不理不睬。
過分至極。
鼻尖溢出輕哼,他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卻沒用力。
而是用牙輕輕勾勒細膩的皮膚,從上到下,似畫畫的毛筆般,又帶着軟筆所沒有的尖利,慢慢掃過微凸的血管。
惹的那纖弱身軀,又一次簸動微顫。
“啊……你走開……”
她急喘了聲。
走開?
他挑眉。
不讓喫,還不讓嚐點甜頭了?
就不。
垂落下來的長髮隨着他往下肆掃的動作,與紅色髮帶一起拂在微微敞開的、白皙鎖骨。
他眼神黯黯地看了眼、再往下一點的豔景弧度。
其實啥也看不到,只有一點點。
但不妨礙他想象,自動腦補,腦補着腦補着,眼睛就開始發直,鼻腔裏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奔涌。
想一想,上一次喫她都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這一輩子,他連以前最喜歡的地方都還沒嘗過。
他摸了摸鼻子,不以爲意地擦去一絲血色。
沒關係,現在吃不了。
以後連本帶利都會討回來。
先放過她一段時間又如何,要想釣大魚,就得懂得放長線。
有時候,某些兵法用在感情裏也同樣適用。
不過是換個花招罷了。
等着,現在她拒絕的有多厲害,以後就能給她欺負的叫都叫不出來。
他咬了咬齒,長睫一垂,就將眸裏的深沉異色斂的一乾二淨,再掀眼皮時,已是一副純粹、無辜的模樣,聲音也掐得嫩如水:
“師姐,你說的要謝謝我的,那我只親了親,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